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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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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灼熱日常與新芽夏日的午后,蟬鳴聒噪得仿佛要刺穿耳膜。

蝶屋后方的開闊訓(xùn)練場地上,塵土在干燥的熱浪中微微翻滾。

空氣中彌漫著汗水、青草和泥土的氣息,

及一種更為特殊的熱意——那是源自場地中央那個火焰般燃燒的身影所散發(fā)出的蓬勃生命力。

“哈——!哈——!嘿——!”煉獄杏壽郎,鬼殺隊九柱之一的炎柱,挺立如標槍,

洪亮的聲音如同戰(zhàn)場上吹響的號角,震得樹葉都簌簌發(fā)抖。他面前,

七名身穿統(tǒng)一黑色隊服、臉龐稚嫩的新隊員,正用盡全身力氣揮舞著手中略顯沉重的日輪刀,

練習(xí)著最基礎(chǔ)的劈砍?!皠幼饕轿?!手臂要伸直!腰馬合一!記住你們揮出的每一刀,

都是為了斬斷惡鬼的脖頸!”煉獄的目光如熔巖般熾熱,掃過每一位新隊員。

他的聲音不僅僅是響亮,更蘊含著一種能點燃人心底勇氣的力量。“不要害怕失??!

失敗是通往強大的必經(jīng)之路!呼姆!再來一遍!哈——!”“是、是!煉獄先生!

”新隊員們齊聲應(yīng)答,但他們的動作依舊帶著初學(xué)者的僵硬和笨拙。

汗水從他們的額頭、鬢角匯聚成溪流,浸濕了衣襟,滴落在地面瞬間被蒸騰的熱氣吸干大半。

他們的呼吸紊亂,遠未達到能穩(wěn)定維持基礎(chǔ)呼吸法的程度。其中一個瘦小的隊員,

名叫小野次郎,表現(xiàn)得尤為不堪。他每一次奮力劈下,都像是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似的,

下盤虛浮,好幾次差點把自己帶倒。此刻,他又一次用力過猛,身體失衡,左腳絆到右腳,

“哎呀!”一聲驚叫,整個人以極為狼狽的姿勢摔倒在地,手中的日輪刀脫手飛出,

“哐當”一聲掉在幾米外,揚起一小片塵土。訓(xùn)練瞬間中斷,

其他新隊員投來同情又有些哭笑不得的目光。煉獄杏壽郎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毫不猶豫地伸出大手,一把將小野次郎整個提溜起來,幫他站穩(wěn)。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可靠力量?!疤蹎??”煉獄的聲音依舊洪亮,卻少了嚴厲,

多了詢問。“不…不疼!煉獄先生!”小野次郎面紅耳赤,不敢抬頭,聲音細如蚊蚋,

垂在身側(cè)的手還在微微發(fā)抖,不知是摔的還是怕的?!昂芎茫∧芰⒖膛榔饋?,

這份意志值得稱贊!”煉獄非但沒有責備,反而用力拍了拍小野次郎的肩膀。

他身上的熱意透過手掌傳遞過去,帶著一股暖流?!暗?!恐懼會讓你猶豫,

猶豫會讓你失去戰(zhàn)機,最終被惡鬼吞噬!抬起頭來,小野!

惡鬼可不會因為你的膽怯而停下爪子!”“是!”小野次郎猛地抬起頭,

眼中雖然仍殘留著驚惶,但多了一絲被鼓舞而起的微光?!皳炱鹉愕牡叮?/p>

”煉獄指向那柄脫手的日輪刀,“記住,刀在人在!你的刀,就是你對抗黑暗的獠牙!

無論跌倒多少次,都要立刻抓住它!”“是!”小野次郎趕緊跑過去,慌亂地撿起日輪刀,

緊緊抱在懷里,仿佛抱著救命稻草。他的手心全是汗。煉獄環(huán)視一周,

中氣十足地道:“全員休息!調(diào)整呼吸!接下來我們進行惡鬼弱點的辨識測試!

”新隊員們?nèi)缑纱笊?,紛紛放下刀,一邊擦拭汗水,一邊大口喘氣?/p>

互相間低聲交談著剛才的經(jīng)歷,小野次郎依舊是他們的焦點話題,但他抱著刀站在角落里,

沉默著,嘴唇抿得發(fā)白。就在這時,一陣活潑輕快的腳步聲從蝶屋的方向傳來,

伴隨著一個充滿活力的甜美聲音:“呀~煉獄先生又在進行熱火朝天的訓(xùn)練了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留著櫻花般漸層粉綠色長卷發(fā)的高挑少女輕盈地跑了過來,

正是九柱之一的戀柱,甘露寺蜜璃。她穿著特意改造的鬼殺隊服,

胸口敞開的粉色蝶翼狀衣襟更顯其青春靚麗。手里還拿著一個比她臉還大的特大號飯團,

正在小口小口卻快速地咬著,鼓起的腮幫子一動一動,像只可愛的倉鼠?!案事端虑拜?!

”新隊員們眼前一亮,戀柱平易近人的性格和開朗的笑容,總能讓人如沐春風。“呼姆!

蜜璃!是你??!”煉獄杏壽郎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聲音洪亮地打了招呼,“午安!

午飯吃得還愉快嗎?”“嗯嗯!超級美味哦!蝶屋小葵她們做了豆沙餡的!”蜜璃用力點頭,

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看到這里熱火朝天的,忍不住過來看看啦!新隊員們都很有朝氣呢!

”她笑瞇瞇地掃過七位新人,目光在小野次郎身上微微停頓了一下,帶著點好奇。

“煉獄先生的訓(xùn)練總是那么有感染力!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熊熊燃燒呢!

”蜜璃毫不吝嗇地贊美道。“哈哈哈!身為前輩,點燃后輩心中的火焰,引導(dǎo)他們前行,

是理所應(yīng)當?shù)呢熑危 睙挭z的回應(yīng)坦蕩又豪邁。休息時間很快結(jié)束。

煉獄拿出幾張事先準備好的畫紙,上面用寫實的筆法畫著不同形態(tài)的鬼,有的長著利角,

有的指爪如鉤,有的渾身覆蓋鱗片?!艾F(xiàn)在!集中精神!”煉獄的聲音再次變得嚴肅而集中,

“告訴我,面對這種全身覆蓋硬化鱗甲的鬼,攻擊哪里效率最低?哪里才是要害突破口?

小野!你來回答!”“欸?啊?我?”正走神的小野次郎嚇得一個激靈,猛地抬頭看向畫紙,

大腦一片空白。他看著那布滿猙獰鱗片的鬼,只覺得它們似乎在動,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鱗…鱗甲縫隙?啊不,是…眼睛?或者是…咽喉?下面?”他語無倫次,

聲音帶著控制不住的顫抖。“錯了!”煉獄洪聲道,沒有斥責,只是清晰地指出:“關(guān)節(jié)!

是關(guān)節(jié)連接處!即便是硬化鱗甲,為了活動關(guān)節(jié)必然存在縫隙和脆弱點!

喉嚨和眼睛固然是要害,但在這種敵人面前,優(yōu)先攻擊肩、肘、膝等大關(guān)節(jié),

使其喪失行動力,才是安全有效的策略!記住了嗎?”“是…是!關(guān)節(jié)!煉獄先生!

”小野次郎羞愧得恨不得把頭埋進地里?!皠e緊張!下次記住就好!”蜜璃在一旁溫言安慰,

聲音柔和甜美。煉獄又提問了幾個問題,其他隊員有的答對,有的答錯,

訓(xùn)練場上的氣氛在煉獄嚴格卻充滿熱情的指導(dǎo)和蜜璃時不時溫和的補充與鼓勵下,

保持著一種緊繃而積極向上的基調(diào)。

基礎(chǔ)體能訓(xùn)練、團隊協(xié)作的模擬陣型演練也在煉獄的號令下有序進行。

新隊員們的動作雖然依舊生澀,但比剛開始時要顯得有模有樣了一些,失誤逐漸減少,

只有小野次郎仍舊顯得手忙腳亂,成為那個“出錯擔當”。訓(xùn)練時間持續(xù)了整整一個下午。

火紅的日輪開始西沉,將天空染成金紅,訓(xùn)練場上的人影被拉得長長的?!昂簟?!

”煉獄杏壽郎深吸一口氣,那氣息仿佛帶著灼熱,吹散了周遭的疲憊塵埃。

光炯炯地掃過眼前氣喘吁吁、汗如雨下卻眼神亮晶晶的新隊員們(除了小野依然有些畏縮),

大聲宣布:“今天的訓(xùn)練到此為止!大家辛苦了!做得很好,尤其是那份堅持的勁頭!呼姆!

”“非常感謝煉獄先生的指導(dǎo)!”新隊員們強打精神,齊聲回應(yīng)。

“作為對大家今日努力的認可,同時也是為了培養(yǎng)真正的實戰(zhàn)意識!”煉獄叉著腰,

聲音如金鐵交鳴,“明日清晨,日出之時在此集合!我們將進行第一次簡易路線巡邏訓(xùn)練!

”聽到“實戰(zhàn)訓(xùn)練”四個字,新隊員們呼吸一窒,臉上浮現(xiàn)出緊張和興奮交織的神情。

小野次郎下意識地抱緊了懷里的日輪刀,指節(jié)用力得發(fā)白?!澳繕说攸c,

是距離蝶屋以北約十里地的山腳下,那片廢棄已久的‘藤之家’舊址,以及周邊的舊村道!

”煉獄繼續(xù)道,“記住!這只是演練!目的是讓你們親身體驗巡邏流程和環(huán)境,

學(xué)會在看似安全的區(qū)域保持警惕,磨練你們的觀察力、判斷力以及…團隊協(xié)作!任何行動,

都不許單獨行動,時刻注意伙伴的位置和狀態(tài)!”他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在新隊員臉上掠過,

最后似不經(jīng)意地在小野次郎身上停頓了微不可查的一瞬?!澳翘幍胤交膹U多年,

據(jù)說有些…嗯…不靠譜的傳言,”煉獄的語氣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嚴肅,

“什么晚上會看到奇怪的光,聽到哭聲之類的。當然!我們是鬼殺隊!

依靠的是手中的刀和心中的意志力!不要被鄉(xiāng)野傳聞嚇破膽!

把它們當成你們學(xué)會辨識真假信息和保持冷靜的課題!明白了沒有?!”“明白!煉獄先生!

”眾人齊聲應(yīng)和,氣勢高昂。只有小野次郎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奇怪的光…哭聲…”這幾個字在他耳邊嗡嗡作響,仿佛帶著冰冷的觸須。“很好!解散!

好好休息!準備迎接明天的‘晨練’吧!呼姆——!”煉獄杏壽郎最后一聲中氣十足的宣告,

伴隨著他爽朗的大笑,在夕陽西下的訓(xùn)練場上空回蕩,像投入池塘的石子,

在每位新隊員心中激蕩出不同的漣漪。蜜璃走到煉獄身邊,笑著道:“煉獄先生真是辛苦啦!

新人們都很有潛力呢,感覺明天會很有趣哦!”“當然!”煉獄眼中燃燒著火焰般的信心,

“這些新芽,終會茁壯成長,成為照亮黑夜的光!

”新隊員們互相攙扶著、議論著走回蝶屋休息區(qū),小野次郎落在最后,慢吞吞地走著,

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那條明日將要前往的、通往廢棄村莊方向的幽暗山路,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刀柄,心中那份自加入鬼殺隊以來就揮之不去的陰冷緊張感,

隨著“奇怪的光”和“哭聲”的余音,變得更加清晰了。夜幕正悄然籠罩山林。

第二章:枯井的低語啟明星的微光尚未完全褪去,東方天際剛剛泛起一抹清冷的魚肚白。

空氣中彌漫著山野清晨特有的濕潤涼意,混雜著草木的清氣與泥土的腥味。

蝶屋后方的訓(xùn)練場上,昨日被陽光炙烤得發(fā)燙的土地此刻冰涼。煉獄杏壽郎昂然而立,

火焰般的羽織如同凝固的朝陽,將周遭的微涼驅(qū)散了幾分。在他面前,

新隊員們排成整齊的隊列,人人精神抖擻,臉上帶著初生牛犢般的緊張與躍躍欲試。

經(jīng)過一夜休整,昨日的疲憊似乎一掃而空,小野次郎也努力挺直腰板,

但眼中那份揮之不去的游移比昨日更為明顯。甘露寺蜜璃站在煉獄稍側(cè)后方,

晨曦勾勒出她矯健而美麗的身形,臉上是甜甜的笑容,似乎對接下來的“散步”充滿期待。

“很好!充滿干勁!呼姆!”煉獄洪亮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靜,“出發(fā)前,

最后強調(diào)一遍:保持陣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互相警戒!任何異常,立刻出聲示警!

”“是!煉獄先生!”七名新隊員齊聲應(yīng)道,聲音在山林間傳開,驚飛了幾只棲息的鳥雀。

“目標,藤之家舊址,前進!”煉獄大手一揮,當先邁步,腳步沉穩(wěn)有力,

踏在鋪滿露珠的草叢上,發(fā)出沙沙的輕響。蜜璃緊隨其后,腳步輕快。

新隊員們按昨日演練的簡單三人一組分散隊形,緊緊跟上。一行人沿著蜿蜒的山道行進。

隨著逐漸深入,道路變得愈發(fā)狹窄崎嶇,兩旁的樹木也越發(fā)高大茂密,枝葉交錯,

將天空切割成碎片。光線明顯暗了下來,林間的濕氣也更重,寒意絲絲縷縷地滲入衣襟。

蟲鳴鳥叫似乎也稀疏了,偶爾傳來幾聲怪異的、不知名鳥類的啼鳴,更顯空山幽寂。

約莫走了小半個時辰,一片斷壁殘垣突兀地出現(xiàn)在林間的空地上。倒塌的土墻,斷裂的木梁,

半埋于荒草中的石基,無聲地訴說著這里曾經(jīng)的煙火氣息如今的凋敝荒涼。

藤之家——這個曾經(jīng)為鬼殺隊劍士提供短暫庇護與休憩的據(jù)點,

如今只剩下荒蕪的廢墟和彌漫不散的衰敗氣息。冷風穿過斷壁間的孔洞,

發(fā)出細微而尖銳的嗚咽,卷起枯葉打著旋。幾只烏鴉受到驚擾,

“嘎——嘎——”地怪叫著從焦黑的屋檐殘骸上飛起,在空中盤旋,

暗紅色的眼珠冰冷地俯瞰著這群不速之客。新隊員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輕了,

好奇地打量著這破敗的景象,但當目光觸及那些深幽的角落和仿佛隨時會撲出什么的陰影時,

又忍不住繃緊了神經(jīng)。一股混雜著腐敗、灰塵和苔蘚氣味的陰冷氣息籠罩著這片廢墟。

小野次郎的臉色在進入這片區(qū)域后就變得格外蒼白,身體緊繃得像一根拉滿的弓弦,

他所在的三小組走在隊伍中部偏后的位置,他幾乎是一步一頓,緊張地左右張望。

煉獄杏壽郎在一塊相對平坦的、曾經(jīng)可能是正屋地基的石板上停下腳步,目光如炬,

掃視著這片廢墟和后方依稀可見的、同樣荒廢的幾間村居殘骸?!巴?!

”他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洪亮,震得人心頭一跳?!斑@里,就是藤之家舊址。而那邊,

”他指向更遠處散落著幾間破敗屋舍的山坡,“就是藤之家原本服務(wù)的村莊外圍。

兩者皆已廢棄多年?!彼D(zhuǎn)過身,面對隊員們:“巡邏的第一要素,就是探查。

探查并非無頭蒼蠅般亂撞!要明確目標、講究方法!”他指著廢墟的不同區(qū)域,“一組,

負責藤之家遺址東側(cè)范圍!重點關(guān)注殘存建筑結(jié)構(gòu)內(nèi)部,以及倒塌物堆積的陰角!二組,

西側(cè)!以院墻斷口為界限,觀察外圍草叢和樹林邊緣!三組,原地負責東、西兩組側(cè)翼警戒,

同時以藤之家正門方向為基準,向前方緩坡上的第一間廢棄村居附近推進探查!

注意彼此呼應(yīng),視野相接!蜜璃,你在中央策應(yīng),注意全局!”命令清晰下達。

分組隊員們立刻行動起來,帶著緊張和責任感各自散開。

、負責警戒和推進探查區(qū)域的小野次郎以及他的兩名同伴——隊長中村是個還算穩(wěn)重的青年,

隊員小林略顯毛躁但膽氣尚可。“注意前方坡道地形復(fù)雜,藤蔓雜草叢生。探查以視覺為主,

不可貿(mào)然深入任何可疑孔洞或黑暗角落。務(wù)必協(xié)同行動!”煉獄再次強調(diào),

目光在小野次郎身上停留了一瞬?!白衩?!”中村帶頭應(yīng)道。小野次郎用力地咽了口唾沫,

握緊了腰間的日輪刀柄,冰涼的刀柄絲毫不能緩解他手心的粘膩冷汗。三小組依照命令,

保持著三角隊形,開始沿著一條被茂密荒草幾乎掩蓋的小徑,

小心翼翼地向坡上第一間孤零零的廢棄村居靠近。那屋子塌了大半,墻壁黝黑,

窗戶只剩下幾個空洞洞的黑窟窿,像怪獸的眼睛。

他們的警戒區(qū)域處于廢墟邊緣與前方荒坡的交界處。煉獄站在高處藤之家的地基上,

銳利的目光掃視著三個小組的動向。蜜璃則安靜地立在稍遠一點的位置,面帶淺笑,

但眼神清澈專注,柔韌的身體已自然地處于一種隨時可以爆發(fā)的預(yù)備狀態(tài)。

她的主要注意力似乎放得很遠,關(guān)注著那通往廢棄村莊深處的幽暗林間小道。三組行至半坡,

距離目標廢棄村居尚有十余步時,

左側(cè)一處緊挨著坡壁、被大量瘋長的藤蘿和濃密灌木覆蓋的地方引起了隊長中村的注意。

那團綠植掩蓋下,隱約有個凹陷進去的輪廓。“小心點,看看那邊,像是個洞口還是什么?

”中村低聲說著,謹慎地示意兩位隊友靠攏。小林膽子較大,

用日輪刀的刀鞘小心撥開垂下的厚密藤蔓和枯枝,

一個黑黢黢的、約莫水桶粗細、很不規(guī)則的圓洞暴露出來。洞壁是發(fā)黑潮濕的泥土,

鑲嵌著一些腐朽斷裂的木樁,洞很深,向下延伸,目光所及只是無盡的黑暗,

像一個通向地底深淵的小口。“像是個塌陷的地窖口?”小林不太確定地猜測。

小野次郎落在后面一步,臉色比剛才更白。他睜大眼睛死死盯著那口黑井,

仿佛里面隨時會伸出腐爛的手臂。那股冷意幾乎透過空氣刺入他的骨髓。

他握著刀柄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視野似乎都開始晃動模糊。

了煉獄先生昨天的話——“奇怪的光…哭聲…” 他覺得這幽深的黑洞里就隱藏著那些東西!

就在小林好奇地將頭稍微往前探,想看清洞口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時,腳下突然一滑!

他踩到了洞口邊緣一團濕滑的苔蘚泥塊,身子猛地一晃!“小心!”中村眼疾手快想去拉他。

然而更可怕的變故發(fā)生在小野次郎這邊!極度緊張下的草木皆兵,

小林那“危險”的動作和對黑洞的接近,瞬間擊潰了小野次郎本就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線!

他幾乎是本能地想要后退遠離那可怕的洞口,腳下慌亂后退的剎那,

一腳重重地踩在洞口另一側(cè)靠近邊緣、早已被雨水侵蝕內(nèi)部朽空的泥地上!“咔嚓——嗤啦!

”一陣令人牙酸的脆裂聲伴著泥土簌簌滾落的響動瞬間爆開!那塊腐朽不堪的井口邊緣,

根本承受不住成年人的重量!“啊——!??!

”一聲驚恐到撕裂聲帶的尖叫猛地從驟然塌陷下去的洞口爆發(fā)出來!

中村和小林只覺得眼前一花,剛才還在他們身邊的小野次郎,

連同他腳下那一大塊松垮的泥土邊緣,瞬間消失在那個突然擴大了數(shù)倍的黑窟窿里!

只有凄厲到變形的慘叫聲,如同被拖入地獄前的最后呼喊,

在幽深狹窄的井道中激起沉悶而迅速遠去的回響,隨即戛然而止!

一片殘破的黑色羽織碎片掛在洞口一根突出的腐朽木刺上,在冷風中微微飄蕩?!靶∫啊?!

”中村和小林的大腦瞬間空白,隨即爆發(fā)出駭然的尖叫!“煉獄先生!掉下去了!

小野掉下去了——??!”驚恐的呼喊撕破了藤之家廢墟上空相對凝固的空氣,

如同石子投入死水,驟然激起劇烈的波瀾!兩道身影瞬間動了!

距離最近、反應(yīng)最快的蜜璃幾乎在驚呼響起的同時就朝出事地點疾掠而去,

粉綠色的長發(fā)在風中劃出一道亮線。但她沖到井口邊緣僅僅一步之遙時,身形猛地頓?。?/p>

一股冰冷徹骨、仿佛連靈魂都能凍結(jié)的森然惡意,毫無征兆地從那漆黑幽深的井底彌漫上來,

讓她瞬間感到心臟被一只無形之手攥緊,汗毛倒豎!她死死盯住那洞口,沒有貿(mào)然上前。

而原本在藤之家地基高處的煉獄杏壽郎,在聽到那聲絕望尖叫的剎那,

那副永遠熱情洋溢、仿佛蘊含著無盡光與熱的面龐,驟然被一股山雨欲來的凝沉所取代!

沒有任何遲疑,他魁梧的身軀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如同投擲而出的標槍,

瞬間跨越了數(shù)十步的距離,帶著一股風雷之勢轟然落在了中村和小林身邊,

他們倆正失魂落魄、滿臉驚駭?shù)刂钢呛邝聍竦亩纯冢?/p>

語無倫次地重復(fù)著“掉下去了…小野…”。煉獄完全無視了他們的驚慌,腳步絲毫不停,

沖到了那個突然塌陷擴大、如同貪婪巨口般的井口旁。蜜璃在他側(cè)方一步之遙處停下,

緊握住了腰間的日輪刀柄,俏麗的臉上布滿前所未有的凝重與警惕,

眼神死死鎖住那深不可測的黑暗?!靶∫?!小野次郎!

”煉獄中氣十足、如同洪鐘大呂般的呼喊猛地砸向井口!聲音在狹窄的井道中隆隆回響,

傳向下方?!澳苈牭絾??回答我!”死寂。井口吞噬了他的呼喊,沒有任何回應(yīng)傳來。

只有風吹過荒草和廢墟發(fā)出的單調(diào)嘶鳴。但煉獄沒有動。他那雙如火炬燃燒般的金色眼瞳,

瞬間銳利如刀鋒!他沒有再呼喊,而是微微俯下身,鼻翼不易察覺地翕動了一下,

隨即眉頭猛然鎖緊,額角的青筋甚至隱隱浮現(xiàn)!

乎被腐敗泥土腥味徹底掩蓋…但在煉獄那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屬于炎柱級別的敏銳五感捕捉下,

一絲若有若無的、冰冷邪惡到令人靈魂深處都泛起寒意的氣息,

微弱、新鮮、屬于人類的、鮮血的鐵銹味……正從這口深不見底的枯井底部幽幽地彌漫上來!

那不是想象中的沼氣霉味,也不是普通野獸巢穴的腥臊。那是屬于惡鬼的氣息!

而且是強大到令人窒息的、令人憎惡的、冰冷的死亡氣息!煉獄杏壽郎的表情,

在感知到那縷氣息和血腥味的剎那,從未有過的凝重!仿佛有鉛塊壓上肩頭,

瞳孔深處那熾熱的火焰劇烈地跳動、收縮,凝重得如同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井口周遭的空氣似乎瞬間凍結(jié)、沉重了數(shù)倍!

中村和小林被這突如其來的、來自柱級強者的可怕威壓震懾得幾乎窒息,

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蜜璃的呼吸也微微一滯,握刀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低聲確認般地問道:“煉獄先生…?”煉獄沒有立刻回答蜜璃,

他那雙燃燒著烈焰的眼眸死死地盯著下方深沉的、連光都似乎無法到達的黑暗,

仿佛要穿透那無邊的幽邃,看清其中潛藏的東西。那絕非意外墜落的普通陷阱!

那口枯井下面,隱藏著致命的危險!第三章:井下地獄,

再會上弦枯井的黑暗如同凝固的墨汁,煉獄杏壽郎縱身躍下的瞬間,

羽織的火焰紋路在極速下墜中劃出一道短暫的金紅弧光。

井壁粗糙的濕土與腐朽木樁擦過他的臂膀,

濃烈的土腥味混雜著一絲新鮮的血銹氣直沖鼻腔——那氣味冰冷黏膩,與尋常死亡截然不同。

雙腳觸地時激起碎石翻滾的悶響,井底竟異常干燥,僅容三四人的逼仄空間被嶙峋亂石割裂,

頭頂井口透下的稀薄天光如垂死燭火,勉強映出前方一團扭曲的陰影。

小野次郎的尸體蜷縮在石堆旁。他的脖頸被巨力擰斷,

頭顱不翼而飛;胸腔塌陷如破碎的陶罐,日輪刀還死死攥在右手,

指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青白凸起——那是墜井瞬間本能拔刀的最后掙扎。煉獄的瞳孔驟然收縮,

怒火裹挾著熾熱斗氣轟然爆發(fā),將井底陰寒驅(qū)散一瞬!“又見面了,炎柱。

”冰冷的低語從側(cè)后方陰影最濃處滲出。一道身影緩緩剝離黑暗,

桃紅短發(fā)在昏光下泛著血澤,金色瞳眸鎖住煉獄,嘴角咧開癲狂的弧度。

猗窩座單手提著小野次郎的頭顱,指尖深陷發(fā)間,顱骨碎裂的黏膩聲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你來得正好!”他隨手將頭顱擲向巖壁,腦漿與骨渣迸濺如糜爛之花。雙拳猛然交擊,

青藍斗氣炸裂如鬼火,腳下碎石被碾為齏粉,術(shù)式刻印的雪花陣紋在地面驟然鋪展!

“上次未盡的戰(zhàn)斗——”猗窩座弓身如獵豹,拳風撕裂空氣直逼煉獄面門,

“就在這狹小地獄里繼續(xù)吧!”“煉獄先生!”井口傳來蜜璃焦灼的呼喊,

繩索摩擦井壁的簌簌聲急速逼近?!皠e下來!”煉獄的咆哮如雷貫井。

刀鞘悍然格擋猗窩座的重拳,火星迸射間虎口崩裂!他借勢旋身,

炎之呼吸的灼流灌入四肢百骸,日輪刀化作赤金長虹——炎之呼吸·貳之型·炎天升騰!

刀鋒自下而上撩斬,烈焰裹挾碎石沖天而起,直劈猗窩座咽喉!猗窩座狂笑著側(cè)首避讓,

刀尖擦過頸側(cè)帶起一溜血珠,傷口卻在青氣繚繞中瞬間彌合?!疤耍?/p>

”他左拳如毒龍出洞,直搗煉獄心窩。煉獄旋刀下壓,刀脊硬撼拳鋒!鐺——!

金鐵交鳴震得井壁簌簌落土。煉獄連退三步,腳跟抵住巖壁才穩(wěn)住身形,喉間涌上腥甜。

猗窩座的拳勁竟比無限列車之夜更兇暴!逼仄空間將斗氣碰撞的威壓放大十倍,

每一次呼吸都灼燒肺葉?!笆麊??”猗窩座甩了甩手腕,踏前一步,斗氣如潮水擠壓四方,

“這口井底……可是我為獵鬼者精心挑選的墳場!”話音未落,

他身影驟然模糊——破壞殺·空式!拳風并非直擊,而是凌空轟出數(shù)十道青色沖擊波,

如暴雨般覆蓋煉獄所有閃避角度!煉獄瞳孔驟縮,

刀勢急轉(zhuǎn)——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渦卷!烈焰旋成赤金龍卷,

碎石與斗氣在渦流中激烈碰撞、炸裂!猗窩座卻已如鬼魅般穿透火幕,右腿高掃如戰(zhàn)斧劈落!

破壞殺·腳式·冠先割!煉獄急仰頭,腿風擦過下頜,身后巖壁轟然炸開巨坑!未及喘息,

猗窩座左拳已至肋下——噗嗤!煉獄強行扭身,拳鋒擦過腰腹撕開皮肉,鮮血瞬間浸透黑衣。

劇痛反而激出兇性,他反手一刀斬向猗窩座脖頸!猗窩座急退,刀尖險險掠過喉管,

幾縷桃紅發(fā)絲飄落。“這才像樣!”猗窩座舔去拳上血跡,眼中戰(zhàn)意沸騰。

青藍斗氣再度暴漲,腳下羅針陣紋光華大盛,將煉獄翻騰的炎息死死鎖定。

井口傳來蜜璃帶著哭腔的厲喝:“繩索已備!煉獄先生,抓住——”“退開!

”煉獄的怒吼截斷呼喊。他不能退!一旦猗窩座沖出枯井,井外所有隊員必死無疑!

狹小空間是囚籠,亦是唯一能限制上弦之三的戰(zhàn)場。他抹去唇邊血沫,日輪刀橫舉身前,

炎流在刀鐔匯聚成刺目光團——猗窩座狂笑震井:“用那招‘煉獄’吧!

讓我看看你的火……能否燒穿這口棺材!”青與赤的斗氣在方寸之地轟然對撞!

第四章:炎光撕裂幽暗煉獄杏壽郎的咆哮如同熊熊燃燒的熔爐在井底炸開:“不許侮辱生命!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他雙腿猛地蹬擊地面,腰身如拉滿的神弓驟然繃緊釋放!

整個人化作一顆熾烈燃燒、人刀合一的炎陽火球,帶著撕裂黑暗的光與熱,轟然沖向猗窩座!

灼熱的空氣被強行排開,發(fā)出刺耳的呼嘯。刀尖所指,

正是猗窩座那咧開的、充滿嘲諷笑意的頭顱!猗窩座金色的瞳孔驟然收縮,

隨即爆發(fā)出更狂熱的興奮:“好!”他不退反進,布滿復(fù)雜羅針刻印的雙腳踏碎地面的碎石,

青色斗氣如同實質(zhì)的火焰纏繞雙拳,同樣正面迎上!狹小的井底空間,

瞬間成了純粹的力量與速度較量的斗獸場!轟——?。。?!

赤金色的火焰之球與青藍色的斗氣之拳猛烈碰撞!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

卻爆發(fā)出遠比爆炸更令人心悸的純粹力量沖擊!刺眼的光芒瞬間吞噬了所有昏暗,

的每一個嶙峋怪石、每一道滲水的痕跡、甚至小野次郎那具冰冷殘軀投下的影子都撕得粉碎!

也照亮了猗窩座那張在極致戰(zhàn)意下近乎扭曲的、非人的臉孔!狂猛的氣浪以撞擊點為中心,

如同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向四面井壁!咔嚓!簌簌簌——!令人牙酸的巖石碎裂聲爆豆般響起!

本就飽受侵蝕的濕潤泥土和附著其上的碎石塊如同被驚動的蜂群,

大塊大塊地從井壁剝離、崩落!灰塵混合著嗆人的土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如同井底下起了一場污濁的石頭雨。一擊!僅僅一次呼吸技的碰撞,

造成的破壞就遠超普通攻擊百次!煉獄的日輪刀被猗窩座覆蓋著濃烈斗氣的鐵腕死死格擋住,

刀刃斬進青藍斗氣不足寸許便再難寸進!火星四濺,發(fā)出刺耳的金鐵摩擦尖叫!

猗窩座獰笑著,被灼熱刀鋒激發(fā)的再生之力在手腕處升騰起白煙,但傷口瞬間復(fù)原?!肮?/p>

力量尚可!但在這個籠子里——”猗窩座左拳如同隱藏在草叢中的毒龍,

以刁鉆到違反人體結(jié)構(gòu)的軌跡,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直搗煉獄空門大露的右肋!

煉獄的戰(zhàn)斗本能早已刻入骨髓!狹小的空間是對他大開大合劍技的桎梏,但絕不是鎖鏈!

他的力量、他的速度、他對呼吸法那近乎完美的掌控,在生死壓力下爆發(fā)出超越極限的力量!

“喝??!”煉獄一聲暴喝,龐大的身軀展現(xiàn)出驚人的協(xié)調(diào)性與爆發(fā)力。

他沒有選擇后退拉開距離(那將把后背留給對方),而是以右腳為軸心,腰胯猛擰,

左肩順勢撞向猗窩座搗來的鐵拳側(cè)面!同時,

格擋住對方右拳的日輪刀驟然爆發(fā)出更為熾烈的炎光!那并非用于斬擊,

而是將“炎之呼吸”那焚盡一切的爆發(fā)力,強行壓縮在刀身與拳鋒接觸那方寸之間!

炎之呼吸的煌煌烈火被煉獄的精湛技藝強行壓縮、凝聚!不再是橫掃一切的燎原之火,

而是化作了熾熱的鑿子,凝練的鉆頭,只為在瞬間爆發(fā)出最強的穿刺力!嗤——!

壓縮到極致的炎氣如同微型火山在刀拳交擊點爆發(fā)!

超高的溫度與恐怖沖擊力瞬間撕裂了纏繞猗窩座拳頭的部分青氣!雖然沒有造成嚴重傷害,

卻將猗窩座勢在必得的一拳硬生生撞偏!煉獄左肩傳來劇痛,如被高速奔跑的野牛撞中,

筋骨嗡鳴,但他成功化解了這一記致命的貼身高段打擊!猗窩座眼神微凝:“哦?

應(yīng)變能力不錯!”戰(zhàn)斗,毫無喘息!一擊不成,雙方便陷入令人窒息的近身搏殺!

猗窩座的拳腳優(yōu)勢在狹小空間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他的攻擊快如閃電,重如雷霆,

角度更是刁鉆毒辣。拳風、腿影混合著破壞殺特有的青色氣勁,如同無數(shù)條伺機噬人的毒蛇,

貼著煉獄的身體呼嘯而過,封鎖他所有可能的閃避空間。

每一拳每一腳都蘊含著足以開碑裂石的恐怖力量!而煉獄,

就像一顆在狂風中屹立不倒的火焰巨巖!大開大合的日輪刀術(shù)被強行“馴服”!

他將炎之呼吸的澎湃威力化為相對短促、精準的爆發(fā)。每一次揮刀,

不再是縱橫捭闔的燎原烈焰,而是瞬間噴射的熔巖激流!他將力量收束在臂腕與刀鋒之間,

以最小幅度的動作,爆發(fā)出最快的速度與最強的截擊!鐺!鐺!鐺!轟!

刺耳的金屬撞擊聲與沉悶的力量爆鳴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瘋狂回蕩,

密集得如同暴雨敲打鐵皮屋頂!每一次交擊,赤紅的火星與青藍的電芒便猛烈的迸濺開來,

如同地獄熔爐中濺射的流焰!每一次沖擊,

都伴隨著井壁更大的震動和更密集的碎石泥土崩塌!整個枯井都在簌簌發(fā)抖,

仿佛隨時可能被這非人的力量徹底拆散、埋葬!

煉獄身上的火焰羽織早已被碎石和氣勁割裂多處,裸露的強健臂膀上開始浮現(xiàn)瘀痕。

他全力閃避著致命的要害攻擊,但猗窩座連綿不絕的攻擊,

一些刁鉆的拳風依舊在他身上撕開了細小的傷口,血珠滲出,隨即在灼熱的氣息中蒸干。

狹小的空間極大限制了他招式的威力,

每一次爆發(fā)都需要消耗更多的心神與體力去壓縮、控制那原本沛然磅礴的火焰。

猗窩座的狀態(tài)也好不到哪里。煉獄那壓縮后爆發(fā)的炎之氣息蘊含著驚人的穿透力和灼熱感,

雖然沒有突破斗氣的根本防護造成再生不可的重創(chuàng),

但他雙拳上青藍的斗氣光芒在每一次撞擊后都出現(xiàn)短暫的黯淡和扭曲,

被切開的氣勁帶來持續(xù)的“燙傷”般的痛楚,刺激得他愈發(fā)兇暴!“破綻!

”猗窩座眼中精光一閃!趁著煉獄一刀剛剛格開他左腿高掃,

舊力略竭新力未生的那不到一息的間隙,他的身影借著煉獄刀身的反作用力,

詭異地如同陀螺般原地旋身!右拳蓄勢待發(fā),毀滅性的青氣瘋狂壓縮凝聚于拳峰,

整個人如同蓄滿力量的彈簧,就要將這一記凝聚了破壞殺真髓的重拳,

轟向煉獄回防不及的腰腹!就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煉獄的眼中沒有絲毫慌亂,

仿佛早有預(yù)料!他沒有強行收刀格擋——那太慢!也無法后撤——空間不允許!

他做出了一個令猗窩座都微微愕然的動作!煉獄陡然松開了握緊刀柄的右手!

任由日輪刀在巨大沖擊的反作用力下暫時脫開掌控!同時他的重心猛地完全下壓沉落,

整個魁梧身軀如同蹲伏的猛虎!

全身的力量和炎之呼吸產(chǎn)生的灼熱氣旋瞬間匯聚到他堅實如鐵的右肩!“哈啊!”煉獄沉肩!

旋身!如同沖城錘般,以崩山裂地之勢,用血肉之軀包裹著燃燒的斗氣,

狠狠撞向猗窩座旋身至半途、同樣根基未穩(wěn)的胸膛!這完全超出了劍術(shù)的范疇,

純粹是千錘百煉的肉身力量與狂暴火之呼吸的蠻橫結(jié)合!“什么?!

”猗窩座第一次臉色微變!煉獄的變招太快、太猛、太不講道理!他旋身的拳還未打出,

就被這純粹力量與炎氣的混合沖擊狠狠撞中!砰——?。?!沉悶到令人心悸的撞擊聲!

猗窩座感覺自己像是被全速沖撞的列車頭正面撞上!青藍斗氣轟然爆散!

胸骨發(fā)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狠狠倒飛出去,

“嘭”一聲重重砸在數(shù)米外的井壁上,硬生生將堅硬的巖壁撞出一個蛛網(wǎng)狀的淺坑!

碎石暴雨般落下!煉獄也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連退三步,

每一步都在堅硬的井底地面留下深深的腳印,喉頭涌上腥甜,被他強行咽下。

但他的右肩同樣劇痛無比,仿佛骨頭都要碎裂。然而,他眼神中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熾烈!

“給我!”煉獄一聲暴喝,右手閃電般伸出,

正好抓住了因為脫手、此刻才從半空旋轉(zhuǎn)落下的日輪刀刀柄!重新握緊了自己的獠牙!

“混蛋!”猗窩座從淺坑中滑落,胸膛劇烈起伏,碎骨迅速再生,

刺痛卻激發(fā)了更深沉的暴怒!青藍斗氣前所未有的沸騰起來!而在這短暫而激烈交鋒的片刻,

一道粉綠色的身影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沿著粗糲的井壁滑落到離井底只有兩三米的位置!

甘露寺蜜璃的身體緊貼在冰冷的井壁上,如同壁虎般吸附在那里,身體柔韌得仿佛沒有骨頭。

她的動作輕盈迅捷得驚人,下方激戰(zhàn)正酣的兩人竟然都未發(fā)覺!

她甚至能看到煉獄肩背上新增的擦傷和他微微急促的呼吸。蜜璃的心揪緊到了極點!

下方那狹小的地獄里戰(zhàn)斗的烈度遠超她的想象!煉獄先生在以命搏命!以傷換傷!

他那標志性的、無所顧忌的火焰,被井壁死死困住,如同被困在籠中的雄獅,

每一次爪牙的揮擊都帶著不甘的壓抑和巨大的消耗!而猗窩座那可怕的壓迫感,

即使隔了這么遠,依舊讓她感到窒息般的寒意。她看得真切,剛才那兇險萬分的一撞一退,

煉獄先生硬抗下了多少傷害!不行!不能再等了!必須下去!兩人夾擊才有希望!

蜜璃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握住腰間的日輪刀柄,雙腿微曲,身體肌肉繃緊如弦,

粉綠色的長發(fā)在下方火光照映下如同燃燒的櫻霞!她深吸一口氣,就要卸掉所有吸附的力量,

如同最輕盈又迅捷的飛鳥般撲向煉獄的身邊!就在蜜璃即將動作的瞬間!煉獄驟然抬頭!

他那雙如同熔鑄黃金、燃燒著永不熄滅火焰的瞳眸,似乎透過彌漫的灰塵與火光,

穿透了數(shù)米的垂直距離,精準地捕捉到了貼在井壁上蜜璃的影子!

看到了她那蓄勢待發(fā)的姿態(tài)!他不能讓她下來!猗窩座的實力太恐怖了!這個狹小的空間,

對尚未掌握通透世界、身體也非力量見長的蜜璃來說,太過危險!

任何一擊都可能讓她重創(chuàng)甚至喪命!而他,無法保證在這種烈度的戰(zhàn)斗中能護住她的周全!

煉獄喉嚨震動,

一聲比剛才任何一次戰(zhàn)斗咆哮都更加焦灼、更加洪亮、幾乎是耗盡胸腔氣息的狂怒暴吼,

猛地沖向上方:“蜜璃——!不要下來!!在上面待命!守住井口!不許動——!?。?/p>

”這怒吼如同炸雷,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命令和一絲難以掩飾的、對她安全的急迫擔憂!

甚至?xí)簳r蓋過了下方猗窩座因受傷暴怒而發(fā)出的低沉咆哮!蜜璃的動作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猛地僵在了井壁上!那一瞬間,

她清晰地看到了煉獄抬頭看向“她這邊”的眼神——那里面燃燒的不僅僅是戰(zhàn)士的戰(zhàn)意,

更有焦急、憂慮和保護!像一個沉重的鐵砧,狠狠砸在她欲要下墜的心上?!啊?!

”上方傳來蜜璃帶著哭腔、卻異常清晰的回應(yīng),聲音被井壁反射得有些模糊,卻充滿了力量,

“我明白!煉獄先生!但您……千萬小心!”她的身影從井壁的視野中消失,

重新退回到了井口邊緣。煉獄心中稍定,但眼神更加凝重。

他重新將全部心神投入眼前的對手。猗窩座已經(jīng)從那短暫的沖擊中緩過勁來,

胸口的凹陷復(fù)原如初,但眼中的狂怒比之前更加冰冷、更加暴烈。

青藍的斗氣如同沸騰的開水,在他周身蒸騰翻滾,腳下的羅針刻印爆發(fā)出刺目的青光。

“真感人啊,炎柱?!扁⒏C座的聲音帶著一種扭曲的戲謔,

“這種時候還想著保護別人……你還能保護自己多久?!”話音未落,他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速度快到留下重重殘影,再次撲殺而至!煉獄緊握手中滾燙的日輪刀,深深吸了一口氣,

肺腑間灼熱的斗氣瘋狂運轉(zhuǎn),壓榨著身體每一分力量。刀身上,壓縮凝聚的炎光再次暴漲!

“少廢話!”煉獄怒喝,迎著那疾沖而來的青藍色風暴,

化作一道更加凝聚、更加熾熱、在幽暗地獄中不屈燃燒的赤金長虹,悍然迎上!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井底狹小的地獄再次被狂暴的轟鳴和迸射的火星填滿!

落石如雨!第五章:戀花躍入戰(zhàn)場井底的空氣如同凝固的鐵板,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與碎石粉塵的咸澀。狹小的空間中,

赤金與青藍的光影瘋狂碰撞、炸裂,每一次交擊都像是點燃了微型的雷火,

震得整個枯井搖搖欲墜。猗窩座的身影如鬼魅般在逼仄的空間內(nèi)閃爍騰挪,

腳下的羅針雪花刻印流淌著幽幽青光,如同精密的探針,

刻不在捕捉、預(yù)判著煉獄杏壽郎每一次意圖清晰的呼吸法變動、每一次肌肉力量的微妙流轉(zhuǎn)!

他完美地利用了空間的限制,閃避的幅度極小,

卻總是能以毫厘之差避開煉獄灼熱刀鋒最致命的斬擊軌跡。“破壞殺?空式!

”猗窩座低喝一聲,拳風并非直擊,雙臂疾速揮動間,

數(shù)十道凝聚如實質(zhì)、散發(fā)著刺骨寒意的青色沖擊波如同毒蜂群般憑空凝聚!雖然井底狹小,

這些沖擊波無法完全展開如森林般的覆蓋面,

但依舊精準地、密集地射向煉獄所有可能的閃避死角!速度之快,角度之刁,令人窒息!

煉獄瞳孔驟縮!瞬間判斷出硬接所有沖擊必將陷入不可控的被動!他強行變招!

“炎之呼吸?陸之型?炎龍沖—— 轉(zhuǎn)?肆之型?盛炎渦卷!

”前沖的巨龍之勢在起步瞬間強行扭轉(zhuǎn),磅礴的炎流在周身回旋,

形成一面烈焰旋成的巨大圓盾!轟轟轟轟——!密集的氣爆在旋渦火盾上炸開!

一部分被灼熱撕裂消散,但更多的沖擊波撞在盾面發(fā)出恐怖的爆鳴!

巨大的力量震得煉獄持刀的右臂劇顫,膝蓋為之一彎!

強行變招和硬抗沖擊帶來的力量反噬讓他胸中氣血翻騰!

腳下堅硬的地面硬生生被踩出兩個淺坑!而一道最為刁鉆的沖擊波,擦著漩渦邊緣直插而入,

“砰”地砸在煉獄的左肩胛骨之上!“唔!”煉獄悶哼一聲,身形踉蹌,

左肩傳來骨裂般的劇痛!肩膀位置的黑衣瞬間被撕裂,皮膚綻開一道青紫的瘀傷,

快速腫脹起來!鮮血順著左臂內(nèi)側(cè)蜿蜒流下。這一擊沒有直接打碎骨頭,

但帶來的內(nèi)挫和疼痛足以影響動作!碎石如同暴雨般被震落,

不斷砸在煉獄和猗窩座的頭上、肩上,更大的巖塊則砰砰砸落在地,滾向角落?!昂恰?/p>

”猗窩座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充滿愉悅的輕笑,停止了大范圍釋放“空式”,

身體如風般再度貼近,避開煉獄因疼痛而慢了半拍的刀鋒,纏繞青氣的鐵指直取煉獄頸側(cè)!

“疼痛讓你遲鈍了嗎?炎柱?在生死搏殺中顧及他人,就是你的弱點!

”他的聲音冰冷而充滿惡意,精準地戳向煉獄的精神要害,

“看看那堆廢物殘渣(他眼神掃過小野次郎的尸骸)!這就是你選擇守護的下場!

還有井外那些可憐蟲!下一個,會是誰?”“住口!”煉獄怒吼,強行壓下肩頭的劇痛,

扭身避開要害,以刀身橫拍格擋!鐺的一聲巨響,巨力傳來,震得他虎口崩裂滲血!

他腳步連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井壁上,發(fā)出一聲沉重的悶響!更多的碎石簌簌落下,

砸得他頭臉生疼。煉獄劇烈的喘息著,肺部如同風箱在灼燒。汗水浸透了衣衫,

與傷口滲出的血液混在一起。持續(xù)的劇烈戰(zhàn)斗,狹小空間的額外消耗,

強行壓縮火焰的體力透支,加上猗窩座言語和攻擊的雙重騷擾,都在迅速剝奪著他的優(yōu)勢。

金紅的眼瞳依然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但那火焰的光芒,

在連續(xù)承受重壓和不斷累積的細微傷勢下,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了波動。“怎么?無話可說了?

”猗窩座步步緊逼,臉上殘忍的笑容擴大,“承認吧,你所謂的守護,不過是可笑的負擔!

唯有像這樣……”他握緊拳頭,青筋在纏繞的斗氣下猙獰跳動,“……追求絕對的強大,

將力量發(fā)揮到極致,才是生命的至高價值!放下無謂的牽掛,燃燒你的生命和我一決高下!

讓我看看你的極限!”他嘶吼著,帶著狂熱的蠱惑,試圖撕裂煉獄堅守的意志壁壘。“閉嘴!

”煉獄深吸一口氣,強行挺直身軀,無視左肩鉆心的疼痛,日輪刀再次爆發(fā)出熾烈的光芒,

刀刃直指猗窩座,“我的劍,只為斬斷黑暗而揮動!保護弱者的意志,正是我力量的源泉!

不是累贅!喝??!”他再次發(fā)動進攻,但動作明顯不如之前那般行云流水,

每一次揮刀都帶著強行壓榨體力的痕跡。井口之上,時間仿佛被拉長到了極致。

甘露寺蜜璃緊握著日輪刀,手指的骨節(jié)因用力而失去了血色,幾乎嵌入刀柄的纏繩中。

她一動不動地傾聽著井底傳來的每一個聲音,試圖從那轟鳴與爆裂中剝離出最微小的細節(jié)。

煉獄先生那標志性的、如同能撕裂陰云的洪亮怒喝,此刻聽在耳中,

卻帶著一種前所未聞的沙啞和……艱難?那聲音不像戰(zhàn)意昂揚的號角,

更像是重壓下奮力掙扎的戰(zhàn)鼓!每一次咆哮,

都緊跟著猗窩座那冰冷嘲諷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低語!更讓她心膽俱裂的是,

那密集如鼓點般的、刀拳碰撞的巨響,每一次都像錘子砸在她的心上!“鐺!??!”“哐!!

!”“轟——?。。 泵恳淮尉揄懼?,

都伴隨著一陣遠比之前更加劇烈、更加駭人的巖石崩塌聲!

“嘩啦——轟隆隆……”沉悶的巨響從井底傳出,如同大地深處傳來的痛苦呻吟。

大片大片的碎巖泥土混合著枯枝腐朽物砸落下方的聲音清晰可聞!

整口枯井都在那可怕的震動中篩糠般顫抖!

甚至有細小的石屑簌簌地落在蜜璃的頭發(fā)、肩膀上!“下面在塌了!

”旁邊負責警戒的隱隊員失聲驚叫,臉色慘白如紙。新隊員們更是面無人色,

看著那不斷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整體塌陷成廢墟的井口,聽著下方那非人類的戰(zhàn)斗回響,

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剛才煉獄那一聲“蜜璃——!不要下來??!在上面待命!守住井口!

不許動——?。?!”的雷霆暴喝,如同最沉重的枷鎖鎖住了蜜璃的行動。

她聽出了那命令中的焦灼,聽出了那份不容置疑的保護!

她知道自己冒然下去可能會成為負擔……但是!現(xiàn)在!那越發(fā)急促艱難的喘息聲!

那越來越密集的撞擊聲!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巖石崩塌聲!

還有那一聲在猛烈爆鳴聲中被掩蓋了大部分,

但蜜璃無比熟悉地捕捉到一聲屬于煉獄的低沉悶哼!那是受傷的聲音!

是極度吃力無法完全壓抑的聲音!就在剛才,一塊遠比普通落石大得多的巖塊,

“轟隆”一聲擦著蜜璃的腳邊,從井口邊緣滾落了下去!下方瞬間傳來沉悶的撞擊聲!

不能再等了!蜜璃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身體里某種冰冷到極致的感覺,

反而催生出一種爆炸性的、火山熔巖般灼熱的決心!煉獄先生在以一己之力對抗上弦之叁!

在這個對他極端不利的地獄里!他在流血!他在苦苦支撐!每一秒,塌方的危險都在劇增!

他隨時可能……轟——!?。【自俅伪l(fā)出一陣更加恐怖的巨響!

這次似乎連井壁都向內(nèi)凹陷了幾分!“煉獄先生?。?!

”一個年輕的隊員忍不住帶著哭腔嘶喊出來,聲音充滿了絕望。

這聲喊叫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蜜璃的心臟猛地抽搐,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

煉獄先生為了保護所有人,獨自跳下了地獄!現(xiàn)在,地獄即將把他吞噬!“攔住甘露寺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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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0 20:5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