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太精彩了,不枉我特意找了幾十家媒體等著她!
”顧聞旭一愣:“原來記者是你安排的?”“當然?!倍沛獾靡獾赜H了他一口,
“這下好了,全國都知道她宋琳是什么貨色?!薄皯撛僖矝]人敢對你的選擇說三道四了。
”顧聞旭勉強笑了笑,心里卻有種莫名煩躁。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出宋琳流血的身體。幾秒后,
他突然抓住杜姝意的手,把她拉到了懷里。杜姝意還以為他情動了,
立馬媚眼如絲:“怎么了聞旭,昨晚才要了人家好幾次,現(xiàn)在又想了?”顧聞旭沒說話,
只是用手輕輕撫過她的細腰。連續(xù)撫過三遍后,心里猛地一咯噔。他重新點開視頻,
仔細查看宋琳的身體。杜姝意見他看得這么出神,有點吃味,
酸溜溜說道:“沒穿衣服還敢當著這么多人面上街,真不要臉。”“幸虧被掃地出門,
不然丟的就是顧家臉面了?!鳖櫬勑癯涠宦?,因為他沒找到自己想看的。似乎想到了什么,
顧聞旭猛地甩開杜姝意的手腕,三步并作兩步沖上旋轉樓梯。宋琳的臥室早已人去樓空,
唯有床底角落的樟木箱積著薄灰。他粗暴地扯開生銹的銅鎖,最底層壓著本邊角磨損的相冊。
翻開相冊,前五十頁全是自己帶著杜姝意穿著華麗禮服的照片??赡芤驗橛兴?,
才被宋琳收錄了起來。直到最后一頁,才出現(xiàn)宋琳的身影。那是場慈善晚宴,
顧聞旭摟著杜姝意舉杯微笑,而宋琳蜷縮在宴會廳陰影里,看不真切,
但是小臂貼著大片的創(chuàng)可貼,露背禮服背后也貼著不少的創(chuàng)可貼紗布啥的。
幾年前的爆炸事故中,他被困在坍塌的實驗室,濃煙灼燒著肺部。是有人撞開變形的鐵門,
將氧氣面罩死死扣在他臉上。那人背著他穿越火海時,鐵架倒塌,她悶聲扛住。
后腰的皮膚被墜落的鐵架燙得滋滋作響,卻仍將他護在懷中:"堅持住,馬上就出去了。
"他醒之前,就看到一個快要燒毀的工牌掉落在自己眼前。等他在醫(yī)院醒來,
杜姝意戴著同樣的工牌守在床邊,手腕纏著嶄新的繃帶。醫(yī)生說送來時他重度一氧化碳中毒,
多虧有人持續(xù)為他做人工呼吸,還為他輸血。顧聞旭躺在病床上,
問杜姝意是不是她救了自己。那時的杜姝意,有一瞬間的愕然。但并沒有否認。
而真正渾身燎泡、失血過多的宋琳,因植皮手術失敗引發(fā)嚴重感染,正躺在隔離病房。
相冊突然從顫抖的指間滑落,露出夾在其中的診斷書。
"急性失血性貧血"的字樣刺得他眼眶生疼,
背面用圓珠筆反復寫著同一句話:"只要他活著就好。"顧聞旭渾身僵硬,呼吸停滯。
此時此刻,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一直都以為,救自己的那個人是杜姝意。
所以才會對她有種別樣的情愫,對她的死耿耿于懷。直到今天才知道,
原來自己錯得有多離譜!顧聞旭失魂落魄,手中的相冊滑落在地。他癱坐在地上,
喃喃自語:“錯了……全都錯了……”他想起宋琳默默站在照片角落的模樣,
想起她身上的傷痕。原來,她才是那個拼了命救他的人……夜幕降臨,顧家燈火通明。
親戚們圍坐餐桌,諂媚的恭維聲不斷往杜姝意耳朵里灌。杜姝意春風得意,接受眾人的祝賀。
而牽著她的顧聞旭,臉上笑容卻略微有些僵硬。眾人全部落座后,空了一張椅子。
那是宋琳的座位,多年來從未變動過。杜姝意一眼瞥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松開顧聞旭,
快步走到那張椅子前。“這椅子是招魂用的?”她抬腳踹翻椅子,
椅子刮擦地面發(fā)出刺耳聲響?!邦櫦肄k喜事擺個晦氣空位,當我們看不見?”王媽剛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