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寡婦和李林遠一下子就傻眼了。
李林遠立馬回頭過來,朝著身后的孫主任解釋道:
“主任,你怎么在這里?”
“您聽我解釋,我和鄭小蘭同志沒有不正當?shù)年P系。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會突然朝我下跪說這些話?!?/p>
寡婦也附和道:
“是啊。李大哥平日里不過是看我可憐,好心給我?guī)兔?。估計是嫂子誤會了!”
他倆能解釋。
但圍觀的群眾可不信。
在我這段時間的宣傳下,這塊誰不知道李林遠和鄭小蘭有茍且。
人群里立馬有人出聲反駁道:
“你可憐個屁!穿花衣,吃白面。那些東西怎么來的,你心里沒數(shù)?”
“我好幾次都看見李林遠深更半夜地才從鄭小蘭家里走出來,說是輔導小孩作業(yè)。結果回去就跟紅梅吵架。不就是為了那點事,搞破鞋還跟自己女人耍威風!”
“她還有臉說呢。把人家搞到離婚,自己霸著別人家男人。這兩人剛剛不就是一起來了,嘖嘖嘖......現(xiàn)在干這檔子事兒,真是一點都不背著人。一點臉都不要了!”
......
人群里七嘴八舌說得兩個人都抬不起頭。
而熊孩子見寡婦受了欺負。
立馬氣急敗壞地朝我沖了過來,喊道:
“壞女人!”
“媽媽說,就是你來了我們的日子才不好過的。我要把你趕走!”
王行軍一把將熊孩子攔了下來。
怒瞪著寡婦:
“鄭小蘭,你平時就是這么教孩子的?”
還沒等寡婦解釋,熊孩子突然抓起一把石頭就朝我砸了過來。
“去死吧,壞女人!”
雖說大部分石子都被王行軍擋了下來。
可還是有兩顆小石子,砸傷了我的額頭,血流了下來。
我早想將這件事越鬧越大。
干脆趁著這個架勢,慘叫一聲,直接倒在王行軍的懷里。一見出血了,孫主任趕緊指揮著王行軍和錢姨將我送到醫(yī)務室。
錢姨氣得在旁邊跺腳:
“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
“亂搞男女關系不說,還教唆孩子傷人。就這樣的人,組織上還能留她繼續(xù)上工?他李林遠還有臉繼續(xù)當老師?”
“紅梅,你要是想離婚,組織上會批準的!”
我一張臉因為失血過分蒼白,朝著錢姨委屈道:
“謝謝姨,能不能再辛苦錢姨給我找個便宜點的招待所?!?/p>
“我就算離婚了,也得養(yǎng)兩天才能走。可這些年,在鄉(xiāng)下替他伺候老人,李林遠就沒給過我多少錢。太貴的我也住不起?!?/p>
一旁的王行軍突然出聲道:
“住軍區(qū)招待所吧,我出錢!”
“醫(yī)生剛剛說你有點發(fā)燒,便宜的招待所連個爐子都沒有,會給人凍壞的?!?/p>
錢姨更是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錢的事,你不用擔心?!?/p>
“鄭小蘭的孩子干的事兒,就該她負責賠錢。還有李林遠,他干出這檔子事兒,離婚的時候就該多分你點錢。不然真是喪良心!”
“你放心,孫主任已經(jīng)把他倆叫過去問話了。這事兒,組織會給你做主的。你在醫(yī)院里好好歇著,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聽到錢姨這么說,我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
第二天,王行軍來看我。凍死人的天氣,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搞來的蘋果。坐在我床邊,劈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紅梅,吃點水果。護士說有營養(yǎng),傷口好得更快些。護士說沒什么問題的話。你一會兒就能出院了。”
他的手背上都是傷痕。
大部分是淤青,還有的露著些血痂,那是當時的石子留下的。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上的繃帶。傷口不大,可能對于王行軍這種在摸爬滾打的人眼里,這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他是真當回事在照顧我。他是個好人,難得的好人。
我到底還是不想騙他,緩緩開口道:
“行軍哥,我對不住你?!?/p>
“我之前跟你搭話,讓你修壓水井,給你織毛衣,給小花編辮子。其實我都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繼續(xù)會鄉(xiāng)下種地,不想繼續(xù)吃苦。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