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怎么都不信,宋時薇心里絕望了。她趴在地上,頭又是一陣眩暈。
仿佛下一秒就再也記不住眼前的人了。恐懼蔓延到心頭,宋時薇顫聲道。
“可不可以請你給我把速寫本帶過來,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我會把眼角膜給黎茉月的……”顧瑾遲微怔,對上那雙滿是淚光的眼睛,
終究沒能說出拒絕的話。他不自然地松開手,語氣沉沉?!爸灰懵犜挘戎魏美枥璧难劬Γ?/p>
我以后會給你找新的眼角膜的。”宋時薇閉上眼,感激地點點頭。夠了,這就足夠了。
當天下午她就拿到了素描本,強撐著疼痛,勾勒著顧瑾遲的輪廓。
曾經(jīng)能閉著眼畫出顧瑾遲的她,如今卻只能對著照片臨摹。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記憶不斷消散。因為手實在不太方便,她畫的顧瑾遲有些七扭八歪。完成最后一筆時,
宋時薇頭痛欲裂,忍不住跑去廁所干嘔?;貋砗?,卻看到黎茉月站在病房里,
手里揚著她剛畫完的那幅速寫。“宋時薇,我剛才看了你的病歷。
”“原來你要失憶了啊……”宋時薇渾身發(fā)冷,眼睛緊張地盯著她的速寫。一開口,
聲音仿佛瀕死之人的嘆息?!澳阋呀?jīng)贏了,等失憶后,我什么都不會記得,
我只想要保留最后一點記憶而已?!闭l知黎茉月眼神驟然變得猙獰?!百v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