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生氣地打開了車門,坐進(jìn)去之后“哐當(dāng)”一聲將車門關(guān)上了。嘴里不斷喘著粗氣,一時間完全亂了方寸。良久,她才安靜下來,丈夫馮云云的行為固然可氣可恨,可她總得有一個周全的辦法啊。看丈夫的摸樣多半兒是已經(jīng)出軌了,而且和可能就是和這個美艷的女妖精。可是這畢竟也還只是猜測?。吭谕饷嬉胺诺哪腥?,有幾個又是那樣純種的呢?她尋思著,不管即將發(fā)生什么事情,現(xiàn)在都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豪邁副市長這邊的大案顯然是不會因為個人的因數(shù)而停滯下來的,更何況這個案子還是市委王江書記指示秘密辦理的。本來這件事情就不能讓丈夫知道蛛絲馬跡,所以這個時候只能選擇平穩(wěn)過渡。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講,市里面“兩會”召開在即了,雖然王江書記還沒有來得及給她打招呼,但是種種跡象已經(jīng)表明,組織上就是要提升她了。所以說,這個時候她更需要家庭這個大后方的穩(wěn)定和諧。
柳芽再一次打開車窗,覺得丈夫這事還真就得先放一放,沒有不要這個時候與她劍拔弩張,等一等看一看,也許丈夫也就是在別的女人面前隨意開玩笑呢?想到這里,她給司機(jī)撥打了電話,吩咐道:“你趕快到飛機(jī)場來一趟,我就在停車場等著你,還是你來把車開回去吧?!彼芮宄?,她現(xiàn)在這樣的心情是無法開車的,十有八九都可能出交通事故,所以她理智的叫了司機(jī)過來。
她出神地望著窗外繁華的市井街頭,頭腦里一片茫然。突然間,她想起自己曾經(jīng)給女兒說過去機(jī)場接丈夫的事情?,F(xiàn)在丈夫先她回家了,保不齊女兒會說起這件事,那還不得露陷了。于是又撥打了女兒萌萌的電話。
萌萌開心地說:“媽,是不是接到我爸了???我已經(jīng)回到家了,保姆阿姨已經(jīng)做好飯菜了,滿屋子的清香呢?!?/p>
柳芽馬上說:“萌萌,媽媽得告訴你一件事。剛才市里面有一個緊急會議,我已經(jīng)去不了機(jī)場了,你爸爸他們自己回來,我隨后就到了?!?/p>
萌萌已經(jīng)習(xí)慣了媽媽的做派了,誰叫她是市里面的副市長呢,好像一年四季都有忙不完的公務(wù)。于是“哦”了一身,說道:“好吧,你可得快點回家啊?!?/p>
馮云云掛斷柳芽的電話之后,很無奈地沖笑叢說:“你看吧,老婆當(dāng)官有什么好的,說變卦就變卦,還總是有堂而皇之的理由?,F(xiàn)在她的司機(jī)來不了了,我們自己回去吧?”
笑叢笑笑,算是寬慰馮云云。嘴上還說:“其實自己打車不是更方便嗎?出了出港口就是的士車站啊?!?/p>
馮云云嘆了一口氣,說:“我和她的事,其實早就應(yīng)該有一個定奪了,一直扯扯絆絆這么多年了?!?/p>
笑叢說:“不對吧,你以前不是說這樣挺好的嗎?這叫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呀?你們男人不是很喜歡過這樣的生活嗎?”
馮云云搖搖頭,可笑著說:“你呀,那不過是很多男人不得已的順口溜而已,只要是正常人,誰不希望過正常人的生活?。俊?/p>
兩個人擠上了的士,馮云云說:“燈城政府第一家屬區(qū)?!鞭I車就風(fēng)馳電掣向市區(qū)駛?cè)ァ?/p>
果然,馮云云到家的時候,柳芽還在機(jī)場沒有出發(fā)呢。為馮云云打開房門的萌萌撲到爸爸的懷里,開心地說:“爸爸,你回來了???哎呀,你今天怎么打扮得像個大學(xué)者似的???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打扮啊?”
馮云云也樂不可支地說:“看你這個丫頭,什么話呀,你爸爸難道不是一個大學(xué)者嗎?還需要打扮才像嗎?”
兩個人光顧說話,把人家笑叢早已遺忘到一邊去了。很久馮云云才轉(zhuǎn)身說::“哦,丫頭,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笑叢阿姨,你爸爸的助理?!?/p>
萌萌伸出手,很矜持地說道:“歡迎你,笑叢阿姨?!焙巴曛螅趴辞辶诵驳恼鎸嵜嫒?。這是一張與她一樣年輕漂亮的臉。從面容上判斷,她最多也就是二十**歲,她突然覺得有幾分不對勁。這么年輕的女孩兒,爸爸為何要讓她叫阿姨而不是姐姐呢?她還在疑惑,爸爸又說道:“好了,丫頭,現(xiàn)在笑叢阿姨就交給你了,她這一次來要和爸爸完成一個科研項目,這個材料需要想對一段時間,笑叢阿姨也就住我們家了,你帶她到客房去住下吧?順便給她介紹家里的情況,去吧?!?/p>
萌萌愣了一刻,還是說道:“哦。那就走吧,笑叢阿姨?!币贿呑?,萌萌一邊嘀咕,爸爸也真是的,怎么沒有給家里打招呼就帶一個阿姨回來住呢,他經(jīng)過媽媽的同意了嗎?可是,畢竟是爸爸安排的,不管媽媽和爸爸之間怎么樣,她得聽爸爸的話啊。
萌萌打開客房的燈,將笑叢帶了進(jìn)去。一邊介紹衛(wèi)生間的位置,還有洗浴間的位置等等??头坷锏臒艄夥浅3?,萌萌更是看清楚了面前的這個漂亮女人。她忍不住問了一句:“笑叢阿姨,你一定也很年輕吧?”
笑叢說:“和你比起來就不年輕了,我都二十八了,現(xiàn)在正在做博士畢業(yè)論文。這一次幸好你爸爸幫忙,我能參與到他的這一次的科研考古項目?!?/p>
萌萌羨慕地說:“哦,原來你都博士快畢業(yè)了,畢業(yè)之后也像我爸一樣在大學(xué)里面任教或者做研究嗎?”
笑叢說:“大概是這個方向吧。你呢,萌萌,聽你爸說,你都在省城團(tuán)省委工作了啊?在哪一個科室啊,工作辛苦嗎?”
萌萌說:“在組織部,工作上沒有什么辛苦的,就是大機(jī)關(guān)很沉悶?!?/p>
笑叢說:“你可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可羨慕你們這些機(jī)關(guān)公務(wù)員呢,哪像我們大學(xué)那樣封閉啊。要是再來一次選擇的話,我寧愿本科畢業(yè)之后就去工作,也不上這個博士了,整天都埋在資料堆里,也著實夠煩躁的。哦,對了,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嗎?”她從包里拿出了一條白金項鏈來。
萌萌連忙說:“不不,我怎么敢接受這樣貴重的禮物啊?”
笑叢說:“沒事的,這是我去南非考察調(diào)研的時候特別購買的,當(dāng)時我就特別喜歡。但是回國之后壓在箱子底下,一晃半年過去了也忘了這件事。這一次與馮教授出門,才把這件東西翻出來了,馮教授早就將你這個女兒給我介紹了,所以我覺得這個禮物非你莫屬了?!?/p>
萌萌不好意思地接過這個禮物,燈光之下,這條白金項鏈發(fā)出雪白的光芒。此刻,馮云云正好過來了,一看見這個情景,連忙說:“萌萌,還不謝謝你笑叢阿姨啊,這可是她本人的心愛之物呢?是笑叢阿姨花了大價錢從南非帶回來的?!?/p>
萌萌只得說:“謝謝笑叢阿姨?!笔潞笏X得很是詫異,這些事情爸爸怎么會知道得這樣清楚呢?一種隱隱的憂慮向她襲來。她總覺得爸爸和這個美貌年輕的笑叢阿姨有些不同尋常,或者說他們之間好像不大像是那種純粹的工作或者師生關(guān)系。她此刻期待著媽媽的早點歸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