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不想讓孟淮序發(fā)現異常,只能答應。
到達現場她才知道為什么不用應酬交際,原來宋書桐也在。
她身上穿著的還是她和孟淮序一周年結婚紀念日的禮服。
“倆人真是般配啊,宋小姐肚子那么大,看著不像三個多月的?”
“誰知道,孟總正牌夫人在那,不過小三當眾出現打她臉,她這孟夫人做得真丟人!
“就是!聽說她一直住院,病秧子又是窮鬼,說不定馬上就要被孟總拋棄,畢竟孟家都喜歡宋小姐。”
阮星晚面色慘白,看著被孟家人簇擁的宋書桐,旁邊孟淮序正在調孕婦能喝的果酒。
她忽然想起孟淮序從前為自己對抗家族,他被打的皮開肉綻依舊摟著結婚證。
“以后晚晚懷孕,我要當專職保姆一樣伺候你們?!?/p>
現在卻是圍繞在別的女人面前。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孟淮序慌張跑到她面前。
“晚晚,是奶奶讓我給她調酒,這里風大,我們去樓上坐?!?/p>
阮星晚卻拂開他的手,走進了孟老太太房里。
“淮序是我孫子,你要是真走了千萬別讓他找到,時間會改變一切。”
“好,我會的。”
阮星晚沒收孟老太太給的支票,她來到孟家的銀杏樹下,挖開了談戀愛那年兩人埋的信件。
其中九十九封情書和一封寫給未來的信。
“晚晚,現在你和孟淮序是不是有個可愛的孩子了?你們是不是很幸?!詈?,如果孟淮序辜負了阮星晚,那十八歲的孟淮序允許你離開他?!?/p>
阮星晚眷戀似地摸著發(fā)黃的紙頁,流著淚將信件燒得一干二凈,卻在回頭對上孟淮序復雜的神情。
“晚晚,你在燒什么?奶奶出事了!”
阮星晚這才看見被救護車拖走的老人后腦勺都是血,昏迷不醒。
“我看見了是阮姐姐進了孟奶奶的房間,之后就出事了!”
“孟奶奶一向不喜歡她,她情急之下動手也是正常,她是想害死人呀!”
宋書桐一也靠在孟淮序肩膀,一邊用狠毒的眼神指責阮星晚。
“孟總,監(jiān)控查過了,當時只有夫人進去了,十分鐘后宋小姐和傭人發(fā)現……”
孟淮序神色越來越冷,孟家人更是添油加醋。
“肯定是,老夫人把書桐送到淮序身邊,她生氣恨上老人家了唄!”
“就是,這是殺人兇手!淮序,那可是你親奶奶,你可不能心軟!”
“你們胡說,不是我,是宋書桐陷害我!”
“夠了!”孟淮序額頭青筋暴起,最后死死按住阮星晚的肩膀。
“晚晚,你先進警局呆一周,等奶奶醒了再說?!?/p>
孟淮序的叔伯父母點了頭,阮星晚就被保鏢抓住拖上警車。
全程,她仿佛置于冰河,寒氣滲入骨縫痛的打哆嗦,阮星晚卻流不出一滴淚。
她好后悔,為什么要嫁給孟淮序。
接下來的日子是阮星晚這輩子永遠無法忘記的噩夢,因著宋書桐的示意加上孟家人不喜歡她的態(tài)度,她幾乎是吃盡了苦。
巴掌、揪頭發(fā)、侮辱責罵甚至歐打將她折磨得瘦了一圈,最后被接出來時衣服破舊,目光黯淡的嚇人。
“怎么回事,誰欺負你了?”
阮星晚只抬頭避開他,“老夫人醒了嗎?”
“沒,奶奶目前半植物人狀態(tài),孟家需要一個撒氣桶來承擔怒火……”
“所以你就選中我了是嗎?孟淮序,我再不喜歡你奶奶,也不會想讓她死!憑什么,憑什么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