”方楚楚哭喊著，“救救我！我好害怕……”工作人員的聲音急促：“電梯鋼纜受損，

隨時可能墜落！我們只能先救一個人，您快決定！”空氣瞬間凝固。沈雨桐屏住呼吸。

她聽見季司寒的呼吸聲變得沉重，聽見方楚楚崩潰的哭聲，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如擂鼓。

“救楚楚?！奔舅竞穆曇衾潇o而清晰，沈雨桐渾身血液瞬間冰涼。

電梯門被強(qiáng)行撬開一條縫，季司寒伸手將方楚楚拉了出去。方楚楚撲進(jìn)他懷里，

哭得梨花帶雨：“季先生……我好怕……”“沒事了?！奔舅竞矒岬嘏牧伺乃谋常?/p>

轉(zhuǎn)頭對工作人員說，“快！再救雨桐！”工作人員剛要動作，

電梯突然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斷裂聲。“轟——！”沈雨桐的世界在那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

電梯極速下墜，失重感讓她心臟幾乎停跳。最后的意識里，她看見季司寒驚恐的臉，

看見他伸出的手，看見他喊她的名字。可一切都來不及了。沈雨桐再次睜開眼睛時，

刺鼻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她微微偏頭，看見季司寒靠在病床邊，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

眼下泛著淡淡的青黑，像是守了很久。“醒了？感覺怎么樣？”沈雨桐偏頭躲開。

季司寒收回手，解釋道：“當(dāng)時情況緊急，楚楚年紀(jì)小膽子也小，

再加上她之后還要給你父親捐骨髓，不能有閃失，所以我先救了她?！彼D了頓，

聲音放軟：“對不起，讓你受傷了?！薄凹舅竞?，如果沒有捐骨髓的事，”沈雨桐突然開口，

聲音沙啞，“你會選擇救她，還是救我？”季司寒愣住了。病房里安靜得可怕，

只有心電監(jiān)護(hù)儀發(fā)出規(guī)律的“滴滴”聲。過了好幾秒，他才說：“……自然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