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柳青河驀然臉色惶恐,整個人身體直接對著邊上餐桌倒去。
幾米高的香檳塔朝著邊上倒去。
巨大的聲音打斷宴會的眾人。
齊宴聽到聲音走來,見到柳青河倒在地上,身上都是食物污穢,還有酒水濺在身上,好不狼狽。
“青河!”
齊宴急忙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
柳青河委屈的仰起頭,眼底還有水汽。
“阿宴,溫小姐說我不配穿上這套禮服,還說我……說我當年拋棄你,現(xiàn)在哪里還有臉回來跟她搶你的寵愛,……阿宴我……”
見到她委屈的樣子,齊宴心疼的將她護在懷中,陰沉著臉看向邊上手足無措的溫婉。
“我早就聽說齊總的身邊有一個營養(yǎng)師對她癡心不改,只是齊總對柳小姐癡情不改,這是什么牌子的狗奴才,一心想要上位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p>
“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人,有什么家教可言?真是下賤。”
溫婉被這些人譏諷的臉色漲紅。
她壓著難堪的情緒,猛地看向齊宴。
“我沒有!”
“跟清河道歉!”
齊宴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溫婉的臉色白了幾分。
他就那么不信她?甚至辯證的機會也不給她……
溫婉緊縮的拳頭驟然松開,良久才緩緩開口,對不起。
“現(xiàn)在滿意了嗎?”
齊宴抬手將人擁入懷中,對著她柔聲低語。
“撕……”
柳青河忽然到抽了一口涼氣,頓時換的身邊人眉頭緊皺。
她的手上有一條細微的傷口,那張嬌俏的小臉,在這一刻既然盡顯蒼白。
“她弄傷你了?”
齊宴滿是心疼將她那手傷的手指含在嘴里,良久這才滿是心疼的松開。
“來人!給我按著她跪在這上面,不到半個小時不許起來?!?/p>
齊宴不容拒絕的口吻,讓溫婉的心頓時沉入谷底。
他指點的地方,是一片碎了的玻璃渣。
看著這一幕,溫婉不免覺得有些可笑,她既然因為手指被劃傷時一個隨意丟過來的創(chuàng)口貼而趕緊萬分。
而現(xiàn)在呢?相比之下,那也不過是只感動了自己得施舍罷了。
她的心已經(jīng)千瘡百孔。
就那么信任柳青河嗎?問也不問她就給她宣判了死刑。
她自嘲一笑,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將靠近她的保鏢給推開。
“我自己來!”
溫婉朝著滿是碎片玻璃杯走去,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
鉆心的疼痛從膝蓋處傳來,溫熱的鮮血將地板染紅 。
溫婉跪在地上,咬著唇瓣,一聲不吭。
齊宴輕聲的哄著柳青河,扶著她從溫婉面前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能夠感覺到柳青河那若有似無的嘲諷眼神。
宴會的其他人則是繼續(xù)推杯換盞,只有溫婉自己一人跪在碎片上,身后還有兩名保鏢盯著她。
原本以為,這場鬧劇,會就此平息,她不想在奶奶的宴會上鬧得過于難看。
可未曾想,還是出現(xiàn)了變故。
也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驚呼出聲,隨即便有接二連三的人開始痛苦的捂著肚子。
“怎么回事?我的肚子好疼!”
“我也是!我還覺得很想吐!”
“不行了,越來越疼了,我先去洗手間,不好意思……”
宴會眾人越來越多的人去洗手間,齊宴蹙眉,意識到情況不對。
而這時——
“少爺,不好了,老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