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你何必如此嘴硬固執(zhí)?你認個錯又能怎樣?”
“師妹,只要你把真正的妖丹交給靈兒,或者把吸收的方法交給她,我便跟師尊求求情?!?/p>
“逆徒,你再不認錯,為師便打碎你的識海!”
一句句話從我曾經(jīng)最信物最依賴最尊敬的人口中說出,我吐著血也落了淚。
“妖丹我沒有做過任何手腳?!?/p>
我艱難開口,鮮血染了滿身。
識海在碎裂,修為在散去,我紅著眼用盡最后的力氣,打散我的宗門玉蝶。
“今日起,我司然不再是掩月宗弟子,今日碎識海,散修為,以還師恩!”
我用最后的意識,自廢識海修為,一道傳送符把我自己送離掩月宗。
只是會去到哪我也不知道。
“逆徒!她以為這樣就能彌補她坑害師門的錯了嗎?我要昭告所有宗門此逆徒的行為,斷不可讓她再去害人!”
善清道人打算用留音符,就在此時宗門內(nèi)另一個弟子匆匆從山門外御劍回來。
“我剛剛看到大師姐她——”
“司然身為宗門大師姐,因嫉妒同門師妹而用假妖丹坑害她,方才已經(jīng)謝罪自廢修為離開了?!逼晋Q師兄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那剛回來的女弟子厲聲說道:“不可能!”
“即便妖丹真有問題,也不可能是師姐做的手腳,我就是人證!”
“你胡說八道什么?!”
葉靈兒突然沖了出來,指責(zé)道:“難道你的意思是我撒謊?”
“是誰撒謊我不知道,但我敢立血誓,我所言非虛?!?/p>
那名女子當(dāng)場立誓,隨后繼續(xù)說道:“那天師姐為斬殺那只妖獸身受重傷,一路上都是昏迷狀態(tài),是我把她帶回來的。
她剛到宗門才醒過來就被葉師妹以及韓寧平鶴兩位師兄攔住索要妖丹,師姐哪有機會做手腳?!”
“即便是做手腳,當(dāng)時大師姐靈力已空,她當(dāng)時是什么狀態(tài),難道被她查探識海的平鶴師兄感覺不出來嗎?”
平鶴這才反應(yīng)過來,喃喃自語道:“難怪那日我感覺到師妹進入我識海的神魂極其虛弱,我還以為是我修為比她高的緣故?!?/p>
“大師姐從秘境回來已然是金丹修士,和大師兄修為一樣,又怎么會被你的神魂反噬?”
她話音剛落,葉靈兒便哭了起來,“難道你想說是我陷害的師姐?我知道,我比不得師姐是后來宗門的,宗門里其他師兄師姐同她關(guān)系好也是正常的,是靈兒不好,都是靈兒的錯。”
她一哭,善清道人便怒目瞪向為我說話的那名女弟子。
“你若這般相信司然,那你便跟她一起離開師門!”
那女弟子當(dāng)即拿出身份玉蝶,“我正有此意,師姐為人一向風(fēng)光霽月,對我們這些弟子不論內(nèi)門還是外門都一視同仁,怎會在妖丹上做手腳?我這就交還身份玉蝶,下山尋找?guī)熃阚欅E。”
我用傳送符將我自己送離,之后發(fā)生的一切事我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自己傷得很重,識海碎了,修為也散盡了。
我現(xiàn)在好像和廢人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我清楚,即便我不這么做,今日師尊能將我神魂識海抽的支離破碎,來日也必定會廢了我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