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婉娘,若不是她處處針對你,我也不會丟下她只帶你走。只要她肯服軟,同我認(rèn)個錯,來日我再給她掙誥命,她不會不懂事?!?/p>
眼前這兩人郎才女貌,儼然一對璧人。
我看在眼里,卻只覺得諷刺。
前世顧硯禮去世后,顧硯廷打著兼祧兩房的名號,把宋玉茹接到了家里。
起先只是送東西,我擔(dān)心宋玉茹難過,便提出替他去送。
顧硯廷卻眼神躲閃,避開我的手笑笑:
“我自己去吧,你安心在家里休息,一點(diǎn)小事,不能給你添麻煩。”
到后來,他卷著鋪蓋,說要去宋玉茹房中?。?/p>
“兄長剛走,嫂嫂一個人在家中,夜里有登徒子上門騷擾。我搬過去,好讓她安心?!?/p>
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
登徒子沒摸到宋玉茹房中,反而溜進(jìn)我的房中,將我按在地上欲行不軌。
是我拎著竹竿放狗,才將他趕走。
那晚我一個人對著蠟燭,坐到天亮不敢睡。對面的宋玉茹的窗上,倒映著兩人相擁而眠的身形。
然而第二日,宋玉茹在我跟前炫耀罷顧硯廷是如何對她體貼周到,見他出門,又裝作摔倒。
他急忙將宋玉茹護(hù)在身后,不由分說呵斥我:
“玉茹,你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對嫂嫂如此無禮!”
那是我們成親以來,他第一次對我說重話。
連辯駁的機(jī)會都不給我,便給我定了罪。
思緒回籠,我不想再看,轉(zhuǎn)身欲走,卻突然聽到一聲驚呼:
“婉娘?”
宋玉茹一看見我就紅了眼眶,倉促從顧硯廷身邊彈開。
而后雙手抱著頭,好像看見惡鬼一樣,搖頭痛哭呢喃:
“對不起婉娘,我不是故意接近硯廷的,你別生氣,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p>
“我會離開硯廷的,你別派人打我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只是想守著兒子活下去。”
顧硯廷臉色微變。
看見我時的欣喜,很快被不滿取而代之。
他上前兩步要來拉我:
“婉娘,三年不見,你該懂事了!你現(xiàn)在和嫂嫂道個歉,從前你怎么欺負(fù)嫂嫂的,我都能既往不咎,等花朝宴后,你還是我將軍府的正頭夫人?!?/p>
“顧硯廷,她是你嫂子,不是我嫂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