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金水,站在這場奢華無比的商業(yè)酒會上,我身著一襲酒紅色拖尾禮裙,
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手中的紅酒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光澤,我輕輕抿了一口,
卻未曾料到,這竟是一場噩夢的開端。剎那間,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意識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迅速消散,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當(dāng)我再次恢復(fù)意識,
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飛機狹窄的艙內(nèi)。腦袋像是被重錘猛擊,疼得厲害,我緩緩抬起頭,
竟看到哥哥金言正斜睨著我,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嘲諷。“哥哥,這是怎么了?
”我虛弱地問道,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金言冷笑一聲,那笑聲仿佛一把尖銳的刀,
刺痛我的耳膜:“金水,你還真以為自己能順順當(dāng)當(dāng)繼承公司?別天真了。
你根本就不是我們家親閨女!我真正的妹妹已經(jīng)找到了,這會兒正陪著爸媽呢。有了親閨女,
你就算死了,又有誰會在意?剛好我一哥們是狼堡的人,能讓我看場好戲,哈哈哈。
一會兒到地方了,你可得好好表現(xiàn),要是晚上被狼人刀了,那可是真死哦!哈哈哈哈。
至于那個金銀水,不過是先拿來糊弄爸媽的,等你死了,她也活不長,哈哈哈。
”我瞪大了眼睛,滿心的震驚與憤怒,卻又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芭??是嗎?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離死不遠(yuǎn)了?”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和金言同時循聲望去,
只見角落里,一個女孩緩緩拿下頭套,露出熟悉的面容,竟然是金銀水!“銀水,
你怎么在這里?”我又驚又喜,忙問道。金銀水快步走到我身邊,急切地說道:“金水姐姐,
我前天被金言找回去做了親子鑒定,才知道我才是爸媽親生的。本來后天要舉行認(rèn)親宴的,
可昨天我無意間聽到金言打電話,說要把假千金送到荒島去玩真人狼人殺游戲。
我去你房間想提醒你,看到照片才發(fā)現(xiàn)假千金竟然是你!三年前,我爸爸在工地受傷,
媽媽又生病,我在路邊哭得絕望無助,是姐姐你出現(xiàn),把我爸媽送去醫(yī)院,
還出錢給他們看病,資助我上大學(xué)。我當(dāng)時心急如焚,到處找你卻找不到,
后來在金言房間發(fā)現(xiàn)了狼堡的資料,就自己報名跟你一批來了荒島。
我本想報警或者告訴爸媽,可根本沒有證據(jù),只能來這兒找你,姐姐,我一定會幫你的!
”“夠了!”金言惱羞成怒地吼道,“看來我的好妹妹還真是傻得可以,
狼堡招募玩家向來都是秘密進行的,居然被你在我房間找到報名方式?!贝丝?,
飛機仍在轟鳴著前行,而我心中既有對金言惡毒行徑的憤怒,
又因金銀水的到來而燃起一絲希望。我不知道等待我們的將是什么,但有一點我很清楚,
為了活下去,為了討回公道,我和金銀水必須并肩作戰(zhàn)。當(dāng)雙腳踩上這座荒島的土地,
一股寒意從腳底徑直躥上心頭。抬眼望去,荒島中央矗立著一座狼堡,
絕非記憶中動畫片里灰太狼住的那般滑稽,眼前的它恢宏大氣,
卻又透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狼堡頂端,一只巨大的狼頭怒目而視,仿佛擇人而噬。
狼堡四周,艷紅似血的玫瑰花肆意綻放,那濃烈的色彩,在這詭異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眼。
我和其余十一名玩家,被一群全副武裝的保鏢如驅(qū)趕牲畜般押進狼堡。踏入一樓,
偌大的空間里僅有一張大大的圓桌,周圍整齊擺放著十二把椅子,背后墻上,
同樣是一個巨大的狼頭圖案,那狼頭仿佛帶著某種神秘而邪惡的力量,讓人心生畏懼。
我知曉,二樓分布著十二個房間,是供我們這些玩家短暫棲身的地方,而三樓,頂樓之處,
是那些躲在暗處的二代們的“觀賞區(qū)”,他們通過全方位監(jiān)控,
像看一場有趣的鬧劇般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押送我們的人員剛一離開,
一個油頭男人便按捺不住,瘋了似的朝大開的狼堡大門沖去??伤哪_剛跨出門檻,
“砰”的一聲槍響,他慘叫著捂住右臂,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這時,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四周響起:“下一步,就是心臟。”那油頭男人面色如紙,冷汗直冒,
雙手緊緊捂住鮮血直流的手臂,趔趄著慌不擇路地沖回屋內(nèi)。就在這時,
那個透著刺骨寒意的神秘聲音,又一次在死寂的空氣中幽幽響起,宛如勾魂的咒怨。
“請各位玩家盡快落座。想必你們心里都明白,在場的既有自愿投身這場游戲的,
也有被強制邀請來的。但不管出于何種緣由,一旦踏入這狼堡,就得守這里的規(guī)矩,
規(guī)則至上!”我不禁打了個哆嗦,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徑直躥上腦門。環(huán)顧四周,
其他玩家們臉上同樣寫滿了驚恐與無助,眼神中滿是對未知的恐懼。這時,
金銀水輕輕挽住我的胳膊,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金水姐姐,我有點害怕。
” 我低頭看向她,只見她臉色煞白,眼睛里滿是恐懼和無助,像只受驚的小鹿。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試圖傳遞給她一些力量:“別怕,有姐姐在呢。”可實際上,
我的心里也同樣慌亂如麻。“大家選好座位后,請查看面前的號碼牌,從1到12,
十二個位置對應(yīng)你們十二個人。坐定之后,按下自己面前桌子上的狼頭按鈕,
就能領(lǐng)取身份牌。我可警告你們,拿到身份牌后,千萬別泄露自己的身份,
否則……”那聲音陡然一頓,仿佛在刻意營造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圍,“狼堡周圍嬌艷的玫瑰,
可正盼著鮮血來滋養(yǎng)呢~”我只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拿到身份牌的玩家,請即刻回到二樓與自己號碼對應(yīng)的房間。每個房間里都備好了安睡劑,
打開房門后,就趕緊到床上躺好睡覺。要是動作遲緩,只能睡在冰冷的地板上著涼了,
可別怪我沒提醒哦~”那聲音末尾竟還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調(diào)侃,
仿佛我們的恐懼是他最愛的調(diào)味品。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顫抖如篩糠的雙腿穩(wěn)住,
拉著金銀水緩緩朝著那些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椅子挪動,每邁出一步,
都好似踩在自己如雷的心跳上,咚咚作響。那油頭男人一臉驚恐,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臂,
慌慌張張地徑直坐到了旁邊的五號位。金銀水緊緊挽著我的胳膊,小聲說:“金水姐姐,
我好害怕?!闭f著,就拉著我往七號和八號位置走去。她剛在七號位坐下,
我還沒來得及坐到八號位,
一個戴著灰太狼同款帽子、cosplay灰太狼的白發(fā)男孩一下子坐了上去。
男孩發(fā)現(xiàn)占了別人位置,有些尷尬地看向我,囁嚅道:“姐姐,不好意思啊,
我好像坐了你位置?!闭f著就準(zhǔn)備起身??蛇@時,
那個冰冷又詭異的神秘聲音再次響起:“一旦坐下,不允許更改座位?!睕]辦法,
我只好在隔著白發(fā)少年的九號位落座。緊接著,一個流浪漢模樣的男人坐到了四號位,
一位白領(lǐng)打扮的女人坐在了二號位,
一個有著健身教練般健碩身材的男人大大咧咧地在一號位坐下,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占了三號位,
一個穿著黑粉色系洛麗塔裙子的女孩坐在了我旁邊的十號位,
一個家庭主婦形象的女人坐到了五號位,
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分別坐在相鄰的11號和12號位,最后,
一個身著性感深V黑色緊身裙的女子坐到了六號位。這時,一號位的健身教練率先打破沉默,
拍了拍手說:“嘿,大伙在拿身份牌之前,先挨個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先來,我叫徐庭,
是個健身教練,一直夢想開一家自己的健身房,就沖著獎金自愿來參加這游戲的。好了,
我說完了,二號你來吧?!倍栁坏陌最I(lǐng)女子輕輕捋了捋頭發(fā),
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是蘇薇,就是個普通白領(lǐng)。我丈夫欠了賭債,沒辦法,為了幫他還債,
我才自愿來的?!比栁坏男∧泻⒛搪暷虤獾卣f:“大家好呀,我叫趙小明,我爺爺生病了,
我想掙錢給爺爺看病,所以就來了,我也是自愿的哦。
”四號位的流浪漢苦笑著說:“我叫劉強,本來好好流浪著呢,莫名其妙就被抓來湊數(shù)了。
我可不想來送死啊,我還挺喜歡流浪的日子。
”五號位的家庭主婦模樣的女人嘆了口氣說:“我叫張招娣,我男人讓我來給兒子掙套房子,
唉,沒辦法呀?!绷栁淮┲愿械呐恿昧讼骂^發(fā),嬌嗔道:“我叫貝倩倩,
我男朋友是狼堡的人,他說我要是贏了這局游戲就娶我,所以我就來了。
”金銀水接著說:“我是金銀水,是金家找回來的真千金,我是自愿來的。
”八號位的白發(fā)男孩笑了笑說:“我是白冰,你們看我這頭發(fā),天生就這么白,
我來這是想掙錢治病?!陛喌轿伊耍疑钗豢跉庹f道:“到我發(fā)言了,我是金水,
本是金家大小姐,卻被哥哥金言送來這,他怕我跟他爭財產(chǎn)。
”旁邊十號位的洛麗塔小女孩眼睛亮晶晶地說:“我叫晶晶,我想掙好多好多錢,
買超級多漂亮的小裙子。”11號位的男人一臉愁容地說:“我叫李高,借了高利貸,
沒辦法,只能來碰碰運氣,自愿來的。”12號位的男人附和道:“我叫孫暗,
跟李高情況一樣?!甭犕瓯娙说淖晕医榻B,我心里五味雜陳,
看著眼前這一張張或驚恐、或無奈的臉,知道大家都被卷入了這場可怕的游戲。
大家彼此對視了一眼,終究還是紛紛伸手,按下了面前桌子上那個狼頭圖案。
伴隨著一陣細(xì)微的“嗡嗡”聲,身份牌從桌面緩緩升起。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
伸手拿起自己的身份牌,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女巫”。我暗自松了口氣,還好,
晚上能睜眼,也許還有機會掌控局面,帶著自己和金銀水離開這鬼地方。就在這時,
冰冷又詭異的神秘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本局配置為1預(yù)言家、1女巫、1獵人、1白癡,
4狼人、4平民,是12人的進階標(biāo)準(zhǔn)局。游戲規(guī)則就在身份牌背面,自行查看。
”我趕忙將身份牌翻過來,快速瀏覽著上面的規(guī)則,心也跟著規(guī)則的內(nèi)容起伏。
還沒等我完全消化這些信息,神秘聲音又不容置疑地說道:“天黑請閉眼,
請各位玩家回到對應(yīng)自己號碼的房間。注意,晚上狼人行動時間是20點到22點,
預(yù)言家行動時間是22點到24點,女巫行動時間是凌晨0點到2點。獵人若死亡出局帶人,
無需睜眼。每個房間內(nèi)都備有安睡劑,只要你們一進入房間,就會快速進入睡眠狀態(tài)。
輪到哪位玩家睜眼時,房間內(nèi)的裝置會讓你清醒。玩家們,好好享受這場游戲吧!
”我緊緊攥著身份牌,起身朝二樓走去。來到九號房間門口,我深吸一口氣,緩緩?fù)崎_房門。
走進房間,我下意識地嗅了嗅,本以為會聞到安睡劑刺鼻的味道,可空氣中卻沒有絲毫異樣。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那神秘人不是說有安睡劑嗎?怎么一點味道都沒有?
應(yīng)該沒事兒吧……我打量著這個房間,里面陳設(shè)簡單,除了一張床、床頭柜上有兩瓶藥水,
應(yīng)該就是女巫的藥,一個衣柜,就只剩下一個小沙發(fā)和一張小桌子。我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
剛準(zhǔn)備走到沙發(fā)那兒坐會兒。突然,一陣強烈的暈眩感如潮水般向我襲來。
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秒,我心里閃過一絲懊惱:原來是自己沒見識了,
這安睡劑竟然一點味道都沒有……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周遭依舊是一片死寂。突然,
一個冰冷的聲音毫無預(yù)兆地在黑暗中炸響:“女巫請睜眼?!蔽覄倧幕煦绲幕杷杏朴妻D(zhuǎn)醒。
這突兀的聲音就直直地鉆進耳朵,驚得我一個激靈。想來,
這定是那些躲在暗處操控一切的人,利用什么高端黑科技在搞鬼。緊接著,
那聲音又不容置疑地響起:“女巫請行動。”我趕忙摸索著拿起床頭柜上的兩瓶藥水,
借著房間里那一絲微弱的光亮,看到紅色藥水瓶身上清晰地寫著“解藥”,
綠色的則標(biāo)著“毒藥”。我緊緊攥著這兩瓶藥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原本我滿心以為,被狼人刀中的人的房門上,
肯定會有某種特殊的標(biāo)記,好讓我一眼就能知曉??僧?dāng)我站在走廊上,
逐一看向那12扇房門時,卻發(fā)現(xiàn)它們都毫無異樣,平靜得讓人心里發(fā)毛。沒辦法,
我只能硬著頭皮,一間房一間房地查看。我心急如焚,第一個念頭就是去看金銀水是否安好,
于是腳步匆匆地先推開了七號房門。門緩緩打開,看到她安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穩(wěn),
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我高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來不及多作停留,
我又快步走向八號房,推開門,白冰同樣睡得安穩(wěn),沒有遭遇不測。就這樣,
我像個無頭蒼蠅般,在這寂靜得可怕的走廊上,一間間地排查著。
直到我輕輕推開一號房的門,屋內(nèi)昏暗的光線中,我看到一號徐庭安靜地躺在床上,
額頭上醒目地印著一個狼爪圖案??吹竭@一幕,我心里“咯噔”一下,
想來應(yīng)該是因為他最先開口,組織大家自我介紹,狼人忌憚他的帶隊能力,
所以才第一個對他下手。猶豫片刻,我還是決定救他一命。我擰開紅色藥水瓶的蓋子,
將解藥緩緩倒在他的額頭上。隨著藥水的滑落,那狼爪圖案漸漸變淡,最終消失不見。
救完人后,我看了眼手腕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手表,已經(jīng)1點10分了。
怪不得女巫的行動時間有兩個小時,就這一間間查看的速度,還真得抓緊點才行。清晨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