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喝從門口炸響: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何雨柱轉頭看去,只見街道辦事處的王主任叉腰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兩名派出所民警。王主任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婦女,短發(fā)干練,平日里處理鄰里糾紛素以公正著稱。
賈東旭的手還停在何雨柱的抽屜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王...王主任。
王主任大步走進來,皮鞋跟敲擊地面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環(huán)視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屋子,目光落在縮在墻角的何雨水身上。小女孩滿臉淚痕,懷里緊緊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
王主任聲音里的怒意讓室溫似乎都下降了幾度:光天化日之下,私闖民宅,誰給你們的膽子。
賈東旭哆嗦著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何雨柱趁機將妹妹護在身后:王主任,賈東旭帶人闖進我家,說是奉了院里一大爺易中海的命令來搜查什么'違禁物品'。
王主任一拍桌子:荒唐,易中海算什么,有什么權力搜查民宅,新中國都成立三年了,還有人搞這種封建做派。
李嬸從人群中擠出來:王主任,我可以作證。何雨柱剛出門,易中海就帶著賈東旭和兩個生面孔闖進來,把小孩子都嚇壞了。
王主任轉向賈東旭:搜到什么違禁物品了。
賈東旭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還...還沒找到。
何雨柱高聲說:那是因為根本沒有,他們就是借機報復。昨天賈東旭相親失敗,我實話實說提到了他的體檢情況,他就懷恨在心。
王主任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賈東旭體檢有問題的事,在軋鋼廠已經傳開了。
王主任命令道:去把易中海給我叫來,還有院里其他管事的都叫來,我今天非要看看,誰給他們的權力這么無法無天。
不一會兒,易中海就被帶了進來。看到屋內的陣仗,他明顯慌了神,但很快又強裝鎮(zhèn)定:王主任,我是這院的易中海,事情是這樣的。
王主任毫不客氣地打斷:閉嘴,街道辦從來沒任命過什么'一大爺'。你們院里自發(fā)選的管事,誰給你的執(zhí)法權。
易中海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王主任,我是接到舉報,說何雨柱私藏他父親留下的違禁物品,作為院里管事我有責任。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聾老太太拄著拐杖,顫巍巍地走了進來:放屁,何大清走前留的都是正經家當,哪來的違禁物品,老易,你欺負人家孩子沒爹沒娘是不是。
易中海臉色大變:老太太,這話可不能亂說。
聾老太太冷笑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個油布包:我亂說,何大清走前把這個交給我保管,說等柱子懂事了再給他?,F(xiàn)在我看是時候了。
在全院人的注視下,聾老太太將油布包遞給何雨柱。何雨柱雙手接過,當眾打開——里面赫然是一張泛黃的地契,上面清楚地寫明何家小屋的產權歸屬!
易中海失聲叫道:這...這不可能,四合院的房子都是公產。
聾老太太啐了一口:這院子解放前是私產,充公時何家這間有正規(guī)地契,政府特批保留的私人產權,老易,你惦記何家房子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全場嘩然。何雨柱緊緊攥著地契,心中翻江倒海。前世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家房子是有產權的,一直以為是公房。難怪易中海處心積慮要控制他們兄妹!
王主任接過地契仔細查看,點點頭:確實是正規(guī)地契。何雨柱同志,這房子是你家的私產,誰也動不了。她轉向易中海,眼神銳利如刀:易中海,你這種行為已經涉嫌違法了。要不是看在鄰里糾紛的份上,我現(xiàn)在就能讓派出所帶你走。
易中海面如死灰,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賈東旭更是縮在墻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聾老太太突然提高嗓門:王主任,我提議重選院里管事。易中海這種人,不配當一大爺。
院里眾人紛紛附和。易中海平日里作威作福,得罪的人不少,如今墻倒眾人推,沒一個人為他說話。
王主任一錘定音:今天當著大家的面,重新選舉院里管事。由陳老太太主持選舉,公平公正。
選舉進行得很快。在聾老太太的暗示下,閻埠貴以壓倒性票數(shù)當選新"一大爺",劉海中為"二大爺",連何雨柱都被推舉為"三大爺"——雖然他婉拒了,說自己工作太忙。
易中海徹底被架空,站在角落里,臉色陰晴不定。何雨柱知道,以易中海的性格,絕不會善罷甘休。但現(xiàn)在,他手里握著地契,又有王主任撐腰,暫時占據了上風。
風波平息后,王主任臨走時拍拍何雨柱的肩膀:小何啊,以后有什么困難直接來街道辦找我。這種欺壓群眾的行為,我們絕不姑息。
何雨柱連連道謝:謝謝王主任。
送走王主任,院里的人也逐漸散去。何雨柱關上門,長舒一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后背已經被汗水濕透。
何雨水拉拉他的衣角,小臉上還掛著淚痕:哥,我把你的寶貝藏好了。
何雨柱蹲下身:什么寶貝。
何雨水從布娃娃的肚子里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正是何大清留下的那封,我看到他們翻東西,就趕緊把這個藏起來了。
何雨柱一把抱住妹妹,眼眶發(fā)熱:雨水真棒,你是哥哥的小英雄。
何雨水驕傲地挺起小胸膛:我厲害吧,他們都沒發(fā)現(xiàn)。
晚上,何雨柱特意做了妹妹最愛吃的紅燒肉作為獎勵。何雨水吃得滿嘴流油,開心得眼睛都瞇成了縫。
何雨水突然問道:哥,以后咱們家就是真的自己家了對嗎?那個紙上說房子是我們的。
何雨柱柔聲回答:對,這里永遠都是我們的家。
吃完飯,閻埠貴悄悄登門拜訪。新任"一大爺"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色:柱子啊,今天這事真是大快人心,老易這些年作威作福,早該有人治治他了。
何雨柱給他倒了杯茶:閻老師...不,一大爺以后多關照。
閻埠貴擺擺手:哎,咱們誰跟誰,老易雖然下來了,但他在廠里還有關系,你得多加小心。
何雨柱點點頭。這點他當然清楚,易中海在軋鋼廠經營多年,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倒臺的。
閻埠貴壓低聲音:對了,老太太讓我告訴你,地契的事還沒完。何大清走前還留了別的東西。
何雨柱心頭一跳:什么東西。
閻埠貴搖搖頭:具體她沒說。只說等你'真正需要'的時候會告訴你。
送走閻埠貴,何雨柱坐在燈下,反復查看父親留下的地契和信。信中提到"地契在老太太處",但沒說還有其他東西。聾老太太到底還知道什么。
窗外,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何雨柱掀開窗簾一角,看到易中海家還亮著燈,隱約有人影晃動。賈東旭也在那里,兩人似乎在密謀什么。
何雨柱冷笑一聲。不管易中海還有什么花招,他現(xiàn)在手握地契,又有王主任撐腰,再不是前世那個任人宰割的傻柱了。
夜深人靜,何雨水睡熟后,何雨柱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小木箱,將地契和信小心地藏進去,又加了一把鎖。這把鎖是他今天特意從市場買的,堅固無比。
剛藏好東西,突然聽到窗外有輕微的響動。何雨柱屏息凝神,悄悄挪到窗邊,猛地拉開窗簾——一只野貓嗖地竄走了。
何雨柱自嘲地搖搖頭,但心里清楚,以易中海的性格,報復遲早會來。只是不知道會以什么形式,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