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心望著東方泛起的光芒,無力地笑了笑。她的身體蜷縮在冰冷的角落里,疲憊而虛弱。她被困在這間房子里已經(jīng)一夜了,饑餓和干渴像兩把無形的利刃,無情地折磨著她。她的嘴唇干裂,嗓子像是被火燒過一樣難受,而她的胃則在不停地抽搐,發(fā)出陣陣抗議。她將自己緊緊縮成一團(tuán),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在這個陌生而危險的環(huán)境中,給自己增加一絲微弱的安全感。
她害怕極了。其實,她一直是一個懦弱的人,害怕一個人面對一切,害怕身邊沒有熟悉的陪伴,更害怕死亡。她一直盼望著悅琳會來救自己,盼望著那個溫柔而強(qiáng)大的身影能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帶她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她想象著悅琳會像往常一樣,帶著那標(biāo)志性的微笑,輕輕握住她的手,然后用強(qiáng)大的力量驅(qū)散一切黑暗。但是,一夜過去了,悅琳并沒有出現(xiàn),只有窗外的黑暗和寂靜,陪伴著她孤獨(dú)而恐懼的心。她的心中充滿了不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卻不敢落下,生怕一旦釋放,就會被這黑暗吞噬。
轟!震耳欲聾的響聲突然打破了一切。夢心被驚得一顫,忙向窗外望去。只見遠(yuǎn)處的街道上,魔怪們又在肆意地殺人,鮮血和慘叫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場可怕的噩夢。那些魔怪的身影在火光中晃動,它們的笑聲刺耳而殘忍,仿佛在享受著這場血腥的盛宴。夢心的心猛地一沉,她輕聲呢喃道:“我做錯了,我錯了!”她不該不聽悅琳的勸告,沖動地闖入黑暗之塔。她本以為自己是在救人,可如今看來,卻是在無形中害了更多的人。她的心中充滿了自責(zé)和懊悔,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卻不敢落下。
忽然,一陣陰冷的風(fēng)從門縫中鉆了進(jìn)來,門“吱呀”一聲被緩緩?fù)崎_。夢心抬起頭,只見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魔影悄然走進(jìn)來。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高大而恐怖,仿佛是從黑暗中誕生的惡魔。他用冰冷而邪惡的眼神掃了夢心一眼,然后用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詭異的圈。瞬間,一條黑色的魔鏈從虛空中浮現(xiàn),迅速縛住了夢心的雙手。那魔鏈冰冷而沉重,仿佛帶著無盡的詛咒,緊緊地勒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夢心驚恐地掙扎著,試圖將手從冰冷的鐵鏈中掙脫出來,但那魔鏈仿佛有著強(qiáng)大的魔力,任憑她如何用力,都無濟(jì)于事。
“干什么?”夢心帶著哭腔問道,聲音中滿是驚恐和不解。
魔影冷冷一笑,聲音低沉而陰森:“魔王要見你。為了防止你用法術(shù)逃跑,要委屈一下了?!彼恼Z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漠,仿佛夢心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說完,他毫不留情地拽著夢心,帶著她來到了一個宏偉的大殿。
大殿周圍到處都是整齊站好的魔兵,他們身披黑色的盔甲,手持鋒利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冷漠與殺氣。他們的目光如刀鋒般掃過夢心,仿佛在審視一個即將被處決的囚犯。還有一些地位高的人,他們或站或坐,臉上帶著高傲與不屑,低聲交談著,不時投來嘲諷的目光。夢心被這陣仗嚇得瑟瑟發(fā)抖,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這殿堂的裝飾極為華麗,四周的墻壁上雕刻著一些簡單卻不失美麗的花紋,金色與黑色的線條交織在一起,給這原本就奢華的大殿又增添了不少色彩。在殿堂的盡頭,一個高高的平臺上,擺放著一把精致而華麗的椅子,越冥正坐在上面。他俯視著下面的人群,眼神中散發(fā)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王者氣勢,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面容冷峻而英俊,但那雙眼睛卻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人心。
“越冥,我錯了。我不該闖入黑暗之塔,害了魔界的人。”夢心站在大殿中央,聲音顫抖地說道。她抬起頭,用充滿愧疚的眼神望著越冥,誠懇地認(rèn)錯。她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顯得格外脆弱。
越冥優(yōu)雅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玩世不恭,卻又透著幾分深不可測。他緩緩說道:“你認(rèn)為,我會接受你的道歉嗎?”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仿佛在嘲笑夢心的天真。
夢心無奈地一笑,她知道自己犯下的錯誤已經(jīng)無法挽回,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彌補(bǔ)。她說道:“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和你說一聲抱歉?!闭f著,她將身子一彎,向越冥、向魔界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表達(dá)她的歉意。她的動作雖然笨拙,但充滿了誠意。
然而,就在夢心彎腰的瞬間,越冥忽然向她發(fā)出一道強(qiáng)大的魔光。夢心本能地想用法術(shù)保護(hù)自己,但她的雙手被魔鏈鎖住,根本無法使用任何法術(shù)。魔光瞬間擊中了她的身體,夢心重重地挨了一擊,痛苦地倒在地上。她的身體被強(qiáng)大的力量沖擊得幾乎失去了知覺,疼痛如潮水般涌來,讓她忍不住蜷縮成一團(tuán)。她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但她咬緊牙關(guān),什么都沒說。她明白,這是越冥對自己的懲罰,是她應(yīng)得的。
“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這一舉動,好多人都在忍受比你還大的疼痛?有的人,甚至死了?”越冥那充滿威嚴(yán)的聲音,如同驚雷般響徹了整個殿堂,每一個字都仿佛在敲打著夢心的心。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憤怒,仿佛夢心的錯誤已經(jīng)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夢心艱難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痛苦和悔恨。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說道:“嗯,我知道了?!彼穆曇魩缀跫?xì)不可聞,但充滿了堅定。她暗暗發(fā)誓,以后無論干什么事,都不會再這樣沖動了。她要記住今天這個教訓(xùn),永遠(yuǎn)銘記在心。
越冥望著夢心,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你真的記住今天這個教訓(xùn)?!彼靼?,夢心之所以犯下這樣的大錯,都是因為她那簡單純真的個性。她永遠(yuǎn)都不會像別人那樣心思復(fù)雜,這樣,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他也不得而知。
越冥對著夢心手上的鐵鏈從指尖發(fā)出一縷柔和的光束,那鐵鏈便在光芒中緩緩消失不見。他沖夢心擺了擺手,說道:“你回神界找悅琳吧,她很擔(dān)心你?!彼穆曇糁袔е唤z疲憊,仿佛剛剛的一切也讓他感到無奈。
“這么容易就放過我了?”夢心十分驚訝地抬起頭,她以為自己犯下這樣的大錯,越冥會要了自己的命呢。沒想到,只是關(guān)了她一夜而已。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仿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越冥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怎么?你舍不得離開這里嗎?要不,我讓魔影送你回魔晶屋再住上十天半個月?”他的話語中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玩世不恭,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鬧劇。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戲謔,仿佛在逗弄夢心。
“不,不,我馬上就走。就不給大魔王您添麻煩了。”夢心連忙搖了搖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大殿的門口走去。她的腳步有些虛浮,但她還是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停留一刻。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盼望著能盡快回到悅琳的身邊,回到那個溫暖而熟悉的世界。
“越冥,我錯了。我不該闖入黑暗之塔,害了魔界的人?!眽粜牡穆曇粑⑽㈩澏?,帶著一絲哽咽。她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愧疚和不安,仿佛在等待一場暴風(fēng)驟雨的降臨。
越冥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你認(rèn)為,我會接受你的道歉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峻。
夢心無奈地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倔強(qiáng):“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和你說一聲抱歉?!彼钗豢跉?,將身子微微一彎,向越冥,也向在場的魔界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她的動作雖然有些笨拙,但每一個角度都充滿了誠意。
然而,就在夢心彎腰的瞬間,越冥的手指輕輕一動,一道幽藍(lán)色的魔光如閃電般從他指尖射出,瞬間擊中了夢心的后背。夢心本能地想要揮動雙手施法保護(hù)自己,但那冰冷的魔鏈緊緊束縛著她的雙手,讓她連一絲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魔光的沖擊力強(qiáng)大無比,夢心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狠狠地?fù)舻乖诘?,她的身體在冰冷的地面上滑行了幾步,才艱難地停下。
“啊……”夢心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滑落。她的后背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仿佛被烈火灼燒一般。但她咬緊牙關(guān),沒有發(fā)出任何抱怨。她知道,這是越冥對自己的懲罰,是她應(yīng)得的。
“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這一舉動,好多人都在忍受比你還大的疼痛?有的人,甚至死了?”越冥的聲音在殿堂中回蕩,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直擊夢心的心靈深處。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冷冽,仿佛在質(zhì)問她的無知與沖動。
夢心艱難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痛苦和悔恨。她低聲說道:“嗯,我想到了……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沖動了?!彼穆曇魩缀跫?xì)不可聞,但每一個字都透著堅定。她知道,自己必須記住這個教訓(xùn),否則還會犯下更多無法挽回的錯誤。
越冥望著夢心,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他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希望你真的記住今天這個教訓(xùn)?!彼靼?,夢心之所以犯下這樣的大錯,是因為她那簡單而純真的性格。她的心中沒有太多算計,也沒有太多防備,只是憑著一股沖動行事。這樣的性格,究竟是福還是禍呢?越冥自己也說不清。
他輕輕抬手,指尖發(fā)出一縷柔和的光束,那束縛夢心雙手的魔鏈瞬間化為虛無。越冥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你回神界找悅琳吧,她很擔(dān)心你?!?/p>
“這么容易就放過我了?”夢心驚訝地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敢置信。她以為自己犯下如此大錯,越冥會狠狠地懲罰她,甚至要了她的命??蓻]想到,他只是關(guān)了她一夜,就輕易地放她離開。
越冥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怎么?你舍不得離開這里嗎?要不,我讓魔影送你回魔晶屋再住上十天半個月?”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玩世不恭,仿佛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在逗弄夢心。
“不,不,我馬上就走。就不給大魔王您添麻煩了?!眽粜倪B忙搖了搖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魔光擊打得有些凌亂的衣衫,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她終于可以回到悅琳身邊了,回到那個溫暖而熟悉的世界。
她小心翼翼地向大殿的門口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有些虛浮。但她沒有回頭,只是在心中默默發(fā)誓:以后,她一定會變得更加謹(jǐn)慎,不會再讓沖動左右自己的行為。
在一片寂靜的魔殿之中,眾人對越冥的決定議論紛紛。有人皺眉,有人搖頭,顯然對越冥輕易放過那個女子的做法心存不滿。然而,越冥卻只是淡然一笑,語氣平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這有什么不好呢?人都會犯錯,與其狠狠地去懲罰一個人,倒不如讓她牢牢記住這個教訓(xùn),不是嗎?”他的話語如同清泉般流淌在眾人耳畔,讓那些原本準(zhǔn)備反駁的人也不禁沉默下來。他們深知,越冥的智慧和權(quán)威不容置疑,他的每一句話都蘊(yùn)含著深刻的道理。于是,眾人紛紛低下頭,再不敢有人開口質(zhì)疑。
“那么,越冥,我走嘍!”夢心微笑著說完這句話,眼中閃過一絲輕松與釋然。她似乎已經(jīng)從昨晚的恐懼和痛苦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疲憊,卻也掩蓋不住她內(nèi)心的喜悅。她轉(zhuǎn)身,身形一晃,便用移形術(shù)化作一道流光,飛向了遙遠(yuǎn)的神界。
夢心的心中此刻只有悅琳的影子。雖然與她分離只有一夜,但那一夜卻如同漫長的歲月般煎熬。她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悅琳為了救她而拼盡全力的畫面,那消耗的體力,那疲憊的神情,讓夢心心中滿是愧疚與擔(dān)憂。她不知道悅琳現(xiàn)在是否安好,是否因為救她而受了傷,是否還在神殿中等待著她的歸來。于是,她以風(fēng)一般的速度,急切地趕往神殿。
遠(yuǎn)遠(yuǎn)地,夢心便看到了神殿門口那熟悉的身影。那是悅琳,她正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堅定而溫柔,仿佛早已知道夢心會回來。那一刻,夢心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所有的疲憊和恐懼都煙消云散。她大聲喊著悅琳的名字,身形如箭一般飛撲過去,與悅琳緊緊地?fù)肀г谝黄稹?/p>
“悅琳!”夢心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她將臉埋在悅琳的懷抱中,感受著那熟悉的溫暖和安心。
“夢心!”悅琳也緊緊地?fù)ё×藟粜?,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以為自己又要像前世那樣,失去夢心。她以為自己再也無法與夢心重逢。然而,靈夜的預(yù)言成真了,夢心真的平安無事地回來了。這一刻,悅琳的心中滿是慶幸和喜悅,所有的擔(dān)憂和恐懼都化作了淚水,滴落在夢心的發(fā)梢。
“悅琳,這次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勸告。對不起,每次都讓你為我擔(dān)心?!眽粜奶痤^,眼中滿是歉意。她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自責(zé)和愧疚。她知道,自己的魯莽和沖動給悅琳帶來了太多的麻煩和擔(dān)憂。
悅琳輕輕搖頭,微笑著說道:“好了,不要說這些了,你平安回來就好?!彼穆曇羧缤猴L(fēng)般溫暖,拂去了夢心心中的陰霾。她輕輕撫摸著夢心的頭發(fā),眼神中滿是寵溺和溫柔。
“悅琳,以后,我不會再讓你為我擔(dān)心了?!眽粜膱远ǖ卣f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然而,話音剛落,她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黑,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了悅琳的懷中。
“夢心!夢心!”悅琳驚恐地大叫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迅速地將手搭在夢心的脈搏上,試圖感知她的身體狀況。然而,當(dāng)她感受到夢心中那微弱的脈搏時,心中不禁一沉。夢心中了魔界的攻擊,再加上這幾日的奔波和疲勞,她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難道這是越冥做的?悅琳心中閃過一絲憤怒和疑惑,但她知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救夢心。
悅琳用法術(shù)將夢心移到房間中,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她看著夢心那蒼白的臉頰,干澀的雙唇,心中滿是心疼和自責(zé)。原本那個活潑好動、靈動如精靈的夢心,如今卻躺在這里,虛弱得仿佛隨時都會消失。悅琳不禁眼眶濕潤,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床邊。她輕輕握住夢心的手,低聲說道:“夢心,你一定要挺住,我會救你的。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永遠(yuǎn)不會……”
悅琳正沉浸在對夢心的擔(dān)憂與自責(zé)之中,忽然,她感覺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雙肩。她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原來是神司。神司的面容依舊沉靜而溫和,眼神中帶著一絲關(guān)切。
“她怎么樣?”神司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悅琳微微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沒什么事,不過是中了魔界的攻擊而已。她這幾日太過勞累,身體又受了傷,所以才會暈倒?!彼D了頓,又自責(zé)地說道,“都是我不好。如果當(dāng)時我攔住她,不讓她那么沖動地去冒險,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p>
神司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勸慰:“悅琳,你不要總是什么都認(rèn)為是自己的錯。這次事件,是誰都不愿看到,也不希望發(fā)生的。再說,若不是夢心的沖動,也不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p>
悅琳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可是,神司,我真的很難過。我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卻還是讓她受了傷。”
神司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悅琳的肩膀:“悅琳,你要明白,夢心的性格就是這樣。她善良、單純,卻又有些急躁。這次的事情,其實也是一個教訓(xùn)。你一定要讓夢心知道,遇事不能再這樣急躁了,要讓她學(xué)會冷靜。要不,以她這種性格,是會被小人所害的?!?/p>
悅琳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神司,你說得我都明白。但是,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夢心真變得像我們期待中的那樣,做事時想得多了,與人交往不再輕易地相信他人,到了那時,她就失去那份單純與天真。這樣,真的好嗎?”
神司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認(rèn),悅琳的話說得很有道理。夢心的單純和天真,是她最珍貴的品質(zhì)之一。然而,神界是一個復(fù)雜而殘酷的地方,想要生存下去,學(xué)會使用心計,幾乎是必然的選擇。
“悅琳,你我待在神界這么多年,自然也都明白。這是一個弱肉強(qiáng)食的地方。表面來看,大家似乎和諧一致,但是,私底下,誰不是勾心斗角呢?”神司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是啊,悅琳明白神司話中的道理。神界并非一片凈土,而是充滿了暗流涌動。然而,難道夢心非要走向那條陰暗的道路嗎?她心中始終無法接受這樣的想法。
“悅琳,你要記住,你不能在夢心身邊保護(hù)她一輩子。如果有一天,你離開了夢心,她失去了你的保護(hù),她該怎么辦?”神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yán)肅,仿佛在提醒悅琳面對現(xiàn)實。
悅琳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起來:“不,我不會離開她的。除非她回到人界,否則,我決不會離開她的?!彼穆曇糁型钢还刹蝗葜靡傻臎Q心。前世,她已經(jīng)失去過夢心一次,那種痛苦和絕望她再也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這一世,她一定要守護(hù)在夢心身邊,無論發(fā)生什么。
神司看著悅琳堅定的神情,微微嘆了口氣:“悅琳,我知道你對夢心的感情??墒牵阋惨靼?,夢心終歸是要成長的。她不能永遠(yuǎn)依賴你,總有一天,她要學(xué)會獨(dú)立面對這個世界?!?/p>
悅琳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她知道神司說得對,但她的內(nèi)心卻始終無法割舍對夢心的保護(hù)欲。
“悅琳,在你心中,你還是有雅馨的位置,是不是?”神司突然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
悅琳微微一愣,隨后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我心目中的確有雅馨的位置。畢竟,前世我和她是那樣一對好朋友,我們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風(fēng)雨,我怎么可能會輕易忘記她?”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懷念和溫柔。
神司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悅琳,你的心很善良,也很包容。這既是你的優(yōu)點(diǎn),也是你的軟肋。不過,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平衡,既能保護(hù)夢心,又能讓她健康成長。”
悅琳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謝謝神司。我會努力的。為了夢心,也為了我自己。”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都明白,未來的路雖然艱難,但只要心懷希望,就一定能找到屬于她們的方向。
“我也沒說不可以有雅馨的位置。但是,我問你,你是不是因為夢心是她的轉(zhuǎn)世才對她好的?”神司的語氣變得嚴(yán)肅起來,眼神中透著一絲審視。她站在悅琳面前,目光堅定而深邃,仿佛要透過悅琳的外表,直視她的內(nèi)心。
神司不能讓悅琳因為夢心是雅馨的替身,才對她那么好。她深知,如果悅琳的感情建立在這種錯誤的認(rèn)知之上,那么總有一天,當(dāng)夢心明白了真相,她會承受多么巨大的痛苦。
悅琳被神司的話問得一愣,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迷茫和慌亂。她低下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躲閃,似乎在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緒。良久,她才低聲說道:“我……我不知道。剛開始,我的確是將夢心當(dāng)成了雅馨的替身,但是,后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止住了。她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因為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的感情究竟是從何時開始改變的。
“不管怎么樣,你都應(yīng)該理清自己的感情。夢心雖是言雅馨的轉(zhuǎn)世,但她們并不是同一個人。”神司淡淡地說完這句話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她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仿佛也對悅琳的迷茫感到無奈。
悅琳坐在夢心床邊,雙手緊緊握著,眼神中滿是迷茫和掙扎。此刻,她的思緒亂極了。雅馨,你依舊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蛟S,只要你回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既希望雅馨能夠回來,又害怕失去夢心。
“水,水。”夢心虛弱地叫著,聲音細(xì)若蚊蠅。悅琳聽到后,立刻從座位上起身,迅速給她端來一杯水。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夢心,將水一點(diǎn)點(diǎn)滴入她的嘴中。甘甜的清水滑入夢心的喉嚨,滋潤了她原本干澀的雙唇。
“夢心,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好擔(dān)心?!睈偭蛰p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責(zé)備和關(guān)切。
“真的嗎?”夢心無力地笑了笑。此時,她的笑容,像是一朵玻璃花,雖美麗,但只要輕輕一碰,便會破碎。她剛才聽到了悅琳與神司的一部分談話,心中滿是震驚和難過。原來,悅琳只是因為她是雅馨的轉(zhuǎn)世才對她好的。不知為什么,她的心,忽然好難過,仿佛被什么東西緊緊地揪住了。
“悅琳,我想出去走走?!眽粜暮鋈徽f,聲音中帶著一絲倔強(qiáng)。
“什么?你的身體現(xiàn)在還很虛弱,怎么能出去呢?”悅琳立刻反對,眼神中滿是擔(dān)憂。
“不行,我就要出去?!眽粜木瓜駛€小孩子一樣,鬧起了脾氣。她緊緊抓住悅琳的手,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她只知道,如果她再不出去散散心,就會被這滿心的難過和困惑折磨得發(fā)瘋。
“你啊,真是像個孩子一樣,永遠(yuǎn)也長不大?!睈偭湛粗鴫粜木髲?qiáng)的樣子,無奈地?fù)u了搖頭,用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嘴角卻露出一絲寵溺的微笑。
最終,在夢心的死纏爛打之下,悅琳還是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她小心翼翼地扶著夢心,陪著她慢慢走出房間。
“悅琳,你看我們臨走前種的那棵櫻花樹!”夢心拉著悅琳,用另一只手激動地指向不遠(yuǎn)處的一棵高大的櫻花樹。那棵樹已經(jīng)開滿了粉色的花朵,微風(fēng)拂過,花瓣如雨般飄落,灑在她們的身上,仿佛為她們披上了一層粉色的輕紗。
悅琳順著夢心的目光望去,眼中閃過一絲溫柔。那棵櫻花樹,見證了她們之間的友情和回憶。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說道:“是啊,那棵櫻花樹長得真好。它就像我們的友誼,無論經(jīng)歷了多少風(fēng)雨,依然堅韌而美麗。”
然而,悅琳并沒有注意到,夢心的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既感激悅琳的陪伴,又害怕自己只是雅馨的影子。她不知道,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但她知道,這一刻,她需要的不僅僅是櫻花樹下的美麗,更需要一份屬于自己的答案。
“我聽到了你與神司的談話?!眽粜木従徴f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努力克制著內(nèi)心的波動。
悅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狠狠地?fù)糁小K桓蚁嘈?,夢心竟然聽到了那場談話。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仿佛是一道無形的鴻溝,將她們的距離越拉越遠(yuǎn)。
“可是,那又能代表什么呢?只是一場談話,你就這么輕易地否定了一切?”悅琳終于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無奈。她試圖解釋,試圖挽回,但夢心的眼神卻讓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夢心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痛苦。她看著悅琳,仿佛在努力尋找著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她的聲音低沉而顫抖:“悅琳,我只是想知道,你對我的好,究竟是因為我,還是因為我是雅馨的轉(zhuǎn)世?”
悅琳的心中一陣刺痛。她知道,這個問題她無法回避,也無法欺騙。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夢心,你知道嗎,一開始,我的確是因為雅馨才對你好的。我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她。你和她有著相同的面容,相同的氣質(zhì),甚至相同的笑容。我以為,只要對你好,就能彌補(bǔ)我對她的愧疚,就能讓她回到我的身邊。”
夢心的身子微微一顫,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她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但當(dāng)它真正從悅琳口中說出來時,她的心還是被狠狠地刺痛了。
“可是,后來……”悅琳的聲音變得溫柔而堅定,“后來,我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你。你雖然和雅馨有許多相似之處,但你也有著屬于自己的獨(dú)特光芒。你善良、單純,對世界充滿好奇,你總是用最真摯的情感去對待每一個人。你讓我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你,一個讓我無法忽視的你。”
夢心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可是,你對我的好,還是因為雅馨,對嗎?”
悅琳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不,夢心。我對你的關(guān)心,早已超越了雅馨。你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不僅僅是因為你是她的轉(zhuǎn)世,更因為你是夢心。你讓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溫暖,不一樣的快樂,也讓我明白了,有些感情是無法替代的?!?/p>
夢心沉默了。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她不知道該相信悅琳的話,還是該繼續(x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她抬起頭,看著那棵櫻花樹,淡粉色的花瓣在微風(fēng)中輕輕飄落,如同一場無聲的雨。她輕聲說道:“悅琳,你知道嗎,我好羨慕雅馨。她可以永遠(yuǎn)留在你的記憶里,而我,卻只能活在她的影子里?!?/p>
悅琳的心中一痛,她緊緊握住夢心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夢心,你不是她的影子。你是獨(dú)一無二的。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存在。我不希望你因為雅馨而否定自己,也不希望你因為我的過去而感到痛苦。你是我現(xiàn)在的幸福,也是我未來的希望?!?/p>
四周的櫻花似乎感受到了她們的情緒,飄落得更加密集?;ò暝诳罩酗w舞,如同一場粉色的夢境。悅琳輕輕擁住夢心,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她輕聲說道:“夢心,我會用我的一生來證明,我對你的感情是真摯的。你不是替身,你是我的夢心,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p>
夢心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靠在悅琳的懷里,低聲說道:“悅琳,我好害怕。我害怕有一天,你會突然想起雅馨,然后把我拋下?!?/p>
悅琳輕輕撫摸著夢心的頭發(fā),眼神中滿是溫柔:“夢心,你放心。我會一直在這里,陪著你,守護(hù)你。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離開你。你是我的夢心,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奇跡?!?/p>
兩人靜靜地站在櫻花樹下,任由花瓣飄落在她們的身上。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只剩下她們彼此的心跳和櫻花的芬芳。
“相信我對你好,只是因為你是雅馨的轉(zhuǎn)世?你就相信,一直以來,我都只把你當(dāng)成她的替身?”悅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委屈,她的語氣微微顫抖,仿佛被夢心的質(zhì)問刺痛了心。
“難道不是嗎?”夢心淡淡地反問,眼神中滿是冷漠和失望。她忽然覺得好累好累。為什么,她身邊最好的朋友離開了她,為什么這個一直對自己默默付出的女孩,也是將她當(dāng)成了替身?從什么時候起,友情不再像自己當(dāng)初想象的那樣美好純潔了?
悅琳一下子愣住了。是啊,夢心說得沒錯。自己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她?她說得都對。自己一開始的確是因為她是雅馨的轉(zhuǎn)世才對她好的。但是,現(xiàn)在呢?自己的想法是否已經(jīng)不像當(dāng)初那樣了?
“悅琳,我一直自以為是地認(rèn)為,我在你心中是有份量的。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那些你對我的好,都是因為言雅馨!”夢心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起來,她的情緒再也無法抑制。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zhuǎn),但她倔強(qiáng)地不讓它們落下。
“不,我……”悅琳想解釋,但夢心卻打斷了她。
“你不用再說什么了?!眽粜牡穆曇糁袔е唤z決絕,“我真后悔遇見你。我更恨自己是言雅馨的轉(zhuǎn)世。因為她,我才多了那么多苦惱。言雅馨,我恨你!”她的聲音傳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釋放出來。
“夢心!”悅琳有些生氣了,“雅馨她已經(jīng)離世了。為什么不讓她安息,反而這樣說她?”悅琳的眼中閃過一絲痛心,她無法接受夢心對雅馨的怨恨。
“雅馨!雅馨!你口口聲聲叫著雅馨,她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吧?而我,究竟對你來說是什么?”夢心的眼中滿是痛苦和迷茫,她看著悅琳,等待著一個答案。
“你是……”悅琳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該說什么。她的心中一片混亂,她知道夢心需要一個答案,但她卻無法輕易地說出口。
夢心看見悅琳的猶豫不決,她的心里不再抱有任何一絲幻想。原來,原來這一切的一切,悅琳對她的好,都是因為言雅馨。淚水終于從她的眼眶中滑落,但她卻倔強(qiáng)地抬起頭,不讓悅琳看到她的脆弱。
“悅琳,我們之間的友情,就這樣結(jié)束吧。”夢心的聲音輕輕的,卻如同一把刀,刺進(jìn)了悅琳的心中,“反正,你對我的付出,也不是真正為了我。放心,我休息過后,還會與你一同去找靈珠的。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食言。”
“夢心。”悅琳忍不住叫了一聲,她的眼中滿是不舍和痛苦。
“你更不用擔(dān)心我的傷。”夢心繼續(xù)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放心,我不會為你悲傷流淚。因為,你在我的心中從來沒有存在過。我不會為了不相干的人去流淚。對我來說,重要的只有我自己?!?/p>
悅琳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揪住,她看著夢心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淚水終于忍不住滑落。她知道,自己失去了夢心的信任,也失去了她的心。她試圖追上去,但夢心卻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片飄落的櫻花,仿佛在訴說著她們之間破碎的友情。
“夢心,等等!”悅琳的聲音在風(fēng)中回蕩,但夢心卻已經(jīng)消失在了櫻花樹的盡頭。
夢心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yuǎn)方,她的步伐堅定而決絕,仿佛每一步都在試圖擺脫那些令她窒息的情感。她的內(nèi)心充滿了痛苦和掙扎,但她告訴自己不能回頭。她不想再在這里停留一分一秒,她真怕,自己偽裝好的堅強(qiáng)會在悅琳面前崩塌。她害怕一旦停下,那些被壓抑的淚水和委屈就會如潮水般涌出,讓她再也無法控制。
“因為,你在我心中從來沒有存在過?!眽粜牡穆曇舴路疬€在空氣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刺進(jìn)了悅琳的心。
悅琳呆呆地站在原地,夢心的話不停地在四周回蕩,讓她無法回神。她的心中一片混亂,仿佛被夢心的那番話抽空了所有的力量。原來,她在夢心心中什么都不是。自己又何必怕傷了夢心的心呢?在夢心心中,愛佳才是她唯一值得牽掛的人。她,什么也不是。
一片櫻花輕輕落在悅琳清瘦的肩頭,她下意識地伸手拾起那片花瓣?;ò暝谒闹讣廨p輕顫抖,仿佛也在為這破碎的友情而嘆息。悅琳抬起頭,望著夢心離去的方向,一行淚水無聲地滑過她的臉頰,滴落在櫻花樹下,融入了這片曾經(jīng)充滿歡聲笑語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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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個世界中,一場陰謀正在悄然展開。
“冰熒愿為主人效勞。”一個美麗的女孩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個男孩面前,她的聲音低沉而恭敬,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冷冽。
安冷耀站在高處,俯視著冰熒,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和野心。他冷冷地說道:“好,我現(xiàn)在命令你變成一個女孩的樣子,去監(jiān)視悅琳,從而想辦法得到靈珠?!?/p>
“是,我一定努力完成任務(wù)。”冰熒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情感波動,仿佛她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工具。她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她了。她現(xiàn)在的心中,再也沒有了善良、天真與人性。她變了,變成了一位徹徹底底的魔。
安冷耀在空中用手畫著一個圓形的圖案,緊接著一個光球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他將那個光球緩緩射向冰熒,光芒閃爍間,冰熒的身體開始發(fā)生變化。她的面容逐漸變得柔和,身形也變得更加纖細(xì)。當(dāng)光芒散去時,她已經(jīng)變成了一位美麗的少女。
“記住,從現(xiàn)在起,你叫言雅馨。這具身體是我用身上的真氣好不容易煉出來的?!卑怖湟穆曇糁袔е唤z得意,“因為這身體不是言雅馨的真身,所以只能維持三天。你一定要把握好機(jī)會,想辦法從悅琳那里取得靈珠。關(guān)于言雅馨的記憶,這具身體會一一傳輸給你的?!?/p>
冰熒微微低頭,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冷酷:“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p>
她轉(zhuǎn)了個身,身影在空氣中漸漸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安冷耀望著冰熒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他看了一眼自己煉造天魔的池子,那池子中翻滾著黑色的魔氣,仿佛隱藏著無盡的邪惡力量。他的笑意逐漸變大,聲音中透著一絲威脅:“越冥啊越冥,將來有一天,你一定會后悔你的心軟,錯過了除掉我的機(jī)會。你的王位、你的法力、你的一切的一切,總有一天都會屬于我。”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堂中回蕩,仿佛連空氣都感受到了他的野心和殺氣。
夢心坐在湖邊,雙手抱膝,眼神空洞地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她隨手撿起一塊石頭,輕輕一扔,石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飛入水中,發(fā)出“咚”的一聲清脆聲響。接著,她又撿起一塊,重復(fù)著這個動作,一塊又一塊石頭被她扔進(jìn)湖里,每一次都伴隨著那好聽的聲響,仿佛在為她心中的失落奏響一曲悲傷的樂章。
為什么,她的友情總是那樣的不完美?她和愛佳做了這么多年的摯友,彼此分享著無數(shù)的歡笑與秘密,但愛佳的背叛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將自己的美夢無情地打碎了。當(dāng)她開始慢慢學(xué)會接受悅琳時,悅琳卻只將她當(dāng)成了言雅馨的替身。她對她付出的一切,似乎都建立在一個錯誤的基礎(chǔ)之上,都是虛假的。
“為什么,友情并不如我當(dāng)初想象的那般美好?”夢心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她累了,真的累了。從誤入神界,到記憶被喚醒,再到尋找靈珠,與愛佳爭吵,直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這些事,她真的已經(jīng)感覺無力再承受下去了。每一段經(jīng)歷都像是壓在她肩上的重?fù)?dān),讓她喘不過氣來。
“如果,我不是言雅馨的轉(zhuǎn)世就好了?!眽粜牡吐曊f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她抬起頭,望著天空中飄過的幾朵白云,眼神中滿是迷茫和渴望。
“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想回到人界,做回名叫許夢心的單純女孩!”夢心將手圍在嘴邊,做成一個喇叭形,大聲喊道。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湖面上回蕩,仿佛在向整個世界宣告她的愿望。
“你明知道,當(dāng)你作為神祭轉(zhuǎn)世后,記憶被喚醒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币粋€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夢心的吶喊。
“??!”夢心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猛地回頭,只見靈夜站在不遠(yuǎn)處,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模樣,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
“拜托你下次不要突然出現(xiàn)好不好?會嚇?biāo)廊说?!”夢心不滿地對靈夜抱怨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責(zé)備。
靈夜卻仿佛沒有聽到她的抱怨,只是淡淡地問道:“我只是好奇,一個整日嘻嘻哈哈的女生,是因為何事傷心成這個樣子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仿佛不明白夢心為何會如此沮喪。
“我傷心?你哪里看出來我傷心了?”夢心因自己的心情一眼被靈夜看穿,有些不好意思地辯解道。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試圖掩飾自己的脆弱。
靈夜微微揚(yáng)起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語氣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面頰上都掛著淚水,不是傷心是什么?”他的話語簡潔而直接,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
夢心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時候,淚水已經(jīng)悄然滑落,打濕了她的臉頰。她討厭哭泣。在她眼中,只有微笑才適合她,眼淚不屬于她。難道,她真的在為悅琳的事而哭嗎?
“哦,我看天氣太熱了,只想給睫毛洗個澡而已。”夢心嘴硬地說道,試圖用玩笑來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她低下頭,不敢再看靈夜那洞察一切的眼神,心中卻在默默思考:為什么,一切會變得如此復(fù)雜?
靈夜無奈地?fù)u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仿佛在為夢心的固執(zhí)感到惋惜。他輕聲說道:“既然難過就要說出來,藏在心里又有什么用呢?”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像是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動物。
夢心沉默不語,她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一直以來,她以為他清冷孤傲,不懂得關(guān)心別人。然而,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有的人,只是不善于表達(dá)自己的情感而已,但這并不代表他們沒有溫暖的內(nèi)心。
“因為悅琳嗎?”靈夜輕聲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
夢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她對我的好,都是假的。一切都只因我是言雅馨的轉(zhuǎn)世。如果我不是她的轉(zhuǎn)世,恐怕悅琳根本不會再看我一眼了?!?/p>
靈夜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你為什么這么想?這只是你認(rèn)為而已,你有問過悅琳嗎?你忘了,她為你付出了多少嗎?脆弱時,是誰在你的身邊支持你?悲傷時,是誰在你身邊鼓勵你?危險時,又是誰在你身邊不顧一切地保護(hù)你?”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zé)備,仿佛在責(zé)怪夢心的盲目和偏執(zhí)。
“是悅琳?!眽粜妮p聲答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是啊,這么久以來,一直陪在她身邊,保護(hù)她的人并不是那個被自己視為最好朋友的愛佳,而是那個為自己默默付出一切的悅琳。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愧疚,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計較這么多呢?不管她對你的友情與付出是否建立在你是‘神祭’轉(zhuǎn)世的基礎(chǔ)上,至少,她都對你付出過,不是嗎?”靈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仿佛在勸解一個固執(zhí)的孩子。
夢心忽然有些明白了靈夜話中的含義。她其實一直都懂這些道理,只是,她就是無法忍受悅琳對她的付出,是建立在另一個人的基礎(chǔ)之上。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既感激悅琳的付出,又無法接受自己只是言雅馨的替身這一事實。
“夢心,你很幸福了。有一個朋友,可以在你身邊,這樣為你付出。”靈夜淡淡地說,語氣中帶著一絲羨慕。
可就是在這看似平淡的話語下,透露著一絲淡淡的羨慕之情。夢心抬起頭,看著靈夜那清冷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絲疑惑:“靈夜,你……你沒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嗎?”
靈夜微微搖頭,將視線投放到湖面上,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你知道嗎?一個總是站在最高處的人,是沒有朋友的?!彼穆曇舻统炼届o,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早已注定的事實。
夢心愣住了,她從未想過,靈夜的內(nèi)心竟然是如此孤獨(dú)。她不知道靈夜有多羨慕她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羨慕她的樂觀,擁有最簡單的幸福。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個可以為她付出一切的朋友。
“靈夜,其實你也可以擁有的。”夢心輕聲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只要愿意打開心扉,我相信,你也會擁有屬于自己的幸福和朋友。”
靈夜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暖:“也許吧。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守護(hù)好自己所珍視的一切。而你,夢心,就是其中之一。”
夢心的心中一暖,她看著靈夜那清冷卻溫柔的眼神,仿佛明白了什么。她輕輕點(diǎn)頭,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珍惜身邊的人,無論是悅琳,還是靈夜。因為,他們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我不明白。為什么王者,就不能有朋友呢?”夢心不解地皺起眉頭,眼神中滿是困惑。她無法理解靈夜的話,更無法接受這種看似無情的邏輯。
“你不會明白。”靈夜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在訴說著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似乎早已習(xí)慣了這種不被理解的孤獨(dú)。
在夢心的心中,越冥和靈夜的身上,永遠(yuǎn)有著她看不懂的東西。她不了解靈夜的話,也不明白為什么王者就不能擁有朋友。即使是站在最高處的人,也一樣需要友情與溫暖啊。她固執(zhí)地認(rèn)為,每個人都有權(quán)利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
“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為什么不改變呢?或許,只要你試著學(xué)會接受友情,一切就會變得不同了?!眽粜恼Z氣堅定,試圖用自己的方式去說服靈夜。
“改變嗎?”靈夜輕笑了一聲,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不可能的,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命運(yùn)是無法改變的。”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命運(yùn)?夢心搖了搖頭。她從不相信命運(yùn)這種東西,她相信,只要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我已說得夠多了。希望你能明白。友情只是一個時機(jī)的問題,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不論她對你的付出是真的或是假的,至少,她為你付出過。”靈夜說完,轉(zhuǎn)身向樹林深處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暮色中。
“靈夜,等等?!眽粜慕凶∷?。靈夜止住了腳步,回頭望向她,問:“還有什么事嗎?”
“謝謝你。”夢心真誠地說,眼神中滿是感激。靈夜微微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繼續(xù)向遠(yuǎn)處走去。
望著靈夜遠(yuǎn)去的背影,夢心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她告訴自己,她一定要去找悅琳,并向悅琳道歉。剛才,她不該說那樣重的話,那么輕易地結(jié)束了她們之間的友情。她知道自己錯了,她不能讓誤會繼續(xù)下去。
夢心用轉(zhuǎn)移術(shù)來到了神殿中。她走到悅琳的房門前,只見門并沒有關(guān)嚴(yán),而是留了一個縫隙。她剛要推門進(jìn)去,卻被里面的聲音止住了腳步。
門內(nèi)的悅琳緊緊地?fù)碜×艘粋€女孩。夢心透過門縫看著,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那個女孩,居然是言雅馨。她不是去世了嗎?怎么還會出現(xiàn)?如果她沒死去,那又怎么說她是言雅馨的轉(zhuǎn)世?難道,她根本不是她的轉(zhuǎn)世?
“雅馨,真的是你嗎?”悅琳不敢松開自己擁住雅馨的雙手,生怕一松開,她就會消失在自己懷中。
“是,是我。我回來了。”雅馨輕聲說,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
悅琳放開了擁抱住的雅馨,轉(zhuǎn)而激動地握住了她的雙手,說:“雅馨,你知道嗎,自從你離開后,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十三年了,我等你十三年了。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悅琳的聲音激動得有些發(fā)抖。
“悅琳,對不起?!毖跑暗氖州p柔地擦去悅琳臉上的淚,“現(xiàn)在,我回來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p>
“真的嗎?”悅琳不敢置信地問。她真的怕這一切只是一場美夢。等到夢醒的那一刻,所有的美好,都會消失的。
“真的,我不會騙你,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年,我都會陪伴在你身邊。我們要一起看櫻花盛開。”雅馨對悅琳說。
悅琳笑了,那笑容很美很美。太好了,她終于又和雅馨在一起了。
這時,雅馨忽然看到門外有一個微微晃動的身影。她轉(zhuǎn)過頭問悅琳:“悅琳,我還依舊是你十三年前那個最好的朋友嗎?”
“當(dāng)然啊。這么久以來,從來沒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睈偭諞]有多想,本能地答道。
門外的夢心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兩行淚水還是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即使她甘愿永遠(yuǎn)都是雅馨的替身,但是,她聽到這樣的答案,還是有一種無法掩飾的悲傷。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痛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夢心幾乎是跑著離開那個地方的。她真的不想在這里多待一分一秒了。她忽然間有些不明白,為什么在聽到言雅馨才是悅琳心目中最好的朋友時,心中竟這樣失落,難過。難道,在不知不覺間,她心中的那個第一位,那個最重要的朋友位置,早已不屬于愛佳了嗎?
她跑到一片草原上,四周很靜很靜,沒有一個人。微風(fēng)中只夾雜著一個女孩低低的啜泣聲。她從未如此傷心過,即便是當(dāng)初愛佳與她爭吵,她也沒有這樣悲傷過。她蹲在地上,雙手緊緊抱著膝蓋,淚水無聲地滑落,滴在青草上,仿佛連大地都在為她的傷心而嘆息。
忽然之間,她停止了哭泣。她警覺地望了望四周,發(fā)現(xiàn)一股魔性之氣正悄然彌漫開來。這股氣息陰冷而邪惡,與她所熟悉的神界的氣息截然不同。她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地站起身來,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離她越來越近,那股魔性之氣如同冰冷的蛇,纏繞在夢心周圍,讓她感到一陣陣不安。她緊握雙拳,警惕地盯著四周,試圖找出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出來吧,不要躲躲藏藏了。”夢心大叫,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堅定。她不想再被這種隱匿的威脅所困擾。
話音剛落,一團(tuán)耀眼的金光出現(xiàn)在夢心面前。那金光閃爍不定,漸漸凝聚成一個人形。夢心瞇起眼睛,仔細(xì)打量著眼前的男孩。他的樣子說不上好看,但至少長得很清秀,只是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和冷酷。
“果然沒錯,雪靈珠就在你的身上?!蹦泻⒌穆曇舻统炼?,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
“你是誰?”夢心警惕地問,她的手不自覺地放在了腰間,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突發(fā)的攻擊。
“我是雨天,奉命來奪靈珠的?!庇晏炖淅涞鼗卮?,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他知道自己這次不能再失敗了,為了自己的性命,他不能再讓魔圣失望。
夢心忽然想起上次去黑暗之塔的時候,悅琳將靈珠交給了她。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身上,原本是想將靈珠交給悅琳保管,但因為接下來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讓她將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F(xiàn)在,她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危險之中。
“想要拿到靈珠,除非先將我打倒?!眽粜睦淅涞貨_雨天說道,她的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她知道,自己不能輕易放棄靈珠,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她的手向天空一揚(yáng),原本空空的手心內(nèi)出現(xiàn)了一支精致的長笛。長笛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仿佛蘊(yùn)含著強(qiáng)大的力量。
雨天的手中也出現(xiàn)了一把長刀,那刀閃著黑色的光芒,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他舉起長刀,用力向夢心劈去,刀鋒劃破空氣,發(fā)出尖銳的呼嘯聲。
夢心單手一揮,她面前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水藍(lán)色的屏障。長刀砍在屏障上,發(fā)出滋滋的響聲,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住了。夢心再將手一揮,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流向雨天沖去。
“啊!”雨天大叫了一聲,向后退了幾步,跌在了地上。他的身體被氣流沖擊得狼狽不堪,但他很快又頑強(qiáng)地站了起來。
夢心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雨天,說:“回到魔界去吧,我不想傷害你?!彼穆曇糁袔е唤z警告,希望雨天能知難而退。
雨天輕哼了一聲,頑強(qiáng)地站了起來。幾乎是他站起來的同一時刻,他迅速地向夢心發(fā)射出了一根魔繩。那是安冷耀給他的法寶。當(dāng)時魔圣對他說,要想從夢心身上得到靈珠,應(yīng)該并不容易,如果制服不了她的話,可以用這根魔繩。
只見夢心不慌不忙地將笛子放在唇下,吹出一支優(yōu)美的曲子。笛聲中的能量,不斷向魔繩飛去,試圖將魔繩擊退,但卻無濟(jì)于事。夢心有些慌了,她能感覺到魔繩中的法力很強(qiáng),就算是悅琳也難以對付。雨天絕對不會有這樣大的能量。那么,是誰幕后操縱著這一切呢?
“??!”夢心叫了一聲,手中的笛子掉到了地上,魔繩將她緊緊捆住。她掙扎著,但魔繩仿佛有生命一般,越捆越緊。
雨天的嘴角勾起一絲冷冷的笑容:“你到底要干什么?殺我嗎?”夢心艱難地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
“不,我只想要靈珠而已。”雨天冷冷地回答。
“想都別想?!眽粜膾暝噲D掙脫束縛。
“這可由不得你?!闭f著,雨天手中出現(xiàn)一縷藍(lán)色的氣體。緊接著,夢心便感到有什么東西要將靈珠吸出去。
夢心握緊了自己的雙手,想要用內(nèi)功將這股吸力打破。但是,這股吸力太強(qiáng)了,她的努力似乎毫無作用。最終,一顆散發(fā)著純白光芒的靈珠飛到了雨天手中。
雨天看著被緊緊束縛住的夢心,右手一揮,魔繩便消失了。他冷冷地看著夢心,說:“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與神界的人動手。但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自己就會被魔圣殺死的。在死亡面前,良知又算什么?”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和冷漠。
夢心得到自由后,將長笛握在手中,她將笛子的一端指向雨天,憤怒地說:“快將靈珠還給我。”
雨天看著夢心,搖了搖頭:“不可能。我既然已得到雪靈珠,就不想再與你斗了。我們后會有期?!闭f著,雨天轉(zhuǎn)了一個身,身體化作一團(tuán)金光,瞬間消失了。
夢心望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無力感和自責(zé)。她覺得自己好沒用,不如言雅馨美麗聰明,也不如悅琳沉穩(wěn)機(jī)智。即使擁有了高超的法術(shù),她仍是一個只會給人帶來麻煩的女孩兒。她永遠(yuǎn)無法像言雅馨那樣優(yōu)秀,只有那樣聰明機(jī)智的人,才配做悅琳的朋友。
夢心慢慢向回走著,一路上,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走到神殿后,她才回過神來。她正巧看到悅琳和言雅馨手牽手,有說有笑地從里面走出來。這個場景,刺痛了夢心的心。
悅琳和雅馨也看到了夢心,便向她走來。悅琳的臉上帶著一絲關(guān)切:“夢心,靈珠還在你身上吧?把它給我,我要交到靈夜那里。”
“靈珠……被人搶走了?!眽粜牡穆曇舻偷孟裎寐暎瑤缀趼牪灰?。她知道悅琳和雅馨會生氣,會怪她。但她又不是故意將靈珠弄丟的,這一切都是她無法預(yù)料的。
“什么?你居然將靈珠丟了?”雅馨大叫起來,聲音中帶著憤怒和不可置信,“你到底知不知道靈珠有多重要?你居然讓別人將靈珠搶走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這么激動嗎?在前世的記憶中,你是一個文靜的女孩,現(xiàn)在居然這樣沖我大吼大叫,麻煩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OK?”夢心被雅馨這么一喊,心里頓時生了一股氣??蓜e以為她是個好欺負(fù)的人。
“你……”雅馨氣得不知想說些什么,她的臉漲得通紅,顯然被夢心的話噎住了。
“不要吵!”悅琳大聲說,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yán)厲,卻也透著冷靜。三個人之中,只有悅琳遇事比較冷靜,“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想辦法,將靈珠奪回來,而不是在這里互相埋怨。”
“哼。”夢心和雅馨各自瞪了對方一眼后,將頭轉(zhuǎn)向了別處,誰也不愿意先打破沉默。
悅琳無奈地?fù)u了搖頭,對雅馨說:“雅馨,你以前脾氣不是這樣暴躁的,你不該這樣說夢心。她性格直爽,最受不了別人這么說她了?!睈偭盏脑捑渚錇閴粜闹耄恼Z氣中帶著一絲責(zé)備,但更多的是理解。
雅馨不說話了,但心里卻想:悅琳,你對夢心的友情這樣牢固,想要破壞你們倆的關(guān)系,看來不容易呢。
“悅琳,這次其實是我做得不對,對不起?!眽粜妮p輕說,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
“沒關(guān)系。”悅琳笑著回答,她的笑容溫柔而真誠,仿佛夢心的道歉已經(jīng)讓她釋懷。
夢心的心忽然一顫。悅琳是個多么好的女孩。不論自己做錯什么,她都不會怪她。她也并沒有因剛才的爭吵而不再對自己好了。但是,夢心卻不能像悅琳那樣寬容大方。在她眼中,友情容不得第三個人介入。在心里,她始終無法接受悅琳對她的好是因為言雅馨,更無法接受言雅馨的出現(xiàn)。
“我們先去找神司想想辦法吧?!睈偭照f,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
夢心和雅馨兩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成。她們快速向神殿走去。一路上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夢心明白,雖然悅琳笑著對她說“沒關(guān)系”,但是,悅琳還是很介意這件事的。
她們來到神司的房內(nèi),向神司講了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神司聽后,面色凝重地說:“這件事很棘手。六靈之珠如今已被魔界奪去一顆,那么魔界的力量肯定增強(qiáng)了許多。你們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奪回靈珠,而是盡快出發(fā),去找尋剩下的三顆?!?/p>
悅琳聽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與神司的想法不謀而合。
神司又將頭轉(zhuǎn)向言雅馨,說:“雅馨,你的出現(xiàn)讓我真的很意外。這十幾年以來,悅琳始終沒有從失去你的悲傷中走出來。既然你現(xiàn)在回來了,就一定要和悅琳一起互相幫助,掃除全天下的邪惡勢力?!?/p>
“嗯,我一定會的?!闭f著,雅馨看了一眼悅琳,沖她微微一笑。同樣,悅琳又回報給了雅馨一個笑容。
夢心努力壓下心中那種酸酸的感覺。原來,她終究比不過雅馨。言雅馨的出現(xiàn)讓悅琳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她一個人身上。
“我先出去透透氣?!眽粜恼f完便飛快向外走去。
神司遞給悅琳一個眼神,示意悅琳追出去。
悅琳點(diǎn)點(diǎn)頭,向門外跑去。她在不遠(yuǎn)處的那棵櫻花樹下,看見了夢心。
此時的夢心,雙手抱著膝蓋,靠在樹干上。她心里悶悶的。不知為什么,就在剛才她看到言雅馨與悅琳相互而笑時的情景,心情萬分悲傷。
“夢心?!睈偭兆呓p聲叫道。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眽粜牡偷偷穆曇魝鱽?,她沒有抬頭,只是緊緊抱著膝蓋,仿佛這樣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悅琳走到她身旁,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不料,夢心竟甩開了她的手。
悅琳的心也重重地落了下去。她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也不明白夢心究竟為什么生氣。難道,真的是因為雅馨嗎?
“夢心,你是因為雅馨的出現(xiàn)而傷心嗎?”悅琳問,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她能感覺到,夢心此時的心情與當(dāng)初她的心情很像。那種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與別人說說笑笑的感覺,她最了解了。
夢心倔強(qiáng)地?fù)u了搖頭,她不想承認(rèn)悅琳所說的。她告訴自己,她不會因為雅馨而生氣,她只是……只是心里不舒服而已。
“是啊,怎么可能呢?”悅琳輕聲說,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夢心說過,她不會為她傷心難過。在夢心心中,一直只有愛佳的位置而已。悅琳,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自以為是地認(rèn)為夢心在為你的事情而傷心。其實,她根本不在乎。
一陣微風(fēng)拂過,櫻花花瓣輕輕落下來??諝庵?,彌漫著櫻花淡淡的清香。
“你說過的,我在你心中從來沒有存在過。既然這樣,你又怎會為我的事而心情不好呢?”悅琳苦澀地笑了笑。那勾起的笑容,像是在嘲諷自己。
“是呀,既然這樣,你為什么還追我出來呢?反正我又不是因為你而心情不好,我不需要你來安慰我!”夢心聲音逐漸變高。她不知為什么,忽然這樣生氣激動。
“夢心,你……”悅琳向后退了一步。
她從未這樣傷心過。為什么,為什么她在夢心心中從沒有一點(diǎn)位置?不管自己再怎樣努力,都無法得到夢心的心。
“許夢心,你太過分了!悅琳她這么擔(dān)心你,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她?”雅馨走到悅琳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夢心看著這一切,心里難受極了。她說:“好,你們兩人一條心,我斗不過你們!”
“夢心,你在說什么?你要斗的人是我們嗎?你的敵人,是我們嗎?”悅琳大聲問道。這一次,她真的生氣了。
夢心再也沒說什么,而是頭也不回地走開了。她不想再與她們爭論什么了。她已明白,悅琳心中那個曾屬于她的位置,早就被另一個女孩輕易地取代了。反正,那個位置本就不屬于她。如果她不是那個女孩的轉(zhuǎn)世,想必悅琳根本不會把她放在心上。
悅琳望著夢心遠(yuǎn)去的背影,緊緊擁住了雅馨。
“沒事的,悅琳。既然許夢心沒有將你放在眼里,你又何必為她傷心?”雅馨輕輕拍著悅琳的后背,試圖安慰她。
“可是,雅馨,我卻是真的在乎她?!睈偭照f,“不論我為她付出什么,她都不肯接受。我明明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雅馨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悅琳,你真的變了。從前的你,不會這樣在意別人的感受。也許,這就是夢心的魅力吧。”
悅琳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失去她,我會很難過。”
雅馨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緊緊握住悅琳的手,仿佛在給她力量。她們站在櫻花樹下,花瓣如雨般飄落,將她們的身影籠罩在一片粉色的迷霧中。
夢心獨(dú)自走在路上,心中滿是憤懣與失落。突然,一道黑影閃過,攔住了她的去路。夢心警覺地抬起頭,竟是之前搶奪靈珠的雨天。
“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夢心怒喝。
雨天冷笑:“我來告訴你靈珠的真相。那顆靈珠并非普通之物,魔界得到它將會引發(fā)一場大禍,不僅是神界,整個世界都會生靈涂炭。我后悔奪取它了?!?/p>
夢心愣住了:“你為何告訴我這些?”
“因為只有你能阻止這一切,我雖為魔界之人,但也不想看到世界毀滅。”雨天一臉誠懇。
夢心猶豫片刻后決定相信他。她轉(zhuǎn)身往回走,找到悅琳和雅馨,說出了實情。悅琳和雅馨對視一眼,放下了之前的芥蒂。三人決定一同前往魔界奪回靈珠。
在魔界入口,她們遇到諸多阻攔,但憑借彼此配合,一路闖關(guān)。最終找到了魔圣所在之處,一番激戰(zhàn)之后,成功奪回靈珠并封印了魔圣一部分魔力,阻止了災(zāi)難的發(fā)生,而經(jīng)此一役,夢心、悅琳和雅馨之間的友誼也變得更加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