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柔把我的血型信息曝光在暗網(wǎng)上,害我差點被抓去非法抽血。
可在我的婚禮當天,她渾身是傷地沖進來。
反倒指著我說是我找人綁架了她,要抽她的血。
未婚夫江宴當場悔婚。
絕望之際,江家養(yǎng)子江時序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跟我求婚。
婚后,我被查出血癌晚期。
他帶我住進最好的醫(yī)院,給我最昂貴的治療。
三年后,我提前到醫(yī)院,聽見他和醫(yī)生的對話。
“時序,當初你偽造病情,讓溫初瑩以為自己得了絕癥,每次治療都是在抽她的血,現(xiàn)在她身體狀況越來越差,要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這都要怪她自己,語柔是稀有熊貓血,還得了血癌,她居然還要傷害語柔?!?/p>
“至于溫初瑩,能為語柔供血,也算為她對語柔做的事贖罪了。況且后半生我都會補償她。”
“一會再多抽幾袋,反正她以為自己是在治病。”
……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斫瓡r序的聲音。
“張醫(yī)生,今天多準備兩個血袋。”
張醫(yī)生猶豫地開口:“時序,溫初瑩的身體已經(jīng)很虛弱了,這樣頻繁地抽血,我怕……”
“怕什么?”
江時序的聲音陡然拔高,“她的血能救語柔的命,這是她的贖罪?!?/p>
江時序繼續(xù)說道:“當初要不是她惡毒地想傷害語柔,我又怎么會出此下策,偽造她的病歷?”
“每次的治療,不過是抽她的血給語柔續(xù)命罷了?!?/p>
“你放心,劑量我控制得很好,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等語柔徹底康復了就好?!?/p>
對面,張醫(yī)生面露不忍:“蘇語柔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為她做的這些,值得嗎?”
“我做這些本來就不是要她知道,只要語柔能健康快樂,我就覺得值得?!?/p>
“那溫初瑩呢?她是真的愛你,你就這么傷害她?”
江時序沉默了一會,苦澀地開口:“我會好好補償她的,給她下半輩子無憂的生活。”
手里提著的給江時序的熱湯還冒著熱氣,可我的心卻涼得徹底。
原來,我以為的血癌晚期是假的。
只是方便他抽取我的血,去救他心尖上的白月光蘇語柔。
三年前在婚禮上,我被未婚夫江宴當場悔婚,淪為全城笑柄。
而江時序,卻在那時如同天神降臨,向我求婚,說會給我一個依靠。
婚后不久,我就被查出了血癌晚期。
是他抱著我說:“別怕,初瑩,有我?!?/p>
三年來他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溫柔體貼,讓我漸漸依賴,甚至覺得是上天對我的補償。
多么可笑!
辦公室里,張醫(yī)生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擔憂:“可萬一被她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江時序輕蔑地嘲弄,“她現(xiàn)在對我深信不疑,感激涕零,怎么會發(fā)現(xiàn)?”
“快點準備吧,語柔那邊等著用?!?/p>
淚水洶涌而出,無聲地滑過冰冷的臉頰。
心臟像是被無數(shù)根針狠狠扎著,痛得我?guī)缀跻榭s起來。
我死死咬住嘴唇,嘗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才勉強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
我強撐著幾乎要癱軟的身體,用盡全身力氣,轉(zhuǎn)身一步一步離開。
回到家,我沖進他的書房。
那個他從不讓我碰的上了鎖的抽屜。
我記得他說過,里面是他的一些公司重要機密,不方便我看。
現(xiàn)在想來,不過是藏著他骯臟的秘密。
我找到一根發(fā)夾,手抖得厲害,試了好幾次,才終于撬開了那把鎖。
里面只有厚厚一沓照片,和一個陳舊的日記本。
照片上全是蘇語柔。
各種各樣的蘇語柔。
笑的,哭的,生病的,健康的。
依偎在他身邊的,對著他撒嬌的。
每一張都刺痛著我的眼睛。
我顫抖著手,拿起那個日記本,翻開。
里面密密麻麻,記錄的全是他和蘇語柔的過往,以及他對蘇語柔深沉的愛意和愧疚。
“語柔,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讓你受了委屈?!?/p>
“語柔,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不惜一切代價?!?/p>
“溫初瑩是熊貓血,真是天助我也。這是她欠你的,用她的血來補償你,理所應當?!?/p>
“看著她對我感激的樣子,真可笑。不過,這樣也好,方便我行事。”
“只要你能好起來,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欺騙,是利用。”
……
一字一句,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我的心上。
從頭到尾,我都只是一個隨時可以榨干血液,然后丟棄的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