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里有名的殺豬佬。奶奶為了買復(fù)活藥丸，罵我是個小畜生。
丈母娘耐不住寂寞跟村長搞上了。媳婦嫌棄我窮跟村長兒子好上了。被我撞破后，
媳婦和丈母娘居然想殺我滅口。我忍無可忍給a市的兄弟打了電話。“喂，兄弟，我后悔了，
過來接我?！?“霍哥，來兩斤豬耳朵。”“最近豬肉價格大跌，虧了不少錢吧？
”我拿起毛巾擦了擦鬢邊的汗，淡淡道：“還成，不算多?！睆埡镒优牧伺奈业募?，
一臉調(diào)侃地說：“霍哥，聽說咱奶在網(wǎng)上談朋友了？”“好像叫什么，網(wǎng)，網(wǎng)戀，
在網(wǎng)上談戀愛。”“霍哥，網(wǎng)上可全是騙人的東西，你可得看著點奶奶，別讓她被人騙了。
”我把切好的豬耳朵用紅色塑料袋裝好，遞給他?！拔抑?，這件事你別亂傳。
”2今天的豬肉賣得格外快。回到家，只見奶奶翻箱倒柜把所有的現(xiàn)金都找出來了。
我有些頭疼地問：“奶奶，你在干什么？”奶奶快速把錢放進(jìn)布袋子里藏在身后，
眼神警惕地看著我。我伸手搶了過來。奶奶突然躺在地上開始打滾?！鞍盐梗?/p>
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還搶我一個老婆子的錢，你要不要臉啊！”“都快來看啊，
霍聞桁這小畜生搶我一個老婆子的錢，他還要打我，大家快來評評理啊。
”“我五十多歲就死了丈夫，兒子，現(xiàn)在老了還要被人搶錢，真是造孽啊。
”聽到?jīng)]良心的白眼狼，我的心被刺痛了一下。我把大門關(guān)了，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看著她。
奶奶喊累了，抬手扇了我一巴掌。我頭被打向一邊，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
我忍著火氣問：“你到底要干什么？”“阿偉說他可以幫我買到復(fù)活藥丸，
他說他侄女就是這樣被救過來的?！蔽艺Ａ苏Ｑ?，不敢置信地問：“復(fù)活藥丸？
你要你網(wǎng)戀對象幫你買復(fù)活藥丸？”奶奶眼神溫柔，仿佛戀愛中的少女?！皩?，
阿偉說可以買到就一定可以買到，他不會騙我的?！蔽液敛涣羟榈卣f：“他就是騙子，
復(fù)活藥丸是假的，而且王叔都死了多少年了，什么復(fù)活藥丸都沒用，別想了。
”奶奶一臉怨恨地看著我，怒吼：“你胡說，阿偉肯定不會騙我，
他還說要接我去城里過好日子?！薄澳憔褪莻€掃把星，你一來我們村，我兒子就死了，
就是你害死了他。”“我當(dāng)時就不該救你，我就應(yīng)該讓你餓死在豬圈里，餓死你個小畜生。
”“你趕緊把錢給我，我要去給阿偉打錢。”小畜生？我自嘲地笑了笑，心如刀割。
我看著神色瘋癲的奶奶，一臉平靜：“為了報答你那碗粥的恩情，我照顧了你十年。
”“我奶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我的親奶奶。
”“那些錢是我攢下來給你養(yǎng)老的，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說完，
我就離開了，沒有理會身后難聽的謾罵。3“爸爸，我要吃糖。
”三歲的兒子正抱著村委書記劉源的腿撒嬌。我敲了敲兒子的頭，
不好意思地對劉源說：“不好意思，我兒子嘴饞，一想要吃的就叫別人爸爸。
”劉源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說：“沒事，孩子想吃就讓他吃吧，一塊糖費不了多少錢。
”兒子踢了我一腳，胡鬧道：“你才不是我爸爸，你就是個殺豬的，我要劉叔叔當(dāng)我爸爸。
”我有些尷尬地捂住兒子的嘴，抱著兒子往家里的玉米地走。“以后不許亂叫，
你就一個爸爸，為了吃零嘴，你爹都能隨便認(rèn)，你小子嘴咋這么饞。
”“今天還剩了點豬骨頭，正好去地里摘幾根玉米給你煲玉米排骨湯。
”我剛準(zhǔn)備把兒子放下去摘玉米，突然玉米地里傳來一陣女人的聲音。“啊，好冤家，
我不行了。”這不是我丈母娘的聲音嗎？我愣在原地，甚至忘了去捂兒子的耳朵。
“你個死寡婦，平常看起來這么正經(jīng)，原來私底下這么饑渴，還約我到地里干這種事。
”“哎喲，慢點，你個死鬼，你正經(jīng)，你正經(jīng)別來啊，我一叫你就屁顛屁顛地過來了。
”這男的不是村長嗎？村長和我丈母娘在偷情。我被這個消息砸得眼前一昏，大腦一片空白。
兒子扒拉著玉米稈，沖我大聲喊道：“殺豬的，他們在做羞羞的事嗎？”我回過神來，
急忙去堵兒子的嘴。可惜來不及了，玉米地里一片寂靜。我趕忙抱著兒子往家里跑。
“你小子可真會給我惹禍，你怎么知道他們在做羞羞的事，你才多大啊，誰教你的？
”兒子默不作聲，我也沒多想?？匆娤眿D正在做飯，
我一時拿不準(zhǔn)要不要告訴媳婦丈母娘這件事。媳婦瞄了我一眼，把刀往菜板上一扔，
不滿道：“豬價大跌，孩子馬上就要上幼兒園了，你說咋辦？
”我連忙安撫道：“我還存了點錢，肯定夠咱兒子上學(xué)，大不了再賣頭豬，別怕。
”媳婦白了我一眼，罵道：“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我都不敢告訴學(xué)生我男人是養(yǎng)豬殺豬的，太丟人了?！薄袄鄣靡啦徽f，
一年到頭也掙不到幾個錢，我現(xiàn)在真是后悔死了?！蔽业椭^沒有說話，
接過媳婦手里的刀開始做飯。丈母娘一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飯也不吃。
媳婦有些擔(dān)心地問：“媽，你怎么了？”丈母娘猛地抬頭看著我，神色莫辨。半晌，
她才慢慢道：“我沒事，小娟，我不餓，你們吃吧?！蔽已凵穸汩W，臉色尷尬，
好像和村長偷情的人是我一樣。4這天，我跟往常一樣喂完豬就開始在攤子上賣肉。
張猴子臉色為難，看著我欲言又止。我叫住他，疑惑道：“干嘛呢，一臉便秘了的表情。
”張猴子把我拉到樹邊沒人的地方，湊在我耳邊低聲說：“霍哥，你最近看著點嫂子，
她這兩天總往村長家跑，我覺得嫂子和村長兒子劉源走得有些近了。
”“嫂子最近不是在升職嗎？劉源那邊正好能說上話，沒準(zhǔn)嫂子真能被調(diào)到城里教書。
”我拍了拍張猴子的頭，正色說：“別亂說，你嫂子不是那種人，
她從我一無所有的時候就嫁給我了，小娟是個好女人。
”張猴子有點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沒在意。5“轟轟轟?！碧焐党?，
看起來要下大雨了。媳婦打電話說讓我不用去接她，她自己可以回來。
我看著已經(jīng)淹到腳脖子的雨水，心里還是放心不下，拿著傘去了學(xué)校。“轟隆。
”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教師辦公室里的場景。我媳婦渾身赤裸，坐在劉源大腿上。
“好哥哥，那個去城里教書的名額我能拿到嗎？”劉源猴急地親著我媳婦的脖子，
保證道：“肯定能啊，我答應(yīng)你的事肯定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蔽蚁眿D滿意地笑了笑，
摟著他的脖子激情熱吻。我像個被雷劈了一樣，傻在原地。“到時候我把小城也帶過去，
我們一家三口都搬到城里去?！薄澳闶遣恢?，霍聞桁那個蠢貨還以為小城是他兒子，
對小城寵得不行?！薄拔抑安恍⌒膽焉狭怂暮⒆?，真是給我惡心死了，
趕忙跑去鎮(zhèn)上的診所做了人流，我可不想孩子生下來跟他一樣無能。
”趙小娟的話像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地捅著我的心窩。小城不是我兒子，
趙小娟把我的種流了，她覺得我惡心。我握著傘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胸腔仿佛被寒冷的冰刺所填滿，疼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我的身體晃了晃，
眼前的場景有些模糊?！昂酶绺?，霍聞桁那個養(yǎng)豬場怎么辦，他那個養(yǎng)豬場里的豬可不少，
如果能全部賣掉，也是個不小的數(shù)目?！彼牧伺内w小娟，滿不在意地說：“他一個外地人，
他哪有地，你可別忘了，他那個養(yǎng)豬場是在你地上建的，那是你的地，那養(yǎng)豬場也是你的。
”“啊，好哥哥，還是你有辦法，還是你厲害?！眲⒃吹靡獾眯α诵Γ骸八粋€外地養(yǎng)豬的，
他拿什么跟我斗，更何況我爹是村長，要把他趕出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薄昂酶绺?，
等我拿到了去城里的名額，我就跟他離婚，把豬都賣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搬到城里去住。
”我雙眼赤紅，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洶涌，怒氣直逼大腦。我不管不顧地沖了進(jìn)去，
一拳把劉源干翻在地。“我草你大爺，你個孬種，你搶我媳婦還想搶我養(yǎng)豬場，
我看你是活夠了，我他媽打死你。”“啊啊啊?。 壁w小娟連忙撿起自己的衣服躲在一邊。
劉源一個讀書人，沒什么力氣，只能被我按在地上打。我氣瘋了，
心中的怒火幾乎要沖破胸膛。把劉源打得奄奄一息后，我回頭死死地盯著趙小娟，
恨不得把她撕成兩半。我強(qiáng)忍著怒氣，吼道：“趙小娟，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給我戴綠帽子，
把老子當(dāng)傻逼一樣騙？”趙小娟一臉恐懼，
聲音哽咽：“霍聞桁……”我突然瞄到了地上的黑影，正想轉(zhuǎn)身查看?！班亍?/p>
”我被砸得兩眼一黑，暈了過去。6好痛，頭快要炸了，眼睛睜不開。我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試圖清醒過來。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趙小娟和丈母娘的聲音。丈母娘的聲音有些猶豫。
“小娟，真的要這樣做嗎？這樣我們就殺人了，被人知道我們要坐牢的？”“媽，你聽我說，
霍聞桁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要是他說出去了，我們就全完了?！薄皨屇惴判?，
沒人能查到我們，我把家里的炭爐都點著了，門和窗都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是霍聞桁自己在家睡覺的時候忘記通風(fēng)，不小心一氧化碳中毒身亡，跟我們可沒關(guān)系。
”我突然驚醒，頭暈眼花，胃里一陣排山倒海?！芭?。”我抽了自己一巴掌，
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我晃了晃自己的頭，去廚房拿了一把砍柴的刀。“嘭。
”房門被我劈成兩半。我踉蹌一下，跌倒在地。我躺在地上，呼吸急促，身體抖得不行，
眼淚跟不值錢似的流個不停。心痛得快要死掉了。趙小娟居然想殺我滅口。她竟然這么狠心。
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特別可笑。一個這么惡毒的女人，我愛了八年。7“小畜生，
快把錢給我，阿偉說復(fù)活藥丸要賣光了，你快把錢給我??！”奶奶拿著拐杖往我身上抽，
仿佛我是阻擋她過幸福生活的惡人。我突然大笑起來，心里無比憋屈?！耙X是吧？
我他媽給你，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錢?！薄澳峭胫嗟亩?，我早他媽報完了，
我他媽早不欠你了，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我奶奶可不會這樣對我。
”說著說著我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把錢都給老婆子后，我打了個電話?！拔梗值?，
我后悔了，過來接我?！笔謾C(jī)對面靜了十秒，突然爆出一聲尖叫?！按蟾?，你終于想通了，
我就說你遲早會后悔?！薄笆炅?，你一走就是十年，也不說去哪兒，兄弟我可一直等著你。
”我鼻子一酸，眼淚又掉了下來?！靶辛耍隙?，別矯情了，趕緊來接我?！?a市機(jī)場，
時隔多年，我還是回來了。一個染著銀發(fā)的型男一臉激動地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