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婉分明看到，他在廚房窗戶后偷看了她好幾次。她站起身告辭，傅母一直送她到門口，

還塞了一袋自家腌的咸菜，“有空常來玩，別拘著?！鄙蛲顸c(diǎn)點(diǎn)頭，笑著道謝，

心里卻是一陣委屈和甜澀交雜。她沒走多遠(yuǎn)，就在軍區(qū)大門口遇上了傅云臻的女友。

那女孩穿著一條印著碎花的連衣裙，梳著高高的馬尾，看上去明艷又驕傲?！拔?。

”她擋在沈婉面前，眼里沒什么善意，“你還真是不死心??？昨天的事云臻都給我說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婉直視她，聲音平靜，“我沒想干什么，只是想讓他記起一些東西。

”女孩冷笑一聲，“精神病就去精神病院，別說云臻根本就不認(rèn)識(shí)你了，就算你們真有什么，

那又怎么樣？我和云臻是自由戀愛，我家里事事可以幫襯她，你一個(gè)小村姑，你算什么東西？

”3.夜色壓在窗欞上，沈婉坐在小旅館的床沿，腦袋里反復(fù)盤旋著白天女孩的嘲諷，

“你算什么東西？”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識(shí)到，自己和傅云臻，

或許已經(jīng)不是一個(gè)世界的人了。但不甘心的滋味，比孤獨(dú)更讓人難熬。第二天清晨，

外頭小城還彌漫著煤煙味兒。沈婉攏了攏外套，給傅母買了新鮮的豆腐乳和蘋果，

準(zhǔn)備再去家屬院看看。傅母給了她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是傅云臻讓轉(zhuǎn)交的，

只寫了簡單一句，“晚上八點(diǎn)，南邊老操場見?！鄙蛲穸⒅垪l，心跳忽然失了分寸。

夜風(fēng)吹過老操場，枯黃的樹葉被卷起，地上的白線早已斑駁。沈婉背著手站在風(fēng)口，

遠(yuǎn)遠(yuǎn)看到傅云臻穿著舊軍裝，逆著路燈的光朝她走來，整個(gè)人像被夜色裹著，疏離又挺拔。

兩人之間隔著半個(gè)操場的距離。她攥緊衣角，努力讓自己站得直一些，“傅云臻，

我們都別裝了。你還記得上一輩子的事，對不對？”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傅云臻沒有說話，

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有掙扎、有痛苦，更多的是疲憊。他沉默許久，終于低聲道，

“我記得。全部都記得?！鄙蛲竦男奶鋈宦┝艘慌模韲禎脜柡?，

“那你為什么——要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