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手需要處理。"聲線清冽,像手術(shù)刀劃開凝滯的空氣。"不勞費(fèi)心",
我把手藏了起來。傷口沒那么疼,比不上心頭的舊傷。"創(chuàng)面可能會有玻璃微粒殘留",
他的聲線平穩(wěn),仿佛方才的我不是握著兇器的暴徒,而只是一個需要幫助的普通人。抬頭,
對上一雙鏡片后的眼睛,清澈得像是能照出人心底最骯臟的念頭。
眼前人突然與手機(jī)中的畫面重合--聲音白大褂,眼鏡。你終于來了啊。舌尖抵住上顎,
我無聲地笑了。你好啊,江博士。男人見我久不作聲,便示意服務(wù)生放下消毒用品。
"失禮了"他輕輕碰觸我的指尖,我下意識蜷縮指節(jié),像受驚的刺猬豎起尖刺。
他卻不退反進(jìn),穩(wěn)穩(wěn)托住我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請放松。""放輕松。""很好。
"他拾掇我碎裂的皮肉,語氣輕柔得像哄一個受驚的孩子。"真勇敢。
"呵呵~勇敢?十歲之后,再沒人對我說過這個詞。夏天說我瘋狂,繼母說我殘忍,
父親說我無可救藥。"我不需要被當(dāng)成瓷娃娃。"我抽回手,聲音比想象中更硬。
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再言語。。。。。。。餐廳的燈一盞一盞亮起,
服務(wù)生端來焦糖布丁。磁盤上壓著的便簽字跡工整:"甜食治愈靈魂的速度,
比藥物治愈身體更快。"我抬眼,撞上江魚的視線,他隔空攤開手掌,做了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