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蜜月旅行的船上,劫匪把丈夫打成重傷。
而后他們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做賭注。
“猜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們剖開我的肚子殺死未出生的孩子。
被救后,我每天在自殺邊緣反復(fù)徘徊。?
如果不是為了照顧重傷的丈夫,我早就撐不下去了。
然而他醒后,卻根本不記得我是誰。
甚至帶回一個女人,說女人才是他的妻子。
為喚醒他的記憶,我卑微如狗,端茶倒水,看他與別人恩愛。?
直到某個深夜,我聽見他與婆婆的對話。
“硯岑,你差不多得了,要裝失憶到什么時候?”
“為了那個女人,你害得月言失去孩子,不能生育?!?/p>
我聽到熟悉的嗓音響起。
“喬喬生病了,這是她最后的心愿,孩子讓喬喬不開心,我只能這么做。”
他語氣篤定。
“況且,月言愛我愛到死,我到時候說兩句軟話,她還是乖乖回到我身邊?!?/p>
這一刻我才明白,所謂的失憶,不過是一場專門為我開場的騙局。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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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門口,垂下的指尖由于緊張微微顫抖著。
里面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你可憐可憐她,你要是實在不愛月言,就放她走吧。”
“媽看著都很心疼。”
顧硯岑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我愛她,我不會放她走的,想都不要想。”
“我和喬喬結(jié)婚,只是因為圓她最后一個心愿。”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原來那些海上的噩夢不是意外,而是精心策劃的謀殺。
我的孩子,我未出世的孩子,竟死于他親生父親的算計。
“硯岑,那可是你的骨肉??!”
婆婆的聲音帶著哭腔。
顧硯岑輕描淡寫地說。
“孩子的存在讓喬喬不開心了,我只能這么做。”
“不過是一團肉而已,沒了又怎么樣呢?”
“況且,等喬喬走后,我就會恢復(fù)記憶,回到她的身邊。”
“我已經(jīng)決定下半輩子好好彌補她了,這就夠了?!?/p>
我雙腿發(fā)軟,那些噩夢般的記憶朝我襲來。
“砰。”的一聲。
顧硯岑在我倒在血泊里。
我想尖叫,卻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了嘴。
“別急,小美人,游戲才剛開始。”
男人在我耳邊低語,惡臭的呼吸噴在我臉上。
“聽說你懷孕了?”
我瘋狂搖頭,眼淚模糊了視線。
透過淚光,我看到另外三個劫匪站在一旁。
其中一人正用槍指著跪在地上的船員。
“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p>
劫匪首領(lǐng)松開手,卻拽著我的頭發(fā)強迫我抬頭。
“猜猜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渾身發(fā)抖,不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看到他抽出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不,不要!”
我的丈夫安詳?shù)奶稍谖业拿媲啊?/p>
肚子里的孩子危在旦夕。
求生的本能讓我朝他們下跪。
“求求你們,要多少錢都可以?!?/p>
我轉(zhuǎn)向劫匪們,額頭重重磕在甲板上。
“放了我吧,我肚子里還有孩子。”
回答我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的臉被打得腫了起來,臉頰火辣辣地疼,嘴里泛起鐵銹味。
“真沒意思?!?/p>
劫匪首領(lǐng)嘆了口氣,對同伴們說。
“我賭是男孩,你們呢?”
“女孩。”
一個劫匪說。
“雙胞胎!”
另一個哈哈大笑。
匕首刺入皮膚的瞬間,仿佛有人正在活生生地將我的靈魂撕成兩半。
整個海上蔓延著我的尖叫聲。
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腹部被剖開,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整個視野。
“靠,是個男孩!”
劫匪首領(lǐng)失望地喊道。
“老子輸了。”
他們將血淋淋的小小身體拎到我面前。
那是一個已經(jīng)成型的男嬰。
我只看了一眼就昏死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
醫(yī)生告訴我,我的子宮受傷嚴(yán)重只能摘除。
我這輩子都不能再生育了。
而我的丈夫也躺在了ICU里。
原本甜蜜幸福的蜜月旅行,變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噩夢。
而現(xiàn)在,造成這一切的噩夢,居然是顧硯岑為了別的女人演的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