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霓虹燈在程遠眼前閃爍，將他的側臉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盯著手機屏幕上林沐發(fā)來的第三條消息："今晚還回來吃飯嗎？我做了你愛吃的紅燒排骨。
"手指在鍵盤上懸停了幾秒，最終只回了一個簡單的"加班，不用等我"。
"再來一杯威士忌，不加冰。"程遠對酒保說道，聲音里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疲憊。
這是本周第三次他找借口不回家吃飯了。不是加班，就是應酬，總之，
他越來越找不到回家的理由。酒保推過來的酒杯上凝結著水珠，程遠一口飲盡，
灼熱的液體順著喉嚨燒下去，卻暖不了他日漸冰冷的心。和林沐在一起三年，
最初的激情早已消磨殆盡。她太完美了——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從不無理取鬧。
可正是這種完美，讓程遠感到窒息。他渴望爭吵，渴望激情，
渴望那種能讓他心跳加速的感覺，而不是每天回家看到的那個永遠微笑的林沐。
"這位置有人嗎？"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在耳邊響起。程遠抬頭，
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正指著他對面的高腳凳。她約莫二十七八歲，栗色長發(fā)微卷，
垂在裸露的肩膀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
那雙眼睛像是會發(fā)光，帶著一種危險的吸引力。"請便。"程遠做了個手勢，
本想繼續(xù)低頭看手機，卻被女人接下來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她從手包里取出一盒女士香煙，
抽出一支，卻沒有點燃，只是放在鼻尖輕輕嗅著。"介意嗎？"她問，眼睛直視著程遠。
"不介意，不過這里禁煙。"程遠回答，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女人笑了，
嘴角勾起一個狡黠的弧度。"我知道，所以只是聞聞。沈薇。"她伸出手。"程遠。
"他握住那只手，觸感冰涼而柔軟，卻莫名讓他心跳加速。"一個人喝悶酒？
"沈薇的目光掃過他無名指上的戒痕——那里有一圈明顯的白印，是長期戴戒指留下的痕跡，
雖然現在戒指已經不在了。程遠下意識地摸了摸那個位置。"剛結束一段關系。"他撒謊道，
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要對一個陌生人隱瞞已婚的事實。沈薇似乎看穿了他的謊言，
但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也是。前男友是個控制狂，連我穿什么顏色的內衣都要管。
"她傾身向前，領口若隱若現，"現在我只為自己活著。"程遠感到一陣口干舌燥，
又叫了一杯酒。他們聊了起來，從工作到旅行，從音樂到電影。
沈薇的每句話都像是有意無意地挑逗，她的笑聲低沉而富有磁性，
手指時不時輕觸程遠的手腕或肩膀，每一次接觸都像是有電流穿過。凌晨一點，
程遠已經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沈薇提議去她家繼續(xù)喝，他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在出租車上，沈薇靠在他肩上，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酒精的氣息，讓程遠感到一陣眩暈。
"你知道嗎，"沈薇在他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廓上，"我從第一眼看到你，
就知道你和我是一類人。""哪類人？"程遠問，心跳如鼓。"不甘平凡的人。
"她的手指劃過他的胸口，"渴望刺激，渴望被真正地...需要。"程遠沒有回答，
只是低頭吻住了她。那一刻，林沐的臉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被洶涌的欲望淹沒。
沈薇的公寓位于市中心一棟高檔公寓的頂層，裝修風格簡約而冷峻，
大片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他們幾乎沒有開燈，直接跌倒在沙發(fā)上。
沈薇的吻激烈而充滿侵略性，與林沐的溫柔截然不同。程遠感覺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場風暴，
既危險又令人沉迷。事后，沈薇赤裸著上身走到落地窗前，點燃了一支煙。
程遠看著她優(yōu)美的背部曲線，突然感到一陣不安。"我得走了。"他說，開始穿衣服。
沈薇轉過身，煙霧從她唇間緩緩吐出。"怕老婆查崗？"她挑眉問道。程遠的手停頓了一下。
"我說過，我已經——""離婚了？"沈薇輕笑，"程總監(jiān)，誠實是美德。
程氏科技的CEO怎么會不知道市場部總監(jiān)程遠的婚姻狀況？"程遠如遭雷擊，
衣服從手中滑落。"你怎么知道我在程氏工作？"沈薇走回沙發(fā)，
從手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沈薇，明銳咨詢高級合伙人。
我們公司正好在和程氏談合作。"她歪著頭，"不過今晚純屬私人時間，別擔心。
"程遠接過名片，上面確實印著"明銳咨詢"的字樣。他松了口氣，
卻又感到一絲異樣——這一切未免太過巧合。"下周三我們公司會派人去程氏做初步接洽，
"沈薇坐到他腿上，手指玩弄著他的領帶，"希望到時候程總監(jiān)能多多關照。
"程遠勉強笑了笑，內心卻警鈴大作。他匆匆穿好衣服離開，拒絕了沈薇留宿的邀請。
回家的出租車上，他不斷回想著今晚的每一個細節(jié)，試圖找出哪里不對勁，
但酒精和疲憊讓他的思維變得遲鈍。當程遠輕手輕腳地打開家門時，客廳的燈還亮著。
林沐蜷縮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面前的茶幾上放著已經涼透的紅燒排骨和一碗米飯。
她穿著那件程遠送給她的淡藍色家居服，長發(fā)散落在臉頰旁，看起來柔軟而脆弱。
程遠站在門口，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愧疚。他輕輕走過去，想給林沐蓋上毯子，
卻不小心碰倒了茶幾上的水杯。"你回來了？"林沐驚醒，揉了揉眼睛，
臉上立刻浮現出笑容，"餓了嗎？我去把菜熱一下。""不用了，我吃過了。
"程遠避開她的目光，"這么晚了，怎么不回房睡？""想等你回來。"林沐站起身，
突然湊近聞了聞，"你喝酒了？"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看著林沐走向廚房的背影，程遠突然很想叫住她，坦白一切，
請求原諒。但最終他只是沉默地走進浴室，把沾著沈薇香水味的襯衫扔進了洗衣籃。
接下來的兩周，程遠像是分裂成了兩個人。白天，他是盡職盡責的丈夫和公司高管；晚上，
他找各種借口不回家，與沈薇在酒店或她的公寓幽會。
沈薇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刺激體驗——她會在公共場合偷偷撫摸他的大腿，
會在電梯里突然吻他，甚至會在他和客戶通話時用各種方式挑逗他。
這種危險的關系讓程遠既興奮又恐懼，他明知自己在玩火，卻無法自拔。與此同時，
林沐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她不再追問程遠的行蹤，但眼神中的疑問和受傷越來越明顯。
有時程遠半夜醒來，會發(fā)現林沐正靜靜地看著他，目光復雜難解。但每當他想開口，
林沐就會轉移話題或假裝一切正常。周三的商務會議上，
程遠果然見到了以明銳咨詢代表身份出現的沈薇。她穿著得體的職業(yè)套裝，
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挽起，與酒吧里那個性感尤物判若兩人。整個會議中，
她都表現得專業(yè)而疏離，只有在遞文件時指尖若有若無的觸碰，提醒著程遠他們之間的秘密。
會議結束后，程遠收到了沈薇的短信："今晚8點，老地方。有驚喜。"他猶豫了一下，
回復："好。"那天晚上，程遠告訴林沐要加班到很晚。林沐只是點點頭，
輕聲說："注意安全。"她的眼神讓程遠幾乎要改變主意，但最終他還是走出了家門。
沈薇的"驚喜"是一份標著"程氏科技絕密"字樣的文件。
"這是...我們公司下季度的產品規(guī)劃？"程遠震驚地翻看著文件，"你怎么拿到的？
"沈薇神秘地笑了。"商業(yè)機密。不過，如果你愿意幫我一個小忙，
我可以告訴你更多...有趣的信息。""什么忙？"程遠警惕地問。"很簡單。
"沈薇從床頭柜拿出一個小巧的U盤，"把這個插入你辦公室電腦，運行里面的程序，
十分鐘后取出來就行。"程遠猛地站起來，酒醒了大半。"你這是要我竊取公司數據？
""別說得那么難聽。"沈薇也站起身，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只是...信息共享。
你知道明銳背后是誰嗎？星輝集團。他們很欣賞你的才能，程遠。如果你配合，
跳槽過去直接就是副總裁，薪水翻倍。"星輝集團是程氏科技最大的競爭對手。
程遠終于明白了沈薇接近他的真正目的。他感到一陣惡心，不僅是對沈薇，
更是對自己——他居然愚蠢到落入如此明顯的陷阱。"滾出去。"他冷冷地說，
"否則我報警。"沈薇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你以為你還有選擇？
"她從手機調出幾張照片——全是他們親密的合影，"這些如果發(fā)給你妻子，
或者你們公司董事會..."程遠奪過手機摔在地上，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寓。
回家的路上，他渾身發(fā)抖，一半是憤怒，一半是恐懼。他不僅可能失去婚姻，
還可能失去事業(yè)和聲譽。當程遠回到家時，已是凌晨三點。出乎意料的是，林沐并沒有睡，
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面前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你還沒睡？"程遠心虛地問。
林沐抬起頭，眼睛紅腫，顯然哭過。但她的聲音異常平靜："我在等你。我們需要談談。
"程遠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了。一定是沈薇已經把照片發(fā)給了她。他張了張嘴，
卻不知從何說起。"坐下吧。"林沐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程遠機械地坐下，準備接受最嚴厲的審判。然而林沐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徹底震驚了。
"我黑進了沈薇的郵箱和云存儲。"林沐打開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一系列郵件和文件，
"她是星輝集團雇傭的商業(yè)間諜，專門針對程氏科技的高管。你是第三個目標。
"程遠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屏幕上的證據。
"你...你怎么會...""我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安全，記得嗎？"林沐苦笑，
"雖然結婚后做了家庭主婦，但基本功還在。"她的聲音顫抖了一下，
"我兩周前就發(fā)現你不對勁了。起初我只是想...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程遠羞愧得無地自容。"林沐，我...""先別說話。"林沐打斷他，
點開一個視頻文件，"看這個。"視頻中，
沈薇正在向一個中年男子匯報："程遠已經上鉤了，但今天他突然拒絕合作。不過沒關系，
我已經拿到了足夠多的材料，可以對他進行勒索。"中年男子點點頭："做得好。
程氏科技的新產品線資料都拿到了嗎？""大部分。足夠星輝搶先發(fā)布了。"沈薇自信地說。
程遠感到一陣眩暈。他不僅被利用，還被錄下了證據。他的職業(yè)生涯可能就此毀于一旦。
"還有這個。"林沐又打開一份文件，
"我追蹤到沈薇明天上午十點會在麗思卡爾頓酒店與星輝的人交接資料。
警方已經接到匿名舉報，會在現場抓捕他們。"程遠抬起頭，
終于看清了林沐眼中的情緒——不是憤怒，不是憎恨，而是深深的悲傷和...關切？
"為什么？"他聲音嘶啞，"為什么你要幫我？在我...做了那些事之后？
"林沐合上電腦，沉默了很久。"因為我愛你。"她輕聲說，"而且我知道，
那個和沈薇在一起的人不是你——至少不是真正的你。"程遠再也控制不住，
跪在林沐面前痛哭流涕。他原以為自己渴望的是刺激和危險，但此刻他才明白，
自己真正需要的，一直是這個即使被傷害也依然選擇保護他的女人。"給我一次機會，
"他哽咽著說，"我發(fā)誓..."林沐輕輕撫摸他的頭發(fā)，沒有承諾原諒，但也沒有推開他。
窗外，第一縷晨光已經悄然降臨。——完美假象的崩塌程遠坐在警局審訊室外的長椅上，
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透過單向玻璃，他能看到林沐正冷靜地與兩名警官交談，
她面前攤開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閃爍著復雜的代碼。
這完全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喜歡烘焙、總是溫柔微笑的妻子。"程先生？"一位女警官走過來，
"您妻子已經提供了足夠的證據證明沈薇女士的商業(yè)間諜行為。
星輝集團的三名高管也已經被控制。"程遠木然點頭，視線無法從林沐身上移開。
她說話時的神態(tài)、手勢，都帶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專業(yè)與權威。當林沐突然轉頭，
銳利的目光仿佛穿透單向玻璃直視他時，程遠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我妻子...她到底是什么人？"程遠聽見自己干澀的聲音。
女警官露出困惑的表情："您不知道嗎？林女士是國際刑警網絡安全組的特聘顧問，
專門負責跨國經濟犯罪調查。"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程遠胸口。五年的婚姻，
他居然不知道妻子的真實職業(yè)。
"家庭主婦日常"——對著電腦敲敲打打、偶爾的"閨蜜聚會"、突如其來的"短途旅行"，
原來全是掩護。審訊室的門開了，林沐走出來，臉上帶著程遠熟悉的溫柔微笑，
但此刻這笑容只讓他感到毛骨悚然。"回家吧。"林沐輕聲說，伸手想拉他。
程遠猛地后退一步："別碰我！"聲音在空蕩的走廊里回蕩，"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林沐的笑容消失了。她示意警官們離開，然后直視程遠的眼睛："很多。
但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我們需要立刻離開這里。""為什么？""因為沈薇只是棋子。
"林沐壓低聲音，"她背后的人已經知道你發(fā)現了真相。你現在很危險。"程遠想笑，
卻發(fā)出一聲哽咽。危險？比起發(fā)現自己活在精心編織的謊言中，還有什么更危險的？
———妻子的另一面林沐的"家"位于市中心一棟不起眼的公寓樓頂層。當電梯門打開，
程遠看到的不是預想中的普通住宅，而是一個布滿電子設備的指揮中心。
四面墻上掛滿了監(jiān)控屏幕，六臺高性能電腦排列在長桌上，角落里甚至有一個小型武器柜。
"歡迎來到我的真實世界。"林沐說，聲音里帶著程遠從未聽過的冷硬。程遠雙腿發(fā)軟，
扶住門框才沒有跌倒："這五年...我們的婚姻...""是真的。
"林沐的表情軟化了一些，"我接這個任務時沒想到會愛上你。"她走向控制臺，
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調出一系列檔案，"但有些事情我必須瞞著你，為了保護你。
"屏幕上出現一張程遠熟悉的照片——程氏科技的創(chuàng)始人，他的舅舅周慕云。
"周慕云不只是成功的商人，"林沐的聲音變得冰冷，
"他是亞洲最大的金融犯罪集團'暗河'的首腦。五年前，
國際刑警發(fā)現他利用程氏科技洗錢和轉移非法資金，派我接近你進行調查。
"程遠的世界再次天旋地轉。舅舅是他最尊敬的人，父母去世后，是舅舅撫養(yǎng)他長大，
送他上大學，提拔他進入公司高層。而現在林沐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象？
"不可能..."程遠搖頭，"舅舅他...""上周你公司流失的三個大客戶，
"林沐調出另一組數據，"都是'暗河'控制的空殼公司。周慕云在故意搞垮程氏，
因為財務部副總監(jiān)發(fā)現了賬目異常。"程遠想起財務副總監(jiān)上個月突然辭職，
據說是回老家照顧生病的母親?，F在想來，那人的社交媒體從那以后再也沒有更新過。
"沈薇呢？她也是舅舅的人？"林沐點頭："她是'暗河'培養(yǎng)的'燕子'，
專門引誘目標人物落入陷阱。這次針對你，是為了獲取程氏最后的核心技術資料。
"程遠突然想起什么，
胃部一陣絞痛："那天晚上...在她公寓...我說了很多公司的事...""我知道。
"林沐的表情復雜，"但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周慕云已經知道你發(fā)現了真相。
按照'暗河'的行事風格，他會給你兩個選擇：加入他們，或者消失。
"仿佛為了印證她的話，程遠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著一個未知號碼。
林沐的眼神變得銳利："別接！可能是..."程遠已經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他熟悉的聲音，溫和、慈愛，卻讓程遠渾身發(fā)冷："小遠，我們得談談。
"———殘酷的選擇周慕云的私人辦公室位于程氏大廈頂層，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夜景。
程遠小時候常來這里，舅舅會讓他坐在那張真皮沙發(fā)上，給他講商業(yè)帝國的傳奇?，F在，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聲音，卻講述著完全不同的故事。"國際刑警盯上我很久了，
"周慕云端著威士忌，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天氣，"派來的特工也不少。
但你妻子...林沐是最執(zhí)著的一個。"程遠坐在對面，手心冒汗："你一直知道她的身份？
""當然。"周慕云笑了，"我讓她接近你，看著她愛上你，甚至促成了你們的婚姻。
知道為什么嗎？"程遠搖頭，感到自己像個提線木偶，被看不見的絲線操控著人生。
"因為血緣是最牢固的紐帶。"周慕云放下酒杯，眼神突然變得銳利，"我需要一個繼承人，
小遠。一個我能信任的人。""你想讓我加入你的...犯罪集團？"程遠聲音顫抖。
"別說得那么難聽。"周慕云走向窗邊，"'暗河'不只是犯罪集團，它是一個帝國。
我們控制著亞洲三分之一的非法資金流動，影響力延伸到政界、金融界、科技界。而你，
可以成為這個帝國的王子。"程遠想起林沐的警告：周慕云會給他選擇。但真正面對時，
誘惑遠比想象中強烈。舅舅描述的帝國，權力與財富的規(guī)模，遠超他最大膽的幻想。
"如果我拒絕呢？"他聽見自己問。周慕云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輕輕按了下桌上的鈴。
辦公室的門開了，兩名保鏢押著被綁住的林沐走了進來。她嘴角有血，右眼腫得幾乎睜不開，
但眼神依然倔強。"那么你妻子會發(fā)生不幸的'意外'。"周慕云輕聲說，
"而你將親眼目睹。"程遠猛地站起來，卻被保鏢按回座位。他看著林沐，
想起這五年來她為他做的每一頓飯，每一次擁抱，
每一個微笑...那些他曾經視為理所當然的溫柔。"給你24小時考慮。
"周慕云遞給他一部新手機，"用這個聯系我。記住，小遠，血緣比婚姻更牢固。
"當程遠被送出大廈時，天已經亮了。他站在街頭，口袋里裝著決定林沐生死的手機，
第一次真正意識到：在這場強者博弈中，他一直是那個被愚弄的小丑。
———金錢與良知的拉鋸戰(zhàn)程遠沒有回林沐的"指揮中心"，
而是去了他們共同生活五年的家?，F在這個溫馨的公寓看起來像個精心布置的電影場景，
每一件家具、每一張照片都可能是道具。他坐在沙發(fā)上，盯著茶幾上他和林沐的結婚照。
照片里的林沐笑靨如花，誰能想到那雙眼睛里藏著多少秘密？程遠突然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