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中,董飛玉拿目光一掃,立刻就鎖定了自己要找的人,這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此時已經(jīng)被麻繩上反捆著雙手,嘴里不知誰用一塊破抹布塞住了他的嘴,而這個人就是董飛宇要找的孫老二。
董飛宇走到孫老二身前,此時的孫老二已經(jīng)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瑟瑟發(fā)抖。
“我說你聽,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明白了沒有?”等著。孫老二說道,而后者非常配合的點了點頭。
“知不知道你家少爺現(xiàn)在在哪里?”
孫老二立刻點了點頭
接著,董飛宇又從腰間拿出了一顆木柄手雷,在孫老二眼前晃了晃,問道。
“這個是什么?你認不認識?”
孫老二連忙點頭,表示自己認識。
“認識就好?!倍w羽微微一笑,把孫老二上衣的扣子解開,然后把手雷貼著他的胸口綁好,接著又把手榴彈的后蓋擰開用一根細繩子綁在拉環(huán)上“現(xiàn)在我給你松綁,但是你不要給我?;?,要不然你的下場就是一堆碎肉”
孫老二哪見過這種陣仗?嚇得都快尿褲子了,直到全身的繩子都被解開,連嘴里的破布都被拿了下來,孫老二都乖乖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連個屁都沒敢放一下。
“現(xiàn)在你帶我們?nèi)フ夷闵贍?,路上一點動靜最好都不要給我發(fā)出來,只要你敢?;?,哼哼…”董飛宇輕輕的晃了晃,手中的細麻繩,只要他拉動麻繩引爆手榴彈,孫老二一堆碎肉。
到許家鎮(zhèn)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搞糧食,而許家鎮(zhèn)上的偽軍足足有一個排30多號人,還有一挺不知型號的機關槍,董飛宇考慮再三,最終決定,能智取還是盡量智取,之所以先收拾許家大院,主要目標其實并不是徐有才,而是孫老二,因為王長河雖然打聽出來了許長貴,今天晚上會在王寡婦家過夜,但是王長河并不知道王寡婦家在哪里。
王寡婦在許家鎮(zhèn)上是出了名兒的浪,只要錢到位,什么地痞流氓,漢奸走狗,她是來者不拒,王寡婦的名聲早就在許家鎮(zhèn)臭了大街,凡跟她沾點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正因為如此,王長河才沒有打聽王寡婦家里的具體位置,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就是這個原因,董飛羽經(jīng)過盤算之后做出的計劃,就是先控制許家大院,接著就是找出許家的忠實狗腿子孫老二,由于孫老二長相特殊,所以董飛宇一眼就認出了他。
做為許家忠實狗腿子,孫老二不可能不知道王寡婦家在哪里。所以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一切順理成章。
把所有許家人趕進客廳,留下兩名戰(zhàn)士繼續(xù)看守,董飛宇則帶著剩余七名戰(zhàn)士壓著孫老二前去王寡婦的住處。
路上,孫老二戰(zhàn)戰(zhàn)兢兢,盡量跟董飛宇保持一致速度,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懷中的手榴彈給引爆了
走過大街,拐了兩個胡同,老二在第三個胡同口停了下來,指著不遠處的一處房屋說道
“啊,八爺,快到了,進入這個胡同往前走到第三家,門朝南的那一家就是王寡婦家。”
“這黑燈瞎火的,你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董飛宇生怕打草驚蛇,于是再次確認道
“八爺,你放心,絕對不會錯的,我們家老爺平時,夜里讓我找少爺?shù)臅r候…啊呸…許有財那個黑心地主,經(jīng)常半夜里讓我找他那個偽軍兒子回家,許長貴這個漢奸十有八九都會在王寡婦家,所以我就是閉著眼都不會找錯的”
“平常像這種情況,許長貴是自己一個人來,還是會帶其他偽軍一起來?”董飛宇心想,許長貴大小也算一個偽軍排長,帶幾個人在身邊保護自己的安全,這很正常。如果那樣的話,接下來控制許長貴,可能就要鬧出點動靜了,不過孫老二的話,很快讓他打消了顧慮
“八爺,都是許長貴自己一個人來,其他人來王寡婦是會另外收錢的,王寡婦仗著自己年輕,有點姿色,要進了她家門,辦不辦事都要給錢!嘿嘿…八爺,王寡婦很貴的,一晚上就得兩塊現(xiàn)大洋。整個許家鎮(zhèn)也就許長貴這個漢奸,仗著他爹是黑心地主才花得起這個錢?!?/p>
孫老二羅里吧多說了一大通,董飛宇才不會對王寡婦的價格有什么興趣。
來到王寡婦家外院墻出,王寡婦家的院墻要比許家大院低的多,這對已經(jīng)有過一次經(jīng)驗的二班戰(zhàn)士來說,沒有多大問題,沒有過多久,王寡婦家的大門就被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董飛宇一馬當先,摔先破門而入。般的其他戰(zhàn)士緊隨其后,從破門到進入整個過程,只用了不到五秒鐘。
正在抱著王寡婦睡覺的許長貴,被一聲破門聲所驚醒,剛剛坐起身,還沒有來得及摸到放在枕頭邊的手槍,就被破門而來的人,用槍頂住了腦袋,一瞬間,徐長貴大腦里一片空白,一時間呆愣住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把王寡婦嚇了一跳,正欲張開血盆大口驚叫,就被眼疾手快的王石頭,一個劍步?jīng)_到炕上,捂住了王寡婦的嘴“老實點,再敢亂動,老子一槍崩了你”很快,王寡婦就被王石頭綁了起來,嘴里也塞了布,喪失了行動能力和語言能力。
很快,屋子里的油燈被點燃,借著亮光,董飛宇瞟了一眼許長貴,后者接著燈光終于看清了來人的穿戴服裝,但看到臂章上的八路字樣之后,整個人都嚇傻了,咕嚕一下從炕上掉了下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臉上滑落,虛聲道“八爺饒命,饒命??!,兄弟我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日本鬼子賣命的呀?”
“哼!許長貴,你這話還是留著騙別人吧,你們許家是方圓有名的地主,你們家會缺飯吃?”董飛宇冷哼一聲,許長貴的老底扒拉出來,如果遇到其他不知道許長貴,真實身份的人,說不定還能被他蒙混過關呢
“八爺,八爺,咱們有話好說,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跟八路軍作過對,就是一個小小的偽軍排長,其實就我這點官兒連個屁也不算吶?我也就是覺得離自己家近才主動要駐守許家鎮(zhèn)的……”
“行了,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聽你這些廢話”董飛宇直接打斷了徐長貴連篇大論,繼續(xù)問道“徐長貴,你手下的那個排在哪里?一共有多少人?這個時間點一般有多少人執(zhí)勤?沒有暗哨和火力點?”
八路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腦門,許長貴不敢有半點怠慢,直接就交代了,董飛宇所問的所有問題。
“我手下的那個排,駐守在鎮(zhèn)子的北邊大橋商里,一共有35人,平常這個時間只有兩個人在大橋商行門口站崗,沒有什么暗哨和火力點!”
董飛宇眉頭一皺,問道“沒有火力點和暗哨?”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真的,除了兩個站崗放哨的,什么也沒有,對于咱們許家鎮(zhèn)地理片地理位置,是出了名的偏僻和油水少,所以小王莊的鬼子頭就讓我們連長派我們排來駐守,主要作用就是為了收稅和征糧,我們真的沒有機會跟八路軍過不去,所以八爺您還是高抬貴手把我放了吧,不行我讓我爹拿錢贖我總行了吧,您說個數(shù)…”許長貴還幻想著自己,能在八路軍手下逃得一條活路,不過許長貴自己平時的所作所為,欺壓百姓,為禍鄉(xiāng)里的舉動。早就上了八路軍的清除名單,當然,這些董飛宇是不會告訴他的,因為現(xiàn)在許長貴還有點用。
“最好說的都是實話,如果待會兒有一點差錯,我保證你會死的很快!”董飛宇接著讓許長貴,蘸著水在桌子上畫出了大橋商行的草圖和偽軍的所在地點。
許長貴雖然照著董飛宇的話照畫出草圖和偽軍的分布情況,將一切全部記在腦海當中的董飛宇仍然不敢大意,于是把孫老二身上的手雷解了下來,又綁在了許長貴的身上,并威脅道“一會兒你最好全力配合我,不然你曉得手榴彈在貼身爆炸是什么下場!”
許長貴的臉都綠了,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除了配合八路軍,什么也做不了。更讓許長貴絕望的是,當他看到徐老二之時,就知道對方找到自己絕非偶然,一定是有備而來,許長貴更肯定這伙八路軍絕對是硬茬子,如此一來許長貴不敢生出半點其他心思。接下來八路軍不論說什么他都乖乖照做。
有許長貴的帶路,很快就找到了偽軍所駐守的大橋商行所在位置。
大橋商行曾經(jīng)是,一個晉綏軍營長的產(chǎn)業(yè),但是隨著晉綏軍對日作戰(zhàn)接連失利,一退再退,這處產(chǎn)業(yè)也就被日軍接收了,里面存放資產(chǎn)也都便宜了鬼子。
此時,大橋商行外兩個負責站崗的偽軍,正在跟自己的眼皮打架,突然聽到遠處傳來聲響,黑漆漆前方好像來了一伙人,立刻端起槍對著黑洞洞的遠處說道“什么人?快停下來,要不然老子開槍了”
“開你特么的槍!是老子!瞎了你們兩個的狗眼?!焙诎抵袀鞒鲈S長貴的叫罵聲
兩個偽軍聽到遠處是許長貴的聲音,兩個偽軍立刻放松了警惕,把槍口朝下,一個偽軍連忙討好的說道“排長,你不是在王寡婦家快活嗎?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另一個和許長貴關系不錯的偽軍我侃道“咋啦排長?這個時候回來,是不是被王寡婦趕出來了?咦…排長,你身后跟的人是…”
兩個偽軍剛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然而,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只見從黑暗中沖出兩個人上來就把槍頂?shù)搅藘扇说哪X門上,其中有一人低聲說道“別動,發(fā)出一點聲響,直接崩了你們!”下一刻,又從許長貴身后沖出,兩人把兩個偽軍的槍給下了。其中一個偽軍剛想張口大喊,就被一記槍托狠狠的砸中了嘴巴,頭重重的磕在身后的院墻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站崗偽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瑟瑟發(fā)抖,很快,站崗偽軍身邊就圍滿了八路軍。接著這個站崗的偽軍就感覺到背部被狠狠的一擊,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解決掉站崗的兩個偽軍之后,大橋商行的大門被緩緩的打開,去帶著二班的七名戰(zhàn)士沖了進去,有許長貴親自的指認帶路,哪些熟睡的偽軍,被八路軍全都堵在屋子里,連摸槍的機會都沒有。再加上他們的,排長都已經(jīng)成為了俘虜,剩下的偽軍自然不會有什么抵抗,全都乖乖的穿上衣服,等八路軍的發(fā)落。在偽軍的思想里,自己之所以當偽軍背著漢奸走狗罵名,無非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誰又會真的為鬼子賣命呢?絕對的效忠皇軍,那是不存在的。
大橋商行里的30多個偽軍全都被壓到了院子里,一個都沒有跑掉。
直到這時,董飛宇深深的松了一口氣,暗暗道一聲,好險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