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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大步?jīng)_進病房,把朱彤扶起來。
朱彤楚楚可憐的靠在他懷里:“瑾年,玥玥說我故意勾引你,要打掉我的胎?!?/p>
聞言,季瑾年眼神猶如利刃般投向她。
“彤彤好心來看你,你怎么能胡亂揣測人!你道歉!”
姜笙玥咬牙:“不可能!”
她聲音都啞了,帶著幾分歇斯底里。
季瑾年的心莫名抽痛了一下。
可朱彤臉上腫起的巴掌印,讓季瑾年十分煩躁:“玥玥,做錯了事情就要道歉,你的教養(yǎng)都哪去了?別讓我說第二遍!”
在季家多年,她很少和他鬧別扭,可這次,姜笙玥卻始終沒有低頭的意思。
她紅著眼,倔強的與他對視:“她用我媽的骨灰熬粥喂我,還要我道歉?做夢!”
她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季瑾年遲疑。
可朱彤卻一臉震驚:“姜小姐,你瘋了嗎?你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想法!你媽媽在哪兒我都不知道,怎么弄來她的骨灰?”
她瞬間就濕了眼眶。
此話一出,季瑾年才壓下心中懷疑。
他確實沒跟朱彤提過骨灰的事。
“你真是瘋了?!?/p>
季瑾年撂下這句,便開始查看起朱彤的傷情。
退一萬步講,朱彤就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不僅性子溫良,人也柔弱。斷不可能干出這種事!
可當他對上姜笙玥那濕漉漉的眼睛,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竟像是,涌出了一種名為心疼的東西。
指責的話,一時難再開口。
朱彤見他不語,甚至還對姜笙玥露出這樣的神情,她不覺暗自咬牙。
骨灰當然是她偷的,畢竟季瑾年對她從不設防,他的行蹤她也全都知道。
朱彤用力抿唇,突然捂住肚子發(fā)出了慘叫:“瑾年,我的肚子好痛!”
季瑾年瞬間回神,他一臉擔憂的抱起朱彤送進了急救室。
不多時,醫(yī)生從急救室里出來:“病人 流產(chǎn)了,而且子 宮出血嚴重,但是現(xiàn)在血庫告急,有沒有人可以獻血?”
聞言,季瑾年瞬間腦中,有一根名為理智的線驟然繃斷。
他沖回病房,一把扣住姜笙玥的手:“你滿意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彤彤流產(chǎn)了!”
姜笙玥也呆住。
一巴掌就打流產(chǎn)了?
季瑾年拖著她往急救室去:“現(xiàn)在彤彤出血嚴重,只有你和她血型一樣,你犯錯就要承擔!趕緊給她獻血!”
姜笙玥瞬間猶如被雷劈了一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小時候,她因那次割血救他,身體便一直有嚴重的貧血癥好不了,連季家的保姆都知道變著法給她補血,他居然想讓她懷孕期間強制獻血?
“我不要!”
她不想拿自己的身體和他們賭氣。
但此時的季瑾年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
朱彤是他至暗時刻照進來的一束光,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束光熄滅!
不論姜笙玥如何掙扎,她最終還是被押進了急救室。
針頭扎進血管,她臉上的血色肉眼可見的消逝。
她逐漸失去了力氣,唇色也白得嚇人。
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才終于被推開。
朱彤被醫(yī)護人員推出病房,她哭喊出聲:“瑾年,我的孩子沒了......”
季瑾年當即握住朱彤的手,他也紅了眼睛。
“沒事的彤彤,沒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他追著推車進了病房。
幾分鐘后,急救室里才推出了一輛輪椅。
姜笙玥坐在輪椅上,眼皮幾乎已經(jīng)睜不開。
可季瑾年此刻只顧照顧剛剛流產(chǎn)的朱彤,早已把她遺忘在腦后。
護士的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到底沒說什么,便把她送了回去。
姜笙玥就這么沉沉睡了一覺。
久到,她以為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
半夜,一只粗糙的手撫摸她全身,也可以說,更像在她身上搜找什么東西,她才瞬間睜開了眼睛。
“你干什......唔!”
男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而后又將一劑針藥注射進她的體內(nèi)。
姜笙玥的身體立馬熱了起來。
她恐懼地睜大了眼,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男人眼神狠厲:“老實點,否則我可不保證做些什么!”
聽著走廊外的腳步聲,男人立刻欺身壓了上來。
男人的手在她衣服下游走,把她的衣服撕扯成羞恥狀,姜笙玥的身體也在藥效的作用下燙得嚇人。
她根本拒絕不了男人的撩撥。
就在她幾乎要徹底絕望的時候,季瑾年忽然推門沖了進來。
看著眼前一幕,他氣血上涌。
“你們在做什么!”
姜笙玥的意識瞬間回籠了些許,她求救的看向他。
季瑾年一把抓住男人后領,拎起來就是重重一拳頭。
男人立馬求饒:“我錯了我錯了,都是她說沒有男朋友很孤獨我才上的。”
“滾!”
男人立馬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跑了。
病床上,姜笙玥還面色潮 紅,季瑾年雙手攥拳,指甲幾乎陷進掌心。
他掐著她的脖子:“姜笙玥,這里可是醫(yī)院,你就這么耐不住寂寞是吧?”
可此時的姜笙玥早已說不出話,只是流著眼淚,絕望無助的看向他。
季瑾年則怒火滔天:“你還真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上!”
“行啊,既然你這么想要男人,那我滿足你啊!”
“你跟你那死了的媽一個樣,都是人盡可夫的賤人!”
他不管不顧撕扯她的衣服,像瘋了一樣的占有她,恨不得把她拆分入腹!
姜笙玥絕望的眼淚砸濕枕頭,嚴重失血的眩暈感,以及身上的痛感在交織。
很快,她的小腹傳來一陣劇痛,一股熱 流從她雙腿間涌出。
季瑾年這才如夢初醒般回神。
可姜笙玥早已經(jīng)痛到昏厥!
看著她慘白的小臉,以及床單上大片大片駭人的血跡。
他終于慌了,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走廊中回蕩著他撕心裂肺的呼喊:“醫(yī)生!醫(yī)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