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薇抬手撩了下耳邊碎發(fā),嗓音溫柔如水,“硯臣哥,謝謝你送我回來,昨晚和你玩的很開心?!?/p>
她的音量不高不低,恰到好處地能讓路過的女生聽見。
加上沈薇薇說這話有歧義,很容易讓人誤會她和江硯臣之間的關(guān)系。
顧嘉言玩了一宿,眼下烏青濃重,他哈欠連天,“沈薇薇,我還在這站著呢!怎么不見你謝謝我送你回來昂?昨晚和我玩游戲不開心唄?”
沈薇薇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嘉言哥,我不是這個(gè)意思,有你和硯臣哥陪著我,我真的很開心??!”
江硯臣全程沒說話,只在臨走前問了句,“你住幾樓?”
沈薇薇眼眸頓時(shí)亮起,“三樓!硯臣哥,從三樓從左往右第二個(gè)陽臺就是我宿舍!”
男人沒再接話,只是抬頭瞥了眼三樓陽臺。
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沈薇薇宿舍陽臺上晾著的男士襯衫。
那件襯衫已經(jīng)干透了,正隨著風(fēng)翻飛衣擺,看著著實(shí)礙眼。
這件襯衫的主人…
江硯臣將口中含著的薄荷糖抵到一邊,眼中浮現(xiàn)晦澀不明的光,讓人捉摸不透。
那件襯衫的主人該是賀覺。
他記起高三時(shí),總有個(gè)男人守在溫覓身后,每次看過來的眼神都冰冷陰鷙,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似的。
江硯臣咬碎薄荷糖,清涼在口腔蔓延,他不屑地笑了下,“挺有意思?!?/p>
沈薇薇:“硯臣哥,你說什么?”
“沒什么,”江硯臣用手肘懟了下在打瞌睡的顧嘉言,“走了,回去睡覺?!?/p>
“硯臣哥,中午一起吃飯吧!”這次沈薇薇還特意喊上了顧嘉言,“嘉言哥也來吧!”
顧嘉言伸了個(gè)懶腰,“行啊,你喊上小溫覓和我們一起唄!”
“???”沈薇薇的表情有些不情不愿,她望向江硯臣,“硯臣哥,你說呢?”
江硯臣沒看她,只撂下兩個(gè)字,“隨便?!?/p>
顧嘉言臨走前還特意囑咐沈薇薇,叫她一定要帶上溫覓過來。
…
兩人回宿舍的路上,顧嘉言搭著江硯臣的肩膀,“臣哥,你說你還真別扭,明明是想見小溫覓還嘴硬不承認(rèn)。”
江硯臣睨了他一眼,“誰說我想見她了?就你愛自作聰明?!?/p>
“喲喲喲,你就裝吧!”顧嘉言搖搖頭,一副操碎了心的老父親模樣,“你可是從來沒送過沈薇薇回宿舍的,今天可是破天荒頭一次…”
“臣哥,你實(shí)話和我說,是不是昨天看見賀覺回來了,危機(jī)感頓時(shí)就上來了?”
這話把江硯臣聽笑了,他收起手機(jī),沒好氣地開口,“賀覺能帶給我什么危機(jī)感?”
“你就不擔(dān)心小溫覓跟著賀覺跑了?”
顧嘉言了解江硯臣,想讓他先開口服軟是別想了,更別提讓他向溫覓表明心意。
“臣哥,雖然你嘴上說著討厭溫覓,其實(shí)心里早就默許了她能對你為所欲為吧?”
“少扯?!苯幊监托?,拿肩膀撞開他加快步子走了。
顧嘉言見他走遠(yuǎn),“欸臣哥等等我啊——”
沒想到江硯臣居然真的停了下來。
顧嘉言小聲嘀咕著,“還真停下來等我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等他走近才知道,江硯臣之所以停下,是因?yàn)樵诎肼纷惨娏藴匾捄头揭髑铩?/p>
兩個(gè)姑娘剛逛街回來,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
顧嘉言的目光落在溫覓身上,女孩一改往日的白月光妝造,白色長裙換成吊帶款式的薄荷綠紗裙,帶著屬于夏天的小清新。
溫覓的皮膚白嫩,鎖骨精致漂亮,那雙筆直纖細(xì)的腿在薄紗下若隱若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