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門口目睹車禍現(xiàn)場,我興奮得渾身發(fā)抖。回家后喝著啤酒看殺人片,
終于壓不住興奮跳起舞來?!耙皇欠ㄖ粕鐣秃昧恕!毕乱幻胛掖┰降剿劳鲇螒蚋北荆?/p>
成為玩家602號??粗螒虮砩衔鍌€無聊項目,我失望地撇嘴。鬼屋里的女鬼舉刀砍來時,
我反手奪刀砍掉她的頭?!罢鏇]意思?!蔽疫吙尺叡г?。旋轉(zhuǎn)木馬上,
我笑著割斷NPC的喉嚨。當系統(tǒng)宣布602號玩家通關(guān)時,
我舔著嘴角的血微笑:“游戲結(jié)束?不,現(xiàn)在輪到我當NPC了。”今天是心情很好的一天,
在去便利店的路上,我看到了有人被車撞死了,那鮮血流滿地,
腦漿都被車子輾壓出來的畫面,讓我很是興奮。但是又不能顯露出興奮感,我覺得這樣不好。
只能面無表情的強忍著興奮。看了很久后,我覺得應(yīng)該去便利店買罐啤酒喝喝。
身為早九晚六剛剛下班的社畜??吹介_心的事情,喝罐啤酒心情好,
一天的疲憊感也會輕松不少。在便利店買完幾罐啤酒后,
我提著塑料袋回到了自己花一千租來的小單間。將啤酒放進冰箱,
我進廚房給自己炒了一碗蛋炒飯。端著蛋炒飯時,從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坐在地毯上。
拿出平板,放著自己最愛的殺人懸疑片。一口蛋炒飯,
一口啤酒的看著平板里播放的電視劇情??粗葰埲痰臍⑹謿⑷水嬅妫粔褐频呐d奮感,
壓制不住了。想著回來時地面的鮮血和腦漿。我拿著啤酒,在狹小的出租屋里跳起了舞。
臉上盡是陶醉和興奮感?!耙皇欠ㄖ粕鐣秃昧?。”在我感嘆完后,一道機械聲響了起來。
“叮!602玩家你好,游戲馬上就要開始了?!薄罢埬龊脺蕚渑?!
倒計時開始——3、2…”我四下看了看,并沒發(fā)現(xiàn)家中有任何異常?!?——游戲開始,
本次游戲副本死亡游樂園。”當機械音數(shù)到1,提示著游戲開始后。
我拿著啤酒出現(xiàn)在另一個地方。我緊蹙著眉頭,眼底的興奮一閃而過,
表情由興奮轉(zhuǎn)變?yōu)轶@恐。拿著啤酒的手都在顫抖。我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急忙轉(zhuǎn)頭看去,
身后是五男兩女。視線看向他們的身后,大門上寫著「死亡游樂園」幾個字。
我緊張的看著面前的男男女女。顫抖著聲音問他們。“你,你們知道,這,這是什么地方嗎?
我剛剛在吃飯喝酒,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那幾個人上下掃視著我,就移開了視線。
一個中年大叔和一個看著和我同齡的女生笑著走向我。中年大叔笑著向我說:“你好,
我的編號是503”他又看著旁邊的女生繼續(xù)說道:“她是509”“你應(yīng)該是新人吧!
這里是游戲副本,這次的副本游戲就是后面的游樂園。只有活著通關(guān)了才能回去。
”他又停頓了一下說道:“如果死在里面了,你會在原本的世界死掉?!甭犃舜笫宓脑捄?,
我臉色蒼白,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顫抖著嘴唇說道:“我,我是602,
我想知道可以不參加這個游戲嗎?”503和509相視看了一眼后,
509突然聲音冷漠的說道:“進來了,就必須參加,退不了。就你這哭哭唧唧的膽小樣,
看樣子是不能活著走出游戲了?!?09說完便和503走向了人群,
他們那群游戲玩家時不時的會看向我,但他們沒有要帶著我一起的意思。
我的手緊緊的握成拳,牙齒緊咬嘴唇。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但一抹不易察覺的寒光從我眼底一閃而過。我這副模樣在那些玩家眼里,就是注定要死的人。
漆黑的夜晚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岸!钡囊宦?,游戲提示音響了起來。
聲音尖細刺耳,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中顯得異常恐怖和詭異。
“歡迎各位玩家來到——死亡游樂園。當大門打開時,游戲正式開始。
”“游戲規(guī)則:每人手中有一張游戲表,并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
完成手中游戲表所要求的游戲項目即可通關(guān)。每人所玩游戲是不一樣的!千萬不要大意哦!
”“哐當”一聲,大門緩緩打開?!按箝T已打開,游戲正式開始。
”看著那群人走進游樂園后四散而開后。我這才打開手上突然多出來的游戲表看。
上面寫著鬼屋、旋轉(zhuǎn)木馬、自由落體、 高空蕩秋千、碰碰車五個游戲。
看到?jīng)]有自己喜歡玩的過山車,我不免有一些失望。“哎!真是的,過山車多刺激,
怎么能沒有了。”在我想要將紙塞進褲兜時,我看到了一行特別小的字,仔細看去,
上面寫著完成五個游戲后,找到游樂園的大門鑰匙方可通過。
我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扯開一個冰冷的弧度??桃獠仄饋淼囊?guī)則?生怕玩家找到生路?
這游戲,真是……無聊又卑鄙。“寫的這么小,是特意不想讓人看到,并找不到鑰匙的嗎?
”我不由的冷笑出聲。我收好了紙,大步向前,走進了游樂園。
冰冷的鐵門在身后“哐當”一聲徹底合攏。那聲沉悶的巨響在死寂的游樂園里激起微弱回音,
很快又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吞噬??諝饫锔又环N難以言喻的氣味——陳舊的灰塵,
還有一股更深的、仿佛從地底滲上來的鐵腥味。“玩家560號,已死亡。
”毫無感情的機械音突兀地響起。像一塊冰砸進粘稠的油里,瞬間凝固了空氣。
我剛剛踏進游樂園的腳步驟然一頓。拿著啤酒罐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
鋁罐發(fā)出輕微的金屬聲響。560?是那群人里的一個嗎?這么快?
那絲在便利店門口被強行壓下的、熟悉的、帶著血腥味的興奮感。又像毒藤的觸須,
悄悄纏上了我的神經(jīng)末梢。“嘖?!蔽胰滩蛔∵屏讼伦?,
聲音在過分安靜的環(huán)境里顯得格外清晰?!斑^山車多刺激,可惜沒有?!蔽夷贸瞿菑埣?,
手指無意識地在“鬼屋”兩個字上摩挲了一下。冷笑聲在喉間滾動了一下。
我又隨手將紙塞進褲兜,指尖觸到冰涼的啤酒罐。鋁罐上凝結(jié)的水珠濡濕了手指。我仰起頭,
灌下最后一口。冰涼的液體帶著麥芽的苦澀滑入喉嚨。
卻絲毫澆不熄體內(nèi)那簇被“560號死亡”點燃的、幽暗的火苗??展薇浑S手捏癟,
發(fā)出刺耳的聲響,然后隨意丟在腳下布滿灰塵的水泥地上。
“哐啷啷……”金屬滾動的聲音在空曠中異常刺耳。我抬腳,
毫不猶豫地踏過那個扭曲的鋁罐。
大步朝著黑暗中那個輪廓最龐大、仿佛蟄伏巨獸的建筑走去——鬼屋入口。
涂著劣質(zhì)血漆的木門歪斜地敞開著,像一張咧開的、淌著污血的嘴。里面是深不見底的墨色,
濃稠得化不開。只有門內(nèi)兩側(cè)掛著兩盞慘綠色的應(yīng)急燈。光線微弱得如同垂死螢火蟲的微光。
勉強勾勒出腳下一條狹窄、布滿可疑深色污漬的通道。
一股混合著霉爛木頭、陳年灰塵和某種甜膩腥氣的味道撲面而來。我走了進去,
身后的光立刻被隔絕。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包裹全身。腳步聲在狹窄的通道里回蕩,
空洞得令人心慌。墻壁似乎是粗糙的木板釘成的,手指偶爾擦過,
能感覺到毛刺和黏膩的潮濕。空氣是凝滯的,帶著地下室的陰冷。走了不過十幾步,
后背的汗毛毫無預兆地立了起來。不是視覺,是一種純粹的感覺,像冰冷的蛇信子,
貼著脊骨滑過。一次,兩次……輕微的觸碰感,帶著試探的意味,從肩胛骨的位置傳來,
又迅速消失。來了?我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連呼吸的頻率都控制得很好。
只有插在褲兜里的手,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那冰涼的觸感再次貼上后心,
帶著一點指甲刮擦的錯覺。拐角就在前方。通道在這里形成一個尖銳的直角。
那盞懸在拐角上方的慘綠應(yīng)急燈,光線似乎比別處更黯淡幾分。
就在我即將邁步轉(zhuǎn)過去的剎那——呼!一道黑影裹挾著一股濃烈的腥風。
如同被無形絲線吊著,從拐角上方直墜而下!慘綠的燈光驟然照亮一張扭曲到非人的臉。
慘白的皮膚,烏黑的長發(fā)濕漉漉地黏在臉頰和額頭上。眼窩里空無一物。她的嘴角咧到耳根,
露出參差不齊的尖牙。她手里握著一把銹跡斑斑、刃口卻閃著寒光的巨大砍刀,
下墜的沖勢帶著刀鋒,直直朝著我的脖頸劈砍下來!四目相對。她那空洞的眼窩有幾分恐怖。
砍刀撕裂空氣,發(fā)出短促的尖嘯。刀鋒帶著死亡的腥風,已近在咫尺!
就在那冰冷的金屬幾乎要貼上我頸側(cè)皮膚的千分之一秒——我動了!不是后退,
而是極限地側(cè)身!身體如同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以毫厘之差猛地向旁邊閃避。
銹跡斑斑的刀鋒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劈砍在我剛才站立位置的空氣里,發(fā)出沉悶的破空聲。
那女鬼似乎沒料到目標能避開這必殺的一擊。動作有了一瞬間的遲滯,
那張裂開的嘴里發(fā)出一聲困惑的嘶鳴。就是現(xiàn)在!我蹲身的速度快如閃電。重心下沉的同時,
左手如同鐵鉗般向上探出。精準地、狠狠地一把攥住了女鬼那黏膩冰冷、還在滴水的長發(fā)!
觸感滑膩惡心,像攥住了一把浸滿腥臭油脂的水草?!岸蟆蔽液黹g發(fā)出一聲悶哼,
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和恐懼,眼淚瞬間盈滿眼眶,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但手上的動作卻截然相反,帶著一種冷酷到極致的穩(wěn)定和爆發(fā)力!借著蹲身和拉扯的力量,
右手閃電般探出,五指如鉤,死死扣住女鬼握刀的手腕!那手腕冰冷僵硬,如同凍硬的橡膠。
“嗬——!”女鬼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咆哮,另一只枯爪般的手帶著風聲抓向我的面門!
腥臭撲面!我猛地發(fā)力,攥著頭發(fā)和手腕,身體如同陀螺般借力向側(cè)面狠狠一擰!
同時右腳悄無聲息地、毒蛇般猛地掃出,精準地踹在女鬼支撐身體的膝蓋側(cè)面!“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在通道里炸開!女鬼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慘嚎著向前撲倒。
那把沉重的砍刀脫手而出,在空中劃過一個短暫的弧線,被我穩(wěn)穩(wěn)接住!刀柄入手,
冰冷沉重,帶著粗糙的銹蝕感和一種奇異的……親切感。沉甸甸的分量順著小臂傳來,
像喚醒了一段沉睡的遠古記憶。我握著刀,身體還在微微發(fā)著抖。淚水糊了滿臉,
在慘綠的光線下閃著濕漉漉的光。嘴唇哆嗦著,像是在無聲地祈求。然而,
那雙蓄滿淚水的眼睛深處,一點冰冷刺骨的寒芒卻驟然亮起,如同深冬凍湖上裂開的冰隙。
“不…不要…”我?guī)е耷唬曇舳兜貌怀蓸幼?。女鬼掙扎著想要爬起?/p>
斷裂的膝蓋骨發(fā)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摩擦聲。她抬起頭,那雙針尖般的紅眼死死盯著我,
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咯咯”聲。我像是被她的眼神嚇到,猛地后退一步,
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本驮隗@叫聲落下的瞬間——呼!我雙手握緊刀柄,身體前傾,
用盡全身力氣,毫無花哨地、由上至下狠狠劈落!銹跡斑斑的刀鋒撕裂昏暗的光線,
帶出一道凄厲的破空銳響!“噗嗤!”沉悶得令人心頭發(fā)緊的切割聲響起。
那顆慘白的、帶著驚愕表情的頭顱。如同一個被棒球棍擊中的劣質(zhì)皮球。脫離了脖頸,
高高飛起!黑色的、粘稠如石油般的液體從斷裂的頸腔中狂噴而出。
濺在粗糙的木板墻壁和我胸前的衣服上,溫熱而腥臭。頭顱在空中翻滾,濕漉漉的長發(fā)甩動,
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斑恕钡囊宦晲烅?。落在我腳邊不遠處的陰影里。那雙空洞的眼窩,
死死地盯著我。無頭的軀體在原地抽搐了幾下。雙臂胡亂揮舞著,然后重重地砸在地,
發(fā)出沉重的悶響。黑色的液體汩汩涌出,迅速在地上蔓延開來。我站在原地,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眼淚還掛在睫毛上,
身體依然在無法控制地小幅度顫抖。我低頭,看著腳邊那顆頭顱,
又看看手里沾滿黑色污血的砍刀。刀身沉重,血珠順著刃口緩緩滴落。
我的嘴角卻無法控制地向上彎起。那是一個極其細微、極其扭曲的弧度,
混雜著劫后余生的恐懼。
還有一絲……剛剛品嘗到、幾乎要滿溢出來的、純粹的、狂喜的甘甜。太短了。太簡單了。
像踩死一只臭蟲。那股在體內(nèi)奔涌的渴望,剛剛被撩撥起一個火星,就被粗暴地掐滅了。
意猶未盡的空虛感啃噬著神經(jīng),比之前的壓抑更讓人煩躁。我盯著地上那顆逐漸變得模糊。
邊緣開始消散的頭顱,看著那具無頭的軀體如同信號不良的影像般閃爍不定。
一股無名火猛地竄了上來?!罢鏇]意思,”我嘟囔著,聲音還帶著未褪盡的哭腔。
但里面已經(jīng)摻進了一絲冰冷的煩躁,“也不知道這游戲誰發(fā)明的。
”就在女鬼殘留的影像即將徹底消失的最后一刻——呼!我毫無征兆地再次揮刀!
動作快如鬼魅!刀鋒劃破空氣,狠狠劈砍在女鬼正在消散的頸腔斷面!“噗!
”刀鋒毫無阻礙地穿過正在化為黑霧的影像,砍在空處。但那股狠戾的勁風,
卻仿佛攪動了殘存的怨念。女鬼徹底消散了,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只有空氣里殘留的淡淡腥臭,證明她存在過。通道里恢復了死寂,只有我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我甩了甩刀上并不存在的污血。臉上那點可憐的驚懼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不耐煩的冰冷。
我提著刀,大步流星地繼續(xù)往前走,沉重的腳步聲在通道里回蕩,比剛才更響,更肆無忌憚。
通道的盡頭,又是一扇門。沒有把手,只是一塊厚重的、布滿污漬的深色木板,
看起來異常結(jié)實。我伸手推了推,紋絲不動。又用肩膀抵上去用力撞了一下,
沉悶的響聲在通道里回蕩,門板依舊巋然不動。我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