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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在識海瘋狂吶喊:
“宿主,您就可憐可憐我,做做任務吧?!?/p>
“我這不是一直在做任務嗎?只要武器夠多,茍到大結局完全不是問題;至于你要的這群人的悔恨,我就問你,他現(xiàn)在悔不悔恨不恨?”
系統(tǒng)徹底暈倒。
亂世先殺圣母,這是我在上一個末世位面最常掛在嘴邊的話。
所以,我絕不允許自己變成一個圣母。
念瑤光肉眼可見變得驚恐,她使勁攥著我的衣角,痛苦哀求:
“大師兄,求求你的,你有這么多靈芝,我只要一顆,一顆就好,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還有你的神藥,一定能治療我受損的經(jīng)脈?!?/p>
砰——
黑漆漆的槍口沖著念瑤光的手開了一槍,距離這么近,她的右手出現(xiàn)巨大血窟窿,骨頭斷裂,能清楚地聞到皮肉燒焦的味道。
她捂著傷口在地上疼痛翻滾,我吹了吹粒子槍口,放回倉庫。
“不就是靈根被廢嗎?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二師姐心里只有小師弟一人,想必小師弟定會為師妹尋到靈芝,師兄我就不操這份閑心了。”
成為廢人的念瑤光這輩子都無法翻身。
念家將徹底放棄她這個不中用的孩子,轉而去培養(yǎng)別的庶子,而她,也從內門弟子變成外門灑掃弟子,這么大的身份落差,足以讓她的余生都活在悔恨里。
我邁著輕快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身后,秦清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迅速后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秦清嘴唇嚅動,問了句:
“時安,你現(xiàn)在為何躲著我?”
她的眼神里有不解和疑惑,仿佛想找回昔日那個圍在她身邊的狗皮膏藥,繼續(xù)享受對方含情脈脈的眼神。
我從倉庫選了一枚小型粒子電棍捏在手中。
“??我當然要躲著你,你這種金丹廢物陰魂不散,萬一纏上我怎么辦?”
漆黑的夜,壓不住秦清臉上的墨色。
她冷笑一聲:“顧時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在宗門,哪個人不是視我為天之驕子,等待著我日后光耀門楣?”
“被我這個筑基摁著打,宗門還指望你光耀門楣?宗門已經(jīng)沒落到如此地步了嗎?早知道這樣,我明天一早就申請離宗自尋出路去?!?/p>
秦清臉色鐵青。
大師姐的尊嚴讓她死死抿著唇,驟然拔出劍想與我比試。
論修為,我確實打不過她。
但是論武器,今日就算是十個秦清,我也能打到她跪下喊霸霸。
秦清似乎想報那一招之仇,劍劍狠辣沖著我面門襲來。
我果斷開啟了防護罩,然后在她的劍沖我刺來的一瞬間,將電棍通電。
劍是鐵,天然的導電材料。
秦清還未來得及反應發(fā)生了什么,整個人就被貫穿三魂七魄的電流電擊的痛苦哀嚎。
若不是她乃金丹修士有修為護體,這么高強度的電壓,早就把她電得外焦里嫩,明日便可走下葬出殯吃席一條龍流程。
“大師姐!”
一聲嬌呼響起,聞訊趕來的莫涵撲了上去。
矯揉造作故作驚呼道:
“大師兄,您怎么能對大師姐下手呢?”
我慢條斯理擦了擦粒子電棍,然后愛惜地放回倉庫。
“我這是與廢物切磋,讓咱們大師姐知道,自己在宗門究竟有多不中用!”
秦清接連被我下了面子,再也忍耐不住,厲聲道:
“顧時安,我好心來提醒你明日去幻境試煉,想讓你跟隨我們一起,以防妖獸突然襲擊,誰知你竟然這么不領情,既然如此,明日你不要與我們一同去秘境了。”
說完,臉上又浮現(xiàn)出慣用的輕蔑,篤定般等著我苦苦哀求他明日帶我一起去。
莫涵大喜過望,半扶著大師姐為難道:
“大師姐,這不太好吧,師兄才剛剛筑基六層,一個人去秘境很危險的?!?/p>
“哼,他心氣傲得很,哪里需要與我們這些同門師兄弟一起去?”
莫涵接著為難:
“大師姐,我知道你嫉妒我受到同門的寵愛,可你不能意氣用事一個人涉險啊?!?/p>
我已經(jīng)接連兩次將金丹期的大師姐踩在腳下,可他們仍然認為我是個不中用的筑基修士。
難道我也是這本團寵文PLAY的一環(huán)?
不踩我這個炮灰,團寵劇情就無法進行?
秦清安撫下莫涵,溫柔的眼神從他臉上掠過,溫和道:
“莫涵,不要與他廢話了,我已經(jīng)與他退婚,沒有了顧家在背后支撐,他很快就知道,一個筑基修為在修真界究竟有多寸步難行。”
這句話給我提了個醒。
我腳步頓了頓,若有所思地回了自己小院。
如果筑基修為在修真界寸步難行,那如果我的師兄弟們都成了無法修煉的廢物。
豈不是更加生存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