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在謝臨川的授意下,我被強行帶回房內“等候發(fā)落”。
所有人都在圍著傅柔轉。
趁沒人注意,我在手機上預約下周的人流手術。
剛點下“確認”,門被人從外面粗暴地踹開。
謝臨川走上前,抓著我二話不說就是一耳光。
我被打偏了頭,嘴角沁出血來。
我慢慢回頭,正對上謝臨川憤怒的雙眼。
“你真是蛇蝎心腸!”
我知道辯解沒用,索性問道:
“你解氣了嗎?解氣了就......”
不等我說完,他打斷我的話:
“小柔現在胎象很不穩(wěn),都是你造成的?!?/p>
我知道他這話里的意思。
我直白地問:“你究竟想怎么樣?”
男人瞇了瞇眼:“我要你去祠堂跪三天三夜,給小柔和她的孩子祈福?!?/p>
“好?!?/p>
我毫不猶豫地應下。
謝臨川顯然有些意外。
“你別耍小心思,我會找人實時盯著你的。”
事關他心愛的女人,我怎么敢耍小心思呢。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傅柔的場景。
謝臨川來給我媽掃墓還帶上了她。
我質問他為什么這么做。
他輕描淡寫道:“小女孩比較粘人,不愿意和我分開?!?/p>
我情緒失控,脫口而出一句,
“帶著你的情人滾出去,別臟了我媽的眼睛!”
傅柔委屈地落淚,謝臨川便替她教訓我。
他命人收了我的通訊設備,將我丟到墓園最深處。
墓園在深山,我走了足足一天。
走到筋疲力盡,腳底鮮血淋漓才從那里出來。
“三天祈福結束后,我就能離開了對嗎?”
謝臨川的眉頭又蹙起來,
好像是想問我離家出走的戲碼演夠了沒。
可這時客廳傳來傅柔嬌弱的哼唧聲。
他只丟下一句“三天后我會去接你”。
又吩咐手下的人送我去祠堂后,匆匆陪她去了。
祠堂在市郊的老宅,偏僻又沒有生氣。
怕我逃跑,他還找了兩個保鏢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跪在祠堂里。
當然不是為傅柔祈福。
而是為我自己的孩子。
加上肚子里這個,我也為謝臨川懷過三次孩子。
第一次是謝臨川剛開始出軌的時候。
我動氣小產,他跪著求我原諒,說是一時糊涂。
我出于年少時的情誼終究是心軟,給了他機會。
可是他食言了,他在外面依舊彩旗飄飄。
他或許也意識到我無依無靠,又愛他愛得死心塌地。
他有恃無恐。
直到有一個情人不安于現狀找上門來。
推搡中,我失去了第二個孩子。
他讓那個女孩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并和我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傅柔出現了。
她打敗了謝臨川給過我的所有承諾。
我也終于醒悟。
眼前人早非從前那個真誠的少年郎。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嘆息。
這些孩子來不到世上,我只能為他們祈福。
希望他們能去尋個好人家。
一日三餐有人送來,但都是清湯寡水,不見葷腥。
“謝總說了,既然是來祈福的,必須心誠?!?/p>
我沒有抱怨。
為了維持生命體特征,他們送什么我吃什么。
只想熬過這三天,從這個地方離開。
到了第三天晚上,祠堂的門被人打開。
來人是傅柔。
她嫌惡地跨過門檻,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灰塵這么重,你還真是能忍?!?/p>
我沒有看她。
她卻依然不依不饒。
“你可得替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祈福?!?/p>
“要是有什么閃失,臨川哥才不會放過你?!?/p>
見我不搭理她,她又繼續(xù)刺激我。
“對了,你知道那天在墓園里,你被送走后我們做了什么嗎?”
說到這兒,她露出一個曖昧的笑。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面前那張肖似我年輕時候的臉看著更為刺眼。
“住嘴!”
她不以為意,抬手推我一把,
“終于急了?我還以為你賴在謝家臉皮那么厚,什么都不在乎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