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獲得原諒,秦家父母親自登門拜訪。
“曉雪呀,這件事是秦池做得不對,我們知道,但是……畢竟你們認識這么多年的感情了,又何必斤斤計較呢?!?/p>
這么多年的感情……
要是他真的在乎,上一世又或者這一世就不會殘忍傷害自己。
甚至不惜要自己的命。
最終看在池父池母的面子上,她還是決定去了。
在京市里最大的展廳。
池父池母以此契機邀請周曉雪。
同時也沒忘記好好叮囑自己家兒子要重新挽回周曉雪的心。
秦池本就有怒氣積攢,他才不愿意用這種方式刻意的去討好別人。
“這次展會展出了她故去朋友的遺物,就是那個胸針,你把它買下來,無論如何也要當著所有人的面送給曉雪?!?/p>
“知道了知道了?!?/p>
秦池煩躁的捂住耳朵,手臂搭著一件西服離去。
轉(zhuǎn)身他就去了柳卿卿的住所。
他偏要帶上柳卿卿,打她周曉雪的臉。
“學(xué)長,人家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好緊張呢?!?/p>
那聲音又飄了過來,帶著做作的甜膩。
“下面拍賣的是第37號拍品,十九世紀法國藍寶石胸針一枚,起拍價八十萬?!?/p>
主持人的聲音將周曉雪的思緒拉回。
她坐直身體,目光灼灼地望向展臺。
燈光下,那枚胸針閃爍著記憶中的光芒。
“一百萬”
她毫不猶豫地舉牌。
會場一陣低語。
這個價格已經(jīng)超出市場估價,但周曉雪不在乎。
這是她最好的朋友生前留下的,她一定要拍到。
可偏偏秦池的聲音傳來:“一百二十萬。”
周曉雪的手指微微一頓,但沒有回頭。她再次舉牌。
“一百五十萬?!?/p>
會場嘩然。
這種加價幅度在拍賣會上實屬罕見,更何況是對一件珠寶首飾。
秦池低沉的笑聲隱約傳來:“兩百萬。”
周曉雪終于轉(zhuǎn)過頭去,正對上秦池挑釁的目光。
柳卿卿則得意地沖她眨了眨眼,紅唇微啟,無聲地說了三個字。
“你輸了?!?/p>
她不是輸不起的人,但絕不容忍這種蓄意的羞辱。
她剛要報價。
秦池直接打斷她。
做出一個手勢。
他點了天燈,無論對方加價到多少自己都會跟。
秦家本沒有這個實力的,為了柳卿卿,秦池居然能夠做到這一步。
秦池啊秦池,兩世,你都愛她愛得這么深沉嗎?
隨后他目光緊鎖周曉雪。
“卿卿喜歡的東西,我自然會滿足?!?/p>
會場一片嘩然。
這個價格已經(jīng)遠超胸針實際價值的五倍有余。
主持人激動得聲音發(fā)顫。
“三百萬第一次...三百萬第二次...”
周曉雪的手緊緊攥著競價牌。
她可以繼續(xù)加價,但理智告訴她這已經(jīng)毫無意義。
秦池擺明了是要在眾人面前給她難堪,而繼續(xù)糾纏只會讓場面更加難看。
索性這個價格,秦池回去也不好交代。
“...三百萬第三次,成交!恭喜8號包廂的先生!”
掌聲雷動。
柳卿卿興奮地拍手。
她挑釁地看向周曉雪,眼中滿是勝利的喜悅。
周曉雪緩緩放下競價牌,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優(yōu)雅地端起香檳抿了一口,仿佛剛才的激烈競拍與她無關(guān)。
走出包廂時,她與秦池一行人相逢。
柳卿卿故意擺弄著剛剛到手的胸針,寶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今天,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
秦池提高聲音,整個會場都能聽見。
“柳卿卿將是我秦池的妻子,秦家未來的女主人!”
說著,他將胸針戴在柳卿卿的胸口。
柳卿卿得意地揚起下巴,挑釁地看向周曉雪。
誰都知道秦池曾與周曉雪有婚約,如今這般高調(diào)宣布,擺明了是要給周家難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周曉雪身上,等待她的反應(yīng)。
周曉雪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經(jīng)過秦池包廂時,柳卿卿故意問。
“周小姐,不恭喜我們嗎?”
周曉雪停下腳步,目光平靜地掃過兩人。
“秦總好興致,三百**紅顏一笑,真是大方?!?/p>
周曉雪不再看她,轉(zhuǎn)而直視秦池。
“對了,替我向伯父伯母問好。雖然婚約解除了,但我一直很感激他們當年的照顧。”
秦池眉頭微蹙,似乎沒料到她會提起這個。
很顯然她的格局氣勢比自己要高的太多。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向出口。
周曉雪深吸一口氣,對助理說。
“通知財務(wù)部,凍結(jié)與秦氏集團的所有合作項目?!?/p>
“全部,既然秦池公開羞辱周家,我們也不必再留情面?!?/p>
與此同時,拍賣行VIP休息室內(nèi),秦池正得意地向柳卿卿許諾婚期,手機突然響起。
是他父親。
“立刻給我滾回來!”
電話那頭,秦父的怒吼幾乎震破耳膜。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
“三百萬!原本五十萬能解決的事情,現(xiàn)在公司現(xiàn)金流緊張,你倒好,為了個女人一擲千金!"
“你為什么要當眾宣布那個女人的身份?”
秦母紅著眼睛質(zhì)問“你知不知道,周家已經(jīng)通知我們終止所有合作!光是一個城東項目,損失就超過兩億!”
秦池愣住了。
“什么?他們怎么敢...”
秦父冷笑。
“你以為周曉雪還是那個任你拿捏的小姑娘?現(xiàn)在的周家早已今非昔比!而你,為了爭一時之氣,毀了秦周兩家?guī)资甑慕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