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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月的眼中也重新燃起希望的光。
喬家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國外。
而黛西的盛名卻響徹世界。
只要成為她的弟子去海外進修。
喬家也無計可施。
聽到兩人的談話,喬三爺朝我投來困惑的眼神。
我暗示他先別解釋。
一下把對手玩趴下就沒意思了。
我期待看到他們揚起希望后又重重跌落。
到那時他們才會真正絕望。
比賽照常開始。
紀明月沒了模特,只能拿起畫板作畫。
她全神貫注地揮舞畫筆。
連額頭都滲出一層細汗。
而江瑾年在一旁默默為她加油打氣。
兩小時后,比賽結束,進入評審環(huán)節(jié)。
紀明月胸有成竹地展示自己的成果。
可她在創(chuàng)意上就輸了其他選手一大截,得到的票數少得可憐。
江瑾年認為評委們是礙于我的存在,才不敢把票投給紀明月。
不斷安慰著她:
“不必理會這些見風使舵的小人。你畫得那么好,肯定能獲得黛西的賞識。”
我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
“你倒裝起清高來了,不知道是誰一擲千金收買評委,把紀明月捧成了奪冠熱門?!?/p>
江瑾年被我嗆得啞口無言。
我又扭頭看向縮成鵪鶉的紀明月。
“一把年紀還沒在畫壇上混出名聲,足以證明你不是這塊料,早點回家吧?!?/p>
紀明月的臉唰地通紅。
她低垂著頭,幾滴眼淚重重砸在地上。
可緊握的拳頭卻暴露了她心中的不甘。
江瑾年不忿地打斷:
“喬清露,你一個連顏色都分不清的色盲,懂什么藝術?!憑什么對明月評頭論足?”
我把印鑒甩在桌上,鏗鏘有力道:
“就憑我是十六歲用一幅畫震驚中外的黛西!”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如同巨石砸進死水。
整個會場驟然炸開。
抽氣聲、竊竊私語聲瞬間如潮水般席卷整個大廳。
直播大熒幕給了印鑒一個特寫。
立馬有不少眼尖的人認出來。
“這確實是黛西的印鑒?!?/p>
“那黛西消失多年,不會是給江瑾年當全職主婦去了吧?”
“這對狗男女也太不要臉,白白浪費黛西老師的大好年華?!?/p>
紀明月的臉色迅速慘白。
她下意識搖頭,嘴里不停念叨:
“不可能,她怎么會是黛西......”
大熒幕又開始播放起一段監(jiān)控。
女孩被綁在凳子上,不??藓?。
紀明月手握針頭,露出殘忍的微笑。
“小賤種,我今天就毀掉你這張和你媽一樣勾人的臉?!?/p>
尖刺在女孩臉上扎出一個個血洞。
女孩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
門外的江瑾年卻不耐地敲門提醒道:
“江瑤瑤,你一點疼都受不了,出去別說是我的小孩?!?/p>
女孩害怕被爸爸厭惡,只能痛苦地閉緊嘴。
淚水不斷滑落。
她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虛弱伸出手,抓住紀明月的衣角,卑微乞求道:
“阿姨,瑤瑤好痛啊。求你停下,讓我休息一會好不好?”
紀明月卻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笑容如鬼魅。
“這才哪到哪,我要把你打造成獨一無二的丑娃?!?/p>
視頻戛然而止。
眾人的咒罵聲此起彼伏。
“學藝先學德,還敢營銷自己人美心善,你也不虧心?!?/p>
“紀明月,你還有人性嗎?居然舍得對小女孩下狠手!”
“蛇蝎心腸的毒婦給我去死!”
情緒激動的人直接把洗顏料的水潑在紀明月身上。
把她澆成一只五顏六色的落湯雞。
紀明月慌亂地向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江瑾年求助。
“瑾年,我沒有傷害過瑤瑤,這個視頻肯定是合成的?!?/p>
“你當時也在場,幫我澄清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