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覺哥就這么勾引青梅妹妹是吧?”
“哥,我們打個賭吧,就賭覺哥多久能抱得美人歸!”
聽見這兄弟倆在他身上找樂子,賀覺起身開始趕人,“也不看看幾點了,你們不睡我還要睡呢!睡眠不好會影響我搞錢的手速,懂?”
“欸?欸!”
“覺哥咱再嘮個五毛錢的啊!”
兩人走后,宿舍終于歸于平靜。
賀覺靠著門,薄唇抿著,眼底鋪著晦澀難懂的光。
這次回來能不能追到溫覓?
要多久時間才能讓公主為他動心?
其實賀覺心里沒底。
他揚起臉,抬手用手背蓋住眼睛,手腕上纏著的幾圈檀木珠落在臉上,露出的皮膚上是顆醒目的黑痣。
這枚痣是后天形成的。
那年的賀覺不過六歲,為了接住從高腳椅上摔下來的溫覓,他的手腕被她手里攥著的鋼筆刺破。
鋼筆的墨水沁入皮膚,后來就形成了痣。
至于這串檀木珠,賀覺從初二就開始戴了。
他輕輕閉上眼,耳邊回蕩起溫覓略帶稚嫩的嗓音。
那年,她剛上初一,依舊是與他同校。
剛進入青春期的溫覓迷戀上了小說動漫,她本身就是浪漫細(xì)胞充足的人,又愛幻想些偶像劇場面。
有段時間癡迷看“京圈佛子”的高干文。
每次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就會在賀覺耳邊念叨。
“賀覺,你喜不喜歡檀木香?”
“我最近超級喜歡那個味道的!”
“你看你的手這么漂亮,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腕也精致,不纏幾圈檀木珠真是太可惜了…”
“你離京圈佛子只差一串檀木珠!”
她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前面開車的司機聽了她的話忍俊不禁,“小姐,戴上檀木珠手串就是佛子了嗎?那你李叔我也能戴嘿嘿…”
溫覓笑的乖甜,車窗外的風(fēng)景飛速倒退,被晚霞染過色的風(fēng)吹起女孩高高的馬尾,美好的模樣深深篆刻進賀覺的心里。
“李叔,你適合戴脖子上,直接變成沙悟凈?!?/p>
李叔:“?”
賀覺輕笑出聲,寵溺又無奈地說了句,“好?!?/p>
其實不用溫覓主動來求著他,他早就在書包里藏著那串精挑細(xì)選,只為了戴給溫覓一人看的檀木珠手串。
這年,賀覺不過十四歲。
他對溫覓的喜歡,就像是場略顯笨拙的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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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覓早上起床上早八時看了眼沈薇薇的床鋪,依舊是空的。
她一整夜都沒回來。
沈薇薇已經(jīng)念大三了,大三的學(xué)生有外宿情況也屬正常。
況且溫覓昨晚睡前刷到了她的朋友圈,是張在酒吧里拍的合照。
照片里的人有很多,但溫覓還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處于照片下方的江硯臣。
他沒有過來合照,而是坐在卡座里打游戲。
江硯臣不愿做的事,沈薇薇也不敢強迫他。
酒吧的燈光落在他臉上,照出他那張妖孽般的臉。
溫覓的心情有些復(fù)雜,現(xiàn)在看到江硯臣,她心里就像是堵著塊巨石,不上不下的令人難受。
她注意到沈薇薇的文案:【開心的一夜!uu們,還是我這樣的女孩沒心機哇!】
溫覓只覺得有一點無語。
都二十歲的人了,沈薇薇還在玩小學(xué)生那套。
…
藝術(shù)班的女生較多,哪怕是暑熱未退,班里的空氣都是芬芳撲鼻。
溫覓拎著早餐進來,班里瞬間炸開鍋了。
“咋啦咋啦?”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有些懵地眨了眨眼睛。
方吟秋走過來挽著她,“沒咋!大家是被昨天的你給震驚到了而已!還是震驚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