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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他山有梔 水羽南禾 11746 字 2025-06-11 12: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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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鋪幫工三年,終于把常用草藥和人體穴位圖記全。我找顧攸寧兌現承諾。他說的,

只要我做到就娶我。眼前突然出現字幕:【人妖殊途,顧攸寧怎會娶一只小花精?

】【小花精好可憐啊,發(fā)現被騙后失控傷人,被捏碎元靈后徹底斬殺……】01三年前,

我從鄉(xiāng)下跟著顧老伯到這晉安城。顧老伯說我是個有福之人,配他家中獨子正正好。

我不懂什么叫「配」。但我見顧攸寧的第一面就喜歡上了他。他身上都是藥香,聞著很舒服。

他長相清秀俊朗,屬于那種看一眼就忘不了的。聲音也好聽,笑起來也好看。

在我癡癡盯著他看時,顧老伯要他娶我。顧攸寧想了想,對我說:「顧家世代從醫(yī),

若你能認全這人體穴位圖,能認全 768 種草藥,我便娶你。」我一個鄉(xiāng)下來的丫頭,

無依無靠,腦子還不太靈光。他沒有立即應下婚事,是對我負責。如今三年過去,

我認全了草藥和人體穴位圖。顧攸寧,你可以娶我了。我買了顧攸寧最愛吃的酥餅,

一路飛奔回顧宅,邊跑邊想嫁衣繡些什么好。眼前突然出現字幕:【人妖殊途,

顧攸寧怎會娶一只小花精?】【小花精好可憐,發(fā)現被騙后失控傷人,

元靈被捏碎……】顧攸寧要娶小花精?那不行,他答應了要娶我的!我飛奔回府,

顧攸寧去了藥園。我不顧天色漸陰,奔到藥園。剛要闖進去,聽見里面?zhèn)鱽頎巿?zhí)聲。

「姜家乃名門望族,姜父又在太醫(yī)院任要職,可寧兒啊,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顧攸寧如今在太醫(yī)局念書,功課極好,很多旁人解不了的疑難雜癥他都能解。

他的志向就是入太醫(yī)院,濟世救人。這怎么能是忘恩負義呢?

我想如往常一般推門進去為他說話,

就聽顧攸寧清冷的聲音響起:「我沒忘記晚梔她有恩于您,有恩于顧家,

但報恩并非只有以身相許一種。」「可你明明允諾過,只要她能……」「父親!

那不過是哄孩子的玩笑話!」聲音還是我愛聽的、好聽的聲音,

可這話聽著卻讓人心里堵堵的。我一直以為,顧攸寧也是喜歡我的。我大字不識一個,

是他教我認字寫字;我對草藥一竅不通,

是他把珍藏的醫(yī)書給我看;顧母不滿我一個鄉(xiāng)野孤女配她優(yōu)秀的獨子,常對我冷嘲熱諷。

是他一次次替我解圍。他待我溫柔,從未對我說過重話。哪怕我始終記不全草藥,

可能延誤婚期,他也從不苛責。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卻原來只是一場玩笑!

里面的爭執(zhí)還在繼續(xù),顧父嘆了一聲,試圖說服顧攸寧?!缚赏砦λ斦媪?!寧兒,

大丈夫一言既出……」顧攸寧打斷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父親當真要我娶她嗎?」

「你……你是如何知曉的?」人妖殊途……非我族類……我腦子里「嗡」的一聲,

什么都聽不見了。02墻腳下躺著漸漸涼透的酥餅。我忘了自己是怎么離開藥園的。

字幕在半空中浮現:【咦,不是發(fā)現被騙后失控傷人嗎?

】【我看她疑惑、難過的情緒大過憤怒啊。】【她不知道自己是只花精?

】【樓上有認真看劇嗎?片頭那半分鐘不是擺設?!俊救昵盀榱司阮櫪项^,

小花精剛化形就跟狼妖打了一架?!俊驹`丟了一多半,顧老頭用藥水澆灌了倆月,

才又重新化形,但失了所有記憶,猶如新生兒。】原來,顧老伯想讓我和顧攸寧成親,

不是因為我們相配,而是為了報恩。我坐在藥鋪門口,看雨一滴滴砸在青石板上。

那淺淺的凹痕盛不住那一砸之力,四濺的水花落在黑色的靴子上。

顧攸寧撐著傘:「料你忘了帶傘。起來,回家了。」換成往日,我定欣喜若狂。

可此刻我卻只呆呆看他,毫無動靜?!緛斫尤嘶丶?,卻站在十步之外。

】【看小花精穿過雨幕奔向他,自尊心和優(yōu)越感能得到極大滿足吧。

】【顧攸寧耍得一手溫柔好刀?!繙厝岬?,這形容當真貼切。我想起其他一些事。

我央他教我認字,他說太醫(yī)局功課繁重,沒辦法分太多時間教我。但我可以跟著他學。

他學什么,我學什么。他學極深的藥理,他的速度極快。我學得腦子一團漿糊,很困很累,

卻不敢有丁點兒放松。我央他教我藥理,他把珍藏的藥書遞給我。

那些藥書對我來說猶如天書。顧母時常為難我,冬天幫著洗衣,夏天幫著藥園翻土。

顧攸寧見了,淺淺說一句:「晚梔不必做這些?!箍上麓芜@些事仍會發(fā)生。顧攸寧待我溫柔,

從未說過重話。顧攸寧待府中眾人、藥鋪伙計、甚至街上的陌生人,都極溫柔,輕聲細語,

極致耐心。他一個玩笑的允諾,我便用三年的時間來踐行。他心血來潮時考校我,

聽我答得云里霧里,便會撫額低笑,一副對我極為無奈的樣子?!改阍摪颜J字速度提上來了。

」人體穴位圖記不住,他指指我的胳膊?!笇W醫(yī)不能紙上談兵,扎扎自己,痛就能記住了?!?/p>

我把自己扎得渾身疼,委屈地讓他看那些針眼。他淺淺看一眼,什么也沒看著。我體質特殊,

針眼疼到肉里,表面卻很快愈合。顧攸寧又是一聲無奈的笑:「晚梔,

學醫(yī)扎針就跟做人一樣,得往深里學往深處扎,不能怕吃苦。」他用心良苦,

教我一只花精學做事學做人。而我不識好歹,想嫁他為妻……03雨幕被劈開,

有人踩著滿地雨水踉蹌而來。顧攸寧一身白衣被濺上一絲血漬和點點泥斑。仔細看,

這樣貌似乎也沒有那般好看。傷者是街尾鐵鋪的鐵匠,手腳很笨,時常在打鐵時弄傷自己。

或許是同病相憐,他每次弄傷了來藥鋪,我都會替他清理傷口、包扎、熬藥。他傷得很重,

用劍撐著踉蹌行來。我急急起身,穿過雨幕奔向他?!绢欂鼘庛蹲×??!俊竟?,

以為小花精要奔向他,手都伸出來了,結果……】我攙著鐵匠回頭瞧了一眼。

顧攸寧維持著方才的姿勢,只有袖袍被風吹動。

我把鐵匠扶到病榻上:「上次是打一把鐵耙傷到手,這次這一身的傷,莫不是……風箱炸了?

」鐵匠沉吟片刻,應了一聲:「嗯」?!竟?,風箱炸了?!】【有什么問題嗎?

一只叫「風箱」的狼妖……】【或者一只叫「狼妖」的風箱?

哈哈哈】【那狼妖三年前被小花精重創(chuàng),運化了她一半元靈后更強了!

紀天衡捉妖這么多年都險些著了它的道?!孔窖??他不是鐵匠,是捉妖師?

那我……我后退幾步的動作,引得鐵匠,哦不,捉妖師紀天衡看過來。

我顫抖著聲線:「我、我去打水?!埂拘』ň@是怎么了?這么怕紀天衡?

】【以前她可不這樣,哪次見到他不是叨叨個不停?】沒人愿意聽我說話,藥鋪伙計很忙,

顧攸寧很少來店里。病人來了都找伙計,只有紀天衡愿意讓我替他清洗傷口、上藥、包扎。

每次我都小心謹慎,生怕弄疼他下次不找我。又怕他覺得無聊,每次都找很多話題。

可以前他是鐵匠啊,誰能想到他是個捉妖師?也不對,以前我是個「人」,

誰能想到我是只花精?花精?!這身份真讓人無奈。我端了水拿了藥來,

顧攸寧已經進了藥鋪,準備替紀天衡清理傷口。以往這種事,他是不做的。

他只管問診、開藥。清洗傷口、上藥的活,自有伙計來做。他和紀天衡也沒見過兩次,

談不上私交……【顧攸寧這是醋了?】【不應該啊,他不是心悅姜家大小姐?

】【第一次沒有被堅定地選擇,心里不太好受唄。】是啊,晚梔,不要再被騙了。

他親口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的內心從未認可過你。送走紀天衡,雨也停了。

月亮穿梭過云層,時暗時明。我和顧攸寧走在回家路上。他聲線依然溫柔:「明日起,

你不必再來藥鋪?!刮姨ь^,沒對上顧攸寧的視線。他微仰著頭,

在看天邊的月亮:「伙計說你已認全 768 種草藥,也記全了人體穴位圖?!?/p>

他頓了頓:「你在家準備嫁衣?!刮业拖骂^,輕輕「哦」了一聲。許是我的平靜讓他詫異,

顧攸寧腳步頓住?!缚陕犚娢艺f什么?」他的靴子上沾著泥,衣服下擺被地上的積水打濕。

也只是個普通人。我聲調并無太大起伏:「聽見了。不必去藥鋪,在家準備嫁衣?!?/p>

「晚梔可是不愿嫁于我?」他這話好沒道理,我抬起頭,終于對上他的視線。月光下,

他眼里倒映著小小的一個我。兩只眼睛一個鼻子,還有一張小小巧巧的嘴。是個人的樣子,

又好像不是。04「又下雨了,快些回吧。」我繞過他往前走,一腳踩在水坑里。

五月的夜晚,下過雨后還是涼的。雨水浸濕鞋襪,濕答答的很不舒服。

就像和顧攸寧的這段關系?!绢欂鼘庍@懊惱的模樣……小花精態(tài)度冷淡,他心里不好受了?

】【肯定的,小花精為了嫁他,可謂是盼星星盼月亮?!俊静徊徊?,這只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他怕小花精不嫁顧家陰謀會落空。】【成親是為了更大的圖謀?】【對咯,

也是小花精黑化傷人的真正原因。

】成親是為了更大的陰謀……我一只喪失大半元靈、智如稚童的花精,

能讓顧攸寧圖些什么呢?黑化,傷人,被捏碎元靈,徹底斬殺……不,我不要!

顧家不知在醞釀什么,連顧母都對我和顏悅色。甚至給了我銀錢,讓我買些自己想要的。

我拿著銀錢去茶樓聽人說書,了解這晉安城外的世界。去書齋看書,

找尋這晉安城外的路線圖譜。成親前十日,我如往常一般,拿著銀錢在街上繞了幾繞,

去了碼頭。晉安城的碼頭比往日更加喧鬧。我隨著人群踩著搖晃的木板登船。

顧攸寧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可見過這位姑娘?」被發(fā)現了?不可能啊,怕引起顧家警覺,

我連簡易包袱都沒帶,只帶了錢袋和兩本書。換洗衣物還是在街上現買的,

假的戶籍證明也是早幾日聯(lián)系好方才取來的。"看路。"顧攸寧的突然出現,

讓我險些栽下去,一只大手扶住我。好巧,遇上紀天衡?!笌臀?。」一時忘了他是個捉妖師,

我站在他里側,緊挨著往船艙去。透過窗戶往外看,顧攸寧收了畫像,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我松了口氣,摘下頭上的布巾,拉開和紀天衡的距離?!付?、多謝?!辜o天衡眉頭微蹙。

是了,他不知我知曉他身份之事?!改闳ツ膬海俊刮矣仓^皮和他閑話。「老家有事,

回去處理?!埂概?。那個……我去樓上看看?!咕趾ε伦窖龓煟旖浀亓x,

沒什么好丟人的。一整天我都躲在二樓船艙的某個角落,直到傍晚餓得不行,

我隨幾名乘客去用膳。又遇見紀天衡。05用過晚膳,我在甲板吹風。看著天邊的晚霞,

計算著和晉安城的距離,心底浮上一絲興奮,又有些許失落。紀天衡準備去用膳,

遠遠和我打招呼?!改樕惶茫瑫灤??」水路對花精的確不太友好,晃晃悠悠晃得我頭暈,

胃口也不是太好?!高@個給你?!顾呓?,遞給我一根木簪。木簪普通,不過簪頭別致,

竟是朵含苞待放的梔子。我猛地抬頭,我暴露了?他知道我是只梔子精,會不會捉了我?

「梔子是藥。試試?」我現在全無靈力,與普通人無異。他要捉我,不必使手段。

莫非只是巧合?我存了絲僥幸,順手接過。木簪不知何物所制,入手溫潤,

五臟六腑竟覺舒暢無比。輕撫過簪頭的花苞,竟能感覺到它有欲開之勢。好神奇。

【這是……小花精的本命簪?】【這本命簪不是在顧老頭手里?】【當時和狼妖大戰(zhàn),

小花精重傷后顯露原形,元靈聚于這一截木頭之上,被顧老頭撿了去,一直沒還。

】【直到小花精和顧攸寧成親并懷孕,才回到她手里,但……】我的……本命簪?

我抬頭想問,紀天衡已經回了船艙,留給我一個背影。天邊完全暗下去,船上氣氛漸漸凝重。

乘客小聲交談,說入夜后船只將經過巫夜峽。這巫夜峽是船夫們的禁忌地,

常有船只入峽不出?!甘裁匆馑迹俊埂副荒菎{吞了唄?!埂赴?!」船身突然劇烈搖晃。

原本平靜的河面翻起巨浪。一個黑影在水中若隱若現,足有船身那么長?!竟?/p>

這不是紀天衡大戰(zhàn)河妖的情節(jié)嗎?】【花精那一趴結束啦?】【小花精覺醒離開顧攸寧,

情節(jié)直接順延到河妖?】那黑影興風作浪。有孩童被浪卷走。我從字幕中回神,

躍入水中救人。五月的天,河水卻冰冷刺骨。隨著一股暖意自頭頂傳來,

體內似有什么正在蘇醒。指尖泛起微光,我抓住孩子的衣領要把人帶回船上。

一個巨浪朝我襲來,如鞭一般的黑影直鎖我咽喉。寒芒閃過,有人直奔而出,

越過我刺向那黑影?!付愫?!」紀天衡丟下這句,與河妖戰(zhàn)在一處。我把孩子送上船,

船上眾人尖叫逃竄。老船師大喊:「降帆!降帆!」風浪太大,無人能爬上去。

紀天衡讓我躲好,可船隨時有傾覆的風險,我又能躲到哪兒去。我強忍著雙腿酸軟,

屏息凝神,抬手結印。可靈力微弱。幾次三番,帆終于被降下。船上眾人齊齊看過來。「娘,

姐姐開花了?!刮蚁乱庾R抬手去摸,經此一遭,簪頭的花苞竟完全綻放了。

沿著簪子開了一圈花圍,一看便是妖異之象。我下意識進入防備狀態(tài)。

06我下意識進入防備狀態(tài),卻聽孩子大聲喊:「哇,姐姐好美,頭上的花美,

臉上的紋路也美?!刮已劭粲行┧?,原來,并非所有人類都懼怕精怪。

并非所有人都不分善惡。我施展的靈力引起河妖的注意,紀天衡纏住它,

朝我高聲喊——「護船,出峽!」他知道我是精怪,

卻以整船人的性命相托……我心頭發(fā)熱:「大家準備好了嗎?出峽!」我雙手結印,

源源不斷的靈力從身體涌出護住船身,又有源源不斷的靈力從本命簪傳至四肢百骸。【好燃。

】【這種交付后背的信任,和顧攸寧的拒人千里真的是天壤之別。

】我渾身縈繞著柔柔的綠色光芒,光芒將船只穩(wěn)穩(wěn)地托浮過巨浪。兩岸漸退,視野漸漸開闊。

船上眾人發(fā)出歡呼,既有劫后余生的慶幸,又有對我和紀天衡救人救船的感激。【原著中,

紀天衡大戰(zhàn)河妖差點隕命……】字幕出現的同時,紀天衡被河妖卷起甩在山石上,

重重跌入水底。船上眾人發(fā)出驚呼,我攥緊衣袖。好在很快,一道人影沖破水面,

長劍直刺河妖眉心。河妖以水凝聚,以水化形。那處不是他的眉心,他使詐!我飛身而起,

立于岸崖之上,雙手下意識結出繁復之印?!覆豢?!」紀天衡阻止已然不及,

一道金光朝河妖急速而去。金光重擊之下,河妖碎成萬千水瀑。我噴出一口鮮血,

從岸崖直墜而下。07我們的船停靠在離巫夜峽最近的碼頭。紀天衡傷勢不輕,

船上醫(yī)藥有限。馬車搖晃,我腦袋昏沉,分毫動彈不得?!肝颐髅骺匆姼绺缃幼×私憬恪!?/p>

小孩的聲音響在耳邊?!缚蔀槭裁磶Щ貋淼氖且豢貌荩俊埂竟?,小花精用力過猛,

把自己打回了原形?!看蚧卦??難怪我動都動不了。但這懷抱還挺舒服,暖融融的。

「這不是草,這是梔子。開花時有淡淡甜香,花、莖、根都可入藥?!辜o天衡向來惜字如金,

難得對一個孩童如此有耐心。「哦,哥哥,你這么寶貝一棵草……梔子,姐姐呢?不管了嗎?

」【紀天衡:該怎么告訴這孩子,懷里這棵梔子就是他口中的姐姐?在線等,挺急的。

】【別擔心,前面就是客棧,他可以不回答?!课冶槐нM客棧,

紀天衡第一時間問客棧掌柜要盆要土。很快,我聞見泥土的芳香,神情徹底放松,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我在床上。手搭在一處暖暖硬硬的地方。我心下生疑,輕輕摸了摸。

【啊啊啊,這才是我尊貴的會員該看的?!俊痉砰_那只花精,讓我來?!俊具@胸肌,

看著就很好摸?!啃亍。课冶犻_眼,就見紀天衡躺在外側,

單薄的中衣透出若隱若現的胸膛肌理。我拍拍腦門,怎么回事?我怎么會爬到他床上來?

書上說,男女授受不親,我這算不算輕薄捉妖師,算不算作惡?

還是逃不過被他斬殺的命運嗎?他還熟睡著,如果我悄悄跑掉……我雙手撐床,

打算越過他下床去。紀天衡恰在此時醒了?!一時間,四目相對。「你……」

「書上說男女授受不親,可我是只花精……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在你床上,你放心,

我絕對絕對絕對沒有輕薄你……」「你壓到我傷口了……」「啊!」果然,

他肩膀和手臂上纏著紗布,我方才太過緊張,壓到了他手臂外側的皮膚。一股熱意爬上臉龐,

我避開他的視線,灰溜溜地逃下床去。好可怕,他的眼睛怎么會是這樣的?看得人心慌意亂,

心臟怦怦亂跳。不同于顧攸寧那種看似溫柔實則淡漠的視線。紀天衡看人的時候很專注,

仿佛眼睛里就只有你,有點像在看……獵物。完了,我還是跑吧。

08在門口和小二撞了個正著。小二詫異地看著我:「這位客官,小的沒見過您,

您是幾時入住的?」我也不知道我?guī)讜r化作人形還爬上了紀天衡的床。「夫人昨夜子時才到,

怎不多休息片刻?」夫人?小二拱手作揖:「原是客官的夫人,冒犯了。」想跑跑不了,

我又回到紀天衡的房間?!付嘀x解圍。不過,我怎么成了你夫人?」房門被敲響,

掌柜的捧著一盆土站在門口?!笇Σ蛔】凸伲B(yǎng)在院里的梔子不見了。」梔子要沾露水,

紀天衡將我放在院子里,囑托掌柜小心看顧。「過去 7 天都好好的……誰沒事偷梔子花,

盆還留著。」7 天?我在盆里躺了這么久嗎?「客官,您看這……」紀天衡看向我,

無聲地解釋我成為他「夫人」的原因。我臉頰發(fā)燙:「我身子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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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1 12:0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