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自己夢想的延續(xù)。 我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 我也曾那么渴望自由。

也曾希望有人對我說一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而現(xiàn)在，

我卻成了那個希望孩子替我走完未竟之路的人。 我不想這樣。 我也不想讓他背負這些。

那天晚上，我走進他房間。 他正在看書，看見我進來，有些意外。 我說：“對不起。

” 他抬頭看我。 我說：“我不是有意要讓你難受的?！?他沒說話。

我說：“我只是……太想讓你過得比我好。” 他放下書，輕聲說：“媽，我會努力的。

但我不想只是為了你才努力?！?我點點頭。 我說：“我知道了?！?那一晚，

我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走出去，關上了門。高考當天早上，

晨宇起得很早。 我聽見他房間里有動靜，就也起來了。 廚房里，

我給他煮了雞蛋和小米粥。 我想讓他吃點東西，可他只喝了幾口。 他說：“我不餓。

” 我看他手有點抖。 我說：“深呼吸，別緊張?！?他自己笑了笑，說：“我知道。

” 我也想笑，但嘴角動了一下，沒笑出來。 出門前，我把他的準考證又檢查了一遍。

放進透明袋子里的時候，手有點抖。 我說：“別怕。你準備得很好。” 他點點頭。

我們走在去考場的路上，天剛亮。 街道很安靜，偶爾有幾輛車駛過。 他說：“媽，

你會一直在外面等我嗎？” 我說：“我一直都在。” 到了考場門口，人已經(jīng)不少了。

家長們都站在路邊，有的拍照，有的叮囑孩子注意這個那個。 晨宇站在我面前，看著我。

我說：“進去吧。” 他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

看得我心里一酸。 他走進去后，我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做什么。

周圍都是陪考的家長。 有人在低聲聊天，有人說孩子昨晚睡不著。 我沒有說話。

我只是站在那里，望著他消失的方向。 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 那天，

我也穿著白襯衫，背著書包走進考場。 那時的我，眼里有光。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