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小軍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
“你是不是故意的?。砍燥埖臅r候非要說這些晦氣事兒。還讓不讓人吃飯了,那個傻子死了就死了,還管她的尸體干什么!”
“她不是傻子,她是你二姐?!?/p>
我有些惱怒沉聲呵斥他。
“劉若晴,這個家只有你愿意承認她是家人。在我看來,她就是個連狗都不如的傻子?!?/p>
我爸全程看著我們兩個斗嘴,最后才一拍桌打斷了我們。
“你以為你考過試了,就能當家做主了?”
“不敢說當家做主,不過,爸。你以后要掙錢不是還需要我?guī)湍銌??如果我不幫你,你舍得讓你的親兒子去冒這個生命危險嗎?再者說,你如果找外人幫你,你信得過他們嗎?”
他瞇起眼睛打量著我。
“好好好,沒想到你還真有點腦子?!?/p>
在我的脅迫下,第二天,我們就把小雨帶回了家,好好安葬。
安葬完小雨,我爸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要帶我出門收材料了。
而我也終于要直到得勝餅的真相了。
我一路都聽話地接受我爸的安排,對此他很滿意。
“說實話,要不是你妹妹的身體撐不住,我根本就不想用你。你這身體一年也攢不到多少材料,看來以后的餅得漲價了?!?/p>
他說的話我聽的是云里霧里的。
以前他帶小雨出去,回來的時候我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小雨有任何變化。
因為自從小雨癡傻以后,我怕她自己洗澡會淹到自己。
所以從小到大都是我?guī)退吹脑?,這么多年,我也從來沒在她身上發(fā)現(xiàn)過有任何的外傷痕跡。
可聽我爸的意思,這材料還需要看身體的承受能力。
想到小雨日漸消瘦的模樣,我還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我爸帶我坐火車,跨過一個又一個的城市,去到了一個還沒有通車的農(nóng)村里。
我站在村口遠遠地看我爸在和村長交談。
他們在聊什么我一句都沒有聽到。
只見我爸把一沓子錢交到了村長手上,然后朝我走過來領(lǐng)著我跟著村長走。
越走我心里越?jīng)?,心里還不斷幻想著一切可能會發(fā)生的不好的事情。
帶著這種不安,終于我們停在了一家破破爛爛的房屋前。
村長敲了敲門,對著來開門的男主人說了幾句話,又從手里抽出一半的錢來遞給男主人。
他接過錢才給我們讓了路,我爸領(lǐng)著我進屋。
男人把他的女兒領(lǐng)了出來,那個女孩看起來和小雨差不多大,一雙眼睛清澈又靈動。
隨后我爸帶著我跟那個女孩兒一起進了一間屋子。
只見他從包里拿出了一本破舊的書,翻到了某一頁后,他便開始照著書上的圖案在地上畫了起來。
一共畫了兩個像電視劇里的陣法一樣的東西,他讓那個女孩兒站一個,我則站在另外一個。
然后只見我爸神神叨叨地嘴里不停的念著咒語一樣的聽不懂的話。
隨著他最后一跺腳,他滿頭大汗地坐在凳子上。
嘴里說著“成了?!?/p>
我還沒有感覺出有任何變化,對面那個女孩看起來就已經(jīng)變得像沒睡醒一樣,呆呆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