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在我懷里哭得發(fā)抖,淚水竟化作點點靈光消散——這是道心將崩之兆。
“師姐,那些魔族都是烏合之眾,如果哥哥他能帶人早點回來,大家都不會死,你做得對,他就是失職!”
我抱著她,也落了淚。
青雀能想明白,可惜有的人想不明白。
"玉清霜!"江臨川一掌劈碎寒玉案幾,"你讓裴照去上宗執(zhí)法堂告我什么意思,你可知我差點就找到魔族老巢!"
我這才知道,江臨川在魔淵找了一天。
終于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時,有人就接手了這件事。
那位元嬰大能當眾斥責"莽夫誤事",不僅革了他代掌門之位,更在玉冊上記了"不堪大用"四字。
將他和蘇綰綰趕了回來。
"好個毒婦!"他一把將我拽起。
蘇綰綰恰在此時踏蓮而入,腰間的同心結泛著詭異紅光:"師姐這般構陷同門,不怕渡劫時心魔纏身么?"”
兩個人一言一語將過錯推到我身上。
我嗤笑一聲,唇邊溢出血絲:"是我用捆仙索綁著你不成?,當初青雀都給你跪下了,你為什么不回來?現(xiàn)在竟然還說我陷害同門??!?/p>
“你還有臉說?!苯R川直接掐住我的脖子,“若不是你將魔族引來,宗門怎么會成這樣,現(xiàn)在大家生死未卜,你還有心思裝病?!?/p>
他手一甩。
我被重重摔在地上。
破損的丹田被震動的痛,順著脊椎痛到天靈蓋。
青雀化作青光沖來,"啪"的一記耳光
“江臨川,你瘋了!”
“青雀,你也跟著她胡鬧,你是不是也跟魔族有勾結?!?/p>
“有你娘的勾結?!鼻嗳溉虩o可忍,“你知不知道那個魔族是誰,那是燕九重??!”
這個名字宛如定身咒。
江臨川僵立當場,
燕九重
我們?nèi)齻€的殺父殺母仇人。
就算我真的跟魔族有牽連,也不會找這個人。
幾分鐘后,江臨川的臉像是要裂開,“怎,怎么可能?”
“是真的?!鼻嗳秆蹨I又掉下來,“我親眼看到了他的臉,哥,燕九重肯定是來斬草除根的。”
青雀聲聲泣血:"兄長如今可明白了?師姐為救宗門丹田俱損,你卻..."話音未落,江臨川面色驟變:"什么?你的丹田..?"
他看向我,眼神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我垂眸內(nèi)視,丹田處靈力正在不斷逸散。
蘇綰綰突然嚶嚀一聲,淚盈于睫:"都是綰綰任性...."
"與你無關。"江臨川立即柔聲安慰,轉向我時卻目光如刀,"分明是她自己道基不穩(wěn)!"
他安慰蘇綰綰的每句話,字字如誅心劍,將我殘破道心又添新傷。
青雀的本命劍"錚"地出鞘三寸:"你可知師姐為救人,強催千里遁致使經(jīng)脈寸斷?"
"救人?"江臨川冷笑,"若非她拈酸惹醋,孤立綰綰,甚至l引狼入室...”
"夠了!"我捏碎手中茶盞,"我且問你,我何時孤立過蘇綰綰?"
江臨川深吸一口氣,“既然你要翻舊賬,那我便問你,你為什么讓宗門師妹孤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