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同志,您的身份核實完畢,請進?!?/p>
聽著門崗戰(zhàn)士的說話聲,呂察表情嚴肅的敬了個軍禮后大步向著大院內(nèi)走去。
看著家屬院內(nèi)熟悉的一草一木,心情激動的呂察不由得想大喊一聲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只是還沒等他呼喊出聲,周圍倒是先響起了一陣陣叫罵。
“草,呂察這個狗東西怎么回來了?不行,我得給我媳婦單位的領(lǐng)導(dǎo)打電話,今天必須讓她值班!”
“草,我媳婦今天可沒上班!”
“哈哈,我媳婦一家串親戚去了,今天不在家!”
聽著四周絡(luò)繹不絕的叫罵聲,呂察原本的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沒好氣的回以一個國際友好手勢后,呂察快步向著自己家走去。
幾分鐘后,呂察停在一棟二層的小洋樓前,待他將全身上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這才輕輕的叩響房門。
咚咚咚!
“誰呀?”
呂察的敲門聲剛落下,門內(nèi)便響起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聲音溫婉的說話聲。
“我親愛的母親大人,您最最疼愛的小兒子回來了!”
看著劉婉瑩那熟悉的面容,呂察情不自禁的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嘴里的好話也是不要錢般往外冒。
“小察?你這是任務(wù)結(jié)束了?這回能在四九城呆多久?”
呂察對付女人是有一套的,呂母自然也逃不過真香定律,將小兒子上上下下仔細觀察了一遍后,這才扭頭朝著屋里喊道。
“老呂,天天就知道看你那個破報紙,小察這還不容易才回來一趟,你也不知道噓寒問暖一下!”
“哼!我是他老子,哪有老子給兒子請安的,再說了,你看看他穿的這是個什么玩意兒?真是倒反天罡!”
呂母的話音剛落,呂青山的訓(xùn)斥聲便傳了過來,雖然嘴里表達著對呂察的不滿,但不難聽出,話語中包含著濃濃的關(guān)心,這一點從他立即放下報紙的動作中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父子之間的話題永遠離不開工作,就在呂青山還想詢問一下呂察這些年的經(jīng)歷時,樓上突然響起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
不用看就知道,這是肯定是呂家唯一的女兒呂冰,因此,老呂同志識趣的選擇了閉嘴。
果不其然,呂冰的人還未至,興奮聲音便先一步傳來。
“二哥,你從蘇聯(lián)回來了!給我?guī)裁炊Y物了?你要是敢說忘了,明天我就去和楠姐告狀!”
呂冰口中的楠姐,全名叫葉勝楠,性格名如其人,從小就是一副爭強好勝的性子,不僅是大院里唯一不吃綠茶這套的女孩,還是當(dāng)初另一個派系的“首領(lǐng)”。
當(dāng)然了,同時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呂察的未婚妻。
“你是咱們呂家的小公主,我忘了誰的禮物也不能忘了你的!”
一把抱住飛撲下來的呂冰,呂察親昵的揉了揉妹妹的腦袋,隨后打開腳邊的旅行包,一樣一樣的往外掏著東西。
“這是給你帶的香水,他們老毛子體味太重,不噴香水都出不來門,不過咱們的小公主每次噴一點就行,噴多了那味道太刺鼻。”
“母親大人,這是我特意從蘇聯(lián)給您帶回來的Zaria手表,看看這漂亮的黑白配色,再看看這上面的蜜蠟,是不是覺得還不錯?只是可惜沒有鑲寶石的,有些配不上您美麗動人的容顏。”
呂察一頓花言巧語過去,沒多久便讓家里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笑得花枝亂顫,不過這和諧的一幕落在呂青山眼中,卻是讓他沒由來的感覺到一絲火大。
呂青山本就有些不善言辭,再加上幾十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經(jīng)歷過無數(shù)血與火的洗禮,尤其是接任戍衛(wèi)區(qū)軍長后,整個人更是每天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
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可偏偏就是這個最疼愛的小兒子,打小就天天扎在女人堆里,要不是三個全軍比武冠軍的二等功勛章就在他的書房,呂青山早就棍棒伺候了。
不過下一秒,在看到呂察遞過來的盒子后,很快呂青山就把這種想法拋之腦后,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
“爸,這可是我花大力氣才找來的,一次都沒使用過的托卡列夫T33,槍油還在上面呢,怎么樣?咱們?nèi)齻€一人一把!”
呂青山作為從軍三十多年的老兵,雖然新中國已經(jīng)仿制出54式手槍,但看到全新的T33,還是忍不住兩眼冒光。
撂下一句有心了之后,呂青山便迫不及待的和老戰(zhàn)友們炫耀去了,全然忘了,剛才還對呂察那副娘們唧唧的模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傍晚,因為呂察退伍的緣故,大哥呂偵一家三口特意請假回家,要知道作為副團級軍官是要時刻駐扎在軍營的,由此可見,兄弟二人的感情之深厚。
呂家除了還在醫(yī)學(xué)院學(xué)習(xí)的呂冰,還有呂察剛滿4歲的大侄子外,都是現(xiàn)役、退役軍人,家里也沒有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所以這頓團圓飯吃的是熱熱鬧鬧。
只是將呂察這些年的經(jīng)歷了解的差不多后,話題自然轉(zhuǎn)到了家長里短上,尤其是劉婉瑩,有著呂察母親和四九城婦聯(lián)黨委副書記的雙重身份,立即滿臉嚴肅的教育起來。
“小察,你今年二十四歲了,之前在部隊我管不了你,現(xiàn)在退役了,你和小楠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我親愛的母親大人!”
看著母親嚴肅的表情,呂察暗道一聲不好,下意識的用出了女頻男綠茶那一套。
“我十六歲就去部隊了,如今好不容易退伍了,原本還想著在您身邊盡盡孝,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嚶嚶嚶?!?/p>
雖然在這個時代生活了二十四年,但前世晚婚晚育的思想早已深入骨髓,尤其是航海王的心愿還沒達成,呂察自然百般推脫。
只是從前百試不爽的殺手锏,今天卻是不起作用。
“不行,你個大男人可以玩可以等,人家小楠等得起嗎?今年你們必須把婚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