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驚訝的看著舞臺上的男人,以前都是他在文章里藏隱喻。
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另一位高手,竟然在歌里藏滿了隱喻。
這不是一首淫詞艷曲,更不是靡靡之音,而是一首戰(zhàn)歌!
就目前的所有歌詞來看,采用了《洪武正韻》的an/ang韻腳。
這種韻律在明代戰(zhàn)歌中經(jīng)常用于祭祀和出征!
前邊稚童的問月,問的是什么,是孩子的渴求與欲望!
孩子就算是要月亮,當父母的也要想一想如何上九天攬月。
更何況孩子只是想要一張可以安靜學習的書桌呢?
為了孩子不做亡國奴,為了孩子能吃飽穿暖,為了孩子能有一張安靜的書桌,我們難道不應該一戰(zhàn)嗎?
這一首歌后邊唱的是我們的歷史底蘊!
唱的是我們中華民族的歷史傳承與民族韌性!
我們這樣一個歷經(jīng)了五千年文明的國家,又怎么能會被百年的屈辱所擊倒?
中年男人抱起了孩子,輕聲說道:“海英,這些你長大就會知道了,乖,我們聽歌好不好?”
舞臺的角落。
葉子藝拉著大提琴為陳楷伴奏的同時,叩擊著大提琴發(fā)出了富有節(jié)奏的鼓點。
此時他已經(jīng)完全融入到了音樂當中。
這一首歌的伴奏音樂屬于是典型的國樂風格。
他雖然學習的是西洋音樂,但是對國樂也有所涉獵。
剛剛陳楷是在五線譜上標出的鼓點,所以他并沒有意識到什么。
可是當他叩擊出這些鼓點之后,愕然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古代戰(zhàn)歌常用的鼓點節(jié)奏!
同時配合陳楷歌詞里的an/ang韻腳,竟然能產(chǎn)生一種鼓點在和自己心跳共振的感覺。
這種共振就像是模擬軍隊行進的踏步聲一般。
葉子藝恍然明白,這就是這一首歌的精妙之處,它竟然能讓現(xiàn)場的聽眾進入一種集體無意識的狀態(tài),迅速與歌曲內(nèi)容產(chǎn)生共鳴。
顯然這一首歌的內(nèi)容就是要讓聽眾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
葉子藝有些驚訝地看向了陳楷,他完全沒想到陳楷竟然能夠創(chuàng)造出如此精妙的樂曲。
這才是真正的抗日歌曲,真正的能鼓舞人心的歌曲?。?/p>
葉子藝看著曲譜,突然感覺音樂節(jié)奏竟然變得更快了一些,甚至有種恢弘的感覺。
看來歌曲的最高潮處就在這里!
陳楷此時也完全融入到了這一首歌的歌詞意境當中。
神級的情感共鳴,不光是讓聽眾對歌曲產(chǎn)生共鳴,更是讓自己也產(chǎn)生了共鳴。
是?。∥覀冊?jīng)那么的輝煌,現(xiàn)在怎么能一蹶不振呢?
陳楷已經(jīng)無法抑制住內(nèi)心當中的心潮澎湃。
他幾乎是使出了渾身的氣力,用他最雄渾有力的聲音,大聲的唱了出來。
“玉盤,玉盤!心頭光!”
“月亮,月亮,亮汪汪!”
“玉盤,玉盤,那孩子正抬頭凝望!”
“請仙鶴來訪,直駕九天上!”
“玉盤,玉盤,那天宮是否有答案?”
“玉盤,玉盤,那大圣取經(jīng)何時還?”
“玉盤,玉盤,那孩子何時越過天上萬重山,漫漫向星漢!”
雄渾有力的歌聲。
聲如洪鐘,敲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頭。
孩子還在抬頭凝望,我們何時能給孩子一張安靜的書桌,讓他吃飽穿暖!
或者說凝望的不止是孩子,還有被日寇占據(jù)的東三?。?/p>
東三省的民眾也在抬頭凝望,凝望著玉盤,也是凝望著我們的國家!
他們渴望著國家能夠收復失地,他們渴望著能和自己流亡的家人團圓!
那大圣取經(jīng)何時還?
大圣是誰?
不少東北流亡的難民都看向了那個被人稱作六爺?shù)哪贻p人。
或許是他吧。
又或許是他麾下的三十萬東北軍!
他們什么時候能夠像齊天大圣一樣,在關內(nèi)求取真經(jīng)帶著真經(jīng)打回東北老家!
這些東北難民的眼神當中充滿了渴望,他們望眼欲穿,望穿秋水。
那些東北難民雖然并不知道六爺就在這里,但六爺卻似乎感覺到了那些東北難民灼灼的目光。
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那一座無形的大山,更加的沉重了。
甚至就連坐在第一排的青幫大佬杜粵生都忍不住扭頭看向了這個年輕男人。
“六爺,這首歌……”
雖然這一首歌他也很欣賞,但是如果讓他的貴客感到下不來臺。
杜粵生不介意給讓這年少輕狂的家伙一點厲害瞧瞧!
六爺咬著牙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歌很好,是我不好……”
“六爺,你已經(jīng)通電下野,這些事情……”
六爺擺了擺手示意繼續(xù)聽歌,而他則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此時他的心中充滿了戰(zhàn)意,他恨不得立刻帶著自己30萬東北軍打回老家去!
而同樣充滿了戰(zhàn)意的還有歌舞廳當中許許多多的年輕人!
這一首歌徹底地激起了他們的戰(zhàn)意。
他們恨不得立刻上陣與小鬼子廝殺一場!
觀眾席的角落里,島田俊太竟畏畏縮縮的躲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臺上唱歌的陳楷。
對于歌詞里的隱喻他完全不懂。
從字面意思上來說歌詞并沒有任何抗日的成分。
但是這歌聲和曲調(diào)卻讓他萬分驚恐,以至于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這一首歌中,他感覺這里并不是什么游藝場的歌舞廳,而是一片戰(zhàn)場。
自己就在戰(zhàn)場的中央,四周都是華夏人,他們用青銅劍敲擊著盾牌哼唱著這一首歌唱月亮的歌曲,在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
尤其是他感覺他身邊每一個華夏人,都升起了昂揚的戰(zhàn)意。
這種感覺,島田俊太完全相信他們一旦知道自己是腳盆雞,他們馬上就會撕碎自己!
太恐怖了!
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絕對是抗日歌曲!
這個華夏人的唱功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能讓自己產(chǎn)生如此驚恐的心理。
島田俊太心中不由驚嘆起來。
這個苗斗絕對不能助長,更不能讓這個年輕人發(fā)展起來!
他如果創(chuàng)作更多類似這樣的歌曲,并大范圍傳唱起來的話。
恐怕對他們占領華夏將造成不小的難度??!
簡直太可惡了,自己必須要舉報他!
實在不行,自己就派人暗殺于他!
總而言之,絕不能讓他繼續(xù)創(chuàng)作演唱這些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