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揪著大雄的毛,低著頭小聲的說:“真的錯了?!?/p>
黑眼鏡捏了捏鼻梁,他越來越扛不住啞巴這可憐巴巴的模樣了,看著還低著頭的人說:“好了,我知道你知道錯了,吃烤肉吧,我放進空間里了?!?/p>
張啟靈慢慢的抬起頭,拿出蛇肉后還偷偷瞥了眼黑眼鏡,見他真的不生氣了后埋頭干飯。
黑眼鏡看他這樣,心尖酸澀了一下,這幾年每次讓啞巴愧疚的時候,他都于心不忍。
可啞巴太善良了,他必須讓他以后凡事多想想自己,他們身邊都是盜墓賊,哪有一個是好的?好人能當盜墓賊?這樣的人坑起人來,啞巴只有吃悶虧的份。
所以,哪怕他不忍心,他也要讓啞巴真的長記性。
這一頓飯吃的兩人都默不吭聲,下午黑眼鏡走了好一會才聽到張啟靈說話:“瞎,別生氣,我真的知道錯了?!?/p>
他以后一定會小心的,他現(xiàn)在有家室了,不會再跟以前一樣的。
黑眼鏡看了眼透過視頻看著他的啞巴,抿了抿嘴:“下次再遇到什么事情,先想想我,我們現(xiàn)在是夫夫,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下半輩子就要守半輩子的寡了?!?/p>
說完最后一句,黑眼鏡愣了一下:“我怎么會說守寡?不是應(yīng)該是鰥夫嗎?”
他這思想是不是有點問題了?
張啟靈見他錯愕的樣子,頓時眼里溢出笑意,這么些年來瞎子因為日常照顧他,天長日久的下意識的將自己放在了妻子位上,所以才會自然而然的說出守寡這兩字。
看著為自己奔波多年,事事為他著想的瞎子,他怎么會沒喜歡上他。
不過誰做老公這件事,頂多他讓一半,但瞎子別借著救他的事,壓他一輩子。
黑眼鏡看見他眼里的笑意,嘴角揚了揚:“就知道欺負我。”
啞巴吃定他了,一個表情就讓他心軟。
張啟靈伸手:“一半一半?!?/p>
這是他的底線了,絕不能多,也不能少。
黑眼鏡聽到這話,眼睛一瞇:“也不是不可以。”
他不在乎啞巴睡自己,但是,最起碼也要給他點賣力的機會吧,一家一半倒也不錯。
兩人就這樣決定了以后誰上誰下的問題。
不再記掛啞巴不舒服的黑眼鏡,加快了腳步往深山里疾行。
兩天后,黑眼鏡總算是到了目的地,看著腳下的位置,這里正是系統(tǒng)標的位置。
他拿出躺椅坐下休息會,走了一上午了:“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練功越來越勤奮了,是吃的有點多?”
張啟靈點點頭:“好吃?!?/p>
系統(tǒng)賣的調(diào)料烤出來的肉好吃,所以他最近吃的稍微多了點。
“不過多鍛煉鍛煉也好,省的常年臥床肌肉萎縮,到時候你就需要花更多的時間練回身手”,啞巴都已經(jīng)躺了幾年了,換個不愛動彈的人,現(xiàn)在全身肌肉應(yīng)該都變成軟肉了。
“嗯”,他知道的。
下午,黑眼鏡拿出洛陽鏟開干,他也是個盜墓的好手,所以盜洞打得飛快,洞口四周也光滑細膩。
張啟靈開口給上陪玩的情緒價值:“打得好?!?/p>
黑眼鏡聽到這話嘴角一抽,他家這口子實在是不怎么會夸人,這夸的梆硬,比他身上的肌肉還硬。
他靠近前面給張啟靈看了一眼,隨后就伸手敲了敲,聽聽聲音。
張啟靈聽到回響開口:“直接拆?!?/p>
這里面沒有什么夾層,就一層青磚。
黑眼鏡在這方面不如張啟靈權(quán)威,所以他主打一個聽話,老婆讓干嘛就干嘛。
他拿出鎬子,對著縫隙就一下一下的敲下去,沒多大會,他就拆出了一個一人高的洞。
通了十來分鐘的氣,他微微低頭鉆了進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一個不大的墓室,黑眼鏡進去看了一下:“耳室?”
張啟靈仔細看了一下,覺得應(yīng)該是。
看了眼沒什么東西后,黑眼鏡順著另一邊的門進了墓室。
看著不算空蕩的墓室,黑眼鏡仔細的轉(zhuǎn)了一圈,順便將有價值的東西收了起來:“這里不是主墓室。”
這里的陪葬品不多,也沒有棺木,更沒有什么記載墓主人生平的石刻。
黑眼鏡腳下的步伐不斷,進入了一段漆黑的通道,不過他走的有些小心翼翼,因為啞巴曾經(jīng)吐槽過他,說他老踩機關(guān),所以這幾年他格外注意這一點。
通道的前半段還沒什么,但后半段就多了幾幅壁畫,黑眼鏡停下拿出電筒照給張啟靈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娶了一個少女?老夫少妻?!?/p>
這幅壁畫畫的是,一個頭發(fā)有些花白的富貴老頭,納了一個青蔥少女。女人一身紅衣,那個男人卻是正常的裝束。
接著他將目光移向另一幅畫,這上面是這個少女和另一個人說話,隨后被人抓了起來。
“嘖…,我怎么覺得這又是個腦殘陷害的事件”,這種事在古代屢見不見,那些個后宅女人常用這種手段。
再后面一幅,這女人和那個男人被壓的跪在地上,而上首坐著一男一女,這對男女就是那個老頭和他的夫人。
“看這女人眼里的得意,沒跑了”,黑眼鏡替這女人可惜了,這種手段狗血是狗血,但是對于古代男人來說,卻好用。
因為那個年代的男人,沒幾個能心平氣和的接受綠帽子的,還是被人當場抓住的。
他將目光移到最后一幅畫,那是一幅沉塘的的壁畫。
“這個結(jié)局從她被抓就注定了,古代女子,被抓到紅杏出墻要么被打死,要么被沉塘”,黑眼鏡不覺得這個結(jié)局有什么意外的。
他繼續(xù)往前走:“不過這幾幅畫是什么意思?這女人死后肯定不會有這個墓的,在古代可沒有哪個男人會給這樣的女人安葬,別說她是冤枉的。那男人應(yīng)該也不會把自己疑似戴綠帽子的畫面,記錄在自己的墓穴里才對,這樣不是會讓后人議論他嗎?”
張啟靈眼神微瞇:“主母,戰(zhàn)績?!?/p>
這個可能性很大,這對主母來說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沒動什么腦筋就解決了情敵,還順便立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