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續(xù)約了?”男人廝磨著女人的耳垂。
阮清歌雙腿抖的合不攏,抿著唇道:“不了,我答應(yīng)過媽媽會好好生活,找個好人嫁了?!?/p>
男人身上冷冽的氣息又凝了幾分,嗓音低沉:
“好人?那尺寸也好嗎?”
阮清歌羞愧難當(dāng)?shù)芍?,連名帶姓道:“阮南州!”
阮南州薄唇輕勾,輕蔑的掃了她一眼:
“殺人犯的女兒怎么配安安靜靜的生活呢?離了我,別人能滿足你嗎?”
說完,阮南州手臂一松,女人直直的落在大床上,不屑的笑了,頭也不回的去了浴室。
阮清歌蜷縮在床沿,指甲死死掐入胳膊,眼眶紅的嚇人。
阮南州是她名義上的哥哥。
25年前,阮太太和保姆同時懷孕,在去鄉(xiāng)下視察的路上同時產(chǎn)子。
當(dāng)時在鄉(xiāng)下衛(wèi)生所接生的醫(yī)生是保姆的舅舅,為了讓自己的女兒更過上更好的日子,便和阮家少爺來了個貍貓換太子。
直到阮清歌18歲生了一場大病才發(fā)現(xiàn)她并非是阮家親生。
但阮家夫婦心善,依然承認(rèn)阮清歌是阮家千金。
可阮清歌的親生母親卻心生不滿,縱火燒死阮太太,自己也葬身火海。
從此,阮南州便恨上了阮清歌,她也被冠上殺人犯女兒的名頭。
為了報復(fù)她,阮南州還用保姆的骨灰威脅阮清歌,留在他身邊當(dāng)金絲雀。
這一當(dāng)就是七年。
阮清歌原本就喜歡阮南州,所以她愿意為此贖罪,直到一周前在客廳里聽到阮南州和他朋友們之間的話。
“南州,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那個殺人犯的女兒吧?”
“就是,你喜歡誰都行,但阮清歌不行,她可是有殺人犯的基因,誰知道以后會不會跟她那個老媽一樣恩將仇報?!?/p>
“阮清歌這種女人當(dāng)情人我都覺得膈應(yīng),南州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p>
聽到這些話,阮清歌深深低下了頭,他們說的沒錯,她是殺人犯的女兒。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母親為什么要放火燒阮太太,但調(diào)查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她。
緊接著,阮南州手中的細(xì)煙微微一撣,渾不吝開口:“一個殺人犯的女兒,我怎么可能動真情?”
“阮清歌的母親殺了我的母親,那我就讓她的女兒給我當(dāng)一輩子的金絲雀?!?/p>
“你們猜,等我結(jié)婚的那天在大屏播放阮清歌跟我上床的那些視頻,她死去的媽會不會從骨灰盒里蹦出來?”
此話一出,眾人皆夸贊阮南州好手段。
“棠棠還真以為你喜歡上阮清歌了呢,隔三差五找我們哥幾個哭訴,我就知道你是拎得清的?!?/p>
“就是,棠棠可是咱們幾人的心頭寶,你可要好好對她。”
包廂里說的每句話都讓阮清歌的心沉一分,直到跌入谷底。
之前她還是阮家千金的時候,是他們這群人的心頭寶,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他們都會想辦法弄到。
自從她的身份曝光后,這些人的嘴臉?biāo)查g就變了。
哪怕是從旁邊路過也恨不得踹幾腳。
阮清歌知道阮南州恨她,但他們之間好歹還有些情誼,沒想到是她自作多情了。
忽然,阮南州的手機(jī)響起了,打斷了阮清歌的思緒。
阮清歌側(cè)眸一看,是他的未婚妻季棠發(fā)來的信息:
“南州,婚紗店預(yù)約好了,我們什么時候去試婚紗?”
“我聽你的秘書說你專門設(shè)計了一款婚紗,咱們這都快結(jié)婚了,你也該拿出來了?!?/p>
沒看到一條信息,阮清歌的眼眶便紅一分。
明明早就告誡過自己要離開了,不該再有任何的情緒了,當(dāng)真正看到這些還是會忍不住難過。
在阮南州還是保姆之子的時候,他便在設(shè)計一款婚紗。
他說要設(shè)計一款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婚紗,讓她做最特別的新娘。
這幾年阮南州很忙,但每天回來還是會繼續(xù)填補(bǔ)細(xì)節(jié),也是因為這個給了她錯覺。
時過境遷,婚紗依然在設(shè)計,但穿婚紗的人卻變了。
阮清歌咬著唇不斷的告訴自己:“沒事,不要難過?!?/p>
“反正再過半個月她就會嫁去京都厲家?!?/p>
本來按照她的身份是不可能嫁入京都頂級豪門的,但厲寒川克妻。
前面的99任未婚妻都因為各種原因失蹤或者是奇異死亡,所以沒有哪家敢把姑娘嫁給他。
一周前,阮清歌毛遂自薦,她愿意嫁過去,條件是幫她離開海城。
阮家在海城只手遮天,阮清歌想要離開阮南州只能借助外界的力量。
厲家那邊很快就同意了,半個月之后就會派人接她離開。
當(dāng)時厲家的管家還問過她,不怕嗎?
阮清歌說,如果真的死了也好,就當(dāng)是贖罪了。