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計劃執(zhí)行!”
怒吼聲還在倉庫回蕩,六人已按預(yù)定計劃展開。
運輸組三人如獵豹般竄向布倫機槍車,支援組則緊隨楊鐵鋒撲向SDkfz222裝甲車。
袍哥的布倫裝甲車率先沖出倉庫,車頂機槍噴吐的火舌在青石板上犁出挑釁的彈痕。
兩架日軍九五式戰(zhàn)斗機立即調(diào)轉(zhuǎn)機頭,機翼下的膏藥旗被氣流撕扯得獵獵作響,7.7毫米八九式機槍在斷墻上鑿出碗口大的彈孔。
“保持蛇形機動!把飛機引到我的射界!”
楊鐵鋒的吼聲被引擎轟鳴淹沒。
他扣緊機炮擊發(fā)裝置,指尖觸感與邊境緝毒時握狙擊槍的肌肉記憶重疊——那夜毒販的直升機也是這般俯沖。
袍哥猛打方向盤,布倫車履帶在瓦礫堆上急速倒車,車載機槍手獨眼趁機探出半截身子,機槍子彈組成的赤色長鞭抽向天際。
"來?。|洋矮子!"獨眼的吼叫混著槍膛退殼的叮當(dāng)聲。
鬼子長機立刻做出反應(yīng),鋁制蒙皮在俯沖中折射出刺目光斑,雙翼結(jié)構(gòu)特有的低速機動性讓戰(zhàn)機如同嗜血蜻蜓,在百米高度劃出致命弧線。
楊鐵鋒的瞳孔在機炮瞄準(zhǔn)鏡后收縮成針尖,汗水順著鼻梁滑落在刻度盤上,將20毫米機炮的環(huán)形準(zhǔn)星暈染成模糊光暈。
記憶中的軍事資料與現(xiàn)實重疊——九五式最大俯沖速度450公里/小時,6毫米座艙裝甲在穿甲燃燒彈面前如同紙糊。
“嗵嗵嗵!”三發(fā)試射的穿甲彈在空中炸開灰斑,日軍長機飛行員輕蔑地拉起操縱桿,7.7毫米機槍子彈暴雨般潑向布倫車。
獨眼兒蜷縮在機槍位,一發(fā)子彈擦過耳廓,血珠飛濺在滾燙的槍管上滋滋作響。
“狗日的小鬼子!”
袍哥猛打方向盤,布倫機槍車甩尾撞進斷墻,磚石崩塌的煙塵中,獨眼兒突然探身對空掃射,7.7毫米子彈在空中拉出血色弧線。
日軍僚機果然中計,機身劇烈傾斜,也向布倫機槍裝甲運輸車撲去。
楊鐵鋒的瞳孔驟然收縮——瞄準(zhǔn)鏡十字線死死咬住長機駕駛艙,那里晃動著飛行員脖頸的白色圍巾。
距離三百,提前量兩個機身…送你去見天照大嬸!”
機炮怒吼的瞬間,十發(fā)穿甲燃燒彈組成的火網(wǎng)絞碎長機右翼。
鋁制蒙皮如紙片般撕裂,日軍飛行員驚恐的臉在爆炸火焰中扭曲成焦炭。
【擊落九五式戰(zhàn)斗機×1,積分+800】
“還剩一只!”陳書白猛推油門,SDkfz裝甲車撞穿磚墻直撲殘存敵機。
幸存的日軍飛行員顯然是個老手,戰(zhàn)機突然翻滾甩脫副油箱,燃燒的航空燃油瀑布般傾瀉而下。
“倒車!倒車!”侯三的尖叫刺破熱浪。裝甲車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退出火雨范圍,陳書白的后背重重撞上艙壁,喉間泛起血腥味。
他瞥見后視鏡里燃燒的蠶絲堆,恍惚想起趙大錘自爆前的嘶吼“照顧好小妮兒”。
——那個總在炊事班偷塞紅薯給傷員的小姑娘。
“書白!十點鐘方向鐘樓!”楊鐵鋒的吼聲將他拽回現(xiàn)實。
日軍戰(zhàn)機正對布倫車發(fā)起死亡俯沖,袍哥的裝甲運輸車卡在彈坑邊緣,獨眼兒握著打空的彈盤呆若木雞。
“嗵嗵嗵…”
陳書白猛推操縱桿,裝甲車撞穿搖搖欲墜的磚墻。
飛揚的塵土中,20毫米機炮三次短點射撕開寂靜。
6枚穿甲彈精準(zhǔn)貫穿敵機引擎,20毫米炮彈撕開鑄鐵外殼的聲響,像極了趙大錘鍛造大刀的悶響。
失控的戰(zhàn)機歪斜著撞上教堂鐘樓,青銅鐘聲與爆炸轟鳴共振出悲愴的安魂曲。
【擊落九五式戰(zhàn)斗機×1,積分+800】
【殲滅飛行小隊(不滿編),成就值+1000】
視網(wǎng)膜上金色文字尚未消散,侯三突然扯了扯楊鐵鋒的衣角:
"鋒哥!東南方向!"侯三的聲音突然變調(diào)。
200米外殘墻轟然倒塌,五輛八九式中型坦克的57毫米短管炮刺破煙幕。
伴隨的步兵小隊里,三門九二式步兵炮的炮架已深深插入泥土。
楊鐵鋒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些昭和十二年量產(chǎn)的鋼鐵巨獸正面裝甲僅17毫米,但57毫米炮彈足以撕開SDkfz222的8毫米鋼板。
更致命的是后方展開的九二式步兵炮,那些70毫米殺器曾在諾門罕將蘇軍陣地化為焦土。
"往西撤,進七號巷區(qū)!"戰(zhàn)術(shù)手勢劃破凝固的空氣,兩輛戰(zhàn)車在彈雨中跳起死亡之舞。
SDkfz222的左側(cè)擋泥板被彈片削去半截,布倫車后廂則突兀地多出半截冒煙的炮管。
五輛日軍坦克如同嗅到血腥的狼群緊追不舍,三菱柴油機的轟鳴震得路邊窗欞瑟瑟發(fā)抖。
57毫米炮彈擦著布倫車頂掠過,將三十米外的磚樓轟成漫天紅雨。
終于,在經(jīng)歷了兩輪炮火的洗禮后,兩輛裝甲車憑借高機動性和高靈活性成功進入巷子深處。
當(dāng)然,窮兇極惡的鬼子又怎么可能看著他們逃走,對于鬼子而言,他們就是行走的戰(zhàn)功。
于是乎,5輛89式坦克如發(fā)情的野獸,不顧一切的向著巷子深處追去,導(dǎo)致跟隨在坦克身后的步兵直接脫離。
或許,對于高傲自大的鬼子來說,對付兩輛連主炮都沒有的輕型裝甲車還用不上步坦協(xié)同吧!
剛進入巷子深處,楊鐵鋒就招呼兩輛裝甲車停下。
“鋒哥,我們?yōu)槭裁床怀霉碜記]追上來直接離開?”
剛從車上跳下,身后就傳來陳書白不解的聲音。
“離開?離開我們能去哪兒?”
“區(qū)區(qū)幾輛鬼子坦克而已,今天我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言語間,楊鐵鋒絲毫不掩飾對小鬼子坦克的蔑視之意。
“鋒哥說得對,不就是幾輛鐵王八嗎,今天我們就把他們?nèi)繙缌??!?/p>
獨眼兒懷里抱著兩具火箭筒從車廂內(nèi)跳下,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整,干它狗日的!”
袍哥從駕駛位中站起,目光灼灼的盯著楊鐵鋒,似乎是在等他下達(dá)命令!
“鋒哥,下命令吧!”
猴子從裝甲車內(nèi)探出腦袋,他已經(jīng)用行動在向楊鐵鋒證明了!
“好!我巴蜀男兒,就沒是一個孬種!”
“袍哥、書白,你倆繼續(xù)駕駛,把鬼子鬼子坦克引到窄巷去;
半仙兒,你在運輸車內(nèi)用火箭筒干它狗日的;
猴子,你來操作機炮,這玩意兒能打穿鬼子的坦克!”
最后楊鐵鋒將目光投向了獨眼兒:“怕死嗎?”
“鋒哥你在說啥?要是怕死我就不出川抗戰(zhàn)了!”
“行,既然不怕死,就和我一起揍他狗日的!”
“好勒!”
任務(wù)分配完后,楊鐵鋒也從運輸車中拿了兩支火箭筒,在幾人的注視中,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