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知道那些古怪是什么了。
以前我和葉權(quán)即便只是切磋,要是不慎打傷了他,我身上都要難受幾天。
就像被看不見的雷電擊中一樣,又疼又麻。
可我都把靈根從他身體里生生扯出來,疼得他面色如紙,我卻沒什么特殊感覺。
我抿緊唇,擰了一下虎子的毛耳朵:
“亂想,我和葉權(quán)是死敵。”
虎子委屈的胡須都耷拉下來:
“可你們?nèi)私缭挶静欢紝憵g喜冤家接親或者死對頭才是最了解你的人,這種劇情咱不得不防??!”
它用爪子扒著我的衣角:
“反正咱、咱已經(jīng)是你的虎了,人兒你生氣歸生氣,能不拋棄咱么?”
我沉下心緒。
對虎子的感覺雖說不算討厭,可也沒喜歡到結(jié)姻緣契的地步。
但我這人向來務(wù)實,如虎子所說,我想為自己報仇,和它結(jié)緣是必不可少的一環(huán),那我可以忍耐并默許這段關(guān)系。
我認真盯著虎子:
“你,變回人形?!?/p>
虎子一愣:
“嗷?”
它雖然不解,但還是很快照辦,這次它還很懂事的穿著衣服。
看著虎子的人形兩個呼吸后,我臉紅心跳的挪開視線。
臉,甚好。
身材,絕妙。
這樣的虎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虎子抬手,摸了摸我的臉:
“人兒,你的臉好像猴腚,好紅?。∩眢w不適?”
翠色的目光溫柔又包含關(guān)切,在月色下分外動人。
我打掉虎子的手,
“胡說?!?/p>
轉(zhuǎn)身背對它時,才能緩解心口躁動:
“像、像這樣的秘境寶庫,還有么?”
“有!”
虎子的聲音驟然亢奮起來:
“咱帶你去!哈哈哈,只要你不怪咱,愿意和咱一起,你要什么咱都給你!”
它像駝女兒那樣將我頂在肩頭,興高采烈的邁開步子。
我們樂此不疲的搜刮了一個又一個秘密寶庫,虎子能聞到寶貝散發(fā)的強大靈力。
同時,我心底也有了些計劃,可這些計劃的運行需要大量天靈地寶支撐。
在聽到葉權(quán)重新得到靈根并修為大漲時,我越發(fā)肯定了心底猜想。
這個葉權(quán),尋常手段果然弄不死他,但是威力極大的劫雷也許可以。
虎子在我打坐修煉時,還在喋喋不休的和我說著它探聽到的瓜。
“哎,人兒你可不知道,那個葉權(quán)可不是物了!”
它嗑著瓜子:
“啐!他拿走你師尊的靈根后,把御獸宗的家底吸干了就叛離師門,和神劍宗宗主獨女勾搭到了一起,惹得那小女娃以宗門為嫁妝,死活要嫁他,就算以妾的身份跟他也愿意?!?/p>
即便看不到它的表情,我也能想象到它快要翻到天上的白眼。
我正要停下好好聽八卦,體內(nèi)壓抑的境界突然暴動,險些壓制不住原地晉升。
好在我及時穩(wěn)住,再睜眼時胸口突然一陣悶疼,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被虎子一把撈進懷里。
從虎塚出來后,虎子不知為何一直用人形面對我,此刻它滿臉心疼的蹭著我的額頭:
“人兒?你沒事吧!都怪咱,咱不該在你修煉時多嘴,這些閑磕啥時候嘮不行??!”
“人兒你的手!”
我手上的皮膚布滿細密血絲。
血絲一路蜿蜒,直到手臂……
即便最近我沒讓虎子協(xié)助我,只是待在我身邊,讓靈力匯聚的快一點,那些壓制的修為仍快要將我撐爆。
我沉了一口氣:
“有能快速提高身體強度上限的辦法么,我還要再壓制兩個境界的修為?!?/p>
虎子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人兒?!你……”
我坐起來,擦去嘴角的血:
“再過三天就是宗門大比,葉權(quán)一定會借機一戰(zhàn)成名,得到更好的修煉資源,我絕不讓他的得逞?!?/p>
肩膀一緊,虎子扣著我的手有些用力:
“辦法倒是有,就是、就是……”
它面上紅的詭異,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皺眉,雖然虎子不會害我,但這不妨礙它憋什么壞招兒。
虎子最終還是沒把辦法說出口,‘噌’地一聲站起身:
“咱、咱去拿些高階靈石給你養(yǎng)傷,很快就回來?!?/p>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
我望著它的背影,竟覺得有些好笑,腦中不自覺浮現(xiàn)剛被虎子撿回去的記憶。
當時虎子見我重傷到說不出話,為了給我養(yǎng)傷,直接將塊撕爛的血呼哧啦的帶骨生肉扔到我面前。
我看吐了。
可胃里沒東西,只能一個勁兒作嘔。
虎子急的團團轉(zhuǎn),兩個大爪子搓了又搓:
“哎呀,這咋辦!可咱媽當初就是這么喂咱的!”
“人兒?你咋翻白眼了?你別嚇唬咱??!”
我本來只剩一口氣,這一折騰,我真要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