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夫人給新生兒帶來了紅包和食品，這等拉攏人的手段俗氣和氣，管用。
走時還特意讓馬賽克去婁家，有剪子需要磨一下。這可是好事啊，馬賽克心花怒放，今天真是好運道。平時走半天才能遇上一兩個買賣，誰家都有剪子，可誰閑得天天磨，還不是實在不好使了才讓匠人磨一磨，對對刃，緊緊。
主家給了兩毛錢，馬賽克趕緊說謝謝。嘴里已經(jīng)用親戚之間稱呼了，要不以后怎么見那個被他吸過的婦女。走時還得打聲招呼，“姐姐，過兩天這再來看小侄子?！?/p>
扛起吃飯的條凳，一頭是砂輪油石之類的工具，掙錢花。一頭是行李，睡覺用。
婁家現(xiàn)在住的是小洋樓，以前更闊氣住別墅，現(xiàn)在已經(jīng)低調(diào)很多了，可再怎么隱藏也藏不住富足。
“孩子進去磨吧，有兩把剪子要好好整治一下。”婁夫人邀請馬賽克進屋。
干他們這行的，吃的辛苦飯，是不能把主人的地方搞臟的，一般都在外面做事?！安挥昧耍瑠浞蛉?，我在外面就行，這里還背心，已經(jīng)很好了?！?/p>
馬賽克放下凳子，開始往手上擦油。他出來進擦過的，主要功能就是防凍，沒有油膩的保護，手會凍掉。就這樣保護手背上還有幾條凍裂的口子，掌根處有幾塊肉是硬硬的，那就是凍著了，等春暖花開時自然就好了。凍瘡很好治的，只要你幾天不干活，待在很溫暖的屋里?？赡阕霾坏桨?，手?？谕５幕?，哪天不得出來掙命。
兩把剪子，還有一把菜刀。這活馬賽克已經(jīng)干了九年，駕輕就熟，很快就把這些東西處理好，細心擦拭干凈，這是爺爺教他的，用一塊干凈的布擺在上面會讓人覺得被尊重。馬賽克也繼承了這點。
讓婁夫人試了試，婁夫人也就裝個樣子，她會個屁?！皡墙悖^來試一下，看行不行，這個小師傅咱們第一次用?！爆F(xiàn)在婁家還用司機和傭人，不是找死是什么。屬于對某種事物抱有幻想的那批，死得老慘了。
吳姐是他家的幫傭，過來試了試剪刀，剪布切口平滑，很順手，剪刀內(nèi)部的污垢也被清理出來，很是滿意。菜刀就切豬皮，一拉就劃開，刀磨得不錯。
“婁夫人，東西整治得不錯，很好使，小師傅手藝不錯嘛?！?/p>
到了給錢環(huán)節(jié)，婁家可能是想搞一點好名聲，直接給了馬賽克五毛，五毛啊，后世有人發(fā)他五毛紅包直接能翻臉。
馬賽克現(xiàn)在怎么會嫌棄五毛，開心地裝入兜里。這時樓內(nèi)沖出一個有些嬰兒肥的姑娘，“媽，書房的開關(guān)壞了，幫我修一下?！?/p>
“媽也不會啊，現(xiàn)在家里沒人，等明天李師傅來了再修?！?/p>
“不嘛，我今天就要在書房看書?！?/p>
“回房間去看，乖?！?/p>
“不嘛，吳媽，你幫我修一下?！?/p>
“小姐，我怕電啊，我被電過一次，現(xiàn)在開收音機都害怕。”吳媽害怕不接這個活。
現(xiàn)在沒有被問的就是馬賽克了，“小師傅，會弄開關(guān)嗎，怕不怕電?！边@年頭人們對電的知識相當(dāng)匱乏，電工被電死的事多著呢。
“我學(xué)過一點電工知識，換個開關(guān)沒問題?！?/p>
“那太好了，趕快幫我修修，小師傅。”
馬賽克進入小洋樓，一股暖意撲面而來，太舒服了，肯定有暖氣。資本家生活就是好，自己家還漏風(fēng)呢。
婁家用的開關(guān)是進口帶變阻器的高級貨，馬賽克麻利地換下了開關(guān)，幸好他家有備用的。
“婁小姐，這個開關(guān)只是焊點虛了些，所以才導(dǎo)致燈光不穩(wěn)，只要點焊一下就好用了?！睘榭蛻糁胍彩菭敔敻嬖V他的。
“小師傅你還會修啊。真厲害?！眾鋾远鸩涣呖洫?。
“一點點，一點點，手藝人嘛，什么都會點?！瘪R賽克謙虛地說，這可是大客戶，得維護好，一年從他家弄個十塊八塊的不是問題?，F(xiàn)階段只有這么點出息了。
“以后您家有什么活可以喊我一下，搬搬抬抬的事咱也能搭把手，咱也是靠力氣吃飯的?！瘪R賽克還挺了挺胸讓自己看得更強壯一點。
這下把婁曉娥給逗笑了?！澳氵@小子很有意思，好的，以后有活等你上門啊?！?/p>
“好勒，我現(xiàn)在不也敢往遠跑生意，隔天早上會從這條街面上過，大約是八點鐘的樣子。婁小姐，那我走了?！?/p>
“傻孩子，你還沒給人家工錢呢?！?/p>
“小師傅，這個工價怎么算?！?/p>
“小事，收您一毛算多的了。”
收一毛給兩毛，婁夫人大方。
今天收獲不錯，回去貓冬吧，外面太冷了。
北方冬天有多冷呢，屋里的水缸都能凍裂了。為啥屋里不弄暖和些，加個暖氣。做夢，普通人去哪安暖氣，想燒柴也得去買。煤也有啊，買吧，買不起。
有些穿越者還想冬天在北方搞野菜，那是搞笑。過冬僅有的點綠色早就被人收走，或者是深埋在雪里，別做夢了，還冬天出門，那點點可憐的防寒衣物，可能會凍死在外面。
收秋之后地里干凈得連草棍都沒有，能收拾得都堆放在農(nóng)民家里了，農(nóng)民一般不買煤，不是他們傻子不知道用煤方便，他們沒錢啊，生產(chǎn)隊搞不好，一年說不定還賠錢。到手的幾十塊錢用處大著呢，怎么舍得去買煤。
城外幾十里都是光禿禿的，一方面是柴火的需要，還有一個是以前特意干的，防止大木頭被人用來攻城。
去山上砍柴，笑死個人。你走多久才能進山，怎么砍，砍多少，你能背出來嗎？況且山林是國有的，你砍一個試試。
容易去的地方還輪得到你一個城里人去砍？去人少的地方，那就對不起了，你的衣服肯定完蛋，鞋子估計也要報廢。北方植物那是帶針帶鉤的特別的，不比南方山林安全多少。就說你三天時間進山，力大無窮背出一百斤柴，你的衣服鞋子值多少錢？你這幾天不吃不喝？馬上會有人抬杠，我去近點的地方砍，算你厲害。
花兩三天時間出山逛街的人有的是，所以北方會稱呼那些人為山里的，他們的地方叫山圪落。平原上的農(nóng)村人都看不起山圪落里的人，而城里人又看不起農(nóng)村人。大城市又看不起小城市的，魔都人看不起所有人，魔都外都是鄉(xiāng)下人。一層層鄙視，這是事實存在的。指望一個京師姑娘嫁到山區(qū)，她寧可去死。而一個山區(qū)姑娘嫁到京城，關(guān)一個京城戶口她就能半夜笑醒。這是地方發(fā)達帶來的福利，包括性福利。發(fā)達國家的某些人在魔都能處上千個女朋友，還有了影像資料，這也是性福利。顏色有點黑的人擁有的福利不在討論之內(nèi)，實在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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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數(shù)數(shù)毛票也是很開心的事，好像有個好運定理，只要往好處想好事一定會事，馬賽克手里幾張毛票，也不影響他一直想發(fā)財，發(fā)財，發(fā)大財。
第二套人民幣大全套共發(fā)行了11種面值，共15種版別：1分、2分、5分，1角、2角、各1種，5角2種（有水印、無水?。?，1元2種（紅1元、黑1元）、2元券1種，3元券1種，5元券3種（1953蘇三版，1956年海鷗水印，1956年五星水印），10元券1種。發(fā)行期間，東大經(jīng)歷眾多波折、坎坷，甚至1角錢可以吃飽飯的時代，流通量甚少，蘇三珍之價格飛漲（10元、5元、3元）特別是10元劵，俗稱大黑拾品相好的價值20多萬元。
馬賽克正想著掙錢搞貨幣投資時，院子里開始鬧騰。這個95號院啊，天天不折騰就不舒服。
今天是收電費的日子，電費比平時多了不少，這可意見大了。
在五六十年代的北京四合院，電表通常只有一個總表，由房管局或供電局安裝，記錄全院總用電量。各戶沒有獨立電表，電費按約定方式分攤，極易引發(fā)矛盾。經(jīng)常有大聰明偷偷摸摸用電爐取暖，這樣省煤電費還是大家平攤。
電費多幾分少幾分算不上什么事，可一多了就難受了，居民電價約為 0.15元/度，一戶一月也就是個塊兒八毛，可現(xiàn)在快兩塊了，這如何讓人不憤怒。接受不了啊。
“不交，不交，這錢哪個王八蛋用的電讓他交去，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辟Z張氏已經(jīng)上線了，對于錢她看得比命都重要。
“憑什么啊，我一看到頭也在屋子里睡不了一半時間，都在鄉(xiāng)下為人民服務(wù)了。這次電費我也不交?！边@是優(yōu)秀的放映員許大茂同志。
“知道哪個孫子偷電，把他的屎也打出來?！睉?zhàn)神傻柱也不肯交這個冤枉錢。
閻埠貴在那邊攤手，“這如果不交電費，供電局就要切電了，以后大家就用煤油燈吧，我每個月這是圖啥啊。白辛苦，以后不干這個差事了?！?/p>
閻解成因為麻袋的事被他爸減少了定量，正恨馬賽克呢。“我覺得是馬賽克偷電，這小子一天天神神密密，一個人在房子里也不出?！?/p>
旁邊還有人附和，“就是，很有可能是這小子干的，大人誰能干出這事啊。咱們挨家去看看?！?/p>
傻柱一聽也有理啊，那去他家看看。
一群人把門拍得山響，“馬賽克，開門?！?/p>
馬賽克不知道什么事，打開門問一句，“什么事？”
“大家懷疑你偷電，進來查一查。”
“憑什么啊，你想搜就搜啊，你算什么？”
“喲，小子，翅膀硬了，敢叫板了?！遍惤獬商_就給了馬賽克一下。
馬賽克有了系統(tǒng)，被打得到的負點可以消除傷害，他現(xiàn)在可不怕打架。輸，不可能輸?shù)摹?/p>
打架最怕兩種人，一種是不要命的，一種是死不死天天跟你干的，牛皮糖一樣，打不過也天天干。
馬賽克不一定能打得過閻解成，但他能一直打。打到閻解成怕為止。
雙方就開始撕扯，眾人一看有節(jié)目啊，現(xiàn)在經(jīng)濟緊張沒瓜子，但小板凳不費錢，坐著看。
馬賽克被一次次打倒，可不慫，爬起來繼續(xù)和閻解成干。一個人如果有了心理暗示那是相當(dāng)可怕的，隨手拿東西就開始掄，板磚，木棍，只要是能當(dāng)武器的都用上。這已經(jīng)升級了，一般人打架也就是用拳頭，這用上家伙不倒一個是不行的。
十八打十三的，體力上身材上都占優(yōu)勢。可放倒了幾次馬賽克，這小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怕，反而用武器了，這閻解成有點虛，他不是打架那塊料，不敢下死手。一時吃了不少棍棒。吃痛也急眼了，抄起根棍子也用上裝備。兩人都掛了彩，閻解成和閻解曠一看大哥拿不下來，參戰(zhàn)。
馬賽克大戰(zhàn)三閻，點數(shù)由-4變?yōu)?7。負數(shù)也是成就。人要立得住，不打怎么行。馬賽克要用閻家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