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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恒還沒回過神,賀瑾之抓住他的耳朵,將他提起,一記耳光猛地扇在他臉上,打得他頭一歪,倒在床上。
接著,她抓住女人的頭發(fā),用力的摔了她兩個耳光。
女人“啊”的一聲,發(fā)出慘叫
“狗男女,給我滾?!辟R瑾之聲音冰冷,“現(xiàn)在,立刻,滾出我家。”
“賀瑾之,你發(fā)什么瘋!”張恒怒不可遏,捂著臉爬起來,指著賀瑾之。
“你他媽裝什么裝?你以為自己是什么好東西,你不是也在婚內(nèi)和我上了床,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除了老子,誰他媽愿意要你?”
賀瑾之一動不動,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波瀾。
張恒卻冷笑一聲,忽然補刀:“你還不知道吧?就連那個愛你愛的要命的顧遠,現(xiàn)在都要和別人結婚了?!?/p>
賀瑾之指節(jié)一緊。
“他......要和誰結婚?”
張恒像是抓住她破綻一般,譏諷地勾了勾嘴角:“還能是誰?錢可啊。人家就是要一個破鞋,都有不要你?!?/p>
賀瑾之怔住,胸口像被什么狠狠錘了一下。
她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指著門口:“滾?!?/p>
張恒冷哼一聲,衣服都沒穿好,灰溜溜地走了。
女人跟在張恒身后,狼狽離開。
門關上的一瞬,屋內(nèi)安靜得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賀瑾之站在原地,手指緩緩垂下,心口卻像壓了塊千斤巨石,讓她呼吸困難。
此刻,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看到張恒和別的女人茍合,她并沒有像想象得的那么憤怒,沒有哭,也沒有很難過。
但是聽到顧遠要和別的女人結婚,為什么那一瞬間,心像被人撕lie了一樣疼?
難道自己早已經(jīng)愛上他了,她死命搖頭。
她告訴自己,她愛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張恒一人。
可是下一秒,無數(shù)的回憶翻涌而來。
他送她回家的雨夜。
他給她泡的姜茶。
他蹲下身替她系鞋帶時的眼神。
他每個夜晚,給她講故事,安撫她睡覺時溫暖的聲音。
還有那句“我們離婚吧”
一直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賀瑾之拿出手機,撥出那串她熟悉的電話號碼。
里面?zhèn)鱽肀涞臋C械女生:“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她盯著屏幕,咬牙又撥了一遍。
還是一樣的聲音。
她不知道撥了多少次,每次都是機械而冰冷的拒絕。
像極了那個男人在這個婚姻里被反復推開的樣子。
她的手顫抖著打開微信,指尖幾乎是本能地點擊顧遠的頭像,打了一行字:
“你在哪?我想見你。”
消息發(fā)出之后。
一個刺眼的紅色感嘆號,像釘子釘進她眼里,釘進她心口。
她被他拉黑了。
那一刻,她終于撐不住,踉蹌著坐在地板上,像個找不到出口的困獸,心臟在一下一下地塌陷。
她才意識到,顧遠已經(jīng)離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