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關(guān)鍵詞不讓出現(xiàn)，看不明白可以看下我的段評）
"啪！"
周凌把手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鋼筆都跳了起來。周小檬渾身一顫，耳膜嗡嗡作響。
"最后機會。"周凌站在書桌前，軍裝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結(jié)實的小臂，"解釋。"
周小檬被按在書桌上，臉頰貼著冰涼的木質(zhì)桌面，呼吸急促。哥哥的手掌壓著她的后背，力道大得讓她動彈不得。
周小檬眼眶發(fā)燙，突然扭頭瞪他："我對你來說...就是個不得不接下的包袱吧？沒有了爸爸媽媽，你不得不收下我是嗎？哥哥？"她把"哥哥"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空氣瞬間凝固。
周凌的動作頓住了。他的手掌還按在她的后背，但力道明顯松了幾分。房間里只剩下周小檬急促的呼吸聲和墻上掛鐘的滴答聲。
一天前。
周小檬站在公寓門口，行李箱的輪子卡在門檻上，發(fā)出“咔”的一聲輕響。她沒動，只是盯著門牌號又確認(rèn)了一遍——302，沒錯，是哥哥給的地址。
鑰匙插進(jìn)鎖孔，轉(zhuǎn)了兩圈，門開了。
屋里很安靜，窗簾半拉著，陽光斜斜地切進(jìn)來，落在茶幾上的一沓軍事雜志上?？諝饫镲h著淡淡的煙草味，混著一點松木香，像是某種冷冽又陌生的氣息。
她拖著箱子走進(jìn)去，鞋底在地板上蹭出輕微的摩擦聲。
“來了？”
低沉的男聲從廚房方向傳來，周小檬猛地抬頭，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
周凌。杰斯帝國最年輕的少校軍官。
她的哥哥。
他穿著件深灰色的短袖，肩膀很寬，手臂線條分明，指節(jié)間還夾著一支沒點燃的煙。他的眉眼比記憶里更鋒利，下頜線條繃得很緊，像是隨時在戒備什么。
“嗯。”她應(yīng)了一聲，聲音比想象中要小。
周凌看了她兩秒，走過來，伸手接過她的行李箱。他的手掌很大，指腹有繭，碰到她手背時，她下意識縮了一下。
他動作頓了頓，但沒說什么，只是把箱子拎進(jìn)了客廳。
“你的房間在左邊?！彼^也不回地說，“收拾好了出來吃飯?！?/p>
周小檬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口，忽然有種不真實感。
這個人是她哥哥。
可他們之間，比陌生人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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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晚飯很簡單，一盤炒青菜，一碗番茄蛋湯，還有兩碗米飯。
周凌吃飯很快，動作利落，幾乎不發(fā)出聲音。周小檬小口扒著飯，偶爾偷瞄他一眼。
“看什么？”他突然開口，眼睛沒抬。
“……沒?！彼皖^，筷子戳了戳米飯。
沉默重新籠罩下來。
過了會兒，周凌放下碗，抽了張紙巾擦嘴，然后從口袋里摸出打火機，把一直沒點的那支煙咬在齒間。
“家里不準(zhǔn)抽煙?！彼f，語氣平靜，像是在陳述一條紀(jì)律。
周小檬愣了一下，抬頭看他。
“你也不準(zhǔn)?！彼a充。
“……哦。我沒…”
他站起身，拿著煙朝陽臺走去。玻璃門拉開又關(guān)上，他的背影融進(jìn)夜色里，只剩下一點猩紅的光忽明忽暗。
周小檬盯著那點光看了很久，直到眼睛發(fā)酸。
她忽然意識到——
在這個家里，他們之間隔著的，不止是一扇玻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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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晚上十點，周小檬洗完澡，擦著頭發(fā)從浴室出來，發(fā)現(xiàn)客廳的燈還亮著。
周凌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攤著本書，眉頭微皺，像是在研究什么戰(zhàn)術(shù)圖。聽到動靜，他抬頭，目光在她濕漉漉的頭發(fā)上停了一秒。
“吹風(fēng)機在抽屜?！彼f。
“……知道了?！?/p>
她轉(zhuǎn)身要走，卻聽見他又叫住她。
“周小檬?！?/p>
這是今晚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她回頭。
他看著她，眼神很沉，像是要透過她看到什么別的東西。
“在這里，守我的規(guī)矩?！彼f，“明白嗎？”
她攥緊了毛巾，點頭。
他收回目光，重新低下頭看書。
周小檬站在走廊的陰影里，忽然覺得胸口悶悶的。
她不知道哥哥的規(guī)矩是什么。
她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一天，愿意讓她走近一點。
哪怕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