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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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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宮墻內(nèi)卻燈火通明。

太子被禁軍團(tuán)團(tuán)圍住,長劍架頸,龍袍染血。他死死盯著皇帝,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父皇!您被這妖女蒙蔽了!”他嘶吼著,指向一旁泫然欲泣的雪姬,“她是蕭溯溪派來的刺客!她鎖骨上有北疆——”

“啪!”

皇帝狠狠一記耳光打斷了他。

“逆子!”皇帝雙目赤紅,呼吸間帶著濃重的酒氣,“朕親眼看見你撕扯愛妃的衣裳,還敢狡辯?!”

雪姬適時(shí)地軟倒在宮女懷中,淚落如珠:“陛下……太子殿下他、他強(qiáng)迫妾身……”

這一哭,皇帝理智盡失,暴怒揮袖:“押入天牢!明日午時(shí)處斬!”

太子如遭雷擊,猛地掙扎起來:“父皇!您醒醒!蕭溯溪她——”

禁軍一記手刀劈下,太子頓時(shí)昏死過去。

……

霜華殿內(nèi)。

蕭溯溪倚在窗邊,指尖把玩著一枚黑玉棋子。

年化作人形坐在棋盤前,銀發(fā)垂落肩頭,金色豎瞳映著跳動(dòng)的燭火:“太子一死,朝堂必亂?!?/p>

蕭溯溪輕笑,將棋子“啪”地按在棋盤中央:“亂才好?!?/p>

她抬眸望向棲霞宮方向,眼底寒芒閃爍:“我那父皇……也該嘗嘗眾叛親離的滋味了。”

年忽然瞇起眼:“雪姬的紋身被太子看見了?!?/p>

“無妨。”蕭溯溪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棋子,“明日之后,她自會(huì)‘以死明志’?!?/p>

年挑眉:“你連自己人都?xì)???/p>

蕭溯溪搖頭,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是太子殘黨為報(bào)復(fù)父皇……毒殺了雪貴人。”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

年的尾巴無聲纏上她的手腕:“需要我出手嗎?”

蕭溯溪反手握住她冰涼的指尖:“不必?!?/p>

她俯身靠近年,呼吸交融間輕聲道:

“你只要看著……”

“看我如何,將這腐朽的王朝——”

“親手碾碎?!?/p>

暴雨沖刷著宮墻上的血跡,仿佛在預(yù)示著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

冷宮的門軸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蕭溯溪一襲素色宮裝踏入庭院,年化作小白虎蹲在她肩頭,金色的豎瞳在昏暗的光線下微微發(fā)亮。

雜草叢生的院落里,林貴妃——不,如今該稱林氏了——正瘋瘋癲癲地對(duì)著枯井說話,曾經(jīng)精致的發(fā)髻散亂如草,華貴的衣裙沾滿污漬。

“娘娘,該用膳了……”她對(duì)著井口癡笑,指尖捻著一片枯葉,“陛下最愛吃臣妾?jiǎng)兊钠咸蚜恕?/p>

蕭溯溪靜靜看了一會(huì)兒,才輕聲道:“林姐姐?!?/p>

林氏猛地回頭,渾濁的眼睛在看清來人后驟然迸發(fā)出恨意:“是你!是你害我!”

她踉蹌著撲來,卻被年一個(gè)輕巧的躍起躲開,狼狽地摔在泥地上。

“娘娘錯(cuò)了?!笔捤菹痈吲R下地看著她,“害您的,是您自己的貪心?!?/p>

林氏蜷縮在地上,突然咯咯笑起來:“你以為贏了?那個(gè)老東西連親生兒子都?xì)?,你以為你能好過?!”

年跳回蕭溯溪肩頭,尾巴不耐煩地甩動(dòng)。蕭溯溪卻蹲下身,從袖中取出一枚金簪——正是林氏當(dāng)年最愛的并蒂蓮紋樣。

“認(rèn)得這個(gè)嗎?”

林氏瞳孔驟縮。這是她當(dāng)年……毒殺陳淑妃時(shí)用的簪子。

“陳淑妃的幼弟,如今是北境守將?!笔捤菹獙⒔痿⒉寤厮l(fā)間,聲音溫柔得像在說情話,“若他知道親姐姐是怎么死的……”

林氏渾身發(fā)抖,突然抓住蕭溯溪的衣袖:“救我!我知道先皇后是怎么死的!我知道——”

“噓?!笔捤菹桓_她的手指,“娘娘瘋了,該好好休息?!?/p>

起身時(shí),一枚玉佩從林氏懷中掉落。年眼尖地發(fā)現(xiàn),那竟是太子府的令牌。

蕭溯溪輕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前最后看了眼枯井——井沿新鮮的抓痕上,還沾著未干的血跡。

“要滅口嗎?”走出冷宮后,年在耳邊問。

“不必?!笔捤菹蛲蝗魂幊恋奶炜?,“瘋子的證詞,有時(shí)候比死人更有用。”

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

年突然化作人形,用寬大的袖袍為她擋住雨水。銀發(fā)垂落間,她低頭在蕭溯溪耳邊輕聲道:

“井里有具新鮮尸體?!?/p>

蕭溯溪就著她的手咬了口不知從哪摸出來的桃子,甜膩的汁水混著雨水滑落唇角:

“我知道。”

“是太子最寵愛的幕僚嘛?!?/p>

雨幕中,兩個(gè)身影漸行漸遠(yuǎn),身后冷宮里傳來林氏凄厲的尖叫——

“陛下!臣妾真的看見太子往您的參湯里下毒了??!”

夜色深沉,燭火搖曳。

蕭溯溪正伏案批閱密信,年化作人形倚在窗邊,銀發(fā)如月光傾瀉,指尖無意識(shí)地?fù)芘幻镀遄印?/p>

忽然,她的指尖一頓,金色的豎瞳驟然收縮。

“阿溪!”

蕭溯溪抬眸,還未開口,便見一道瑩白的光芒從年心口浮現(xiàn)——那是她的契約靈臺(tái),本該深藏于神魂深處,此刻卻不受控制地顯現(xiàn)出來,懸浮在半空中,散發(fā)著柔和卻不容忽視的光暈。

蕭溯溪心頭一跳,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自己的靈臺(tái)竟也自動(dòng)浮現(xiàn),赤金色的光芒與年的靈臺(tái)交相輝映。

“怎么回事?!”蕭溯溪蹙眉,下意識(shí)伸手想要收回靈臺(tái),可指尖剛觸碰到光芒,兩座靈臺(tái)竟猛地靠近,隨即——

“嗡——”

一道耀眼的光芒爆發(fā),兩座靈臺(tái)竟在沒有任何契約儀式的情況下,直接融合在了一起!

赤金與瑩白交織,最終化作一座全新的靈臺(tái),懸浮在二人之間,光芒流轉(zhuǎn)間,隱約可見白虎與女帝的虛影交纏,宛如共生。

蕭溯溪和年同時(shí)愣住。

普通的契約,需要雙方將精血注入對(duì)方的靈臺(tái),以此締結(jié)聯(lián)系??伤齻儭?/p>

靈臺(tái)竟自行相融,不分彼此。

年先反應(yīng)過來,伸手想要將靈臺(tái)收回,可那融合后的靈臺(tái)只是輕輕顫動(dòng),卻并未分開,反而緩緩落回二人的心口,化作一道溫?zé)岬挠∮洝?/p>

蕭溯溪低頭,看著自己心口若隱若現(xiàn)的靈臺(tái)印記,指尖輕輕觸碰,竟能感受到年的氣息——清晰得仿佛她們本就是一體。

“這算什么?”年皺眉,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我可沒同意和你締結(jié)更深層的契約。”

蕭溯溪抬眸看她,忽然輕笑:“可靈臺(tái)自己選了,怎么辦?”

年別過頭,耳尖微紅:“……麻煩。”

蕭溯溪伸手,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duì)視:“阿年,你感覺到了嗎?”

年的金色豎瞳微微收縮,呼吸略有些急促。

——她感覺到了。

蕭溯溪的喜怒、思緒,甚至心跳的頻率,此刻都清晰無比地傳遞過來,毫無阻隔。

這不是普通的契約聯(lián)系,而是……

神魂相融,生死與共。

蕭溯溪低笑,湊近她耳邊,嗓音輕緩卻不容置疑:

“這下,你徹底是我的了?!?/p>

年瞇了瞇眼,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桌案上,銀發(fā)垂落,遮住了交纏的呼吸。

“錯(cuò)了。”她嗓音低啞,帶著一絲危險(xiǎn)的意味,“是你……徹底屬于我了?!?/p>

窗外,夜風(fēng)拂過,燭火搖曳。

——她們的命運(yùn),從此再也無法分割。

晨光微熹,庭院里的桃花簌簌而落。

蕭溯溪站在院中,指尖凝出一縷靈力,試圖催動(dòng)契約后的本命武器。然而,無論她如何嘗試,靈臺(tái)始終沉寂,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奇怪……”她蹙眉,看向一旁懶洋洋曬太陽的年,“阿年,你的本命武器呢?”

年化作人形,銀發(fā)垂落,金色的豎瞳微微瞇起:“沒有。”

“沒有?”蕭溯溪一愣,“契約獸不是都有本命武器嗎?”

年輕哼一聲,尾巴不耐煩地甩了甩:“萬年前和那女子契約時(shí),也沒有。”

蕭溯溪若有所思:“會(huì)不會(huì)是……契約方式不同?”

年瞥她一眼:“試過了,沒用?!?/p>

她抬手,掌心凝出一團(tuán)冰藍(lán)色的靈力,然而靈力只是盤旋片刻,便消散于空中,并未化作任何武器形態(tài)。

蕭溯溪沉吟片刻,忽然輕笑:“或許,不是沒有,而是時(shí)候未到。”

年挑眉:“什么意思?”

蕭溯溪走近她,指尖輕輕點(diǎn)在她的心口,那里是靈臺(tái)融合后留下的印記:“我們的契約,和尋常人不同?!?/p>

“靈臺(tái)自行相融,或許本命武器也是如此——”

“它需要特定的契機(jī),才會(huì)顯現(xiàn)。”

年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倒是會(huì)安慰人?!?/p>

蕭溯溪低笑,順勢握住她的手腕:“不是安慰,是事實(shí)?!?/p>

她俯身靠近,呼吸幾乎交融:“況且,沒有本命武器又如何?”

“有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年輕哼一聲,別過頭,耳尖卻悄悄紅了:“……油嘴滑舌。”

蕭溯溪笑著揉了揉她的銀發(fā),隨即正色道:“不過,此事暫且不要聲張?!?/p>

年懶洋洋地點(diǎn)頭:“知道?!?/p>

——若讓外人知道她們契約有異,必會(huì)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

接下來的日子里,二人依舊如常。

蕭溯溪暗中布局,年則化作小白虎跟在她身側(cè),偶爾出手解決一些不長眼的刺客。

雖然沒有本命武器,但年的實(shí)力依舊深不可測,尋常修士根本無法近身。

某夜,蕭溯溪在書房批閱密信,年化作人形倚在窗邊,忽然開口:“你就不擔(dān)心?”

蕭溯溪抬眸:“擔(dān)心什么?”

年指尖把玩著一枚棋子,金色豎瞳在燭光下熠熠生輝:“若永遠(yuǎn)沒有本命武器,你會(huì)比其他人弱上一截?!?/p>

蕭溯溪輕笑,放下筆走到她面前,伸手撫上她的臉頰:“阿年,你忘了嗎?”

“我的野心,從來不需要靠武器來實(shí)現(xiàn)?!?/p>

她俯身,在年耳邊輕聲道:

“我有你,就夠了。”

年瞇了瞇眼,突然將她拉入懷中,銀發(fā)如瀑垂落,遮住了二人交纏的身影。

“記住你說的話。”她嗓音低啞,“若敢反悔……”

蕭溯溪輕笑,指尖劃過她的唇瓣:“怎樣?”

年低頭,在她頸側(cè)咬了一口,力道不輕不重:

“咬死你?!?/p>

燭火搖曳,映出兩道交疊的影子。

——本命武器與否,于她們而言,早已不重要。

——冷宮的血跡未干,東宮卻已死灰復(fù)燃。

皇后跪在御書房外整整三日,以死相逼,最終換得皇帝一道口諭——

“太子禁足東宮,無詔不得出?!?/p>

看似懲處,實(shí)則庇護(hù)。

蕭溯溪站在宮墻上,冷眼看著東宮方向,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母后果然疼他?!?/p>

年化作小白虎蹲在她肩頭,尾巴不耐煩地甩了甩:“要?dú)⑦M(jìn)去嗎?”

蕭溯溪搖頭:“不必。”

她指尖輕撫過年的背脊,眸光幽深:“瘋狗被逼到絕路時(shí),自己就會(huì)咬斷自己的喉嚨?!?/p>

……

東宮內(nèi)。

太子蕭璟赤紅著眼,將密信狠狠擲于火盆:“蕭溯溪!本宮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燭火映照下,他面容扭曲如惡鬼,哪還有半分昔日溫潤如玉的模樣?

“殿下息怒!”心腹幕僚低聲道,“如今我們?cè)诎担诿?,未必沒有機(jī)會(huì)……”

太子猛地掐住幕僚脖頸:“機(jī)會(huì)?什么機(jī)會(huì)?!那賤人連雪姬都能送進(jìn)父皇的龍榻!你告訴本宮還有什么機(jī)會(huì)?!”

幕僚被掐得面色青紫,卻仍掙扎著吐出幾個(gè)字:“北、北疆……”

太子手勁一松。

幕僚癱軟在地,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一封染血的信:“蕭凜將軍……愿助您一臂之力……”

太子盯著信上熟悉的印鑒,突然癲狂大笑:“好!好!傳令下去——”

他一把掀翻案幾,眼中殺意沸騰:

“三日后宮宴,本宮要蕭溯溪……血濺金鑾!”

……

霜華殿。

蕭溯溪把玩著手中密報(bào),輕笑出聲:“果然狗急跳墻了。”

年化作人形,銀發(fā)垂落肩頭,指尖點(diǎn)在地圖上東宮的位置:“他聯(lián)絡(luò)了北疆死士,打算在百花宴上動(dòng)手?!?/p>

“百花宴?”蕭溯溪挑眉,“倒是會(huì)挑時(shí)候?!?/p>

——百花宴是皇帝為雪貴人舉辦的盛宴,屆時(shí)王公貴族皆會(huì)出席,確實(shí)是最好的刺殺時(shí)機(jī)。

年瞇了瞇眼:“要提前截殺嗎?”

蕭溯溪搖頭,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讓他動(dòng)手?!?/p>

她指尖輕輕劃過地圖上金鑾殿的位置,眸光如刀:

“我要讓全天下都看見——”

“太子蕭璟,是如何弒君謀逆的?!?/p>

燭火“啪”地爆開一朵燈花,映得她半邊臉隱在陰影中,宛如修羅。

年突然伸手,指尖撫過她微蹙的眉心:“你心跳很快?!?/p>

蕭溯溪一怔,隨即失笑:“阿年這是……在擔(dān)心我?”

年輕哼一聲,別過頭去,尾巴卻悄悄纏上她的手腕:“……只是提醒你,別玩脫了?!?/p>

蕭溯溪低笑,反手握住她的指尖:“放心。”

她俯身靠近,呼吸交融間輕聲道:

“這一次,我們贏定了?!?/p>

窗外,烏云蔽月,風(fēng)雨欲來。

百花宴當(dāng)日,晴空萬里,積雪未消。

御花園內(nèi),紅梅映雪,珍饈美饌擺滿長案,絲竹聲聲,舞姬翩躚?;实蹞е┵F人坐在主位,醉眼迷離,而太子蕭璟則陰沉著臉坐在下首,指尖無意識(shí)地摩挲著酒杯。

蕭溯溪一襲素色宮裝,緩步踏入園中,肩上蹲著那只“人畜無害”的小白虎。

年的爪子扒拉著蕭溯溪的衣領(lǐng),金色的豎瞳掃過滿園賓客,尾巴輕輕甩了甩,隨即一躍而下,撲進(jìn)了厚厚的雪堆里。

“嗷嗚~”

她歡快地打了個(gè)滾,雪白的毛發(fā)幾乎與積雪融為一體,只留下一串小巧的爪印。

其他皇子皇女見狀,紛紛后退幾步,連帶著他們的契約獸也夾緊了尾巴——

三皇子的火鬃雄獅低伏著身子,喉嚨里發(fā)出畏懼的嗚咽;五皇女的九尾狐炸開了毛,縮在主人懷里不敢抬頭;就連十二皇子那頭向來囂張的黑紋巨虎,此刻也趴在地上,爪子死死摳著地面,不敢動(dòng)彈。

——畢竟,誰都沒忘記比武場上那只遮天蔽日的上古兇獸。

蕭溯溪輕笑,緩步走到自己的席位坐下,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太子。

太子正死死盯著雪地里打滾的小白虎,眼底閃過一絲陰鷙。

雪貴人適時(shí)地嬌笑一聲,端起酒杯:“陛下,妾身敬您~”

皇帝哈哈大笑,一飲而盡,完全沒注意到太子袖中寒光一閃。

……

宴至半酣,年玩夠了雪,抖了抖毛,慢悠悠地踱回蕭溯溪身邊,跳上她的膝頭。

“玩開心了?”蕭溯溪指尖輕撓她的下巴。

年瞇著眼,喉嚨里發(fā)出舒服的呼嚕聲,尾巴卻悄悄纏上蕭溯溪的手腕,輕輕點(diǎn)了三下——

“有埋伏。”

蕭溯溪眸光微閃,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

果然,下一刻——

“有刺客!護(hù)駕!”

一聲尖利的喊叫劃破宴會(huì)的喧囂,數(shù)十名黑衣人從梅林中沖出,直撲主位!

皇帝大驚失色,雪貴人“花容失色”地?fù)溥M(jìn)他懷里:“陛下小心!”

場面瞬間大亂。

太子猛地站起身,厲聲喝道:“禁軍!保護(hù)父皇!”

——可他袖中的匕首,卻已悄然出鞘。

蕭溯溪冷眼旁觀,指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年的腦袋。

年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金色豎瞳中閃過一絲譏誚。

“好戲,開場了?!?/p>


更新時(shí)間:2025-06-09 13:3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