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煦隱約能察覺到趙遇和陳寂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但他更能感覺到此刻的陳寂,并沒有什么可畏懼的。
文煦瞇著眼睛看陳寂,還笑嘻嘻的,“陳寂哥,那個叫溫英旭的是不是喜歡你?。抗植坏茫愦_實很……”
趙遇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文煦,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
文煦委屈的閉嘴了,做錯了事的樣子,陳寂覺得文煦看起來就是一個小孩,但他已經(jīng)成年了。
可當年的溫英旭年齡也不大,相處起來卻比文煦成熟穩(wěn)重多了。
只不過溫英旭心思深沉,不值得那樣的感情。
文煦又忍不住小聲說,“我想說陳寂哥確實很帥,但是我覺得……溫英旭多少有點不知好歹,明明是遇哥你更有魅力一點。”
陳寂微微勾起嘴角,不得不說他確實也是曾欣賞過溫英旭的。
溫英旭那樣的男人可能沒幾個gay能抗拒,只不過自己口味重,后來竟然覺得趙遇這個狗比也不錯。
但這不代表一個長得像溫英旭的人,能隨口質(zhì)疑自己曾經(jīng)的審美。
陳寂起身把煙頭按滅說,“溫英旭是不是知道好歹我不知道,但你他媽在我面前說這些,多少是有點瞧不起人?!?/p>
文煦又往趙遇懷里縮了一下,“遇哥,我害怕……”
趙遇摸摸他后腦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有我在,他能怎么你。”
陳寂笑了,他確實不能怎么樣。
受制于人就是這么的操、蛋。
特么的……這文煦好會見風使舵,壓根兒就是個沒臉沒皮的,還會使小性子。
最讓人無語的就是,趙遇那種煞筆最吃這一套。
趙遇自始至終摟著文煦的肩膀,有人開玩笑讓文煦給大家敬酒,畢竟以后他就是趙遇的人了。
今天來這一遭,也算是攀上枝頭做鳳凰。
可趙遇攔住了文煦要去敬酒的動作,抬頭用下巴指指陳寂,“你來給大家倒酒?!?/p>
陳寂:“……”
文煦把頭枕在趙遇的肩膀,沖陳寂露出得意的神色。
凌陽夏不抽煙了,眉頭緊鎖道,“我來?!?/p>
趙遇則是直勾勾的盯著凌陽夏,“人跟你來的,不代表就是你的人,小夏,別惹火燒身。”
再說,在場的這些人,也沒人敢喝凌陽夏敬的酒。
凌陽夏怒火中燒,趙遇今天就是來挑釁陳寂的,陳寂不如以前威風,遇到和溫英旭相似的人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欣賞,甚至還被對方瞧不起。
趙遇故意折辱陳寂,好讓文煦擦亮眼睛,文煦不會再成為第二個溫英旭。
趙遇在報仇。
陳寂突然笑了,轉(zhuǎn)頭看凌陽夏,“你干嘛總幫我,我們也不熟吧。”
凌陽夏無語,陳寂這小子反反復(fù)復(fù)的,“你……”
陳寂從他手里接過酒,只是拿在手里快速晃了幾下,酒勁兒就把瓶蓋“嘭”的一下沖開,白色的泡沫立刻溢滿他的掌心。
他的手背布滿發(fā)酵的酒水,修長的手指也被酒水浸滿,連骨骼似乎都變得性感起來。
隨后陳寂動作如行云流水般很是猖狂的給各位滿上。
別人倒酒是畢恭畢敬的服務(wù)態(tài)度,陳寂竟然如此自然,像是桀驁不馴的鷹,西域神秘無影的魅魔,自由灑脫慣了,漂亮的臉在燈光映照下顯得更加棱角分明。
陳寂無疑是帥氣的。
當年的南城top不是沒有原因的。
旁邊的人捧著被陳寂倒?jié)M的酒杯都沒人敢喝一口。
不得不說,陳寂倒酒技術(shù)不錯,啤酒的泡沫都沒出現(xiàn)多少,杯子里滿滿當當全是液體。
文煦小心翼翼的咽口水……說實話,誰能不對陳寂心動呢,在場的各位只不過是迫于趙遇的壓迫不敢表露罷了。
其實……哪怕是只能被陳寂看一眼,都能回去樂呵幾天吧。
趙遇發(fā)現(xiàn)陳寂沒有絲毫心理障礙,和當下的環(huán)境簡直要融為一體,話里滿是風涼,“我看你倒是挺適合在夜場做適應(yīng)生的?!?/p>
陳寂微微一笑,“誰說不是呢?!?/p>
開一瓶酒就能賺一個月的生活費,就憑他這本事,估計混成南城第一鴨估計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趙遇左邊是文煦,右邊是陳寂,他好像知道陳寂究竟怎么想的,一把攬住陳寂的肩膀惡聲道,“陳寂,我說過,我這個人有潔癖,你當老子的人,敢有什么心思在外面碰其他男人,我絕對饒不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