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刻,酒菜上桌。
傻柱本來沒打算坐下,不過易中海招呼了兩句,又都是熟人,他也就把師父說的做菜規(guī)矩忘到腦海,一起坐了下來。
三人筷子如雨點般下落。
又碰了杯酒,傻柱滋溜一聲把手里的酒下肚,吧砸了兩下嘴巴,驚咦一聲:
“這不是二鍋頭??!”
說著拿起酒瓶子上下左右翻來覆去的瞅了瞅,又對著瓶口聞了聞,好奇的問閻埠貴:
“三大爺,您不是二鍋頭?。∈裁淳??”
什么酒?
閻埠貴也不認識,酒依然是從空間里賈棒梗家里拿出來的,只記得瓶子上寫著文君兩字,挺有文化意蘊的,他自然不會解釋,而是故意賣著關(guān)子:
“傻柱,咱們?nèi)齻€人里,我和你一大爺平時都不怎么喝酒,對酒這玩意兒對熟悉的就是你?!?/p>
“你呢,又還是廚子,到處給人幫工,也算是見多識廣,你猜猜,這到底是什么酒?”
這下可為難住了傻柱。
這家伙皺著眉頭,忽然靈機一動,道:
“那我得再嘗嘗,就一兩口誰能嘗的出來。”
說著拿起酒瓶子,又給自己倒了接連倒了兩盅,臉上更是露出偷雞賊一樣的笑容。
嘿,誰說傻柱是個傻子,看這多機靈!
閻埠貴和易中海相視一笑。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
易中海吃了個半飽,他放下筷子,正色道:
“老閻,病了三天,你這變化還真是有點大?!?/p>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次請客到底是為了什么?要說只是單純請客我不信,柱子也不會信,有事你就直說,咱們都是一個院子的,能幫的我和柱子肯定幫?!?/p>
嘿!
傻柱頓時一副不樂意的模樣,張嘴就是:“一大爺,你愿意幫你就幫,拉上我干什么!”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屁股是一動不動。
“老易,你這是門縫里瞧人,把人看扁了!”
閻埠貴故作不悅,端著酒盅道:“難道我沒事就不能請你了嗎?我實話告訴你,我今天專門請你,首先就是為了感謝你在我生病時候看望我,還給我?guī)О酌骐u蛋?!?/p>
“這情意,我領(lǐng)了!”
說著端起酒盅,抬頭將酒一飲而盡。
如果單聽前面的話,易中海肯定以為閻埠貴就是單純請客,不過一聽到首先倆字,他和傻柱就明白了,這老閻/三大爺依然沒變,還是老樣子,肯定有事。
于是陪著喝了一盅,洗耳恭聽。
閻埠貴給三人倒?jié)M酒,嘿嘿一笑:
“這其次嘛,就是需要老易你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引薦一下軋鋼廠的副廠長李懷德了?!?/p>
嗯?
聽到這個要求,易中海和傻柱都是大感意外。
本來以為會是什么難題,沒想到竟然只是引薦個人,而且還是軋鋼廠的副廠長李懷德,按理說,他和閻埠貴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沒聽說兩人認識,也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交集。
傻柱酒也懶得喝了,皺眉道:
“三大爺,你想認識李懷德?認識那孫子干嘛?”
對!
易中海顯然也是同樣的疑惑,又重復了一遍:“老閻你認識李懷德干嘛?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閻埠貴舉著酒盅示意兩人喝酒,又喝了一盅才道:
“我當然知道這家伙不是好人,他要是好人我才懶得認識他呢?!?/p>
你?
易中海剛想張嘴,問個究竟,閻埠貴已經(jīng)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家老二和老三馬上就要初中畢業(yè)了,他倆的成績你們也清楚,什么高中中專都不可能,還得出來干活?!?/p>
“但是現(xiàn)在不比當年,當年我們家老大高中一畢業(yè),就正好趕上軋鋼廠招工,現(xiàn)在根本沒有招工的,我只能想著給他們買兩個臨時工的名額,這不聽說這位李副廠長貪財好色,我就想著走走他的門路。”
“掏錢無所謂,只要能把工作辦下來就行。”
竟然是為了買工作,還是給閻解放和閻解曠?
這個目的還真是更讓易中海和傻柱覺得離奇,這還是自私自利摳門算計的三大爺嗎?
不過很快兩人也就想通了,畢竟是兒子,可憐天下父母心!
“三大爺,雖然你那三個兒子都不怎么樣,但你真是這個,我傻柱對你是刮目相看!”
傻柱沖著閻埠貴比了個大拇指,然后舉起酒盅敬他。
易中海也同樣舉起酒盅,臉上都是感慨。
不過敬完酒,傻柱又開始搖頭:
“不過三大爺,您都知道這李懷德不是好人,你還敢找他?萬一他給你來個收錢不辦事怎么辦?”
易中海也思考說:
“老閻,柱子說的沒錯,這種人是干得出這種事的?!?/p>
“你要不換個人?”
換個人也行??!
閻埠貴倒是不在乎,他就是為了買工作,買的是軋鋼廠的工作還是紡織廠化工廠甚至街道的都行,找李懷德也是因為自己只是個小學教師,沒有什么人脈,而易中海又是軋鋼廠的。
俗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找軋鋼廠的工作肯定比其他地方好找,不過他還是問道:
“噢?”
“老易你有其他路子?要是有也行啊,只要能買到工作,讓老二老三挑大糞都行。”
真要有可能,讓閻解放閻解曠去挑大糞更符合他心意。
不過易中海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只能無奈苦笑:
“這,我還真沒有?!?/p>
“我認識的人基本都是軋鋼廠的,對了,柱子你有沒有?”
轉(zhuǎn)頭看向傻柱。
傻柱立馬把頭搖的跟電風扇一樣,說:
“一大爺你真是高看我,你一個八級工都不認識幾個人,我一個后廚做飯的能認識?”
“你好歹在廠里都是號人物,我在廠里算個啥?”
“三大爺,你可別指望我,我認識的最大的官也就是食堂主任。”
傻柱嘿嘿一笑,用筷子夾起一片肥肉放進嘴里,有滋有味的咀嚼起來。
閻埠貴則是不以為然,要沒有上輩子的經(jīng)驗,他肯定也認同傻柱的話了,但是上輩子傻柱可是單憑做菜,認識了副國級別的大領(lǐng)導,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想了想,他忽然一笑,沖傻柱道:
“傻柱,你這話說的不對,我覺得你以后肯定能認識比軋鋼廠廠長更大的官,時間就限在五年之內(nèi),你信不信?”
比廠長更大的官兒?
嘿,傻柱啞然一笑,自然是搖頭。
閻埠貴立馬精神奕奕道:
“那咱們打個賭,就讓老易作證人?!?/p>
“以后我說的話要是成真了,你免費給我?guī)投螐N,而且是沒有工錢那種,沒成真,條件隨你開,你讓我干啥我干啥,怎么樣?”
嘿,上癮了?
還想打賭?
傻柱斜瞅了一眼閻埠貴,覺得這老頭有點氣焰囂張?。?/p>
他可不覺得自己以后能認識比廠長更大的官,畢竟軋鋼廠級別很高,已經(jīng)是廳級了,再往上那就是部級和國級,這種大人物怎么可能是他這種小廚子能認識的。
“好!”
“三大爺,一口唾沫一個釘,你可不能反悔?!?/p>
傻柱得意一笑,仿佛已經(jīng)想到自己炮制閻埠貴的場景了。
這一老一少真是不靠譜,易中海本想阻攔,終究是沒攔住,只能無語的搖頭,對閻埠貴道:
“行,老閻,這事我答應(yīng)了,等明天上班我就去見見李懷德,給你牽牽線?!?/p>
“不過你就算認識了,也得防備點,小心人財兩空。”
說著又忽然想起來什么,問道:
“對了,你剛才說到其次,有最后嗎?”
當然有。
有首先,有其次,怎么能沒有最后,自己可是語文老師,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閻埠貴點點頭道:
“有,有最后。”
“等買到工作后,我準備把家給分了,到時候需要老易你幫忙給做個見證人,畢竟你是院里的一大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