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婚禮籌備接近尾聲,沈知意不得不去傅氏公司尋傅深,報告進程。
站在辦公室面無表情匯報,文件夾下面就是沈母交給她的護照。
馬上。
馬上她就能離開傅深了。
傅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電話忽然響起。
那邊傳來助理焦急的聲音,“傅先生不好了,白小姐得罪了合作方,被冷氏總裁擄到夜色了!”
冷綏安,出了名的殘暴。
傅深沒有絲毫猶豫,“和我去夜色?!?/p>
包房大門打開,傅深一眼就看見白柔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阿深救我!”
傅深看向慵懶靠在沙發(fā)上的冷綏安,斑斕燈光落在他臉上,明明暗暗,叫人看不清表情。
“冷總,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冷綏安嗤笑一聲,“你是說不是這位剛?cè)肼毜陌字泶蝈e合同金額?不是故意將咖啡撒在我身上?”
傅深拉住沈知意手腕,將人推到人前。
“負責(zé)合同的是沈秘書,和白秘書無關(guān),只要冷總愿意繼續(xù)合約,對她做什么都可以?!?/p>
沈知意瞪大眼,誰都知道冷綏安有多瘋,七歲時把母親推下樓,九歲導(dǎo)致同學(xué)殘疾,十三歲持刀傷人。
傳聞落在他手里的女人,不是殘疾就是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沒想到傅深要將她推給這樣殘忍的男人。
傅深壓低聲音,“柔柔不如你堅強,就算幫小叔一次?!?/p>
沈知意欠傅深一條命,小時候她被綁匪綁架,是一個小小少年用命引開綁匪。
沈知意受到驚嚇,那段記憶模糊。
她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是小叔傅深,從此便黏了他十年。
“好,最后一次。”
傅深察覺到沈知意的異常,猶豫片刻還是開口,“沈知意,向冷總賠酒道歉。”
酒保將高濃度酒精依次排開,做了個請的姿勢。
無人注意到冷綏安目光一直饒有興致地落在沈知意身上。
她端起一杯烈酒,一飲而盡。
喉嚨火辣辣的疼,沈知意卻一杯接著一杯,身形很快搖搖欲墜。
傅深眼神中劃過一抹不忍,他想要制止,旁邊白柔身體一軟,倒在他懷中。
將人打橫抱起,他對冷綏安頷首。
“抱歉冷總,我未婚妻身體不舒服,先行一步?!?/p>
包房門關(guān)上,屋中只剩下兩人。
沈知意身體下意識顫抖一瞬。
“害怕我?未、婚、妻?!崩浣棸膊讲娇拷?,極具壓迫感,“不如我們玩?zhèn)€游戲怎么樣?我給你十次向傅深求救的機會,如果他回來救你,婚約作廢,反之你心甘情愿同我去國外結(jié)婚,怎么樣?”
冷綏安的臉和那天開邁巴赫的男人重合,原來他們早就見過。
沈知意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傅深不會來救她的。
縱然這般想著,她還是撥打那串爛熟于心的號碼。
傅深手機鈴聲響起。
他正欲接起,白柔捂住頭,“阿深,我的頭好疼,是不是要死了?”
傅深摁滅電話。
“不會?!?/p>
嘟嘟嘟......
一陣忙音。
沈知意咬唇再次撥打過去。
一通。
兩通。
......
十通。
整整十通電話,通通沒有回應(yīng)。
“我輸了?!鄙蛑馓谷婚_口。
她和冷綏安到了機場,上私人飛機時,扭頭最后看了一眼生活十八年的京都。
傅深,再也不見。
如你希望的那樣,從此你我再無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