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打量著他修長的手指，那雙手曾經(jīng)在鋼琴上為她彈奏《夢中的婚禮》，

也曾經(jīng)笨拙地幫她編過辮子。"幾樓？"宋陽問。"啊，12樓。

"程暖這才意識到自己忘了按樓層。她的公寓整潔但略顯冷清，淺灰色的沙發(fā)，

原木色的餐桌，墻上掛著幾幅簡約的黑白風景照。宋陽站在門口，有些拘謹。"請進，

別客氣。"程暖放下包，走向廚房，"咖啡還是茶？""咖啡吧，謝謝。

"程暖煮咖啡的時候，從廚房門口偷看坐在沙發(fā)上的宋陽。他正環(huán)顧她的公寓，

目光在書架和墻上停留。五年了，他們各自經(jīng)歷了多少對方不知道的生活？

宋陽在美國的日子是怎樣的？他有沒有...遇到過別人？咖啡的香氣彌漫開來，

程暖端著兩杯咖啡回到客廳，發(fā)現(xiàn)宋陽站在她的書架前，手里拿著什么。

"你居然還留著這個。"他舉起那本破舊的《小王子》，書脊已經(jīng)有些開裂。

程暖把咖啡放在茶幾上，走過去，"你送我的二十歲生日禮物，我當然留著。

"宋陽翻開扉頁，露出上面他當年寫下的字跡："給永遠是我的小玫瑰的暖暖"。

他的指尖輕輕撫過那些字跡，眼神柔軟。"你后來...讀過原文版嗎？"他問。

程暖搖搖頭，"我的法語一直很糟，你知道的。""我在美國認識了一個法國老太太，

她糾正了我的發(fā)音。"宋陽突然用流利的法語念了一段書中的句子，聲音低沉悅耳。

雖然聽不懂，程暖還是被那熟悉的語調(diào)帶回了大學時代，

宋陽在語音實驗室里笨拙地跟著錄音讀法語的樣子。"什么意思？"她問。宋陽合上書，

直視她的眼睛："'你在下午四點鐘來，那么從三點鐘開始，我就開始感到幸福。

'"程暖的心跳漏了一拍。這是小王子對玫瑰說的情話，

也是當年宋陽每次約會前都會發(fā)給她的信息。"你記性真好。

"她試圖用玩笑掩飾自己的悸動，轉(zhuǎn)身去拿咖啡。宋陽跟過來，接過她遞來的咖啡杯。

他們的手指短暫相觸，程暖像被燙到一樣迅速縮回手。"所以，"宋陽啜了一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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