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5“怎么會這樣!”“陸塵呢?你給我死出來!你怎么可以把女兒弄成這樣!
”蘇銜月抱著女兒失聲痛哭?!熬茸o車!快叫救護車!”蘇銜月朝著跟來的秘書咆哮著。
很快,宋心哲也追了過來。看著眼前女兒的慘狀,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怨毒。
“怎么會搞成這樣?陸塵是怎么照顧沫沫的!”“會不會是陸塵干的,就為了吸引你的注意,
破壞你給我精心準備的情人節(jié)驚喜!”“月月,都怪我不好,不該讓你情人節(jié)陪著我。
否則陸塵就不會惱羞成怒,沫沫也不會傷成這樣了。
”宋心哲又將一切的過錯安在了我的頭上,就像他親眼看到的一般板上釘釘,不容辯駁。
往日,蘇銜月這時候已經(jīng)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對我惡語相向??扇缃?,
她眼中只有被她抱在懷里的女兒。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回憶里溫柔體貼的丈夫和俏皮可愛的女兒逐漸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中。
我和蘇銜月是大學同學,我大她一屆。那時候,她是跟在我身后的跟屁蟲小學妹。我們相識,
相知,相戀,手牽手走過了大學時光。那時,我們都是對方深愛的白月光。大學畢業(yè)后,
我們結(jié)婚了。蘇銜月野心勃勃,想要闖蕩商界打下一片天。我變賣家產(chǎn),全力支持她創(chuàng)業(yè),
做她最堅實的后盾。很快,蘇銜月的事業(yè)越做越大,我們的女兒也來到了人間。那時候,
是我們一家三口最幸福的時光。我至今仍記得,那晚女兒被蘇銜月帶著在外面瘋玩,
一不留神磕破了頭。一向以女強人形象示人的蘇銜月哭得梨花帶雨。
她拼命強裝鎮(zhèn)定地給女兒擦藥,可是指尖的微微發(fā)抖,還是泄露了她的心疼與自責。
我將蘇銜月抱在懷中,女兒也在一旁甜甜地說道:“媽媽,你不要傷心啦,沫沫一點都不痛!
你看你看!”說罷,女兒還調(diào)皮地做了一個鬼臉,哄得蘇銜月破涕為笑?!瓣憠m,
你個沒良心的,我哭得這么傷心,你就在旁邊看我的笑話!”蘇銜月的輕輕錘了我一拳,
似嬌似嗔。我連忙舉起雙手投降?!袄掀糯笕藢Σ黄穑际俏业腻e!你盡情地懲罰我吧!
”“那就罰你趴下,讓我和沫沫騎大馬!”一家三口甜蜜的歡笑聲無時不刻充盈著溫馨的家。
可是,幸福的時光在蘇銜月認識了年輕的宋心哲之后悄然而變。蘇銜月回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呆在我和女兒身邊時也越來越不耐煩。反而總是對著手機露出甜美的微笑,
那時她和宋心哲的聊天界面。直到有一天,她將宋心哲帶回了家?!澳?,這位是宋叔叔,
媽媽最好的朋友?!彼涡恼芤查_始在家中不斷作妖。他弄傷自己的臉,
對蘇銜月說是我霸凌了他。他砸爛蘇銜月給他精心準備的禮物,
說是我嫉妒蘇銜月對他的好故意弄壞的。他在我車禍住院時,拉著蘇銜月出去旅游,
還說我是裝可憐破壞他們的旅行。漸漸地,我在蘇銜月眼中成了一個無理取鬧的暴力男。
她再也不肯聽我的一聲辯解。直到這一次。“蘇總,救護車到了!”蘇銜月緊緊抱著女兒,
仿佛一松手,就會永遠失去。醫(yī)護人員勸解著將女兒抱上了救護車,
只剩蘇銜月一人跪在雨中泣不成聲?!澳瑡寢尵退銉A盡家產(chǎn)也要治好你!”可是,
她沒發(fā)現(xiàn)。遠處的宋心哲的臉已經(jīng)因怨恨而扭曲?!耙蝗簭U物!連個小雜種都弄不死!
”6“醫(yī)生!求求你們再想想辦法吧!多少錢都行,多少錢我都愿意出!”醫(yī)院里,
蘇銜月的哀求聲在手術(shù)室外不斷回蕩。“不好意思蘇女士,這孩子渾身都是傷,
眼睛也被銳器所傷,能保住一條命已經(jīng)是萬幸了?!薄八瓦^來的時間太晚了,
要是早點送來醫(yī)院,或許還有機會保住眼睛?!笨粗\斷書上那密密麻麻的字。
看著女兒身上遍布各處的七十多處傷口。蘇銜月狠狠咬著自己的嘴唇,甚至咬出了血痕。
終于,她再也忍不住,猛地丟掉了診斷書。雙手捂住臉,肩膀不住地顫抖著。對不起!
對不起!手術(shù)臺上那個綁滿了繃帶,如同一個破碎的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
真的是那個機靈可愛,善解人意的乖女兒嗎?“患者恢復意識了!”聽到護士的呼喊,
蘇銜月踉踉蹌蹌地爬起來往病房里沖?!澳?,沫沫,媽媽在這里!
”女兒的眼睛上蒙著白布。蒼白的小臉上掛著令人心疼的平靜。“你不是媽媽,
沫沫沒有媽媽了。”“爸爸呢,爸爸在哪里?”“阿姨,你能幫沫沫找到爸爸嗎?
”蘇銜月聽著女兒虛弱地聲音,耳邊又響起自己昨晚對女兒說的最后一句話。
“就當我沒有這個女兒!”無邊的悔恨占據(jù)了蘇銜月的心,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旁邊的宋心哲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他眼中滿是不甘和憎惡,
臉上卻換上了一幅溫柔的面孔?!霸略拢⒆右呀?jīng)醒了,只是一時害怕,過段時間就好了。
”“你也忙了一夜了,我先帶你回家休息吧!”蘇銜月充耳不聞,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
忽然,蘇銜月的秘書闖了進來?!疤K總,警方來人了,說要請您去警察局配合調(diào)查。
”“您這個狀態(tài),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蘇銜月的頭猛然抬起,
眼睛里的恨意如同洶涌澎湃的潮水?!安唬∥胰?!我一定要查清楚,是誰指使那群人干的!
”蘇銜月來到警察局,映入眼簾的,是我殘破不堪的尸體。她趴在我的身上,
全身劇烈地顫抖,身上的力氣被逐漸抽空?!瓣憠m!你把眼睛給我睜開!
”蘇銜月叫得撕心裂肺,那絕望的呼喊如同夢魘。
往日的恩愛和甜蜜就像電影一般在腦海中不停閃過。她從來沒有想此刻這么悔恨,
恨自己的冷漠,恨那群劫匪的兇殘。往日嬌媚的容顏,此刻卻如同惡鬼一般。蓬頭垢面,
神情如癲如狂?!瓣憠m!老公......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警察將蘇銜月拉開。
“蘇女士,請節(jié)哀,不要毀壞了受害者遺體,這些傷口都是重要的證據(jù)。
”蘇銜月被帶到了審訊室,她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只是眼中仍是滿滿的死寂與悲傷。
“蘇女士,根據(jù)現(xiàn)場的觀眾描繪,這是幾個劫匪的畫像,你認識他們嗎?”看著眼前的畫像,
蘇銜月疲憊的低下頭。“認識,他們是我生意上的競爭對手。但是也只是競爭對手,
根本不是他們說的深仇大恨??!”“所以,你昨天才會覺得他們是在騙你?甚至沒有報警?
”蘇銜月雙眼緊閉,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悶。仿佛在承受著內(nèi)心的煎熬?!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又是陸塵在跟我演戲。
”“我沒想到他們真的......”警察安撫住蘇銜月的情緒,
又從一個證物袋中取出一串手鏈。
“這是我們在案發(fā)現(xiàn)場那幾條咬死您丈夫的惡狼的肚子里找到的,你有見過這條鏈子嗎?
”蘇銜月原本散亂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眼神中,是滿滿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條手鏈,是我當初送給宋心哲的!”“他不是跟我說,陸塵故意把手鏈扯壞丟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