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列利安兩兄弟目光飽含深意的看著持劍站立的雷戈,魏蒙德雙眼中的怒火幾乎馬上就要燃成實(shí)質(zhì),潮頭島的士兵在艱辛的登陸戰(zhàn)中不過死亡了幾十人,卻在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因?yàn)檫@個該死的密爾人不知怎么激怒了科拉克休,被幾口龍焰燒死了上百人,此時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銀發(fā)的豬玀碎尸萬段。
科利斯雖然心中也生氣,畢竟死在龍焰下的,是忠誠于自己的潮頭島士兵,但相對而言,雷戈銀發(fā)黑眸的外貌特征更加能夠吸引他的注意。
一個自稱來自古瓦雷利亞的,外貌特征幾乎與現(xiàn)在的七國統(tǒng)治者坦格利安家族別無二致的成年男子,四周倒下的士兵身上的劍傷說明他擁有著極強(qiáng)的武力,能在包圍中迅速的擊殺數(shù)十名百戰(zhàn)的悍卒。
而且科利斯并不如他的兄弟一樣愚蠢,他不會認(rèn)為科拉克休的異樣是因?yàn)槭裁礆埍┑谋拘曰蛘呤潜皇裁慈思づ?,在他眼中,血蟲的一系列行為更像是一種好奇之下的......保護(hù)?
“呵......”
哂笑一聲,科利斯深深的看了一眼雷戈,轉(zhuǎn)頭吩咐手下。
“將他的武器下了,派人押送到我的艦船上。”
“是的大人?!?/p>
雷戈沒有再反抗,任由幾名士兵圍上來拿走了手中的長劍,而后被它們推搡著,押往了海邊??康膽?zhàn)船。
科拉克休低吼著,載著戴蒙飛離地面,快速的深空引入云層之中,朝著西北方飛去。
身后的戰(zhàn)場上仍然有高亢的魔龍咆哮,是蘭尼諾·瓦列利安騎乘著海煙在進(jìn)行最后的探查警戒。
雷戈遙遙的望著科拉克休血紅的身影漸漸的消失不見,微皺著眉頭收回了視線,相比與初次看見科拉克休時血脈中微微的悸動,自己在看見海煙之時幾乎沒有產(chǎn)生任何的奇異反應(yīng),海煙也沒有如科拉克休一般早早的就感應(yīng)到了自己的存在,雖然暫時還搞不清楚這種差異的原因,但就單單科拉克休表現(xiàn)出來的情緒,就足以引起雷戈十萬分的小心。
雖然這頭血色的蛇形魔龍對自己表達(dá)出了一定的親近,但是雷戈卻從它身上感受到了比親近更多的好奇與垂涎,那種毫不掩飾的貪婪,即便科拉克休有所克制,但也足以讓他頭皮發(fā)麻。
好在也許是血脈的開發(fā)進(jìn)度不夠高,才沒有惹得科拉克休不管不顧的將自己變成食物,但照這頭魔龍今天的表現(xiàn),隨著自己血火同源血脈的進(jìn)一步開發(fā),對這些巨龍的吸引必將日益增強(qiáng),最后總會有龍控制不住的對自己動手。
深吸一口氣,暫時壓下心頭的陰霾,雷戈順從的被海蛇的士兵壓上大船,而后被關(guān)進(jìn)甲板下一個不大的隔間,既來之則安之,雷戈知道自己與坦格利安家族極其相似的外貌特征讓戴蒙和科利斯產(chǎn)生了誤會,說不定這兩人將自己當(dāng)成哪個坦格利安家族流落的私生子了,雷戈也懶得想這些東西,經(jīng)過了十來天的苦戰(zhàn),他現(xiàn)在只想睡覺。
潮頭島的士兵在初步的打掃完戰(zhàn)場,做好了應(yīng)對敵人反撲的準(zhǔn)備之后,海蛇科利斯將大軍的統(tǒng)御權(quán)交給了魏蒙德,自己則登上了艦船,朝著君臨城的方向駛?cè)ァ?/p>
......
“雷戈·多姆納爾?”
海蛇雙眼審視著對面大快朵頤的雷戈,那一頭與自己別無二致的銀發(fā)在簡單的洗漱之后變得熠熠生輝。
“說吧,來自瓦雷利亞的銀發(fā)男孩,你的父母是誰?”
美美的造了兩條羊腿,又喝了一壺羊奶之后,雷戈滿足的擦了擦嘴,放下手中的杯子,愜意的拍拍鼓起來的肚子,給了海蛇一個表揚(yáng)的目光。
“食物很美味,科利斯爵士?!崩赘陸醒笱蟮拈_口。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年輕人?!?/p>
海蛇嚴(yán)肅的面容變得更加緊繃,語氣變的威嚴(yán)而肅穆。
“告訴我你的來歷!”
無所謂的聳聳肩,雷戈后仰將身體靠在椅子上。
“我說過我來自瓦雷利亞,更準(zhǔn)確的說,來自瓦雷利亞廢墟?!?/p>
“不可能!那是一片被七神詛咒的死亡之地,沒有人能從那個鬼地方活著走出來?!?/p>
雷戈的話音剛落,海蛇便斬釘截鐵的否定了他的說辭。
雙手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海蛇憤怒的站了起來,拽著雷戈的衣服將他兇狠的拉到近前,咆哮著口水四濺。
“該死的密爾人,你是我們的俘虜,最好我問什么你答什么,你沒有任性的資格,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潮頭島的規(guī)矩?!?/p>
“OK!OK!”雷戈伸手示意科利斯放松,輕輕的推開海蛇即將貼上來的黑臉,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被抓皺的衣服,淡笑著開口。
“不要表現(xiàn)的這么激動,伯爵大人。我叫雷戈·多姆納爾,一個從小流浪的失敗者而已,沒有父母家族。我一般生活在瓦雷利亞,如你所說,那確實(shí)是一片盛產(chǎn)死亡的詛咒之地,好在我僥幸逃了出來?!?/p>
“你在撒謊,你擁有著龍王饋贈的銀色長發(fā),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p>
“是的,是的,科利斯伯爵,我擁有著與坦格利安家族相同的銀色長發(fā),但我確實(shí)不知道自己的家族和父母,我掙扎在自由堡壘的廢墟上,唯一的記憶就是饑餓與死亡,也許我屬于多姆納爾家族,也許是坦格利安,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瓦列利安,誰知道呢?哈哈?!?/p>
科利斯原本就不白的臉聞言變得更黑了,他沉默了許久,才從袖口中取出了一個圓形的物體,那應(yīng)該是一個鋼制的腰牌,正面雕刻著赤紅的三頭巨龍,背面是一座高大的古堡,海蛇粗暴的將其扔在雷戈面前。
“我在克拉哈斯的藏身處搜出了這個!奴隸們告訴我這是你的?!?/p>
雷戈詫異的低頭看了眼桌上的腰牌,意外的抿了抿嘴。
桌上的腰牌是當(dāng)初對戰(zhàn)貝勒里恩的時候從它的騎士身上掉下來的,自己離開瓦雷利亞之前打獵儲備食物,意外撿到了這個象征著坦格利安的腰牌,在自己被密爾人抓住之后腰牌就被搜走了,原本以為這東西沒了,卻不想被士兵在臭螃蟹的窩里搜了出來。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雷戈正糾結(jié)怎么合理的編造自己的“坦格利安”身世呢,這不巧了?
“是我的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