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李昊將人攬?jiān)趹牙锉仙嘲l(fā)，眉心皺的厲害，“姜若芷，這下你滿意了吧！”
他打過120，目光陰沉的盯著狗狗，語氣意外溫和，“寶寶，過來，爸爸給飯飯?！?/p>
“不！不能去！”可還是晚了一步，我眼睜睜看著狗狗出于本能走向魔爪。
李昊拎起狗狗狠狠砸在地上，騎在狗狗的身上一下，兩下……
我嘗試?yán)_，被推到在地，耳邊嗡嗡作響，咬破的唇瓣滲出血腥味，開口卻只剩呼吸的顫抖。
李昊轉(zhuǎn)身，捏緊我的下巴，“我告訴過你，抱好小畜生，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呢？”
“姜若芷，你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惡毒了，是一點(diǎn)兒也見不得好嗎？你真應(yīng)該好好學(xué)學(xué)你姐不爭(zhēng)不搶的性子?！?/p>
他拿走所有通訊設(shè)備和鑰匙，將奄奄一息的狗狗隨意甩在我面前。
“本來我不想這么做的，你好好反省反省吧。”
房門重重落下，帶走了最后一束光亮。
我抱著狗狗狠狠扇自己耳光，直到口腔泛著一股腥甜才勉強(qiáng)逼回自己的眼淚，“對(duì)不起，是媽媽害了你。”
關(guān)于小狗的回憶歷歷在目，我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寵在心間的寶貝就這么躺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痛苦席卷全身，我只覺得一陣眩暈，強(qiáng)撐著意志拍門求救，但低估了老舊小區(qū)的破敗。
不死心的我又開窗大喊，窗外的好心人在見到我的狼狽后，想幫忙的步子退了回去。
人性的冷漠在這一刻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甚至他們連120都舍不得打一次。
一直折騰到晚上，李昊心疼的抱著姐姐出現(xiàn)在我面前，“想清楚了嗎？你道個(gè)歉這事就算完，幸虧你姐沒事兒，她還想著給你道歉呢?！?/p>
姐姐示意李昊別說了，微微抿了一下唇瓣，怯生生的看著我，眼角發(fā)紅，“對(duì)不起小芷，是我不好，狗狗的事我也很難過，可我肚子里有孩子，你能理解我嗎？”
我緊咬牙關(guān)，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好啊，理解，你不是要道歉嗎？拿出點(diǎn)誠(chéng)意來，把孩子打了。”
李昊咬牙切齒，“姜若芷，你別太過分！好歹是條命?！?/p>
“是啊，她孩子的命是命，我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看你真是不可理喻！”李昊說著抬手一巴掌，接二連三遭受打擊的我徹底暈了過去。
在睜眼，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鼻腔，李昊坐在我床頭滿眼愧疚，“我只是想磨磨你的性子，沒想著真把你怎么著，小狗的事兒是我不好?！?/p>
“你們是親姐妹，打斷骨頭連著筋，你暈倒這段時(shí)間你姐大著肚子忙前忙后給你煮湯，你怎么就是轉(zhuǎn)不過彎呢？”
他端著湯喂到我嘴邊，苦口婆心勸我，情到深處時(shí)自己還感慨幾句。
許是真的餓了，我接過湯有一下沒一下攪著喝著。
姜婉突然笑出聲，“你看，我就說了這玩意燉湯喝不出來，我妹妹不也沒那么矯情嗎?！?/p>
“這是什么肉？”我瞬間警覺，最接近真相的不好預(yù)感涌上心頭。
“狗肉啊?！?/p>
聽到答案，我四肢驀的僵硬，胃里一陣翻涌，嘴里泛著苦味，額頭滲出冷汗，指著他，“你滾！簽了離婚協(xié)議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