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舞臺上樂隊剛唱完一首歌,酒館內(nèi)就響起一道清脆利落的扇巴掌聲。
動靜還挺大,惹得所有人都往聲源方向看。
角落靠窗的雙人桌,張序堯抬眸望過去,手指慢悠悠摩挲著酒杯,勾唇亦真亦假地憐惜道:“真可憐,漂亮小蛋糕被打了。”
坐他對面的季赫延懶懶支著額角,聞言撩眸,視線一眼落在人群里穿粉色蓬蓬裙的女生身上,沒有說話。
唐又晴嚇了一跳,趕忙上前緊張地問:“小雨,你還好嗎?”
許靈澤捂著被打的臉輕推開她,隨即狠狠朝身前的女人臉上打了回去,大聲罵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打我干什么?”
清甜的聲音帶著惱怒也完全不惹人煩,倒是讓人不自覺想偏向她。
窗邊的兩人齊齊挑眉,眼中閃過興味,似乎都沒想到女生會還手。
女人也沒想到許靈澤個子不高,手勁倒是不小,被打的一個趔趄,站穩(wěn)后氣急敗壞地說:“你都不要臉地勾引我老公了,還在這裝什么裝?”
許靈澤看了眼旁邊心虛的男人,氣得胸口起伏:“誰勾引你老公了,我根本不認識他!”
許靈澤家里管得嚴,她都成年一個多月了,一口酒沒嘗過,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才和唐又晴來試試。
結(jié)果她買的那杯漂亮酒味道十分歹毒,喝了一口剛放下,這個別桌的陌生男人就過來了。
他拿了兩杯和許靈澤同款的漂亮酒,說和朋友玩游戲輸了,問她能不能陪自己喝一杯。
這酒難喝到許靈澤不想再喝第二口,剛想拒絕,這瘋女人就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了。
一句話不說,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女人:“不認識你們喝什么酒?”
許靈澤瞪眼,“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和他喝酒了?”
唐又晴附和:“我們喝的是自己點的酒,你老公是自己貼過來的,我們根本不認識他,不信你可以去查監(jiān)控?!?/p>
女人本以為自己占理,結(jié)果被兩個小姑娘懟的啞口無言,最后只能沖男人發(fā)火,抓著他的頭發(fā)質(zhì)問:“昨晚跟你聊騷的賤女人到底是誰!”
“你發(fā)什么瘋!”
男人抬手阻擋,酒因為推搡都灑了出來,最后連酒杯都摔在了地上。
頃刻間,場面變得十分混亂。
幾個服務(wù)生聞聲趕來,一邊拉架一邊被肘擊,越拉越亂。
許靈澤的新裙子也沾了酒水,藍色的酒液還挺明顯。
她氣不過,趁亂把自己沒喝完的酒全倒在了渣男身上,還偷踹了幾腳。
等踹累了,許靈澤跟唐又晴說了句話,轉(zhuǎn)身離開了現(xiàn)場。
張序堯看樂了,“這女孩挺有意思?!?/p>
剛說完就見季赫延站了起來,他問:“你干嘛去?”
季赫延聲音懶淡:“帥哥的事少管?!?/p>
張序堯:“……”
*
許靈澤到衛(wèi)生間外的洗手臺擦拭自己的裙子,可惜紙巾沒有濕巾好用,一沾水就爛,擦的裙子上都是紙屑。
沒擦幾下她就煩了,重重把紙團扔進垃圾桶,真是倒霉透了。
許靈澤心里憋著氣沒地方發(fā)泄,洗干凈手后,沒有馬上回去,而是給異地戀的男朋友打電話告狀。
“寶寶?”
付宸的聲音一出,許靈澤就覺得特別委屈,小嘴一癟就是嚎。
“?”零幀起手,搞得付宸有點懵,忙問,“怎么了?怎么哭了?”
“有人欺負我,新裙子臟了,酒也好難喝嗚嗚嗚嗚。”
“誰欺負你了?”
許靈澤添油加醋的把剛才發(fā)生的事都說了一遍,越說越生氣:“我怎么這么倒霉嗚嗚嗚嗚。”
季赫延剛過來就聽見這么一句,他瞥了眼手里沒開封的濕巾,繼續(xù)朝聲源方向去。
這家音樂酒館的男女衛(wèi)生間只有一墻之隔,外面的洗手臺是連通的,所以季赫延剛走過來,就和許靈澤撞了面。
許靈澤的注意力都在電話上,根本沒發(fā)現(xiàn)有人走近。
看見季赫延的一霎,她雙眼瞪圓,嚎聲也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因為場面太尷尬,還是因為對面這人長得太帥,許靈澤好幾秒都沒反應(yīng)過來,只一副呆愣模樣。
季赫延看著她,表情更是玩味,剛聽著哭的挺投入感情,結(jié)果這半天一滴淚都沒流,怎么做到的?
“喂?”付宸問,“怎么沒聲音了?掛了嗎?”
許靈澤猛地回神,感覺到一陣熱血上臉。
她一邊裝作自然地快速順拐往外走,一邊低聲說:“沒事沒事,晴晴叫我了,我現(xiàn)在好多了,謝謝寶寶安慰我,掛了。”
付宸:?
他安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